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澈桎梏住羽溪挥动的手,一手扯起旁边的枕巾蒙上羽溪的眼睛,铺天盖地的吻夹杂着怒火砸下来,从眉心到唇,到脖颈。双眼被蒙,其他的感官异常清晰,她清楚的感受到,寒澈尖利的牙齿停在颈动脉处,细细磨咬。他只要微一用力,就会血液喷涌。
良久,寒澈的唇才离开颈处向下滑。细密的吻在锁骨的齿印处流连,顺势往下,落在胸口处,心脏跳动的位置。
羽溪的身体猛地痉挛,胸口顶端传来的刺痛让她颤抖地拱起身子,几缕长发紧贴着汗湿的小脸,额头细汗密密的冒出来。
寒澈并没有估计羽溪的疼痛,动作依然猛烈狂热。
没有想过要接纳的身子是干涩的,羽溪感觉整个心都在抽痛,顺着血管流向四肢百骸,她孱弱的身子根本接受不了如此猛烈的寒澈,手指掐入手心,不能缓解疼痛丝毫。
、第四十章 溪溪,对不起
一夜的疯狂,寒澈达到了极致,毫不留恋的起身,一个冰凉砸在羽溪布满吻痕的身体上,药瓶滚了几下,最终停在羽溪平坦的小腹上。寒澈盯着一动不动的羽溪看了良久才转身离开,没人看到他转身时的僵硬。
听着房间里静下来,羽溪摸到药瓶没喝水就干涩的咽下去,任由光裸青紫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好一会,她才缓过力气,她坐起身,眼上的枕巾掉下来,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身体上的黏腻让她难受无比,缓缓的起身,颤抖着腿走进浴室,拧开冷水的开关,冰冷铺天盖地袭来,垂下的眸子看到腿间的血迹苦笑。
寒澈坐在电脑前,手指触在屏幕上描绘令他贪恋的眉眼。在做的时候,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怕看到她眼里的厌恶,看到她的恶心。
她痛一分,他就会痛上十分,溪溪,我们可不可以不要相互折磨。
几天下来,羽溪一直乖乖的待在房间里,寒澈照例每天晚上都会找她。每晚都是彻底疯狂彻底沉沦,噬骨地折磨,完事后转身留她一个完整,他从来不会在她的床上留夜。
羽溪的身子依然干涩,不能容纳他,有好几次痛得晕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折磨自己还是赎罪,她留下来的目的就是找出赤水码头事件的幕后主使,算计她的人她一定不会放过。
一晃眼,一个月过去了,寒澈似乎很忙都是凌晨回来,羽溪总是在不安的睡梦中被痛醒。白天的高强度体能训练让她晚上根本没有力气去应付寒澈,她现在急需变得强大起来,不然她也不用为躲避寒澈手下的仇杀被囚禁在这受非人的折磨。
“羽溪小姐,该吃点东西了。”冯平也是做惯了大户人家的佣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每次她上楼给小姐送饭都会看到小姐脖子上的青紫,羽溪没有其他大小姐的架子,对她也不错,她默默的给小姐买了伤药,却什么也不多问。
这几天羽溪消瘦的厉害,寒澈吩咐冯平做了她最爱吃的菜。羽溪闻着腥腻的黑椒牛肉胃里顿时翻滚不停,跑进洗手间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冯姨,你先端走吧,我没胃口。”说着又忍不住干呕。
冯平看着羽溪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欲言又止。她记得少爷是给过羽溪小姐药的。
羽溪刚走到窗户旁就听见楼下的刹车声,寒澈一身做工考究的休闲服从车里走出来,衣服有些凌乱,但是能看出来,他心情很好。
寒澈走进大厅就看见冯平端着饭菜走下楼,修眉微微蹙起,“怎么,她没吃?”羽溪的消瘦他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令她憎恶,可是她就是有毒的罂粟,尝过一次就再也离不,开放不下。
每天晚上只有见过她,真实的感受到她,他才能安心睡去。他多想每晚拥着她入睡,那样的充实,是他最大的满足。可是,却不行。
“少爷回来了,羽溪小姐好像有些不舒服。”
“知道了。”
寒澈走上楼,他迫切想要拥着羽溪汲取温暖,好好地休息。一个月的彻夜忙碌,他清理掉了身边的眼睛,总算不用跟羽溪相互折磨了。
“溪溪——”寒澈打开门走进去,抱住站在窗户边上的羽溪,脸埋进她的秀发里,清新的发香盈满鼻间。声音闷闷的慵懒,毫不掩饰的愉悦。
蓝羽溪有些抗拒的动了动,在他抱住她时,身体僵了一下,看着突然转变的寒澈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溪溪,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僵硬他不是感觉不到,他知道,这一个多月,他伤她有多深,喃喃地说着这三个字。
羽溪张开握紧的拳头,身子向后仰了仰,“你……怎么了?”
“溪溪,对不起,原谅我好吗?”寒澈捧着羽溪瘦的露出尖细下巴的脸,心疼的对上那双他在心底描摹已经的水瞳,“溪溪,对不起。”
羽溪看着反常的寒澈,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如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被他抱在怀里,眼睛无焦距的换散着,紧抿着唇,好像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寒澈在戏内,羽溪如一个心不在焉的看客。长长的睫毛间或忽闪一下,扫在寒澈的脸上,痒痒的,寒澈却觉得心慌。
“溪溪,你看看我,跟我说句话好吗?”几乎乞求的语气。羽溪不明白,一个月来,寒澈就如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她是他的圈宠,任他予取予夺。现在为什么变成他求她了?
寒澈捧着羽溪脸的手有些颤抖,唇无措的吻着着羽溪木然的小脸,“溪溪,你说句话好不好,就说一个字。”最后的声音低到尘埃里,寒澈颤抖着吻上羽溪的唇,上面还留有昨晚他留下的味道。
羽溪的手猛地推开寒澈踉跄着跑进洗手间,昏天暗地的一阵呕吐,连胃里的的苦汁都吐了出来,羽溪用凉水扑了扑脸,苍白的吓人,心底一个不好的念头萌生出来,又被她坚决地否定了。
“溪溪,你怎么了?”寒澈看着趴在马桶上呕吐的羽溪,脸有一瞬间的惨白,难道自己就这么让她厌恶?
羽溪透过镜子看着寒澈瞬息万变的脸,心中冷笑,怎么,恶心到了?
漱完嘴巴,羽溪擦着寒澈走出去,一天没吃饭,胃还不省心的折腾,她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在这自演自娱。
羽溪走下楼,这是一个多月以来她第一次下楼。冯平正在擦着桌子,看到羽溪下来连忙迎上去,“羽溪小姐,您还不舒服吗?”
“没事,也许是肠胃不好,你帮我做点吃的吧。”羽溪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的风景,阳光在她身上散出柔柔的光。寒澈从楼上下来就看到羽溪站在光圈包围之中,单薄的身上套着一件白色的蝙蝠针织衫,整个人透明到好像下一瞬就会飞走。
寒澈走上前,手臂揽上羽溪的腰肢,羽溪身体猛地一颤,继而僵硬着。寒澈的手从腰上撤下来,转为搂上她的肩膀,“溪溪,我……”
羽溪转身从他的手臂下钻出去,拢了下掉下去的披肩,走进大厅,冯平正好做好了饭。
“羽溪小姐,我做了些清淡的,您吃吃看。”
“谢谢。”
羽溪拿起筷子,挑了几根菜放进嘴里,食之无味。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老是没有胃口。
寒澈在她身侧坐下,夹了一块山芋给她,以前她最喜欢这种吃起来黏黏的芋头。羽溪看着碗里黏腻的山芋,胃部又开始不舒服,她捂着嘴憋得脸通红。
“羽溪小姐,对不起,我不该做这个。”冯平连忙把这道菜撤下去。寒澈倒了杯水递给羽溪,给她轻轻顺气,眉拧在一起,看着羽溪干呕若有所思。
“溪溪,你……是不是……”寒澈看到羽溪倏地抬起头来,眼神里是无措的坚决。
“你想多了,我只是肠胃不好。”羽溪再一次把没有丝毫味道的菜放进嘴里,心里却是满满的苦涩,“放心,你给的药,我每天都在吃。”
“我……”寒澈握紧羽溪的肩膀把她扳向自己,黑曜的眸子对上蓝羽溪的盈盈水眸,不想让她逃避,“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了,你会……”
“没有如果。”羽溪毫不留情的打断寒澈的话,她每天都是在第一时间吃药,怎么会有如果。
“那我叫李医生来,你肠胃不好,总得去看看。”寒澈拨过去电话,简单交代几句。
一时间,宽大的房子里没有陷入沉寂,寒澈保持着揽着羽溪的姿势,在离羽溪最远的左胸口,一颗心跳得咚咚作响。
“少爷。”李医生匆匆赶来,麻利的拿出医用器具给羽溪做检查。羽溪身体一闪,却不小心撞进寒澈的怀里,手按在一处,她尴尬的向旁边移动,“不用了,我没事。”
寒澈好笑的看着脸瞬间通红的羽溪,一股火热从羽溪刚刚不小心按到的地方蹭地窜起来,大手一捞,抓回将要掏出去的小人,“乖,让李医生看看。”
羽溪正好坐在寒澈被激起的反应上,脸更加红的像熟透的樱桃,身子扭着想要逃离这羞人的坐姿。
寒澈好整以暇的凑上来,嘴巴咬上那红润欲滴的耳珠,瓮声瓮气的说:“你想让别人看看你的杰作,嗯?”大手拍了拍左扭右蹭的小pp,低醇的笑声传散开。
李医生专心的给羽溪做着检查,没有受到一丝干扰。
“怎么样?”寒澈看着放下器具的李医生,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泄露一丝焦急。
“没什么。”李医生收拾起他的看家宝贝,平静的语气让寒澈瞬间失落到谷底,手贴上羽溪平坦的小腹,感受着她的温度,心里是空落落的苦涩。
李医生站起身来,“不过,这几天注意点,不要做床上运动,头三个月是胎儿最脆弱的时候。”
轰——!
、第四十一章 一个人的绝情两个人的折磨
寒澈内心狂喜无以复加,手紧紧贴合上仍是平坦的小腹,仿佛现在他就能感受到孩子的胎动似的。
羽溪不敢相信的长大嘴巴,死死盯着李医生一张一合的嘴巴,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两个字在耳边萦绕,胎儿,胎儿……
“我,不可能。”羽溪起身抓住李医生的袖子,脸色白的渗人,“不可能的,你一定是看错了,我一直在吃药。”
李医生看着寒澈沉下去的脸色慌忙收拾好东西走人。
“我一直在吃药,寒澈——我一直在吃药——”最后一句几乎是喊出来,“寒澈,你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你看,我都把要带在身上。”
羽溪慌乱的找药,指甲钩在针织衫上被她狠狠的掰断,“药呢,药呢……”
寒澈抓住她慌乱的小手,心中的喜悦顿时被铺天盖地的苦消灭殆尽,“溪溪,溪溪,冷静下来,冷静。”
“真的,我真的在吃药。”羽溪抬起苍白的脸一时满脸的泪痕,水瞳里蓄满泪水,手紧紧地抓住寒澈的手,像飘摇在大海里的一叶孤舟急需一个依靠。
残忍的训练她没哭,陶姨过世她没哭,一个月的折磨她也没有哭,现在,她因为怀了他的宝宝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无数的利剑簌簌扎进寒澈的心里,一剑刺穿,却没有留下一滴眼泪。他的心连血泪都流失殆尽了。
“我知道,药是我给的。”寒澈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本以为,他们之间多了这一丝牵绊,他们的关系会缓和,他知道她会排斥会生气,但是他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
羽溪静下来,看着抱着自己的寒澈,手里的塑料瓶被她捏的变了形,她早该想到。
“溪溪,我给你的是普通的维生素,我知道,如果我不这样,你自己也会吃药,所以……”
“所以你就让我以为我吃过避孕药了,就不会再自己想办法避孕了是吗?”除去慌乱的声音恢复到无波的淡然。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羽溪的手附上自己的腹部,这里孕育了一个生命,宝宝,妈咪该怎么办?
寒澈哑然,脑袋搁在羽溪肩膀上,所有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溪溪,你听我说,下面的人一直说要为陶姨报仇,我没有办法才把你关在这儿的。而且,我身边有眼睛监视着,每天那样对你,我都会比你痛十分。每次我都想轻柔的吻你,带给你最好的愉悦,拥着你入睡,可是我不能,我必须强迫自己粗暴的对你。我甚至不敢看你的眼睛,我怕看到你眼里的厌恶,溪溪,现在那些眼睛都被我清除了,我们留下他好不好?”
羽溪僵硬的推开寒澈,看着眼前放低姿态的寒澈。尹熙泉曾说过,这个世界上能让寒澈低到尘埃里的人只有蓝羽溪。现在她却不想要这份殊荣。
“我……不想要……”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羽溪努力支撑着自己,她能看出寒澈尽力压制着怒火。羽溪抬起头闭上眼睛,让泪水回流进眼睛,宝宝,妈咪不能要你。
“蓝羽溪,他是我们的孩子!”寒澈猛地站起来,“我就让你这么讨厌?”指着蓝羽溪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羽溪深吸了一口气,淡漠的开口,“孩子,我不会要!”
“蓝羽溪!你可以恨我,但是孩子你必须给我生下来!”寒澈掀翻桌子,上面的饭菜翻滚了一地,结实的红木饭桌被寒澈踢断一条腿,诡异的歪倒在地上。
他忍着脚上的剧痛转身,他怕下一秒会控制不住自己。
“寒澈,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流产有很多种,我不想要他,你怎么也保不住。”羽溪的话没留一丁点儿余地。
寒澈止住上楼的脚步,绝望夹杂着愤怒铺天盖地袭来,填满怒火的眸子死死看着一脸冷然的蓝羽溪,欺身上前掐住蓝羽溪的脖子手指一圈圈收紧,“溪溪,你最好保佑我们的孩子好好的,不然,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就是顾子岩的尸体,我会当着你的面一刀一刀割下他身上的肉!”
羽溪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寒澈上楼的脚步发出沉重的闷响,背影是孤独的寂寥,踽踽独行,一瞬间泪水模糊了眼睛。
整整三个月,寒澈都没有回瀚西苑。冯平得到寒澈的吩咐尽心照料,生怕羽溪有一丁点闪失。
寒澈当晚扔下过一句话,如果他的孩子出了问题,那么冯平就第一个为他陪葬。话是当着冯平和羽溪的面说的。
羽溪能看出这些日子冯平的小心翼翼,有时候冯平会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她,她笑笑不去理会。没有人能理解一个狠心到要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母亲,也许她连母亲这个词都不配。
现在,羽溪的妊娠反应很厉害,几乎吃不下去饭,吃进去也会全部吐出来,每天只能靠营养针维持,手臂上是密密的针孔。
瘦削的身子在宽松衣服的掩盖下,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孕妇,虽然羽溪已瘦的单薄,但是她的血管很细,每次医生都找的满头大汗,针也难免会扎错,原本白皙漂亮的手布满丑陋的针眼。
“羽溪小姐,起风了,我们回屋吧。”冯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