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孩子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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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孩子复仇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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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努力挤出一个笑,向躺在病床上的,虚弱的钟泉的示意:“妈妈,你还好吗?”
彼时钟泉住的是三仟元一晚的豪华病房,装修如星级酒店,家俱精良,家电齐全。一捧鲜花放在床头,里头居然还放着一张卡。
有钱人的待遇就是一不样。连做戏也是齐全的。
钟泉戴着氧气面罩,眼神里全是不安。
林然靠近她,低声说:“放心吧,爸爸公司的胡律师会结帐的。
钟泉摇头,不赞同之意甚是明显。
林然禁不住胡思乱想道,瞅瞅,她甚至没我问是否吃饭,这几天是否安全,林楚有没有和我联系,身上的钱够用吗?学习有没有受耽误,却净挂着多花了几个住院费。告诉她了有人付帐还不高兴,非要住进六人间八人房,家属病人挤成一团嘈杂如闹市她才会开心。
林然俯在钟泉耳边轻声问:“妈妈,我没钱用,家里的卡呢?”
钟泉身子一颤,躲闪着林然的追问。
不详的预感在林然心中陡然升起。
隔着面罩,林然听见钟泉吃力的说:“找胡律。”
胡律又不是她爹。
但这是她的妈妈,是林然的妈妈,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一部份。林然乖巧顺从的应道:“好的妈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林然在医院足足盘旋了近一小时,她为钟泉用棉签润唇,为钟泉捏捏被药水浸得冰凉的手臂。林然摸出手机,为钟泉挨个朗读里面的市井新闻。直到护士过来撵人说:“真是个孝顺孩子,但是妈妈不能太累喔。”
林然离去之前,伏在钟泉床头起誓说:“妈妈,我绝不会让任何拆散我们的家。”
数滴泪,从钟泉的眼角滑落,钟泉阖上双眼,象是不忍心看着女儿远离。
这是下午三点,掐掐时间,林楚与苏涵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以他们那么谨慎的样子,定不会是同一架班机。
查不到在国外的同居与就诊记录,查个航空公司的旅客单子还是有可能的吧。不,这事不能叫辜振良去做。好没意思,好象是自己求着他是的,谁耐烦和他在一起啊,林然想,辜家老太太特意跑到学校的这件事一直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追她的是多了。但从前她不必仰仗任何人,所以才显得珍贵。
女孩子若是没有家做后盾,始终是要受几分苦的。
林然眨眨眼,努力把眼泪逼回去,再逼回去。
泪眼朦胧间,有两三个男人从她身边晃过,喊声“是她”。一块黑布罩头,拳脚如风,使了劲的往她身上招呼。臭三八,男人们粗鲁的骂道:居然敢坏人生意,不想要命了。以后老实点,这次就算是个警告。
街上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敢出头阻止。林然咬紧牙关,用手护住头脸,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好啊,省得自己动手了。如果林楚问起,就什么也不说,使劲扑进他怀里哭。
能让苏涵与林楚猜疑生隙,这顿打也就值了。
有一句话网络上是怎么说的?
深藏功与名,对不起,学姐我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当警车赶来,当林然被人扶起,当黑布从头上被拉下。
林然微微一笑,只觉得头脸四肢没有一处不疼,她对周如成说:“周警官,咱们又见面了。”
林然又说:“周警官,你有镜子吗?”
周如成什么也没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过街购物一气呵成回到林然身边。
正好听见女警问林然:“你当真一个都不认识?”
林然回答:“不认识。”
女警又问:“最近有没有和人结仇?”
林然笑;“我只是学生也。”
女警打着官腔说:“校园中的暴力行为也是很恐怖的。”
周如成提醒:“是不是那个人,就是你爸的那个,”
林然顾左右而言他,“周警官,你不是在派出所任职吗?怎么现在做起巡警来了?”
周如成叹息着问:“你爸爸的手机号码呢?手机号码拿来。”
林然说:“号码我倒是有,可是他现在在从国外回来的飞机上。他,哎,我的手机,”
林然的手机被周如成夺了过去。
周警官利落的拨打了林楚的电话,居然是通了。
林楚威严盛怒的说:“是然然,你做的好事。爸爸要晚几天才能回来,你懂的吧?在这种时候,”
周如成打断林楚:“你好,这里是110指挥中心,我是警官周如成,我的警号是5732452661。我现在代表警方正式通知你,你的女儿林然刚刚在街上遭到不明身份的匪徒暴打。伤势严重。如果有任何关于案情的线索,请你与警方积极联络,以力争早日破案。好了,现在把你的微信号给我。”
周如成用手机给林然拍照,又让林然与警车拍照,与那个身着警服的妹妹拍照。
网络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再打电话过去,林楚已然换了腔调,又惊又怒,“然然,你伤到哪里了?赶紧去医院。头,头要不要紧,现在竖起指头看看数数,到底是几啊?然然,爸爸马上就回来。你等着,我现在就通知奶奶来看你们。”
虽然林楚没有认错,但这一大段话让林然突然感觉到过去的那个爸爸又回来了,说到底,她今年才十四,再有才智,她从前过的,也是无忧无虑天真懵懂的生活。压力,逼着她象成年人一样去思考,去行动的压力,早已让她不堪重负,疲倦欲死。
林然听着这番话,心里陡然一松,竟象小孩子那样在大街上扯着嗓子喊道:“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菇凉们,不要难过,既然说了是复仇,就一定不会让大家憋屈。
我现在出门办事,回来之后再回复留言。
群摸。


、9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勤勤勉勉养了十四年,素来哄着娇着,如今林楚虽然因为个人生活有了变化,有意的想要煞一煞林然的性子,但也不能说看着自个儿的骨肉被人欺负。
林然被打的都是哪儿啊?是脸,是女儿家最最重视的脸面。虽然隔着相片不能看清衣服下面的皮肉伤势如何,但是林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甚至红肿带身的痕迹却着实是令人心惊。
林楚心头这火哈腾的一声就升起来,煞也煞不住。从理智上讲,林楚既不相信这事是苏涵主使的,也不相信这是林然自己造的孽。虽然苏涵与林然岁数相差二十多岁,但是论本质,这两个女人却都是一样的,都是爱玩心眼不不肯动武的主儿。这种杀敌三仟自损八佰的事,也只有钟泉,才会傻乎乎的做出来。
林楚冷笑,他为什么不肯现在跟苏涵一起回去。除了苏涵所说的理由:同一航班怕被媒体查出端睨。最好晚点,绕道回国。多耽误几天,这样的就天衣无缝了。
苏涵哀怨而胆怯的说:“我这是在为你考虑,但不好的是,让你没有办法及时回去陪太太。”
林楚伸手捏了捏苏涵的鼻子,调笑道:“哟,怎么一股子酸味儿。放心,我心里有数,钟泉的病听似凶险,却是无妨。老胡为我盯着呢,说是当天就做了微创,第二天一早就搬出icu。三仟块一天的特护病房,钟泉也没亏待自个儿。再说了,我回去守着又能怎么样。既然下定决心要离开,守在床前做那些不忍伤心的虚伪假面反倒是害了钟泉。还不如一刀两断斩个干干净净。除了公司与然然,其它的条件任钟泉开。”
林楚盯牢苏涵,再次重复:“然然我是一定要要的。”
苏涵低头玩着林楚衣襟上的扣子,好半天才声音沉郁的说:“我知道了。”
他们商议既定,苏涵立刻收拾战衣准备回去应付一场恶斗。彼时,距离苏涵流产还不到一周。或许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男人能比林楚更能了解“所谓做小月”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了。因为钟泉十年五流,每一次都象是在死里逃生。
曾几何时,林楚也是为钟泉所付出的努力而感动的。
觉得钟泉为人虽然木讷,但是为了这个家,钟泉也不是不努力。
于是林楚开始商量如何避孕。但钟泉一意孤行,连避孕套都能有意扎出一个洞来,为的就是生个孩子。
这算什么节奏?
是在偿债吗?林楚大为光火。
女人若是不爱惜自个儿要有意的糟践,男人在边上还操心个什么劲儿啊。
是,做为钟泉的老公,他应该低声下气把个中利害对老婆剖析清楚,再问明白老婆执意生子的心结到底是在哪里。
但是,这女人与男人之间,不仅仅是隔着火星与地球那么远,只要坐在宇宙飞船就终有一天能够飞到。
当时光一秒一秒飞过。
有一些情意已然不在。比如年少天真的鲁莽,初为人夫的热诚。如指间沙,如隙间的流光,一转瞬就已不在。
留下的,在这个家庭里留下的,是一个睿智成熟的中年男人,有圆滑的机智,有伶俐的手腕,却唯独没有一分天地是属于自己。
论年纪苏涵已经老大,论美貌苏涵连外头女人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林楚早已厌倦了那些在温暖的家里,在知性的女人面前所扮演的角色。
苏涵的好处只在于,也仅在于,他愿意在苏涵面前脱去伪装,尽情吐露能讲或是不能讲的一切。
也只有人到中年才会知道寻到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自己生命中有多么宝贵。
这些林然都无法体会,或许要过上二十然然才有可能会懂。
那是他的宝贝女儿啊。
林楚拖着行李直奔机场。
在候机的时候他在想,或许经过这数天的分别,林然能主动发现,钟泉并不是如她所想象中的那样好。
林楚没那么笨,会使出明面上的手段去拆散林然与钟泉的母女情缘。
林楚知道孩子要什么,林然要的,就是来自于父母的,强烈的,不顾一切的呵护与爱。
而这些钟泉给不起。因为钟泉从来就没有给过。
所以然然这段日子一定会过得不好,但也只有然然过得不好,林楚才会在抢夺孩子的过程中占据优先位置。
林楚在候机的时候拨了电话给自己的妈,也就是林然的奶奶,简单的把林然的情况做了一个介绍。
林老太太自老伴去世以后,不靠儿不靠孙,住进五仟块钱一个月的疗养院,镇日唱歌跳舞打牌,这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滋润。
听见孙女出了意外,当然心急,但老太太又问:“然然的妈呢?”
钟泉与老太太素日不对付,面合心不和,一个是深瞧不起,另一个是强迫自己忍气吞声。
想要老太太去照顾自己的媳妇,那真是门都没有。
但事关孙女,老太太一口应了,“我这就联系然然,放心吧,你回来之前有我照顾呢。”
林楚这才稍稍放心。
女儿有任务交待,给班主任带东西。林楚不敢不从。他在免税店里东挑西捡,手机铃声一响,居然又是照片。
画面不是很清晰,但是眉目可现,正是苏涵与林楚,背景是郊外,他们两人情不自禁,深情相拥。
媒体如果能找到这张照片该有多兴奋哪。
股价将一泄仟里,林楚一家三口大小事,连洗脸刷牙都会被查个底儿掉。
林楚打电话警告钟泉:“你别发傻,然然这次被打很有可能就和股价有关,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别做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钟泉不理林楚的这番话,冷冷说:“你公司股票的一半和然然,我放你自由。林楚,你现在快上飞机了吧。手机关机,一飞就是十几个小时,而这段时间,足够我做很多事。我为了然然,对你一忍再忍,可是没想到你这么狠心,居然放任那女人对然然下黑手。林楚,是人都会有底线的。我手里可不止有照片,如果你不想让全世界都看见你的裸体,那么就下了飞机之后带着按我要求做的离婚文件过来找我。”
钟泉说完啪的一声关上手机并随手扔到沙发上。特护病房里如今只有她们母女两个。
林然象一只猫伏在母亲床前,懒洋洋的感受着阳光的映照与温度。
林然问钟泉:“你真的有爸爸的□?”
钟泉心疼的用手指摸着林然脸上青紫的纹路,小声说:“你说话轻点,当心被别人听见。怎么可能有能,就是刚刚发的那一张,我也是做贼似的才拍了下来。你爸爸警觉性很高的。绝不在人前有任何越轨的举动。这一张,也是那个女人,所以你爸爸才,”
林然心疼极了,试图去擦拭钟泉脸上的泪。
林然道歉:“对不起,妈妈,我不该主动挑起这些让你伤心的。”
“可是妈妈,”隔了一会儿,林然不解的又问道:“你手上既然有这样的王牌,那为什么在事情爆发的时候竟表现得如此弱势?你完全可以象刚刚这样昂头挺胸和爸爸谈条件哪。如果你不想和爸爸闹翻,那么你至少可以去找找那个女人,那个第三者,把照片亮给那女人看,警告那女人离我爸远点,如果那女人胆敢破坏我们的家庭,就让她身败名裂之类恐吓的话。”
钟泉蹙起眉。过得很久才轻声说:“然然,妈妈不是没有努力过。妈妈也想要你的。刚刚我跟你爸说的股份,其实我是不想要的。”
对,林然看着钟泉,坦然承认:“你是照我的意思去说的。”林然冷静的指出:“可是妈妈,如果你想要我和你生活在一起,你就不能净身出户。我每个月的消费很高的,我要补习,我要穿衣吃饭,我喜欢一切精致的东西。我还想出国留学,接受最好的教育。妈妈,我们需要钱,存在银行里的钱,哪有股票的回报高且稳定。”
林然又说:“妈妈,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种话,我也知道你闲下来看的是诗词而不是新闻。但是你不觉得我和你之间现在的关系是颠倒了吗?如果我是妈妈,我会在这样的危机时候,放下一切闲情逸志,全心全意为自己的孩子计量,哪怕被讥笑成爱财如命的愚妇也心甘情愿。”
钟泉小声说:“我投资了一家面包店,不,是与人合股。然然,妈妈做得一手好点心,这你是知道的。你跟着妈妈,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至少会衣食无忧。从前我总觉得自己智识见识皆不如你爸爸,所以总有意与你淡淡拉开一丁点,让你和爸爸多亲近亲近。那些股票,我真的不能要。我想过了,公司在你爸手里,只要他能好好的经营。将来自然少不了你的。可如果在我手里,”钟泉摇头,“我了解你爸爸,比你了解的要深得多。你爸爸他绝不甘愿受制于人,如果有一半股票是在我手上,他迟早要把公司做空,然后另起炉灶。
林然听到这里,几乎要被这番话给气哭了。她绝望的想,她们真的是亲亲的母女?真的是血脉相连?那为什么,她们之间的脑回沟完全不是一样的啊,甚至连思维的频道也不同步?
林然失望的质问钟泉:“妈,既然你自认了解爸爸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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