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杨业的注视下跟了上去,留下了紧盯着我不放的杨业一个人伫立在楼梯口。
20
走下楼梯,看到了向天恒的车,但向天恒没有走向他的车,而是走过车继续前行,我知道他是在意我晕车的事。我没有说什么径直跟着。
跟着他搭公汽,到达站点时,发觉周围的景物实在是很熟。跟着下车步行,我已经越来越清楚向天恒要带我到何地方了。皱眉思考着向天恒的用意,却不得其果,只好什么也不再想地跟着。
继续跟着向天恒来到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楼房,上了楼,开了门。我的心开始急速跳动着,盯着向天恒的背影,有些奇怪他居然带我到这里。
进门后看到几乎没变动的摆设,我看向他。
“坐呀,不用我像招待客人一样招待你吧,好歹这里也曾经是你的家!”向天恒说着,口中的讽刺意味浓厚,特意加重的‘曾经’一词让我心里一阵不爽。
虽然感觉得出向天恒的怒意,但却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气的,我无视于他的嘲讽坐下,忽略他的无礼。
向天恒看了看我,我则不看他,环视起四周,于是他走向厨房。我发觉虽然摆设的确与原来相似但却仍所不同,我站起走向卧室,而后冲出。
看到端着杯子出来的向天恒,我指着卧室吼到,“明天给我把东西搬回去!”
“为什么?”向天恒一个杯子递给我,老神在在地问到。“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
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我瞪着他。“废话,你要装饰你的屋子,可以自己去买,用不着拿我的来装饰!”
“我的?”向天恒厉眼扫射着我哼出。
我不禁缩了缩脖子,无言以对,当时的质问气势灭了下来。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的确是他的嘛!
“你要让我端多长时间?”向天恒又出声,端着杯子的手又向前伸了几分。
我接过杯子,为掩饰自己的畏缩而喝了一大口,然后张口吐出。
“这是什么东西呀?!”我抬起头怒问。
“不就是你最喜欢的高乐高吗,只不过是我‘向氏特色’的而已。”向天恒已坐在沙发上,挑起嘴角看着我说到。
“你——”心里清楚知道他是还我二年多前的那次待客之礼,我无言以回。免得他有托辞找茬。
我不爽地将杯子放在茶几上,直截了当的问到,早了结早完事,“二年前的约定,你的答案?”
向天恒也同样将杯子放下,将两手交叉置于膝上反问我,“你的答案呢?”
“这个问题是我先向你提的问,应该是你先回答!”我不满地说。
“哦?我记得好像是我提议的吧!所以应该是你先回答!”向天恒斜视着我反问。
“你——算了不与你争了,我的答案是——”我懒得与他缠下去,决定先回答算了,可是等到要吐出答案时,我却有点茫然,我应该回答的是我爱不爱他的问题还是我是否确信和他之间的感情是真金不怕火炼的问题?还是——
“怎么,回答不出来?还是记起了当时你自己说的话,你说不管答案是什么,都希望对方是除自己以外第一个知道答案的人?可是如今呢?你却有了情人!”向天恒冷哼。
“什么叫做回答不出来,什么叫做我却有了情人?你自己呢,还不是情人一大堆,我从国外回来,你有打过电话给我吗?你有和我联系过吗?没有,一次都没有,我等你的答案等了二年,二年!怎么难道还要让我继续等下去不成,我不能和你一样找情人?”我怒意再起。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在我们约定的第二天就走人,人都到了机场了,才打电话告知你要去英国,什么叫你应该是自由之身,我不应该限制你,那好呀,我给你自由,二年的自由还不够吗?你现在居然指责我没有和你联系,那请问你有联系过我吗?你有来过我们同居的这里吗,你根本就不在意嘛!居然和我说这里是我的屋子!好你个齐末羽!”向天恒冷意越来越浓,但是话的内容却也让我的怒意喷发而出'自由自在'。
“那时第二天走人有什么不对,在飞机场通知你又有什么不对,我本来的计划就是要去英国的,因为你已经耽误行程了,而且我想我们已经谈得很清楚了,想给你时间去思考也有错吗?况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来过这里,我从国外回来后,曾经请房主将屋子卖给我,可是当时房主说已经将这屋子卖了,我试图从其得知买屋的人,可是房主说他其实不想卖的,可是熟人请求的,所以才出售,从熟人那得知的情况看对方似乎不会再出售,要我别理浪费时间,最后房主被我磨急了根本不告诉我,之后我几乎天天都来这里,可是这已经是别人的地方了,我能怎么样,只能在楼下怀念。而且我为什么还会将现在的卧室留着原来的摆设?还有什么叫我还不是没和你联系,你都没有联系过我,凭什么要我去主动联系你,明明是你应该主动来告知我答案的!现在这屋子的确是你的,难道不对吗?”我怒气冲冲地回吼回去。
“既然这样你还找人同居?什么叫和你挤难道就不会腰酸背痛?我看你过得到是满性福的嘛!”向天恒在话后冷意稍有减退,但仍旧冷哼问到。
“找人同居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你还不是成天和人共度良宵,和人挤着睡当然会腰酸背痛有什么不对!而且我过得幸福不可以吗?”我不爽地回到。他每天有情人共并良宵还来质问我!哼!
“过得幸福没有什么不可以,但是我就不爽,你居然没给我答案就跑去和情人同居,想都别想,所以在没得到答案之前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所以你就霸道地将我的东西搬过来?你无赖嘛!既然这样,可以,我给你答案,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我被你霸道无理的行为语气气得口不择言。
“很可惜,我还没有找到答案,所以我们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因此你一样得和我在一起!”向天恒无赖的勾起嘴角对着我笑着说道。
“你——”我被他那无赖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我被气得满脸通红,咒骂的话语就要出口时,却被向天恒一阵劲力带进卧室,在我还没会过神时,已被向天恒压到了大床上。
“末羽,住在我们的屋子里不好吗,还是你喜欢你和那个姓杨的小子的屋子?”向天恒用他那双墨黑的眸看着我,问到。如深海底的黑域似乎要将我拉入他眼中的黑洞之中,而我却无法出声,只能深陷我无所知的深入。
“还是说你迷恋他在这张大床上给过你无数的‘性’福?”温和的话语突得变了调。
我被一语惊出黑洞,“啪”的一巴掌挥上了向天恒的扬着嘲讽笑容的脸。
趁着他呆愣的当,我推开向天恒,眯起眼瞪向向天恒。
“姓向的,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我厉声吼出,“你听好,我不会和你住在一起的!”
边说着,我悄悄摸索着放在裤袋里的手机的键盘,拨了快捷键,说完后,计算着子杰应该接通了电话,我拿起手机说到,“子杰,到二年前我住的地方来接我!”基于以前的经历我如此做了。
我挂掉手机边看着向天恒如发怒的黑豹般扑向我。
“晚了!”我闪躲着。可是却仍被他用脚绊到,向前一个踉跄,然后被他给逮住,压在了大床上。
“无所谓,大不了让他看一场激情戏!”向天恒眯着眼扬着色迷迷的笑容答到。
“你——”我挣扎着。“向天恒别认我恨你!”
“无所谓,反正你已经不爱我了,我又何必在意你恨不恨我,况且,恨我不正好说明我在你心里占着足够的份量吗?”
我俩做着激烈的挣斗着,我的衬衣已被他扯得半开,胸膛大露。他低下头啃咬着我唇,然后滑下,脖子,胸膛,腹部,留下一个个吻痕。紧接着他开始扯我的皮带。
我一急,开始大骂:“向天恒,你他妈的混蛋,不是人,笨蛋,蠢蛋,比猪都不如!比没有脑子的蛆还不如!还恶心!”
我边骂着,眼泪开始从眼眶内渗出来,我感觉咸咸的泪水沿着脸颊而下,滑入口中。
看到我的泪水,向天恒愣住了,因为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流过一滴泪,就算曾经被他用强的抱过时也是一样。
见他停止了制压行为,我开始疯了似的挥动我的拳头,不停地击向他,脸,腹部,下巴……
当子杰和杨业冲进屋子时看到的情景就是我衣衫不整地像疯子一样不停地揍着向天恒,而向天恒除了微微地用阻挡以减轻伤害力度外,根本没有制我的暴行。
子杰将我拉开,而杨业则满脸怒意地冲上去以拳挥向向天恒。
“住手,杨业!”子杰边阻止杨业,边瞪着向天恒。
杨业握着拳头瞪了向天恒半会,步回我身边看了看仍旧无声留着泪的我,帮我整理着衣物,然后拉着我准备离开。
“我会把东西还回去的!”在我们快要接近门时,向天恒闷闷的声音传来。
“免了,我看羽不会再要了!”杨业忿恨地答到,身都不屑转。
“我以为你会比两年前强点,没想到根本一个样!混蛋一个!”子杰冷冷地说到,转过身跟了上来。
“子杰!”坐进子杰的车里,我以沙哑的声音叫着子杰。
“嗯?”轻柔的声音回应着。
“让我借住!”我将头倚在杨业的肩头说着,刚才的一切已经让我筋疲力尽,我开始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嗯!”子杰从镜子里看了看我回道。听到回答我闭上了眼,陷入黑暗中。
醒来时我发觉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环顾四周,想起沉睡前的对话,我知道我此时在子杰家里。
步出客房,杨业笑着挨了过来。
“醒了?睡得还好吧?我和子杰已经将东西全部添置齐全了!子杰说你一定很喜欢!”杨业跟着我来到漱洗间,靠着墙边看着我漱洗,边说着。
听到他的话,我缩了缩脖子,子杰说我一定会喜欢?!我只觉得一阵凉意从脊背窜了上来。他说我喜欢的东西我一定会很厌恶!
“谢谢了,几点了?”我不想打击杨业的热情,转移了话题。
“十二点了!看你睡得那么沉我们就没有叫你,看时间还早就出去帮你把东西购置了!”杨业把毛巾递给我说着。
“你今天不用上班的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特意赶过来的?”平常我们都是在公司吃饭,中午一般不会赶回来。
“今天请了假,昨天不放心你,所以就在这里住下了!子杰跟我一起买完东西后就赶回公司去了,要我告诉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了!”怎么感觉我像被他们保护的弱不禁风易破易碎的瓷娃娃似的,我微皱眉头以表不满。好吧,既然你让我休假我就好好休息休息,好歹被他们几个当成苦工劳役了二年,哼!
“知道了,我想出去逛逛!我看你还是上班去吧,不用管我,我没事!”我抹好脸,走到客房准备换衣服。
“反正已经请假了,正好休息休息!”杨业紧跟着进来。
“随你!我要换衣服了,你要观赏?”我挑眉问着。
“有什么关系,昨晚又不是没看过?”杨业扬头一抹得逞的奸笑。
“有,昨天我是睡死了,而今天我很清醒!出去!”我厉声说道,看着他那抹奸笑,我特不爽。
等我脱下子杰特意为我备置的睡衣后,在穿衣镜中看到了那刺眼的青紫色。该死!杨业一定看到了!我手捶向衣柜。
我无视杨业的存在,逛着,东瞅瞅西看看,什么东西都没买,趁他不注意地时间用手机订了一张机票。
然后以回公司看看要他帮我回家做饭为由将杨业支了回去,有点缠人的他硬是盯着我走进公司才肯回去。原来只觉得他这人热情中带点霸气,怎么没发觉他这么缠人?
等他一走,我要接待小姐向子杰他们转告我出去休假的消息,然后前往机场,反正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有了,没必要带什么。
21
来到机场,摆脱杨业的紧跟,不禁让我心情大好,却在检票时黑了脸。
无视于那人,我交了票,却看到那人紧跟着我也交了票。烦,赶走了苍蝇,却来了黄蜂!随时有杀伤力的害虫!为什么那人总有方法得知我的情况?
感觉着紧跟的气息,我在登机前,转身走回,如果要我选择,与其在将来的几日里面对黄蜂,我到情愿留下来面对那只苍蝇!皱眉瞪了瞪身后紧跟的人,我继续走向出口。
却在刚出机场候机厅门口,碰上了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