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孩子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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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孩子复仇记-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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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涵坐下来,慈爱的说:“所以啊,小姑娘,你要以我为鉴。既然有了肚子里这块肉,就仟万不要端着架着忍着让着,让男人主动来为你考虑,主动去为你拼。该闹就闹,该演跳楼就不要往河边走。夜深水凉,容易滑胎。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最大的倚仗。别学着象我似的,闹得个鸡飞蛋打,声名利全没了,连孩子也没能保住。”
温容听完这段话,没半分的不好意思。风骚的起身,高调的说:“姐姐既然指了我一条明路,那我也不好意思不走啊。托姐姐你吉言,我一定能梦想成真。”
苏涵坐在沙发上,头也不回,听门重重的一响。
这条路分明是她自己选的,她曾以为自己撑得住,必不会介怀。却不曾想,身子一软倒沙发上,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一只手机从裤袋滑落。
温容说得对,如今的手机都有录音功能。

作者有话要说:ally;亚加德,sunnyhsu;nestle;ss;这个世界真实得可怕,重新来一次,d;sf080511;在,厅,七弦,lily;素描。华丽丽----谢谢所有留言与点击的亲。
我会找时间见缝插针,努力攒字更新。

、49

苏涵完完整整的把录音听了一遍。等林楚回家可什么都没说,高高兴兴扬着上过妆容的脸端上热饭热菜,客厅的电视开着,正在放郭德纲的相声。林楚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热茶,脚上趿着拖鞋,笑得是前仰后合。看着苏涵前后的忙活,林楚连身也不欠,只是用幸福满满的笑容和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她。
这同样的事,由不同的人做出来效果就完全不一样。
林楚拿着碗筷,卖力的吃喝。半小时后,摸着肚皮,满足的叹息说:“涵涵,这样的事做一次就好。让保姆回来吧。挣钱养家是男人的事。”
就在餐桌前,满桌的杯盘狼籍。林楚很没有创意的从裤袋里摸出一只小盒子。一只钻戒不大不小,铄铄发光。
林楚说:“做我妻子。”
从此休戚与共,患难相从。
眼泪从苏涵脸上大滴大滴滚落。她捂住脸,低声说:“你不是自由身。”
那个孩子。
林楚手臂一僵,问道:“你见过?”
苏涵的脸半掩在灯光下,她惨然一笑说:“林楚,我是基督徒。”
堕胎是一种罪过。
林楚的嘴张了张,那句“生下来,你来养”的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而他之前分明是想得一清二楚的。依苏涵的品性,教养,对宗教的虔诚与对他本人的感情,林楚至少有八成把握,苏涵一定会同意这样的提议。
在林楚看来,这是最最两全齐美的作法了。
一个全新的婴儿,既可弥补苏涵当年的失子之痛,亦可给他以新的希望:不再重蹈覆辙,不再重复在林然身上犯下的错。
一个男孩,一个有着与他一模一样面容,一模一样脾性,胖嘟嘟肥白可爱的男孩。林然只觉得一时间心痒难忍,他鼻翼微张,双手兴奋的握成拳。他还年轻,林楚想,他今年还不到五十。身体健康,财力丰裕。他完全有能力也有可能将这个新生的孩子带大到成年,并尽情享受再为人父的喜悦。
在这个孩子面前,他不用卑躬屈膝,不用以待罪之身处理人与事,他大可昂起头敞开胸怀尽情展露人性中真与善——-而最末这一点对林楚来说,尤为有吸引力。
林楚掩饰的站起来说:“我来收碗筷。”
从前他何尝做过这种琐事。
叮叮当当的做了还不到十分钟,碗就报销了三个。
苏涵叹气。
温柔的说,“小心伤了手,还是我来吧。”
林楚觉得苏涵没有从前善解人意了。他们之间沟通的环节不再顺畅,而是有了隔膜。过去那个心有灵犀,不点也通的苏涵仿佛已经消失。苏涵佝偻着背,在灯光下避开正题不谈,只是絮絮的说着一些闲话。
可他哪有心思说这些琐事。林楚盯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在之前的那个家,他可从来不曾这样讨好过钟泉。
他能摔脸子,关门,沉默到整整一晚或是数晚不和钟泉说上一个字。但在此刻,就在这里,林楚得满脸堆笑,面上不能露出一丝半毫的不豫。
在这样欢愉安宁的气氛里,他们渡过了这一夜。林楚想说的,始终没能说出口,而苏涵假装不知,稳稳的坐着,既不自怜,也不逼迫。
苏涵只是诧异的问:“然然你就当真不管了?孩子现在是什么样子,你总要过去看看吧。”
林楚眉间略沉一沉,本能的觉得苏涵不会是那种想要拿“林然”这两字就来要挟自己的女人。
但女人,特别是象苏涵这种心气高傲的知识女性,怎么可能同意抚养别人的孩子。
林楚第一次对苏涵失去了整体的把握与方向。他揣测的想,难道苏涵真的想用林然这张牌逼温容打胎?
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他真的不想见林然,不想与林然争论或是听林然的自我辩护。
可是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好父亲。
只是从前是真心,现在却有点象角色。
这是谁造成的呢?
林楚坐在车里,无动于衷的想,莫非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林楚通过钟泉约然然吃中饭。
老地方,同样的菜式,不同的味道。
钟泉的欢喜通过电波明白无误的传递过来。
这是一个无需动脑,无需花费精神就能应付的女人,顺从温良,说起来也并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林楚心略微的一软,柔声说:“再不然你选个地方吧,我记得你喜欢吃湖南菜。”
钟泉不假思索的否认道:“不用,你的胃可禁不住麻辣。”
林楚不记得他与钟泉曾有过这样的对话。
但是承转起合之流利,却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
毕竟是十多年的的夫妻。
如果那些流掉的孩子哪怕有一个还在,他与钟泉都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有人曾说,男人出轨,都是因为闲的。
林楚玩味的拿着笔,在纸上东画画西画画。
他有些摇摆不定,打电话给苏娟。
才低低的喊声“妈。”
苏娟就气道:“林楚,近五十的人,别再优柔寡断,为自己想想好不好。”
这才是亲妈呢。
林楚笑,回应说:“妈,我晓得该怎么做了。”
苏娟曾经在林楚小时候教过他,这鸡呢,要一只脚一只脚的斩,哪可能是四脚同劈?
林楚径直去了湘菜馆订了包房。
三个人近十五个菜,开了红酒,为林然点了果汁。
林然胖胖的,背着大书包。什么也不说,坐下就吃。
林楚微笑着,看然然吃饱喝足,听钟泉拼命热场。一言不发。
来之前,林然下过禁令,绝不允许钟泉提起因为夜追宗之伟,险险发生意外的事。
但钟泉想,林楚是谁啊。就凭他们父女的情份,林楚绝无可能不知道。
钟泉来之前,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要如何调解他们父女之间的争执。
可这饭吃的,真正叫欢乐祥和一家亲。
一人埋头吃,一人搞气氛,一人专候吃完后埋单闪人。
钟泉陪笑:“然然,给爸爸加碗汤啊。”
林楚当机立断说:“然然,你就要有弟弟了。那位阿姨你见过。你高兴吗?过得一年半载,就要有人喊你姐姐。”
一双筷子砰的一声在林然手上折成两半。
钟泉的心猛的一沉,赶紧说:“找时间尽快把股权转移做了吧。”
“你不是已经在找律师起诉了吗?”林楚问道:“法院怎么判,我们就怎么执行。然然不是看中财产的人。”
林然冷笑:“谁说我不爱钱。我现在缺钱得很。该给我的一分也不能少,谁敢拦,我就跟谁拼了。”
林楚问钟泉;“你听听,你听听。这就是要把家产外送啊。凭什么我辛苦挣下的一份家业,就要让你平空送人。在你心里,我占什么位置,你妈又占什么位置。”
林然粗鲁的说:“少拿我妈说事。我分的那一份里头,也是我妈的财产。我妈心甘情愿的给我,你站在中间,拿她说什么事?对吧,妈?”
钟泉明白此刻,绝不能说不情愿,但说情愿,这事就没法向下谈。
林楚挥手,喊一声“买单。”然后轻松的推椅走人。
扔下一句“好啊,我等你们起诉。”
林然咬着下唇,看着包房的门轰的一声关上。哭得浑身发抖,却一丝儿声音也没有。
他不要我了,妈妈,他不要我了,妈妈。
林然紧紧抱着钟泉,几乎要晕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真抱歉昨天没能更新。
今天多更的许诺也没能实现。

、50

林楚是从林然到瞿塘那一年开始看心理医生的。一个月一次,私人诊室,收费不菲,医生隔着一道屏风坐在后头,他只管倒在贵妃椅上把自己心里的话吐个痛快。
第一次去的时候他就象是作贼,特意买了新卡,变了装,戴了墨镜。这个诊所的地址电话是林楚无意中在酒店的电梯里,听人闲聊得来的。
两只金光闪闪的土豪互相攀谈,旁若无人说:“自从看过心理医生,我和孩子的关系改善多了。”
这句话恰恰击中林楚的心脏。他四下打量,见有监控,却没有熟人。于是鼓足勇气上前索取心理诊所的电话与联系方式。
去之前,他请人细细查过,在业内果然是小有名气。
执业的医师据说是留美博士,女性。最最保护病人的隐私。
林楚原本不想去的,却被逼迫到没有办法。
上门的时候,除了墨镜,帽子,他亦戴着口罩。在小小前台接待林楚的员工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看诊之前,没有任何理由的先刷单。
Pos机哗啦哗啦的响,提醒林楚这接下去的一小时价值人民币2000元正。
黑色的丝绒帘子把房间保护得密不透风。
他坐在贵妃榻上,手足僵硬。把一只烟反复的嗅来嗅去。
房间很黑,他甚至不太看得清楚自己的脚放置在哪里。
前方隐隐有光,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映在屏风上,果木清香,屏风上的山水墨迹温柔婉转。
第一次,他什么也没说。就象是少年人的初夜,完全无措却又强自镇定。
两仟块丢在水里,连朵水花也没泛起。
还没发票。
过了两个月,他又来了。
林楚仍旧是一言不发的坐在贵妃榻上。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出声说:“能不
能换个椅子。换个那种只能坐不能躺的。“
一个孔武有力的男生象幽灵一样飘出,满足了林楚的这个要求。
第二次,诊金翻了一倍有余。林楚用伍仟块为自己换了把椅子。
第三次上门,上次坐过的座椅立在原处,林楚问:“能换成贵妃榻吗?”
林楚脱掉皮鞋,睡到榻上,看到满眼皆是星光。
他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
自林然离开去了瞿塘,林楚第一次无梦无惊的睡了整整一小时。
只有一小时,因为他是被人叫醒的。
男护士笑咪咪的带着林楚离开房间去到前台,护士姑娘退了林楚足足五仟五
佰块。
五佰块一小时,三小时一仟五。
收费合理,有发票有诊断。
病历用英文书写,翻译过来就是:你自己才是最好的良医。
林楚自此维持着一月一次过来发呆独坐的节奏。
他开始习惯屏风后有个人,习惯有个人不出声,习惯前台的折扣力度越来越
大,习惯小护士愁眉苦脸说:“先生,再不然您换一家诊所试试。本所不提供沉默疗法。”
他们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躲在口罩后头的林楚隔天就送了全套办公家俱上来。
清一水的中式风格。配屏风后的古典美人,气韵刚刚好。
再去诊所,他竟生出了几分心安理得之感,就象是回自己的家,舒适异常。
可良园虽好,那句话,如芒刺梗在咽喉,却也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林楚从湘菜馆奔出来,坐在车上,手脚直抖,足足花了半分钟才强作镇定的开车离去。
驶到隐蔽的拐角处,林楚透过车窗探头张望。
他等足五分钟,这才狠力的一拍方向盘扬长而去。
没有预约,没有化妆,林楚随随便便用纸巾遮脸就闯进心理诊所。
前台小妹惊道:“黄医生现在有病人。”
林楚之前从不肯承认他自己是病人,现在也不愿意。
可是病不由人,他捂着脸,等了半小时,才有机会对着屏风后的女子呜呜咽咽哭着说:“那是我的女儿。”
医生冷静的说:“桌上有纸和笔,把你的家用图画的形式画出来。”
林楚落笔时完全不假思索,但画完后,连他自己也能看出,那个家,除了他与林然,完全没有另外一个女人的位置。
钟泉,永远是背对着这欢乐的父女二人组。
没有面目,没有情绪。
妻子,母亲。
是他,总揽了这个家庭里所有的位置,并且牢牢的把持不放。
林然既没有机会学习什么是女儿对父亲的分寸,更不知道什么才是对母亲的依恋。
“孩子,我。”林楚只吐得出这几字。
医生反驳道:“那也是女人。”
林楚恐惧得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瞳孔巨放,半个字也不能说。
医生又问:“你为什么睡不着?你到底梦见了什么?”

=====接上文
林楚落荒而逃,一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象他这样衣冠楚楚,举止高尚,有财有势的精英与成功人士,实不必在太阳下泪流满面,仿如一个失亲的孤儿。
林楚想要孩子的念头更加强烈了,近乎于一种执念。
他打电话给温容,用谈生意的姿态,平静的说:“你跟着我能有什么好处?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我的婚前财产,凭着那个孩子,你所得的也不过只是孩子的抚养费。而我会吩咐律师抚养费的标准不能超过社会平均线,你休想,也绝不能靠着孩子就能从我这里榨取到大笔财产,如果你让我不痛快,我现在就立下遗嘱把那孩子排除在我的生活范围之外。而你得拖着他重新下海,一文一文赚取奶粉钱。没了青春美丽的容色,身边又多了这么一个拖油瓶,丑闻缠身,不管是想嫁还是想翻身,在这个圈子里,能有几成胜算,你自己不妨掂量掂量。得了得了,”林楚意态懒懒的说:“我知道你在用手机录音,够胆你就发上去啊,我是男人,风流的名声又不是一天两天,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林楚不无困惑的问:“为什么一定要嫁我?我到底有什么好?就似你说的,我有什么本事,你清楚得很。把下辈子的幸福押在我身上,你也不觉得亏得慌。和你现在年月相比,我已经是个老人。心思多变,对你没半分情情爱爱的心思。小温,做人要实际点。孩子如果是我的,咱们好聚好散,我会用我所有的人脉助你成功,把事情盖得严严的。你将来老了,退下来了,有一子为你养老,对你孝顺,这是两全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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