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歆,我很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惠歆看着言语真挚的小钊,抱歉地说:“谢谢,可是,对不起。”
“是因为森哥吗?”小钊走过去,抓着她的肩膀,说出了心里的话,“我看的出,你很喜欢他。但是森哥他……虽然我不该说这话的,森哥他是花心大萝卜。他对你好,可能也只是想和你上床罢了。惠歆,你醒醒吧。”
“我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不是没试过,可是,小钊,原来忘记一个人比爱上一个人还要难。我该怎么办?”
“让我来帮你吧。”小钊轻轻抱住她,安慰着哭泣的惠歆。赖先森下楼找小钊要行程表,推开门,看到这一幕,压抑着心中一股无名怒火,笑着拍掌恭喜他们。回到房间时,他气得把枕头全部扔到楼下的水池里。“白惠歆,你这个叛徒!除了我之外,你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作者有话要说:
、假戏也真做(3)
惠歆没有接受小钊,但袒露心声后,两人已经成了很要好的朋友。小钊觉得从朋友做起也不错,一路上讲着他最擅长的冷笑话,逗得惠歆哈哈大笑。赖先森一点都不觉得哪里好笑,让小钊专心开车,不要影响他休息。下车时,他把行李扔给惠歆,小钊颇绅士地替惠歆拿着。不想,赖先生突然发起了脾气,严厉地训道:“你是我的助理还是她的助理?连一点行李都拿不动,这么金贵,就不要做助理了!”
惠歆鼻头一酸,眼圈一下子红了。“对不起。”她拿回那些行李,抿着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小钊在赖先森走远后,拿出纸巾,替惠歆擦拭眼泪。他开解道:“做这一行就是这样,要受得了委屈。森哥心情不好,我们做助理的就迁就下吧。”
因为男二的戏份主要围绕女二号展开,所以电视剧拍了大半个月,才迎来了男二和男一的第一场对手戏。饰演男二号的演员就是韩远,《霍去病传奇》收视率告负后,他就再也没接到好的作品,连这个不讨喜的角色都是经纪人争取了很久才得到的。想当年,赖先森只是一个给他配戏的群众演员,他动动手指头,就抹去了赖先森的努力。可惜一年河西一年河东,如今轮到自己给赖先森配戏了。
现在,赖先森的女助理跑到自己的休息室,一脸歉意地说两方的服装师没有沟通好,撞衫了。韩远弯下身,重新绑了鞋带,冷冷地问她想怎么样。
惠歆赔着笑脸,低声下气地说:“远哥,要不我这边给你提供另一套服装?你看行不?”
“就他能穿,我就不能穿吗?不过小人得势,拽什么拽!”
一只皮鞋扔了过来,惠歆的眼角一阵生疼,她维持着笑脸,又说:“远哥,你先别生气,不是这样的。赞助商希望由森哥来穿他们牌子的衣服,而且,远哥你这次演的不是很古板的商业人士吗?穿这么花俏的衣服好像有点——”
韩远把剩下的那只鞋子也砸了过去。本来演了个男二号就很受气,还要被赖先森这般欺负,便骂道:“我告诉你,我穿定这衣服了!你去跟你主子说,我知道他想整我,有种就来打我,别在我背后阴我。”
惠歆收拾着地上的鞋子,整齐地摆放在一边。她看着他,镇定地说:“你不是好演员。演员要沉得住气。这一点,你就不如森哥。”
“哇,真是狗仗人势。连助理都会教训起人。滚!”韩远操起手中的剧本,再次扔了过去。
惠歆捡起剧本,走过去,恭恭敬敬地放到他手上。“剧本是一部戏的灵魂,作为演员,扔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扔剧本。远哥,你的演艺道路还很长,谁笑到最后还不知道。相信观众更想看到你在低谷期还能奋发努力的模样。”
惠歆离开后,韩远一怔,对着还在玩手机的助理训道:“看看,这才是助理,多给主子长脸。学着点。”
经纪人得知这件事后,要他别跟赖先森过不去。“其实投资方先前认为你是收视毒药,不肯用你,是赖先森说你很适合男二号的形象,还跟投资方保证,如果收视不好,就由他来扛这个骂名。”
韩远换了套衣服,在排演时,问赖先森为何要帮他。赖先森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这个圈子没有永远的敌人,多一个朋友不是更好吗?等我以后过气了,你记得拉我一把。”
“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一天。”韩远释然地笑了,又说,“向你的助理道歉。我可能弄伤她了。”
赖先森还以为惠歆跟自己拗气,不肯到现场来。他让导演稍等一下,跑回化妆间,看到惠歆正对着镜子上药水。
“森哥,对不起,我立刻就去给你拿包。”
赖先森锁上门,看着惠歆挂彩的脸,心里一阵难受。“眼角破了,额头也破了,真难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惠歆不安地搓着双手,诚惶诚恐地道歉着。
“惠歆,对不起。”赖先森把她搂在怀里,愧疚极了,“我怎么把你变成这样了?原谅我。”
惠歆很没志气地点了点头,在他短暂的怀里再次忘了所有的不愉快。
剧组收工后,赖先森和姚峥带着他们的助理到西餐厅吃饭。包厢里,助理们围在单独搭建的桌子,嘀咕着,求神拜佛,希望两人可别惹出绯闻,要不然记者们会打爆他们的手机。
“森哥他一直以来都很欣赏峥姐,他是认真的。”
姚峥的助理听到惠歆这句话,哭丧着脸,想着即将拥挤而来的狗仔记者们,头都大了。
“姚峥,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赖先森开始表白,“如果不是你的鼓励,我是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姚峥品了一口红酒,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们不是分了吗?”赖先森知道,她的男朋友是个相当有名的富二代。
姚峥叹了口气,自己也感到有点无奈,又豁达地说:“这世上还有藕断丝连四个字。你知道的,其实我一直都很欣赏你,我们不聊这个了。我观察了很久,惠歆做事利落又得体,我想挖你墙角。让她跟着我吧。说实话,我觉得她最近不怎么开心,可能你给她太多气受了。而你知道的,我一向随和,对手下更是好的没话说。要不让她自己来做决定。”
惠歆看到姚峥在向自己招手,走了过去。姚峥问她愿不愿意跟着自己,又开出一个绝好的条件。惠歆有点宠若惊,她看了看赖先森,顿了一下,让姚峥给自己一点时间思考。
赖先森完全不敢相信,他本来百分百认为惠歆会一口回绝的。当惠歆把行李放到他房里时,他质问惠歆是不是跟着他不开心。“姚峥的条件我可以双倍给你。惠歆,我不准你离开我!你要是走了,我的生活起居怎么办?没有人比你做的更你好了。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
“真的?”惠歆的眼里闪着一丝光彩。
“千真万确。”赖先森见惠歆已经被说动,打给姚峥,让惠歆当着他的面拒绝姚峥。他抚摸着惠歆脸上的伤口,笑她以后要是嫁不出去,自己会负责的。
惠歆明知道他只是开玩笑,还是非常的开心地说:“小钊还在等我。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赖先森却感到深深的失落。原来惠歆不离开自己,是因为小钊。
两方的经纪人似乎嗅出了什么苗头,意见不谋而合,决定通过炒绯闻的方式让赖姚两人的人气更上一层。于是,记者们事先得到情报,会“无意间”拍到两人共同吃饭的照片。一时间,两人因戏生情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稳稳地占据娱乐版面头条。
“请问赖先森与姚峥交往的事是真的吗?”
惠歆被记者这么一问,模棱两可地说:“哎呀,我不知道啊。我从不过问森哥的私人生活。具体去问他们。”
记者觉得她在掩饰什么,又问:“你可是赖先森的助理,怎么会不知道?”
惠歆滴水不漏地回答着:“你们记者神通广大都不知道,我一个小小的助理怎么可能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总算知道她曾经信以为真的绯闻都是怎么炒出来的。经纪人安排,记者“偷”拍,明星否认,再加上媒体的推波助澜,一桩红果果的绯闻事件就这么被炒热了。如果两人后来在一起,大众也有个心理准备。如果两人最终一拍两散,也可以说那只是捕风捉影的传闻。总而言之,利绝对大于弊。
对于这次绯闻,剧组也是受益方,特地在赖姚两人拍摄吻戏时,广发通知,邀请大批记者来探班。
樱花树下——
姚峥的神情冷若冰霜,看着赖先森,问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奕宁(姚峥剧中的角色名),我好想你。”
姚峥还是波澜不惊的一张脸,冷冷说:“曹澄,这一套对我不管用。你还是留着你的甜言蜜语去骗那些无知少女吧。”
赖先森抓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我的心里全是你。你难道就没对我心动过吗?”
姚峥的眼里多了一丝激动,嘴角微微地上扬了一个弧度,却还是嘴硬地回答:“你这人张狂傲慢,自大又小气,我怎么会喜欢——”
强吻戏上演了。工作人员从树上不停地洒着花瓣,让画面更加的浪漫唯美。试想,俊男美女,又如此美景,在加上摄像机360度的旋转拍摄,怎能不让人有种恋爱的冲动?
导演喊了声“cut”,赖先森还是没放开姚峥,继续忘情地和她拥吻着。“完了,森哥假戏真做了。快叫乐哥来收拾残局。”小钊对着闷闷不乐的惠歆吩咐着,在记者围堵前,拉着赖先森离开,免得他一时嘴快当场承认对姚峥的爱慕。
“赖先森是入戏太深,还是借戏示爱?”惠歆对着电脑,读着最新的报导。赖先森置若罔闻,发短信告诉姚峥那场戏就是他的真心。不久,姚峥回了条短信:在爱情中我可是个坏女人。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赖先森兴奋地扔下手机,抱着惠歆开始转圈圈,叫道:“我终于把姚峥追到手了!”
惠歆强颜欢笑,恭喜他。她默默地走回公寓,关上门,伤心地哭了一整晚。
记者们简直要把摄影棚挤爆了。赖先森难得等到下戏,想要和姚峥一起去吃顿饭,一看这场面,感叹要什么时候才能开始约会。惠歆向姚峥提议互换下衣服,她装扮成姚峥,在助理的陪同下,用丝巾遮住大半张脸,压低帽檐,匆匆坐上了车。与此同时,姚峥跟在赖先森后面,顺利地避开记者。
凌晨时分,惠歆接到赖先森的电话,说他很难受,要她立刻到他房里来。她赶到一看,赖先森喝的烂醉,忙问是怎么回事。
“姚峥她接了电话,就跑去会她的旧情人。说对不起有什么用?给了我希望,到头来却这样。惠歆,我的心好难受!她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
惠歆扶他到床上,柔声劝他别想太多,先好好睡一觉,在心里默默说道:你也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假戏也真做(4)
礼信在众位同事异样的眼光中回到警局。队长告诉他,由于沈岩的干涉,他被禁止参加此次案件的调查。礼信在被迫休假前,要求见一下商光栋。
看守所里,商光栋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目光呆滞地看着礼信,问目前的证据是否对他很不利。
“你要是主动认罪,法官会酌情减刑。”
商光栋双眼泛着泪光,激动地否认着:“我真的没有杀人!礼信,你一定要救我!”
“救你?除非你能让妈起死回生。”他冷峻的眼神里蕴含着对商光栋深深的怨恨。
商光栋低下了头,内心有愧,不敢正视礼信,沙哑着说:“孩子,我知道你恨我。其实你妈死后,我一直想接你回商家的。可是沈岩不让。我一直都在关注你。你从警校毕业的那一天,我有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看到你代表毕业生讲话,爸真的很自豪。你坐牢那次,爸花了重金到处求人疏通。如果你对生意感兴趣的话,爸可以让你来公司上班。”
“够了,不要再假惺惺了。”礼信握紧了拳头,继续说,“在我和妈受欺负时,如果你有站出来保护过我们一次,哪怕只有一次,那么我今天绝不会袖手旁观。我会出庭指证你的,我们法院再见。”
礼信回到家,在桌面上看到了一张水彩画。画中盛开着数十朵傲然怒放的向日葵,舒展着芭蕉扇般的叶子,亭亭玉立,笔直颀长。花盘边缘伸展着片片黄色的花瓣,占据花盘中间的是密密麻麻的金灿灿的花蕊。“向日葵代表温暖和无尽的希望。礼信,快点振作起来!”他读着嘉菲留的字条,嘴角终于浮现出笑意。
江乔不解极了,问嘉菲为什么反而避开礼信。嘉菲往画盆挤了些金黄色的颜料,蘸了蘸,然后提笔,一边给向日葵上色,一边说:“他小时候被抛弃过,所以最恨别人离开他。师父,我觉得自己太自私了。我纠缠着他,却没想到我的一再出现只会让他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安静的等待,等他真正从心底原谅我。”
这时,嘉菲接到了汪颖的电话,说叶盛病了,要她赶紧来趟医院。嘉菲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父亲,抓起他粗糙干燥的手。“爸他怎么呢?”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汪颖,问道。
“还不是被你气着了。这几天,他生意场上的朋友接二连三地来问他,说什么时候把女儿嫁给商家的私生子。你爸心脏本来就不好,就气得病倒了。”汪颖回忆往事,说嘉菲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生大病,差点要保不住。有位僧人告诉叶盛,只要他吃斋念佛三年,就可以保女儿平安长大成人。“你爸本来无肉不欢,但是为了你,三餐斋菜,坚持了三年。嘉菲,你爸虽然对你严格,但是他真的很爱你。他就剩你一个女儿了,别再让他生气了。”
叶盛醒来时,嘉菲扶他坐了起来,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他放下水杯,看着嘉菲,无奈地叹了口气。
“爸,我错了。但是我是一定要跟礼信在一起。”嘉菲再次表明决心。
叶盛拍了拍嘉菲的手,似乎是想通了,缓缓地说:“你带他来见我吧。”
“爸,你同意了?”嘉菲开心地快要跳了起来。
“商光栋就他一个儿子,将来肯定要他继承家业。等他变成商礼信那一天,爸就给你们订婚。”
嘉菲就像霜打的树叶子,霎时无精打采地蔫了下来。她知道以礼信的脾气,宁肯去死也不会认祖归宗。“爸,礼信他一定会很孝顺你的。”她亲昵地依偎在叶盛的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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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歆来到姚峥家,向她要一个解释。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