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情缘之以兄为贵- 第50部分

“那天晚上，你被道上的人追杀。我在第一时间里就着手查出你的下落后，便也对此事彻底地调查过。不久之后，才发现这事原来与魅城有关，而它的老大就是你爸爸！他和我说，与其让你在他百年后死在黑道的蹂躏下，不如在他有生之年解决掉你。他说，要怪就怪你是他的女儿，这个身份足以毁掉你。”此时，琦儿紧紧地攥着云风的衣角，心久久无法平静。

“我是有能力保护你的，只是道上的人从来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可以不要命，可是我却不能让你去冒险。我没有这个勇气看到自己心爱的你活生生地被人欺辱，所以，万不得已之下，我让他应承了两年之约。”他落寞的眼神里有着熟悉的波纹，琦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手却莫明地揪着底下的床单。

“不料，今天他的到来却被你撞见了。琦，有些事不是论对错就可以的。还有一个空间叫做灰色地带，道不出谁是谁非，却在恍惚间绑得你透不过气来。”琦儿想不到云风会对她讲出这样的话，她是意外的。从来，在她的印象里，云风就是一个快与准的结合体，狠厉一向是他的独称。而今，他的话让她闻到了前所末有的悲伤。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故事？

“风，值得吗？”她轻轻地问着，声音里有着不合调的飘渺。为了我，你这么做值得吗？一想到他的决绝，两年之间，他上演的一次次绝情的戏码，她到最后只是化作一声轻细的言语，“真的值得吗？”

“会痛，会伤，可是一直有你在！只要能帮到你，就算怎么忍耐也是应该的。”云风的轻描淡写让她无言以对，爱入骨髓，不是他的这一两句话就可以了结的。她的心只是微微地颤动着，“是的，我一直在。”一直都在陪着你，因为我应该过你，一生都不离不弃。从来不知道他的隐忍到如此境地，到底要怎么样的经历才能有这样的心？“风，如果我一直都这么误会你，你也没关系吗？”

风，就这么不客气地冷着，那揪心的冷让她不禁地钻到云风的怀里。一点一点，觉得不够，再更深入地往里钻。云风看着她小孩子的动作时，突然心情好了大半。“你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一直误会，他坚信她是不会对他放手的。这是他一直就知道的事实，所以他不急，有的是时间来解释。就是不幸出了意外，那也是在他的掌控之下的，他一直就是她的强者，一直就是她最不可或缺的知己。

“风，你比我想像中更了解我。”琦儿只是紧紧地环住他，纤细的小手怎么也包不住他的腰。她只是小小地蹙了蹙眉，一想到她的爸爸，那个遥远的名词时，她的心不觉地绞痛起来。紧紧地咬住嘴唇，她倔强地不掉一滴泪水。为什么？他是她的爸爸，她这一辈子最亲的人。几年前，他可以无情地对待妈妈，她不解。几年后，他依旧不放过她，还是这么狠地想杀了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妈妈？？？？？？你知道吗？爸爸他原来这么恨我们，是不是我的到来束缚了他，这才让他如此地狠下手来对付我？可是，我并没有妨碍到他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肯去看你，就是为了不再见他。渐渐地，琦儿在云风的怀里睡了过去。疲倦折磨得她懈怠下来，月光顺着床沿爬上了她的脸，她那眼角边止不住地滴着泪水。他只是静静地在一旁，小心地拭去她的泪痕。

“琦儿，琦儿？？？？？？”是谁在用着温柔的声音叫着她，琦儿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忽然，远处走来妈妈的身影，琦儿身着白色轻衣，赤裸着脚丫子快速地跑向那白烟弥漫的不远处，“妈妈，妈妈，琦儿在这里，妈妈？？？？？？”顿时，琦儿用力地揪着妈妈的衣角，“妈妈，琦儿想你，琦儿想妈妈煮的菜，想妈妈怀里的温暖了。妈妈，你不要再离开琦儿，好不好？”

话音落下，琦儿只是看到妈妈温柔的笑容下，那双柔情的眼睛闪了闪，“琦儿，你爸爸呢？他，好不好？”好不好？她看到妈妈的眼里闪着泪光，她知道妈妈是想他的。她的心里莫明的一阵酸楚，“好！他很好，妈妈。”妈妈只是低下身子，轻轻地抚了她的头发，“我的琦儿长大了，也变漂亮了。妈妈爱你，妈妈永远爱你。答应妈妈，好好活着，开开心心地活着。”渐渐地，她的妈妈放开了手，缓缓地飞走了。

朦朦胧胧中，她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安抚着她，温柔得如她的妈妈一般。禁不住地，她的身子向着那温暖移去，本能地绻曲着身子。云风小心地将她搂入怀里，平缓的呼吸声缓缓地在她的头顶上输出。夜，如此冷意袭人，缓缓的晚风送入房里，引起片片涟漪。

次日，琦儿缓缓地睁开眼睛时，看不到云风的身影。她有些失落地看着一边皱着的床单，心里莫明的烦燥着。“他，去哪了？每次都不能好好地待在自己的身边，就知道欺负我。”一个人，她小心地嘀咕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厕所的门开了，那一抹高在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她的面前，“醒了？”看到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睡过的地方看，那小嘴还可爱地一蠕一蠕地动着，他就越发地想捉弄起她了。

琦儿听到这声音里，那熟悉的语调，猛地抬起头，“你，你没走？”窘迫得让她有些语无伦次，此刻看到她微微发红的脸蛋，他的心情大好，“嗯，看你熟睡着，我不舍得叫醒你。现在醒了，饿不饿？我叫人去买了早餐，你先去洗漱吧！”淡淡的话里有着浓浓的关心之情，琦儿顿时心里暖暖地。这才缓缓地起了身，脚却不由来的麻了，她有些无力地跌倒在棉被上。

“怎么啦？”云风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她，不悦地看着她。“没有，只是刚侧着身久了，就发麻了。”她的声音越发地小了，却还是很响亮地传入云风的耳朵里。云风微微地笑了笑，“真是不可爱，这样也能发麻。体力不支，待会多吃点东西。”琦儿脸越发地红了起来，慢慢地起身走向厕所。身后传来云风越发响亮的笑声，气得她的小脸热辣辣的，却最终也只能干听着。


黑道情缘之以兄为贵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更新时间＇　20121004　20：47：40　＇字数＇　3301

“轻啄细嚼卧风雨，数尽苍凉泪已失。心恋温暖系父爱，南柯一梦笑人间。”落叶归根，又是一年的秋天。悲秋来袭，琦儿坐在一大树下的石椅上，望着苍茫大地，忽有一种渺茫之意浮上心头。“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一老奶奶身着白色衣服，慈眉善目地看着她。而后，又轻轻地坐在她的身旁，“唉，一年又走了，人老了就越加地无力了。”

琦儿生性就喜欢亲近老人，听到她的感叹，忽然想到若干年后，会不会也如同这位老人一般，心不知何置呢？“秋天到了，秋风扫落叶也不过如此。再怎么大的动荡，也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再怎么遗憾，它也不会再回到原点。”琦儿也不看老人，只是一味地说着自己心里的话，此刻的她并不刻意地想去同谁交流。曾经，她也渴望在自己无措之时，也能有这么一个人陪着自己。

“呵呵，小妹妹的人生才开始，怎么有这么大的感慨呢？你看看我，不也这么好好地走过来了吗？人呐，不管是谁，都不要再痴迷于过去。放下吧！不要再让自己的人生再拥有过多的遗憾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总觉得老人的出现是不简单的。可是又转眼一想，自己身上有什么是这样的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可惦记的呢？抬头一看，这样的她，白发苍苍却有着不一般的气质。但有一种感觉就是，她很喜欢她。错觉吗？她皱了皱眉。

回头，老人看到琦儿一脸苦恼的样子，想来，真是苦了这样一个孩子了。但是人生便是如此，不是你不情愿它就不会发生。也不是你信“事在人为”就可以改写结局，这其中牵扯到的千丝万缕又怎是我们所能解释得清楚的呢？老人缓缓地起身，慢慢地移开脚步走了。轻轻地向不远处递了一个眼神，而后便带着一脸的笑意走开了。

这是一个敏感的孩子，防范心太强。话，点到为止即可。“老爷子，姚老夫人已离开。我想，小姐会挺过去的。”魅看着老人一脸的疼惜，忍不住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老人紧紧地拄着拐杖，脸上的线条从没放松过。“魅，你记住了，她就是你的主子。不管百年后帮里有任何的变故，她永远都是魅城的主子。”老人的眼始终紧紧地锁住那一抹单薄的身影，落叶轻轻地砸到她的身上，只传来她轻轻的叹息声。

该来的，始终要来。老人轻轻地移开脚步，缓缓地来到琦儿的跟前。本来，琦儿还处在恍惚状态，此刻却莫明地擒住了那久违的身影。他，看起来比以前更加苍老了，身子也微微有些不稳。他生病了吗？老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耳边嘈杂的声音丝毫不影响他此刻的心情。看到她抬起头来，他紧张得差点乱了脚步。想说话，却意外地发现自己也有失了声音找不回来的时候。

哽咽在喉，但几十年的打拼却让他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丝毫捕捉不到他慌乱的神情，“你，你好吗？”好吗？骤然间有着山崩地裂的感觉，心就这么碎掉了。琦儿倔强地不发一言，眼里闪过一丝疼痛，脸却逐渐地挂出灿烂的笑容，“你说我好，我便好！”一语双关，话里带刺。这些日子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当看到他的时候，她要说什么？狠狠地甩他一巴掌，还是冷漠地转身离开。

结果，此刻所发生的，却都不是她自己所想的那样。还是在乎吗？要不然，自己的情绪怎么会如此失控？伤至此，却还是一样的在乎，他凭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问她，好吗？他，不知道吗？明知顾问，到底在演哪出戏？“你不知道吗？你让我好，我便好！你让我不好，我便不好！”老人微微地退了退步子，心却慢慢地往下沉了沉。她，知道了吗？他不是早就预料得到吗？到底这一切还是来了，他还是晚一步吗？就如当年，她走的时候，他还是晚了一步一样吗？

“恨我吗？此刻说对不起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但是丫头，我不后悔。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至少也是一种情绪，不是吗？”只要，你还记得有这么一个父亲，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记住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就是因为执念太深，所以我们都不幸福。丫头，爸爸希望你幸福。眼里藏着千言万语，此刻却无从说起。什么时候起，她琦儿的人生如此颠覆，却丝毫没有任何前兆。

“我应该谢谢你吗？因为你，妈妈走了，带着遗憾，带着泪水走了；因为你，多年来空荡荡的心无所落处；因为你，家庭温暖从来就是我的一个禁忌。不怨你，也不恨你，只是，我们认识吗？”狠狠地她问了一句“我们认识吗？”让老人忍不住地抖了抖手指，嘴角微微地抽搐着。最后，也只能艰难地张了口，“你，就算不认识吧！只要你觉得这样很好，就这么做吧！”

“我，琦儿，到底欠了你什么？值得你这么狠心地对我，你不爱我，我认了。你抛弃妈妈，在她病危时也不念旧情去看她，我也认了。我躲，我躲你还不行吗？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对我下手？”看到他，她就止不住地想发泄，吼声一句高过一句，“到底是为什么？”吼到最后，琦儿无力地蹲坐在地面上，嘴里却重复着那句“为什么”的话。她，他终究伤她过深，可是怎么办，余下时间不多了。

老人微微地叹息着，忍着心痛的感觉，狠狠地对她说：“因为是你，所以不该来这个世界；也因为是我，所以这就是你的命。”命吗？琦儿那双溢满泪水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笑意泯然，“呵呵，去你那可笑的命。遇到你，非我所愿；与你相称，亦非我所想。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一直就是一个孤儿。你不是我爸爸，我的爸爸早就死了。你记住了，从此以后，我琦儿要你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相同的代价。”话音下，琦儿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不后悔！”

老人带着些许留恋紧紧地盯着那远去的背影，眸里闪着复杂的意味。“老爷子，属下担心小姐会做出过激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她？这样让她误会，恐怕会给帮里带来不停的风波。”魅缓缓地向老人说着，秋风扫过老人的脸，留下了丝丝悲意。“他不会让她后悔的，他的爱并不比我少。只要她在他的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老人胸有成竹地说着，对于云风，他是十分地看好的。那是一个比他还要强大的敌人，却是他女儿今生的依靠。

就是毁尽魅城，只要她心里不再有怨气，那又有什么关系。在世风风光光，余下东西带不走，她都不要了，他还在乎什么呢？转身，缓缓地离去。猛地，老人心脏处微微地发着疼，老人抵不住一连串的疼痛便蹲了下去。“小心！”魅眼明手快地接住了老人，他的手臂被魅紧紧地攥住，“老爷子，你怎么样了？还好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老人微微地缓了缓气，伸出手去阻止他，“不用了。”

“老爷子！”带着怒气，第一次，魅对老人吼了吼。语气里带着些话无奈，却也只能与他对峙着。“我没事，你先扶我到那边坐坐。”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魅有些不忍心地弯着腰扶他走过去，缓缓地坐在了石椅上。“不用担心，魅，放心！她还没回到我的身边，我怎么忍心呢？一想到我死后，她孤苦无依，我的心就一阵不忍。还好，她还有他。现在，我能做的，也就只有帮她稳住魅城了。”他，应该是一个很好的父亲才是。要怪就怪命运弄人吧！

“老爷子，少主他？？？？？？”魅顿了顿，终究还是说不下去。那个刚毅的男子，那个痴情的种子，那个为搏她一笑而傻傻付出的少主。魅终是不忍再问下去，老爷子他知道吗？两年里，他看到一个稚嫩的他变成一个强者，他的狠厉早就盖过了当年老爷子的了。只是，“老爷子，少主他也需要小姐所需要的东西。不管是感情，还是物质上的。”终究，也只能这么说了。

“唉，多情自苦空余恨，爱恨一念万俱灰。那个小子，他也有自己该走的路。我并不是没有替他打算，只是他的爱全在她的身上，早就不是我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