不等他狂拽酷霸吊的说什么甭找了的话语,人家司机大哥又开腔了:“站这儿别动了,等着收钱吧,手还真快!”
操!
阚飞火了,老天让他发家致富如此有钱是为什么?他他妈的今儿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他就恶俗一把的在这儿摆阔又能怎样!!!
阚飞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钱,全都是一张一张粉红色的票子,他随手抽了几张继续塞进去,果然司机一愣,他道:“你请天假多少钱?老子我安排你俩天假,成天到晚要死要活的,一坐一天的,膀胱都憋炸了吧?啧啧啧,开公交车还真不容易。三百?五百?得了,老子我好人做到底,安排你一个月的假得了,这些全都给你了。记的待会儿到终点了把钱抠出来啊,抠出来的都给你。”
彼时,后面车厢里看热闹的开始纷纷交头接耳,有觉得帅有觉得傻逼的,也有忒理性的在分析事情的现况。
得到的事实结论只有一个。有钱的人从来不叫装逼,只是真的很有钱而已,人家拿一千跟穷人花一块似的,眼都不眨一下。
所以,就算阚飞在往里塞个万八千的也无所谓,他能消费得起,能拽的起,这的确是旁人无法睥睨的。
就算他跟薛印成为别人眼中的傻逼又如何?他跟薛印高兴了开怀了才是主旨。
有实力、有资本花钱买快乐的人不是随处可见!
最后薛印跟阚飞还是灰溜溜的下车了,就是因为阚飞装“土豪”,在公交车上跟司机大哥摆阔,才害的司机大哥思想溜号,然后成功的与前车追尾······
俩人气定神闲的从车上下来,旁若无人的闲庭阔步,表现的特别自然,特别自信,直到走到街头拐了个歪,薛印跟阚飞都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彼此在看,已是心虚的满脑袋热汗。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满不在乎呢。”薛印笑。
“嘿嘿嘿宝儿,我腿都吓软了。那帮中年妇女嘴太损,那话说的可真难听!”
“‘腿’软了?”莫名其妙的问句,莫名其妙的眼神,阚飞没有立即跟上薛印的节奏。
“啊,你还真当我脸皮城墙厚啊。”脑门上有着王字纹的家伙左想右想,突然后知后觉,赶紧大跨步跟上去,凑到薛印耳根子下悄声说,“没那啥,杠杠的,嘿嘿嘿······”
“那么厉害呢?”薛印脚下的步子有力,他们沿着路缘石慢慢向前走,薛印斜眼睨了阚飞一眼,问出的话不咸不淡。
“啊呗,你家老爷们多‘生猛’你还不知道嘛嘿嘿嘿······”
“行。咱家厨房新换的门还没钻眼儿呢,待会回去你把这事儿办了,冲着门板子捅,啥时候捅好了啥时候算!”
“······大宝儿,你无耻!嘿嘿嘿嘿······”
“嗯,你下流,正好跟我一对儿。”
“可不,绝配。天生一对。咱在走一会儿?累了你吱声,然后咱拦车回家薛印。”
“走走吧,在走俩条街,今天的天儿真不错!”
“啊呗,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
“就会俩词儿,还跟我咬文嚼字!”
“不跟你还跟谁啊?谁要你是我孩儿他妈啊。”
“闭嘴!”
“生气了娘娘?”
“欠揍是吗?”
“喳!小的错了,还请陛下息怒!!”
“油嘴滑舌······”
“嘿嘿嘿嘿······我知道你贼喜欢我跟你油嘴滑舌大宝儿······”
跟薛里来干仗的黑森林今儿特意来负荆请罪来了,只可惜,薛里来没给他这机会,开门一见是他二话没说,直接伸手抵在黑森林的胸口子上,使劲把人一推,然后利落关门落锁,一套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任黑森林在他家门外拉下脸皮怎么跟他认错他都置之不理,你爱敲就敲,反正他不开门。
“谁?谁在那儿蹲着呢?”黑黢黢的单元门外,跟薛印远远走来的阚飞扯嗓子吼道。
“叔,是我。您跟薛叔回来了哈哈哈哈。”
“呦,黑子?我跟你叔当时谁呢。怎么搁门口蹲着呢?薛里来没在家吗?”
黑森林站起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冲着阚飞跟薛印1坦白从宽:“嘿嘿嘿飞叔,那啥,我跟薛里来干仗了。今儿醒酒了,所以来认错了。”
“这小子也太小家子气了。怎么着?他没给你开门?”阚飞三俩步进了单元门,“黑子,不是叔说你。以后你跟薛里来闹归闹,在下手别那么重······”最后一个字很轻,几乎是带出来的。
刚才他跟薛印在外头瞧不清里面的黑森林。所以才拿出长辈的姿态说了黑森林俩句。他家莱莱嘴角子跟左眼睛的淤青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得下手多狠才能打上去?
结果当阚飞跟站他家门口的黑森林四目交接时,他才知道他家儿子脸上的那点小伤根本都不算事儿······
183 薛里来的薛?
“你这脸······?”阚飞欲言又止,他觉着如果把这事拆穿了,他作为薛里来的老子挺下不来台的,不说吧······可他偏还就瞧见了黑森林这一脸的伤,作为长辈哪能不关切关切呢。
“嘿嘿嘿,没啥事儿,都是小打小闹。叔你俩千万别担心。这不是那天我儿子摆满月酒嘛,我一时高兴喝多了,跟里子闹闹的就急了,嘿嘿嘿,都是酒闹的。”
“走吧,进屋说去。”薛印适时的开口,阚飞掏钥匙开门。
进屋后薛印就下意识的抬眼瞄瞄时钟,已经十一点多了,他跟黑森林客气客气后就带着这孩子敲开了薛里来的房门。
薛里来开门一见是黑森林就气不打一处来,可碍于薛印跟阚飞的面子,他并没有爆发出来。而是一闪身给黑森林闪出个位置来,不怎么高兴的打着招呼:“来了?快进来吧。”
“里子,那天是我喝多了。抱歉啊。你看你也还当真了。我妈把我好顿骂,宝儿也劝我让我来跟你这道个歉。正好叔也在,你就原谅了我吧。”这小子撒谎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跟黑森林的事儿薛里来可不想要薛印跟着操心,所以黑森林这么一说,薛里来立马黑着脸凶他:“什么什么呀,还没醒酒那吧?谁当真了,道什么歉啊,神经。赶紧死进来吧,这么晚了你也甭回家了。爸,你跟我老爹也早点休息吧,今晚黑森林就搁我这屋睡了。”
薛印一直看着薛里来,这会儿又若有所思的看看黑森林,最后很是平静的嘱咐俩孩子说:“好朋友哪有什么隔夜仇。有什么事情把话说开了就好。行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我这先回屋了,明儿一早的飞机呢。”
“嗯。”
“好,叔您快去睡吧,嘿嘿嘿。”
薛里来在薛印看不见的角度狠狠瞪了黑森林一眼,更是嚣张的抬腿踹了这厮一脚丫子,之后才关上了门把黑森林揪进屋。
门阖上的一瞬间,薛印嘴角的笑容消融掉,他站在薛里来的门外瞧着那紧闭的房门好一会儿,一直到阚飞冲完了澡从浴室里出来,他才转身回了卧房。
差不多俩个小时后,薛印关掉了客厅的大灯推门进屋,等他掀开被子躺下去时,阚飞翻了个身搂住了他,半梦半醒着迷迷糊糊的问他:“洗好了······”
“嗯······夜了,快睡吧大飞。”
“唔······”男人抱着爱人哼唧着,抬起一条腿就骑在了薛印的双腿上,捞起被子把他跟薛印卷的像一只连体蚕蛹,“刚才还想着你等洗完澡爱爱你呢······呼好困······”
“都快俩点了······睡吧······”
“嗯,大宝儿晚安······”
“晚安大飞······”
想起个大早给儿女爱人做一顿早餐的想法一直萦绕在薛印的心头,而薛印也的确这么做了。
虽然夜里俩点才睡下,可像只公鸡的他在清晨六点就醒来悄声起床。
薛印有些小雀跃,像个没有大人在家看管着的孩子,一个人躲在厨房里“无法无天”。
他的厨艺不如薛里来,更加比不上阚飞。而他做出来的饭菜看起来更是糟糕透顶,黑的黑、糊的糊,色不香、味不全,反正有的够难吃的。
“大宝儿,一个人偷偷躲在厨房忙啥呢?”突然袭击的阚飞一下子从薛印的腰后抱住他,然后贱兮兮的咧嘴问他,“呦呦呦,这做的啥啊?爱心早饭啊?”
“怎么样大飞?这菜色、这火候是不是都够?”在阚飞看来,打着“薛印制造”的这盘松仁玉米真的跟“shǐ”一样胶成了一坨,他不知道薛印是哪里来的自信!
阚飞缄默不语,只是眯眼坏笑。实话不能老瞎说。
“怎么不说话?赶紧拿勺子尝尝,看看是不是行?”
“你不是九点的飞机?还是我来吧,你回屋瞧瞧还有什么没整理好的。”
“没,昨晚都已经整理过了,大飞,我突然爱上了美食,发现做饭也是一种乐趣。”
你可拉倒吧······
“好吃吗?”薛印兴致勃勃的问。
意外!满满的意外!!
原以为这盘看起来跟“黄金屎”一样的东西会很难吃。结果却是阚飞估料错误。这玩意看着挺让人难以下咽的,没想到味道口感倒是挺不错。
“唔,好吃,大宝儿你这玩意做的味道很特别。要说美中不足之处就是这外观太吓人。”
“以后你闭着眼睛吃饭!”
“······”
“对了大飞,你看莱莱跟黑森林是怎么回事?”围着围裙在锅台前忙来忙去的薛印有种别样的美感。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在他阚飞的眼里,薛印这种姿态就是一种美!
“什么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阚飞不以为然,凑过去伸手拿薛印的腰后的围裙带儿当小尾巴在那儿拉拽着。
“起开点。别跟我屁股后面瞎转悠,烦不烦呐你?”薛印瞪眼,然后继续优哉游哉的翻炒马勺里的美食,“我瞧着黑森林那小子有点心术不正。”
“正不正能咋地?还能怎么了咱大儿子似的,切!”
“你怎么说话呢大飞。你说能怎么地?”
薛印停下手,转身面对还在那儿扯着他围裙带子发洋贱的阚飞,一脸正色。
某人在跟薛印对视了之后有点后知后觉!
可不是嘛······黑森林那小子有些心术不正。现在这社会······都男的才危险呢!!!
“那你怎么个意思?”阚飞那手有点不老实,总想着顺着薛印的衣摆下面往里钻。
“顺其自然。在薛里来那儿,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的混事儿,他干了什么我都支持他!”
“呦,还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爸爸。也不知是谁;老损打我教子无方过于宠溺的。”
“说话别跟我酸酸的。好好说。”
“要说黑森林那孩子我到是挺稀罕的。挺有股子冲劲,那小子可不傻,绝非池中物。”被薛印一说,阚飞马上变脸,站那儿特严肃的表达他的想法。
“你这变脸跟变天似的。我真应该当着你们员工的面儿戳穿你的假面,看你以后还怎么在他们面前立威!”
“你看你,刚说那俩孩子呢,怎么这又跑我头上来了。”
“你还是做好准备当爷爷的吧······”
听此话,阚飞忽然面色一紧,他严肃的问:“大宝儿,此话怎讲?”
“阚董,跟我在这装傻呢?”
“那薛老板的意思是······?”
“静观其变。”
“啥变不变的。要是怀疑咱就找机会弄一根宝宝的头发丝拿去化验去!”
“现在人俩婚都结了······”
“嗯,你要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黑森林这小子太鬼了!!”
“没有哪个男人会不清楚孩子是不是自己。也就薛里来是个糊涂蛋!!”
“哎呀······知儿莫若母啊······哈哈哈······”
“闭嘴!”
“噢,噢噢······”
薛印掌勺,阚飞跟屁股后面打下手,一顿早餐倒也做的像模像样,七点半钟几个小鬼陆续起床,不过今天薛里来倒是没怎么显得手忙脚乱,因为边上有黑森林帮衬着,几个小鬼头洗漱的也是井井有条,尤其女汉子,似乎特别的喜欢黑森林,总嚷着长大了要给黑森林做新娘。
黑森林蹲那儿一边给女汉子擦软软嫩嫩的小脸蛋,一边逗她问知道什么是新娘吗?
女汉子难得的羞答答,红着脸蛋说就是娘的意思!
噗······听这话,薛里来喷了,也终于露出了高兴的样子。
那面帮着薛里来来个弟弟妹妹们梳洗完毕,这面黑森林赶紧又钻进了厨房自来熟的往餐厅里拿碗拿筷子,一口一个叔叫的那个亲厚,跟喊他亲爹似的。
忙乎了一溜十三遭,大家都落座,然后安静的各吃各的,餐桌上只有阚朝阳跟阚皓月时不时的咯咯笑上俩声。
不一会儿,给阚星辰擦拭嘴角的薛里来突然抬头问坐他对面的薛印:“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看看我看看,没有。啥也没有嘿嘿嘿。”黑森林就像似故意似的,故意在这装傻充愣,想要把这一茬差过去。
薛印的眼光总有独到之处,他亦有所思的打量着自己的大儿子以及黑森林,当然,把他们的互动全都纳入眼底。
如果稍微往偏了想一想,那么黑森林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太过突兀,似乎不仅仅是好哥们好兄弟的关系那么简单了。
这孩子深藏不露,演技精湛,他那憨厚的笑容与耿直自来熟的性子能瞒过太多人的眼睛,让人挑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毛病来。可就是他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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