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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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和鸣-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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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醉的倒也不深,不过是一时上头,才迷迷糊糊地在海棠花丛里睡了过去,这么一折腾,早就醒了。

青宁坐在她面前,脸色不虞道:“大姐真是无趣,说好一起习字作画的,怎的半路自己就偷跑出去玩耍?”

扶摇自知理亏,讨好地笑道:“我闻到酒香,就想去看一眼。”

“哼看一眼?大厨房的妈妈却说你一连喝了三海碗”

扶摇道:“那荷花酒真是香,我喝了三碗,只不过睡了一觉,倒是一点也头痛,可见是好酒。”

她拉住了青宁的袖子。

青宁没好气地往回一扯道:“我倒是不管你喝酒,只是明儿先生就好来了,你交不出功课,自有你自个儿负责”

扶摇这才想起自己的字帖才临了一半,忙道:“幸亏你提醒,咱们赶紧回清风水榭去”

她说着便站起来,正巧阿韵端了醒酒汤来,一撞之下,洒了她半身。

青宁无奈道:“我先去了,大姐换了衣裳再来。”

扶摇忙说好,又叫了阿棋跟去伺候。

阿韵则忙找了件新衣裳来,帮着她更换。

忙了一通总算是收拾妥当。

扶摇道:“我一个人去,你不用跟着了,去大夫人那边问问,晚饭在哪里吃。”

“是。”阿韵应了。

扶摇一个人出了门,沿着树荫往清风水榭的方向走。

园子里海棠树颇多,可见这园子的旧主人对海棠花情有独钟。

扶摇喝了荷花酒,虽然遭青宁数落了几句,心情却是极好,提着裙摆轻快地走着,到了无人处还会俏皮地蹦跳两下。

此时路过一方嶙峋的假山,旁边都是贴梗海棠。

她钻进树丛,挑拣了一会,踮起脚尖,想摘下一朵来插在鬓上。

突然斜里探出一只手,一把拦住她的细腰,将她拖了进去。

“唔……”

扶摇刚来得及发出半声惊呼,就被人捂住了嘴,紧跟着一个结实坚硬的胸膛便靠了上来,将她一路往后挤,直到后背顶住了假山。

两只有力的胳膊勒住了她的腰,硬实的胸膛顶着她胸前的柔软,粗重的喘息就喷洒在她脖颈里。

她一抬头,便看到深邃幽暗的双眸。

眸光浓郁,还夹杂着一丝隐忍中的怒火。

81、男人真霸道(1/1)

“慕容”

扶摇惊喘一声。

慕容狠狠地钳着她的腰。

“我都看到了”他盯着她的双眼,眸光里像藏着一团火。

“什么?”

扶摇茫然。

“你躺在海棠花下。”

扶摇恍然。

“你都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然后呢?”

她还是茫然。

从青宁口中,她知道自己醉后在海棠花下躺了半晌,没想到慕容居然也看到了,可是看到了就看到了呗,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慕容下颚肌肉收紧。

“慕扬,也看到了。”

他将这几个字咬得死死的。

扶摇瞪大眼睛看了他半天,终于明白过来。

他吃醋了

被其他男人看到了自己女人美妙的一面,大男人的独占欲开始汹涌发作。

扶摇忍不住轻笑出来。

这一笑,却仿佛是点燃了炸药的导火索,慕容眸光一沉,对着她那嫣红的双唇狠狠吻了下去。

“唔……”

扶摇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被那灵活柔软的舌头搅乱了所有的思绪。

与第一次的蜻蜓点水不同,与第二次的缠绵也不同,这一次是霸道、热烈、强势,充满了独占的**。

他的手在她背上游弋,似乎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

两人的呼吸都很急促,交换着火热的鼻息。

他就像一个贪得无厌的小孩,不断地舔舐吸允,以至于让扶摇产生了一种自己要被吞吃入腹的感觉。

“……除了我……”

“……谁也不能……”

“……看到你方才的模样……”

在喘息的间隙说完这句话,慕容惩罚性地在她柔嫩的下唇上咬了一下。

“唔”

扶摇用指尖点住被咬的地方,如同受伤的小兽一样,皆备地瞪着他。

慕容握着她的腰,让她的小腹紧紧贴在他的小腹上,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两人的睫毛几乎可以在空中相触。

“以后再也不许像今天这样我不在,你不许喝醉,不许躺在外面,更不许被其他人看见”

他霸气地宣示。

扶摇努嘴道:“真霸道。”

慕容拧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像个小猪崽似的哼哼。

慕容轻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捏着她光滑的下巴不住摩挲。

扶摇掰着指头算:“不许喝醉,不许躺在外面,不许被别人看见,都是说你不在场的情况。那如果你在场?”

她歪着脑袋。

握着她纤腰的双手一紧,慕容眸光幽沉。

“我若在场,又岂会有别人。”

扶摇红着脸,拍了他一下:“坏人”

慕容将她按在自己胸膛上。

扶摇双手环抱住他结实的腰。

感情似乎来得还是很突然呢,如若是在现代,也就罢了;在这样的古代,恋爱居然也能这样地电光火石。

可是,她一点也不愿去想这份感情的合理性,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这本身就已经是难得的福分。

“你怎么会来西园?”

激情的余味在风中飘散,两人并肩走在树荫遮蔽的小路上,慕容想去握她的手,她却轻跳一步,躲了开去。

“将军召集我和慕扬商议军务。”

“军务?”扶摇疑惑地回头。

“上次海盗突袭,有倭寇浪人武士夹杂在内,将军怀疑是倭寇正在策划什么行动的前兆。这次又得了新的情报,所以召集我们先做一点商议。”

他没有深入讲,扶摇也只是点点头,没有追问。

“这么说,你是在商议完军务之后又返回园子来找我的?”将事件的先后顺序排列了一下,扶摇得出这个结论。

慕容点头。

扶摇哭笑不得道:“就为了跟我说那么几句话呀?”

慕容侧目看她一眼:“你心太野,欠管。”

“……”

扶摇无语地瞪着他,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时候,两人已经走到了清风水榭不远处。

慕容用下巴点了点道:“不是还有功课么,快去吧。”

扶摇还是想着他刚才说她欠管的那句话,依旧纠结着该用什么来反击才好,但是她的确又还有功课要做,青宁还在等她。

留也不是,走又不甘,她踌躇着。

慕容轻描淡写地看她一眼,却是径直转身朝东园走了。

“喂,你……”

扶摇在他后面挥舞着拳头。

慕容头也不回,只抬手在脑后摆了两下。

“哼”

扶摇泄气地放下手,对着他的背影瞪了半天,最终还是一跺脚,进了清风水榭。

青宁正在专心地作画,听到她进来的脚步声,也并没有抬头。

倒是阿棋,神神秘秘地过来,凑近了道:“大小姐,奴婢都看见了哟”

扶摇提着笔沾墨,闻言道:“看见了什么?”

阿棋捂着嘴,笑得好深莫测。

扶摇提笔就在她脸上画了一道。

“哎呀大小姐”阿棋娇嗔地跺脚,急急忙忙地拿帕子擦脸,擦不干净,又忙忙地去打水。

扶摇得意地笑道:“叫你取笑我宠得你们没大没小了,哼”

青宁这时候已经完成了画作,一面将卷上去的袖子放下来,一面走过来道:“大姐的这两个丫头,着实有趣,不像我们院子里,各个都很拘谨。”

“什么样的主子带出什么样的下人。你跟三夫人都是贞静贤淑的人,自然丫头们也都跟你们学。”扶摇一面临着字帖,一面漫不经心道,“倒是提醒我了,那个叫小冬的丫头,伤好的没有?”

青宁道:“早就好了,当时瞧着吓人,到底不过是皮外伤,养了三四天,就行动如常。这丫头倒是个硬脾气的,当日挨了打,第二天便下了地,非要将熬药的活儿抢着干了,说是二夫人下的死命令,她做奴才的就该遵守。这会儿,正天天盯着我娘喝药呢。”

青宁自从跟着扶摇厮混久了,说话做事也渐渐开朗了一些,但也就是在扶摇跟前,若是在别人面前,依旧是从前那个清冷的样子。

“二夫人可有再来你们那儿找麻烦?”扶摇又问。

青宁摇头道:“没有。二夫人如今哪有空管我们院里,雪华的婚事,如今愈发传得人尽皆知,就是外头的,也都说咱们将军府恐怕要出个将来的王妃,况且,近来二夫人的娘家林家也颇为风光。”

扶摇道:“你说的是林家要出任安北都督的事么?”

青宁点头称是。

桐城林家本就是当地望族,往上推三代,还有人在朝中封侯拜相,只是世家豪门这种东西,有蒸蒸日上者,也有江河日下者,林家子孙不肖,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林春乔这一辈里,虽然依旧有权有势,但比起祖上来又不可同日而语了。

近期传言林家有人,即将出任安北都督,统领安北九州政务。安北九州位于大盛北方,与北部草原接壤,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北部盘踞着一个大盛朝真正的豪门大族——司马氏。传言当初若非司马氏退让,今日坐江山的未必就是慕氏一族。

大盛法制,不可在本地为官。林家有人出任安北都督,乃是安北九州的第一长官,在这一辈中已经是实打实的佼佼者,更是十年来林家出任官职最高的一位。

说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林春乔是林家的嫡系,虽然已经出嫁,但这位即将出任安北都督的林博明,却恰巧就是她嫡亲的堂叔,叔侄两人的关系也一直十分亲厚。

如今堂叔要成为实权派的地方官,林氏一族个个沾光,林春乔也开始重新春风得意起来。

再加上雪华跟慕扬的事情,被传的人人皆知,有爱拍马屁的下人便赞她很快就要成为靖国侯公子的岳母,愈发让林春乔得意。

“她要得意便由她得意,我们只管规规矩矩过日子,井水不犯河水的,借不着人家的光,也受不着人家的气。”

说话间,扶摇已经临好了一张帖,重新铺了纸来。

而阿棋也洗完了脸,过来对青宁道:“三小姐的画已经完成了么?奴婢给你收起来罢。”

青宁过去看了看,画上的墨迹都已经干了,便点头。

阿棋正要将纸卷起来,水榭门口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哟大姐二姐好生忙碌”

雪华一面高声说着,一面走了进来。

与她一起进来的还有林春乔,这对母女出行,自然少不得带着一堆的丫鬟仆妇,端的浩浩荡荡,人多势壮。

阿棋忙不迭地行礼。

青宁也弯腰道:“见过二夫人,见过二姐。”

扶摇却是不动,自管自地练字。

林春乔和雪华都知道她厉害,没人在礼貌这种小事上挑她的刺。

雪华走到她书案前,随便瞅了一眼,道:“大姐的字倒是越练越好了。”

扶摇手上不停,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当她不存在一般。

雪华讨了个没趣,只得转了身,往青宁习画的那张案子走去。

青宁画的是红鲤争食的场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这会儿还没卷起来,正摊在案上。

雪华绕着书案,一面走一面啧啧称赞。

扶摇手上顿了顿,放下笔,也慢慢走了过去。

“二姐的画真是好。我原以为两位姐姐只是图个玩乐,虽然大张旗鼓地请了先生,却未必能坚持几日,想不到竟然如此用心,倒衬得我这个闲人愈发地只知吃喝玩乐了。”

雪华一面笑着,一面不经意地将手放到了案头上。

案头放着几碟子水彩,还没收拾。

青宁正淡淡回答:“二姐过誉了……”

话音未落,雪华的手已经装作无意地划了过去,指尖已经挑到了水彩碟子的边缘。

站在她身后的扶摇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82、得志便猖狂(1/1)

“啊呀……”

雪华在将水彩碟子挑出去的同时就已经故作惊慌地叫起来。

然而没等她叫完,扶摇已经用手肘在她肩膀上撞了一下。

雪华的指尖本是挑着水彩碟子,一撞之下,人就往旁边歪倒,手指也跟着划歪了,那水彩碟子没翻在青宁的画上,却是被拨得飞离了桌面,啪一声翻到在地上,碟子恰巧盖住了雪华的鞋面。

“啊”

这回雪华才是真的惊叫起来。

她今日穿的本是雪白的襦裙,这一碟子红色的水彩掉下来,斑斑点点洒了她一身,裙摆处还染了好大一块。

“你……”她怒视扶摇。

扶摇却已经抢先一步道:“二妹怎么这样不小心瞧这上等的料子,怕是洗也洗不净了,糟蹋了一条好裙子。”

她提着雪华的裙面,惋惜地摇头。

青宁却已经赶忙护住了自己的画。

阿棋快手快脚地帮她卷起来,一面还说道:“亏得没弄脏了三小姐的画。虽然二小姐弄脏了衣服也可惜,不过咱们府里家大业大的,二小姐素来豪爽,哪里能心疼这一条半条的裙子呢,那多小家子气。”

雪华被她一顶,竟不好再骂。

在别人眼里,这的确是她自己不小心给弄的。

不过她自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若不是扶摇横插一杠,青宁的画早就让她给毁了。

贱蹄子生的野丫头,也敢学人家附庸风雅

她气极反笑,道:“说的也是,不过一条裙子,没什么可惜的。昨儿外公家才送来几匹好缎子呢,是吧娘?”

林春乔淡淡道:“那可不是普通的缎子,都是一等一的雪缎,及得上宫里用的贡品。你外公特特地送来,可不是给你糟蹋,是给你添嫁妆的。”

雪华扭捏道:“娘,我哪有这么早出嫁。”

林春乔扫一眼扶摇和青宁,道:“都是自家姐妹,害什么羞,前儿慕扬不是还说,等回去了就叫人来提亲?”

这话慕扬却是没说过的,不过就算他没说过,他跟雪华之间的事情,人人都当是板上钉钉跑不了的。

雪华也乐得配合,只是羞涩地笑,完全符合一个大姑娘待嫁时又羞又喜的状态。

扶摇和青宁没什么话好说的,只能默然不语。

雪华只当她们心里是羡慕的,自觉得意。

林春乔对雪华身边的丫头道:“还不快带小姐回房沐浴更衣?”

“哦,是。”丫头们赶紧地请雪华回房。

雪华便不再逗留,只是挑衅地看了扶摇一眼,扭着小腰走了。

林春乔拿扇子扇了两下,蹙着眉尖,淡淡道:“这大热的天,走的一身汗,咱也回吧。”

她领着丫头仆妇们,也转身就走。

扶摇和青宁目送。

“小人得志。”

扶摇冷哼一声,对青宁道:“她们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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