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南气的跺脚,“你骗我!你之前就答应过我,结果还不是接到他的电话就跑过去了!”
庄嘉禾皱起眉头,好像努力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酒精使思维有些变慢,实在想不起来,哄道:“好吧,那算我骗你,我以后绝对不和他有任何联系,好不好?”
庄南听着庄嘉禾敷衍的语气,心想,看来是分不开庄嘉禾和郁尔凡了,伤心的吧嗒吧嗒掉泪。
庄嘉禾看到庄南的眼泪瞬间急了,冲上台阶要抱住庄南,庄南后退一步,大喊道:“你别过来,你走,你走!”
庄嘉禾不明所以,摊开手问:“我又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别哭了,”
庄南伤心欲绝,“你就是喜欢郁尔凡,不喜欢我了。”
庄嘉禾有口难辩,“我真的没有喜欢别人,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我喜欢别人,我喜欢谁,难道你不知道吗?”
庄南心想,这下完了,原来还有喜欢的人,抽泣着问:“你喜欢谁……”
庄嘉禾无奈的笑了一下,“我当然喜欢你呀。”
庄南呆了片刻,不相信似的,“真的?”
庄嘉禾不断点头,“真的,无比真。”
庄南的心一时又像鸟儿飞上了天,快乐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庄嘉禾眨眨眼,对着庄南展开双臂,庄南噗的笑出来,扑向庄嘉禾怀里,庄嘉禾紧紧抱住庄南,晃了几晃,庄嘉禾亲亲庄南的头发,“不生气了,嗯?”
庄南把脸埋在庄嘉禾肩窝,重重点头。
庄南比庄嘉禾站高了一个台阶,这样庄南就比庄嘉禾稍微高一些,庄南呼吸的热气全喷在了耳朵里,庄嘉禾心神有一瞬间的荡漾,说道:“回家吧,别站在外面了。”
话刚说完,没想到庄南居然一口含住了庄嘉禾耳垂,庄嘉禾即便过去流连花丛,可从没人敢这样对他,而现在这个人却是庄南,对庄嘉禾来说,简直犹如五雷轰顶,酒立刻醒了大半。
庄南没有注意到庄嘉禾僵在那里,双手继续环上庄嘉禾脖子,嘴唇移到庄嘉禾脸颊亲了一口,缓缓移动到庄嘉禾嘴角,庄南即将贴上去的瞬间,庄嘉禾扶住庄南双肩立刻后退。
庄嘉禾全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沉声问:“你在做什么!”
庄南神色有一丝的不解,“恋人不都是要接吻的吗?”
庄嘉禾瞬间石化,哽了好几秒,说:“我们不是恋人。”
庄南欢快的鸟儿被一箭射了下来,心不住的向下沉,颤声说:“你刚才答应我不会和郁尔凡在一起的,你亲口说你喜欢的人是我的!”
庄嘉禾也陷入了迷惑,“我是你爸爸,我当然喜欢你呀。”
庄南脑中轰的一声炸开,对呀,自己之前要求庄嘉禾和郁尔凡分手,居然是基于自己和庄嘉禾在一起的前提,可事实是,两人是父子,根本没有在一起过,即便庄嘉禾喜欢自己,愿意和郁尔凡分手,可并不一定会和自己在一起。可是,庄南还是想不出,既然庄嘉禾喜欢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呢?
庄南陷入了死胡同里,庄嘉禾也开始怀疑,自己喝醉了?还是没有喝醉?那现在的状况是什么?为什么南南会以为我和他是恋人?难道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可是,我们不是只有梦里才可以在一起吗?那这一定是梦了?
两个人互相瞪着眼,最后庄南受不住,哭了起来,一把推开庄嘉禾,“你去喜欢郁尔凡好啦!”
庄嘉禾被推的一个趔趄,还是马上倾身抱住庄南,庄南现在倔脾气又上来,挣扎着不让庄嘉禾碰,结果挥手间居然啪的一掌打在了庄嘉禾脸上。
庄南并不想打庄嘉禾的,吓得缩了肩膀,随即又底气十足的喊道:“你去喜欢别人,我也去喜欢别人!我们一拍两散,断绝关系!我不怕你!”
庄嘉禾对庄南的占有欲十分强,容不得别人沾染庄南,听到庄南说这种话,沉下脸色,眯起眼睛,眼神阴鸷的向庄南走了一步,庄南的压迫感更重,向后退了一步。庄南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庄嘉禾,心瑟瑟发抖,身体也瑟瑟发抖,心想一定会被打回来,认命的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巴掌没有下来,庄南的嘴唇却突然敷上两片凉凉的东西,然后就是一阵麻痒刺痛,腰间也像绑着一双铁臂,被紧紧的勒着,庄南睁开眼睛,眼前是庄嘉禾放大的脸,庄嘉禾咬住庄南的唇,双眼低垂目视庄南,庄嘉禾眼中一片深邃的暗光,庄南看的呆了,庄嘉禾余一只手紧紧勒住庄南的腰,另一只手捏住庄南的双颊,逼迫庄南张开了口,感到口中钻入一条滑腻腻的东西横冲直扫,庄南才反应过来,这是庄嘉禾的舌头。
两人就这样一边接吻一边大眼对小眼,没过一分钟,庄南支撑不住,憋红了脸,口中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一阵天旋地转,庄南被庄嘉禾像个布袋子似的扛在肩上。
庄嘉禾把庄南扛回家,径直仍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庄南被倒挂着,又被扔下来,虽然床铺柔软,不免一阵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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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灯
作者有话要说:
☆、34
第二天早上,固定的生物钟让庄嘉禾的意识慢慢回笼,睁开眼,因为宿醉,脑中是尖锐的疼痛,眼前是不断闪烁的光晕,闭上眼睛停了好几秒,再次睁开,才稍稍缓解眩晕的感觉。庄嘉禾微眯着眼睛,脑中自动闪现昨晚的画面,旖旎的梦里,庄南盈盈的双眼,不断溢出口的呻A吟,紧紧缠着自己的双腿,都让庄嘉禾无法自拔,现在只不过回想些许片段,就能让庄嘉禾再次血液沸腾。
梦毕竟是梦,庄嘉禾叹一口气,想要支起身体起身,才发现身上光溜溜的,身体也是久未发泄过后的舒爽,转头,庄南背对着自己,隔着一臂的距离睡在旁边。
庄嘉禾伸手想要掀开庄南的被子,看看被子下的庄南是什么模样,可是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不用掀被子,庄嘉禾只要看到地下散落的衣物,就已经明白昨晚的一切全是真实的。
庄嘉禾和庄南盖着的是一床大被子,庄嘉禾坐起身,被子里的热气从空隙里跑出来,庄南感觉后背发凉,身体慢慢翻转过来,伸臂抱住庄嘉禾的腰汲取温暖。庄嘉禾低头看熟睡中的庄南,微长的刘海散在白嫩的脸蛋上,眼睫毛长长的卷起来,嘴唇是被过度亲吻吸吮后的殷红,露在被子外面的脖子和光洁的肩膀,布满青紫色的痕迹……
庄嘉禾头脑空白,足足看了十分钟。把庄南的手臂放进被子里,然后穿衣起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起了烟。想要用尼古丁暂时麻痹纷乱的心绪,可是庄嘉禾的思维却越来越清晰,因为一个无比现实又无比真实的事实摆在了庄嘉禾面前,他和小庄南上A了床。
曾经庄嘉禾发现自己对庄南的特殊感情后,已经开始特意避免和庄南有过于亲密的身体上的接触。在他心里,庄南是他此生心灵上唯一的净土,是他毫无保留的付出过最真挚的感情的人。而这个他最想要守护的人,却选择了最惨烈的方式要离开人世,庄嘉禾的身体和心也跟着被割的鲜血淋漓。
假如你种出了一朵全世界绝无仅有的花,你把它奉若珍宝,突然有一天,这朵花衍生出了另一朵一模一样的花,你会不会想要把第二朵花摘下来,拿在手中把玩呢?最初有了小庄南,庄嘉禾就是这种心情。庄嘉禾想过把小庄南作为庄南的替代品,和自己完成那些,对庄南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可是面对和庄南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性格,庄嘉禾无论如何下不去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庄南躺在了那种也许永远也无法逃离的冰冷的地方,他无路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和面前的另一个人走上一条没有庄南的路。
所以,庄嘉禾一度混乱,他没有办法面对小庄南。而小庄南可以作为替代品的诱惑,更是对庄嘉禾致命的吸引,他只能拿出更多作为父亲的矜持和威严,才可以面对小庄南。失去庄南的漫长的黑暗岁月中,小庄南又是那个黑暗中唯一的希望,像黎明前那道明亮温暖的阳光照亮了庄嘉禾的路。
最初的设想,小庄南是作为庄南的后备血库或者器官而存在的。随着和小庄南的相处,庄嘉禾无法想象,他要把另一个同样的庄南的身体,再次送上那个像祭台一样的手术台,把他的血抽干或者取出身体内的某部分器官,庄嘉禾只要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就会痛的无法呼吸。既然无法做到此前的计划,更无法做到对小庄南弃之不顾。而真的到了庄南和小庄南同时存在的时候,庄嘉禾计划好会把小庄南送到国外,甚至已经买了一座小岛准备给小庄南住。他下决心而小庄南最好的爱,就是在这十年之间,给他完整的家和完整的亲情。
庄嘉禾也没有想到,在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把小庄南放在和庄南几乎同样重要的地位,庄嘉禾也痛恨这样的自己,他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可是摇摆在庄南和小庄南之间,让他有一种背叛庄南的罪恶感。而他也可以清晰的认识到,内心缺失的地方,永远只能是庄南才可以填补,这一点,又让他对小庄南充满愧疚。庄嘉禾就是处于这种矛盾的状态禹禹独行。
对庄嘉禾这种人来说,以前左拥右抱,包养情人的事不是没有背着庄南做过,不过在他心里,那些人只不过是玩物,岂能和庄南相比。得到庄南也是庄嘉禾心底最大的梦,可是现在这个梦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庄嘉禾又陷入了迷茫和煎熬。他以后该如何安置小庄南,真的还可以做到把他送走吗?自己狠心可以做到,可是小庄南可以接受吗?
不知不觉,烟灰缸里已经放满了烟蒂,庄嘉禾背靠沙发,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还在不停的吸着烟,庄嘉禾的面容在朦胧的烟雾中,晦涩难明。
中午时分,满室的明亮,照醒了床上的庄南。
庄南艰难的睁开眼睛,伸手摸摸身边,没有摸到庄嘉禾,庄南想要起身找找看,可是身体酸软根本用不上力气,庄南闭上眼睛缩进被窝里,又回笼了二十分钟,半梦半醒间,嗓子更加干涩,庄南张开嘴,嗓音沙哑的喊道:“爸爸!”自觉用了十分力气,其实发出的声音,和刚出生的小奶猫一样细微,接着叫了几声,等了好久没有动静,庄南实在忍不住,还是自力更生去倒水喝。
庄南爬到床边,想要随便捡起一件衣服来穿,可是衣服已经被庄嘉禾撕碎,还不如不穿,庄南挪到床下,脚刚踏在地上,结果腿一软站不住,整个人扑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坐在客厅的庄嘉禾这才听到这声音,放下烟,冲进了屋里,看到的就是庄南卷着半边被子趴在了地上,庄嘉禾马上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问:“小南,怎么了?”
地上铺着地毯,刚才那一下,庄南并没有摔疼,可是拉扯到身后的部位却是一阵隐隐的刺疼,昨晚虽然庄嘉禾极尽温柔,可是家伙太大,最后两次做的又猛,庄南后面也被擦伤,现在疼的庄南一身冷汗,眼睛闭着,险些没喘上来气,庄嘉禾连着叫了好几声,庄南才睁开眼睛看到庄嘉禾焦急的面容,也从庄嘉禾瞳孔里看到了脸色苍白的自己,庄南抖着嘴唇说,“疼。”
庄嘉禾掀开被子上摸摸下摸摸,“摔到哪里了?”
庄南脸又红了,不好意思说是那种地方,转移话题,“想喝水。”
庄嘉禾以为庄南嗓子疼,倒了一杯温开水喂给庄南,等庄南喝完了,问:“还要吗?”庄南点点头,连着喝了三杯,才感觉嗓子又变成自己的了。庄嘉禾把庄南放躺在床上,庄南目不转睛的盯着庄嘉禾。
庄嘉禾侧过头没有直视庄南,掩饰性的说,“我去放好杯子。”
庄嘉禾把杯子放在厨房,闭上眼,重重吐出一口气,想着庄南也许饿了,熬上米粥,才返回卧室。
庄南闭着眼睛躺在被窝里,庄嘉禾坐在床边,庄南感受到床下陷,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庄嘉禾。
庄嘉禾摸摸庄南的额头,“困了就继续睡,爸……”庄嘉禾本来想说爸爸看着你的,可是昨晚刚对庄南做过那种事,改了口,“我在这里陪着你。”
庄南咽了口口水,弱弱的说:“爸爸,我想你抱着我。”
庄嘉禾顿了顿,说:“好。”并没有钻进被窝,而是躺在床侧,把庄南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轻轻拍着,“睡吧。”
庄南用力向庄嘉禾怀里拱了拱,才昏昏沉沉的睡去。庄嘉禾抱着庄南,眼神又开始飘忽。
直到庄南微弱沙哑的声音响起,拖回庄嘉禾的思绪,“爸爸,冷,抱紧点。”
庄嘉禾机械的收紧双臂,庄南不满扭一扭,“还是,冷。”庄南声音断断续续,似乎冷的嘴里也在嘶嘶冒着凉气。
庄嘉禾这才感觉到不对,嘴唇贴上庄南额头,像火炭一样滚烫,庄嘉禾才惊觉,昨晚每一次都是直接射A在了庄南里面,而且自己喝醉了也没有给庄南清理,庄南自己就更不懂了。
庄嘉禾拨开挡住庄南脸颊的被子,看到庄南双颊潮红,眼眸半阖,双唇微微张着,呼出的气也是热的,庄嘉禾自责不已,亲亲庄南脸颊,柔声说:“小南,你等着,爸爸给你拿药,吃过药就好了。”
庄南意识已经不清楚了,拉住庄嘉禾衣领说,“爸爸,你别去找那个变态。”
庄嘉禾一阵心疼,亲亲庄南额头,安慰庄南:“不会的,放心。”去客厅找出退烧药喂庄南吃了,拿出热毛巾给庄南擦拭身体,擦到庄南下面,才发现庄南后面渗出了带着血丝的液体,庄嘉禾才知道,庄南后面受了伤。避免感染,庄嘉禾不敢大意,匆匆给庄南擦了两遍身体,庄嘉禾的房间,因为两人的一夜欢好,床上凌乱不堪,又把庄南抱回了他自己房间,安顿好庄南,庄嘉禾出去买了外用内服的各种药,把庄南叫醒挨个吃了抹了,庄南才又睡下,这下庄嘉禾也顾不得纠结复杂的心情,躺进被窝里,把庄南抱在怀里,暖着庄南,这样烧退的快一些。
庄南当晚就退了烧,可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挨到第三天才能坐起来吃饭。
庄南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庄嘉禾每天给庄南熬的不是大米粥就是小米粥,庄嘉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