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馨。”秦桑惊喜的奔过去,而陆梓馨又恢复了刚才的状态,犹如植物人。但是她知道,是羽溪拼了命把自己救出来的。
寒澈拥过羽溪,心疼的看着面目全非的小脸,胸膛里有一只手抓着心攥紧,血滴滴落下,胸口犹如溺了水,喘不过气。
“我一定会让那个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不管是谁。”羽溪抬眸对上寒澈心痛的眸子下决心,我会让你尝到求生不能求死亦不能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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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改了两次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通过审核,
血腥吗?好吧,我木有觉着,难道我有暴力因子~
、第二十四章 争执
蓝羽溪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瀚西苑。
射击场,男人们被绑在巨大的靶子上,面色还是很平静,毕竟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汉子,身上已经被刺鞭刮得鲜血淋淋,愣是没哼一声。
执刑的人看见蓝羽溪进来,放下手里的鞭子,“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羽溪睇了眼浑身是血的男人,径自走到精瘦男人身前,男人阴鸷的眸子盯着蓝羽溪的一举一动,紧绷的脸透着视死如归的坚毅。羽溪站定,看了会,伸手,旁边的人会意的递过鞭子,羽溪胳膊一甩,长鞭在空中划了个雷厉的弧度,啪的清脆响声响彻射击场,其他被绑着的人眼神看向甩向空中的鞭子,身体不自觉的绷紧。这个女人下手的狠,他们在打斗的时候就见识过,一招一式都是死招。
不错,鞭子挺顺手,羽溪抬起步子越过精瘦男人,来到刀疤男面前,明明娇小的身影,却带着泰山压顶的胁迫。
“说,是谁踢的那一脚。”医生说,梓馨肚子上有一个青紫的鞋印,甚至能看清上面鞋底的纹路,可见踢得人下脚多狠,那样一脚下去,孩子怎么可能保得住。
男人抬起眼皮,不说话,他不可能出卖自己的兄弟,更何况,右耳侧的疼痛让他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哦?不说,想讲义气逞英雄?”羽溪玩味的看着刀疤男,“过来,把他放开。”
“这,不好吧。”身旁的人一脸犹豫,他的任务首先就是要保护小姐的安全。
“没事,放开吧,毕竟人家是客,咱应该有待客之道。”蓝羽溪说的云淡风轻,好像真在招待客人一般。
刀疤男被放下来,猜不准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别紧张,喝杯水。”
刀疤男不动,盯着行为怪异的蓝羽溪,眼光向四周瞟,寻找逃跑的机会。
“呵,难不成怕我下毒啊。”羽溪悠闲的坐下,淡然的抿了口水,好像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在身边的人耳边说了几句。
男人一脸不赞同。“去吧,给我拿点吃的,我好饿的。”蓝羽溪还象征性摸了摸肚子,真的饿了。
男人刚转身离开,羽溪好像想起了什么,站起来转身去追。
刀疤男见机悄声向墙边掠去,他刚观察好了,旁边有一个小门,只要出了射击场,他有把握不被他们发现逃出去。
就在手要碰到门的时候,脖子一紧,庞大的身躯被后面的拉力拖倒在地,身体磕着坚硬的地板,倒刺深深刺进肉里,他能感觉到,脖子一圈被无数尖利的倒刺扎着,还有一圈圈收紧的趋势。
羽溪鞭子一甩,身体碰的落地。羽溪居高临下的看着刀疤男:“怎么,不是要逞英雄吗,这回怎么想着要逃了。”
长鞭一抖,倒刺深入几分,这种利刺在颈的感觉,比被咬掉er朵那次疼上千上万倍,脖子,是一个人最致命的地方,现在这个地方就握在眼前的女人手里。
刀疤男唇已经青紫,颤抖着,似乎连张开的力气都没有。他以为,他就要逃出去了,可是那份重获新生的喜悦还没来得急展现就被扼杀了。
“怎么,是不是有种天堂就在眼前,就差一步了,而你却又掉回了地狱。”她是故意的,故意给他希望,然后又扼杀。
刀疤男承受不住利刺丝丝刺入的剧痛,“是老六。”眼睛看向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嗯,这才乖嘛。”羽溪闲适的坐在地上,“下一个问题,是谁要买我的命?”
刀疤男看了眼精瘦男人,青紫的嘴噤了声,牙关紧咬,忍着疼痛。
这时,脚步声响起,精瘦男人看着进来的人,瞳孔陡得缩紧,是少爷。
寒澈看着手拿鞭子的羽溪,皱了下眉,“这些事情交给手下的人去做就行。”他不想羽溪手上沾染太多的血。
“我要亲自审问。”一想到梓馨现在的样子,她就恨不得把他们的骨头一根根卸下来碾碎。
刀疤男显然也认出了寒澈,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和少爷认识,而且关系匪浅,那他就更不能让她知道幕后人是谁了。
寒澈晲了眼被绑着的几个人,眼神阴沉,就是他们伤了羽溪。(那些人是小罗罗,寒大少当然不会对霊的人都认识。)
羽溪盯着刀疤男:“怎么,不说?”轻柔地女声,却叫人听着不寒而栗。
刀疤男一脸决然,那人,比他的命重要。
羽溪接过身旁递过来的瓶子,精致的脸上,犹如正在欣赏一幅画作,手一翻,瓶子里的东西悉数倒在刀疤男的脖子处。
刀疤男只觉脖子处一凉,随后是清晰地蠕动,他甚至能听见那些东西钻进血肉的悉索声,有的甚至正往他的咽喉钻。
“啊——”
尖锐的惨叫撕心裂肺的响彻上空,刀疤男从来没有感到过像今天这么恐惧,破碎的哀嚎让其他人身体颤抖起来。
那蠕动的东西,竟然是一条条青墨色的血蛭,原本细小的身子在血液的滋补下迅速膨胀,胀大的身体钻进裂开的血肉里,有的还有一截身子露在外面……
“我说,我说……”刀疤男没想到,自己一生砍杀,竟然输在一个女人手里。
“是,是sabina。”
“带他下去处理伤口。”蓝羽溪松开鞭子,抬眸对上寒澈。她想过是天亓的幕后总裁,却没想到是那个没有几次交集的女人。
寒澈深邃的眼眸里一潭墨黑,如深海的漩涡看不到底,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你的人,是你动手还是我?”羽溪的声音有着彻骨的冰冷,那个女人,从一出现,就对她抱有敌意,现在竟然动了杀意。如果只是自己,她蓝羽溪或许不会下如此的狠手去折磨这些人,可是她最不该的是动了她身边的人。
“溪溪,你先冷静,这件事我们要从长计议。”复杂的眸子掩下那股恨意,现在,还不能动她。
“寒澈,你难道连一个手下都不敢动吗?哦,对了,现在当家的还是你母亲。”淡漠的语气带着讥诮,“好,那我来,但是,你要在旁边看着。”
蓝羽溪向来相信,对一个人的折磨,心大过于身,更何况是在黑暗中出来的人,一般的肉体折磨根本不算什么。既然,那个女人喜欢寒澈,那么,如果让她在寒澈面前受屈辱,而寒澈却充耳不闻,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折磨。
“溪溪,我知道你想为陆梓馨报仇,但是,这次,我不能由着你胡来。”寒澈别过头,不敢看蓝羽溪,他知道,羽溪一生性情凉薄,不相信亲情、爱情,在她身上,唯有能看到的便是友情。她可以为了朋友赴汤蹈火,陷自己于险境。
“寒澈,你是想庇护那个女人!”羽溪的声音有些颤,被气得。她没想到寒澈会选择那个女人。
寒澈遮在眼底的情绪没有泄露出来,冷眸对上羽溪充满怒火的眼眸,“你现在不能动她。”
“好,寒澈,我就看看你怎么保护她。”羽溪拾起架子上的左轮枪,砰砰扫射向绑着的人,直到子弹耗尽,甩了枪走出去。
子弹枪枪打在靶心,男人们的正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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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知道偶这么写亲们会不会觉得溪溪太暴力,溪溪还是很可爱滴啦~
、第二十五章 仙人球啊仙人球
“溪溪,无论如何,你现在不能碰她一丝一毫。”寒澈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起了红,怒吼声让离开的羽溪顿住了脚步。寒澈,她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一向镇定自若的你失控了?
羽溪缓缓转过身,如电影中拖长的慢镜头,坚毅的眸光对上他的:“如果,我非要呢?如果我非要呢,寒澈!”在他们的认识里,一个人如果得罪了你,那么,就用百倍千倍的还给他,这个道理,他们都懂,即使是寒澈的人,他也没有里有拦着。除非,这个人是他必须保护的。
“溪溪,别无理取闹,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你不是也惩罚了那些人吗?”寒澈阴郁暗沉的脸黑云密布,蓝羽溪能感到他极力压制的怒火,如火山爆发的前夜,你若靠近,一不小心,就会尸骨无存,化为灰烬。
蓝羽溪没想到寒澈会保那个女人到底,更没想到,他会被激怒。就是因为自己不听他的非要那个女人偿罪吗?就是因为自己要伤害那个女人?寒澈,原来,你还有在乎的人,原来那个人是她。
“惩罚?那些人只不过是一把被别人利用的刀,这就算惩罚吗?你所谓的惩罚就是打杀一下无关紧要的小鬼吗?霊对敌人原来都是这么仁慈啊!呵,寒澈,我该说是你太天真还是我太恶毒呢!”羽溪的字字句句如一把刀,扎入他的心脏,他知道,羽溪的不甘心,可是,他不能让sabina有闪失。
寒澈伸出的手在还没有落到羽溪肩膀的时候被她躲开了,手僵在半空中,打开的掌心空寂无力,但他不敢握紧,他怕,如果他攥紧手掌,羽溪会如掌中的流沙,你握得越紧,她流失的越快,最终汇入茫茫沙漠,他走不进,即使甘愿冒生命危险,得到的也是海市蜃楼。张开的手心离她很近,可以透过空气感受到她的愤怒,她的失望。
“溪溪,我答应你,以后会给你报仇的机会,只是现在不行。”艰难的说出反驳她的话,知道她会生气,但是为了他们的未来,他不能冒险。
羽溪背对着阳光,看不清她的表情,光晕打在娇俏的身影上,圈出细碎的光亮,暖的让人不自觉想靠近。
“如果,这一次,是你的孩子没了,你还会这么无所谓的说以后报仇,你还会坚定的说,你要保护那个杀人凶手吗?”羽溪永远忘不了梓馨知道自己有宝宝时的快乐,那种喜悦感染者旁人,而,这份喜悦还没有坚持一分钟,就迎来了厄运,“你知不知道,医生说,如果再晚一步,大人都可能没命!”即使是见惯了血腥场面,当她看见那条绵延的血迹时,羽溪还是一震。
“我永远都不会让我的孩子受到一点伤害。”
只是谁没有想到,后来,他,还是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那好,你就好好保护她,最好吃饭睡觉洗澡也跟着,不然我不敢保证你的手下会不会丢你寒大少的脸。”Sabina,她要定了。
“阿航,把小姐带回房间,一步也不许离开。”溪溪,别怪我。寒澈阖上黑眸,也关闭了眸中的所有思绪。
“寒澈!你……”羽溪没有想到,他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把她软禁起来,呵,寒澈,你的爱,到底有多浅,还是,深的,另有其人。
“羽溪小姐,请。”高航搞不清少爷的心思,但也不敢违背。
“阿航,那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把我关起来了。”羽溪伸手捞起旁边的钢鞭,唰的打在高航身侧,鞭尾撩起的尘土,不知迷了谁的眼。
“溪溪,你再胡闹,我不敢保证陆梓馨还是安全的。”好,寒澈,为了那个女人,你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是吧,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可笑的是,她蓝羽溪,就是被威胁到了。她的主要势力在意大利,要跟寒澈硬碰硬,真没有十足的把握。
羽溪的小脸已经被气得通红,胸口剧烈的欺起伏,怎么也平不下这口气,鞭子狠狠的冲寒澈甩去,打在墙上,立刻现出一条深深地鞭痕,“走开,我自己去!”
高航抹了把汗,这一鞭子要是打在少爷脸上,啧啧,不敢想,不敢想。
高航怀疑他家少爷是不是被吓傻了,不对,少爷怎么会被吓到,可是明明在羽溪小姐转身走的时候,他看见少爷脸上露出了笑容,一闪而过。
“阿航,吩咐厨房做溪溪爱吃的菜。”寒澈心情愉悦的扬起嘴角,连步子也变得轻快了,“对了,吩咐下去,溪溪的楼下要无死角的监视,还有把窗外的树砍了,阳台摆上,嗯,仙人球。”
“仙人球?”高航心中一哆嗦,少爷就是少爷,腹黑也无人能及。
蓝羽溪回到房间的时候,就听见窗外轰隆隆的电锯声,走向阳台,难道上演电锯惊魂?刚推开门,却发现没地落脚,宽敞的的阳台,密密麻麻的全是刺刺的仙人球!
“寒澈!”
蓝羽溪在洗澡的时候心里还不忘腹诽寒澈,脑袋里,把在射击场上的一幕幕全换上寒澈,丫的,做得够绝,以为这样本小姐就出不去了吗!
洗去了一身血腥,羽溪随意的套了件睡袍,无聊的参观着,这间她第一次住进来的她的卧室,墙上的照片,女孩笑得灿烂,但是在眉宇间,却没有看到丝毫同龄孩子该有的天真无邪,女孩犹如一个历经风霜的老者,盈满笑意的眼睛里,是看不透的黑。
咔嚓。
羽溪转身:“我以为,你会像犯人一样囚禁我呢……”话在看到寒澈身后端着食物的佣人后停住,“呵,还真是囚禁呢。”
寒澈像没有察觉到蓝羽溪话里的讥讽,在佣人把一道道菜放下后来到羽溪身前,“吃饭吧,你都有两天没吃饭了。”话里是满满的心疼,羽溪总是给人瘦弱的感觉,怎么吃也吃不胖。
发梢的水珠落到寒澈的手上,“你怎么能洗头发,你的伤还没好。”他永远不会忘记浑身是血的羽溪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心是多么揪痛,他多么想立刻把伤害她的人千刀万剐。
“没事,死不了。”羽溪绕过他,饿扁的肚子咕咕的抗议起来。其实,头发上的水是不小心溅上去的,她还没有不理智到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一顿饭,吃的意犹未尽,反正蓝羽溪是这么想的,她吃她的,寒澈的问话,一律不理,他剥的虾肉,一概来者不拒。她喜欢吃各种虾,但就是讨厌剥虾皮,如果非要她自己剥那油腻腻的虾皮,她宁愿不吃。
“小白眼狼,你把饭菜都吃光了,我怎么办?”寒澈一脸宠溺,油晃晃的大手就要碰到羽溪那白皙的小脸。
蓝羽溪皱着小巧的鼻子灵巧的躲开,看了看餐桌,呃,好像真的都是自己吃的哎。
“我又没不让你吃,再说了,这是您寒大少的家,我只是个囚犯,您想吃什么还用得着跟我一小囚徒挣吗?”羽溪盯着那不死心的大手,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咬你。
“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