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像你似神仙一样,不睡觉都成!经常性零晨三五点钟才睡,早上六点钟照样起得来!我可是能睡多睡一秒就一定多睡一秒,让我起床!”我瞪着他反驳到,并企图将他给掀下去。
可是被瞪之人却稳如泰山,并戏谑地看着我。
“杨业!”我怒吼到。
杨业挑挑眉起身。
“滚出去,我要起床了!”我坐起身怒视身高一百八十公分小我两岁的年轻男子。
“怕什么,都是男的,有什么不能看的?”杨业边说着边走出房间。“我已经买好了早餐,动作快点!”
“别忘记带上门!”我出声提醒。
男子转过身,晃晃脑袋,站在门口看着我。然后在我发飚之前‘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自从和向天恒纽约约定后,我去了文烈所在的英国,然后去了法国、新马泰,就在我仍玩兴昂然的时候被烈给威胁了回来,原因是他们放鸭子放了太长时间了,该是宰鸭的时候了,于是我被招回来做了苦力,直到现在仍被他们奴役。
要问我和向天恒怎么样了,这个——没怎么样,去游玩的时间里我边寻找答案边等待答案,可是直到我回国,自己不仅没有找到答案连等待的答案也没等到。于是我开始选择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找人同居,通过与人接触的方式寻找答案。铭说过和人同居可以观察人最好的方式,那么是不是日久真能生情,我是不是会和与向天恒一起生活时一样喜欢上别人?而时间与空间的距离是否会让我淡忘掉向天恒?
有时我甚至怀疑过向天恒对我说的话只是随口而出的谎言,毕竟花言巧语谁都会说,巧言令色谁都会做,更别就是快成精的向天恒了。
回国后,因为还没有定下来的打算,所以仍旧租了房子住,租的是两室二厅,起初租这么大的的房子只是为了方便几个兄弟们可以过来,可是后来发现他们能使用的机率真是少得可怜。于是我决定与找人同住。
二年来,同住过九个人(除这个该死的杨业外),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在酒吧认识的,其中有男有女,本不想与女子同住,但是对方自己提意,我也无所谓了。同住后才知道,每个人的个性不同与其相处的模式也各有不同,而我则恢复我自己的生活习性。对于我的一些习性,有的人淡漠置之然后因工作原因搬离;有的对我的习性不满忍无可忍后离开;有的会热心地帮我处理掉却因结婚不舍搬离;有的视而不见出国进修;有的因自身发展而只身到外地另谋高就;直到现在这个热心之外同样有着向天恒那般的霸气,却也丝微地牵动了我些许情丝。这些日子来我已经有些认命地认为我可能真的逃不开同性恋的命运了!
穿好衣服步出卧室房门,看到杨业正边吃着油条看着报纸。看到我出来,他含糊不清地说到:“快点,都快冷了!”
漱洗完毕后,我不徐不慢地走过去,坐下,拿起早点吃了起来。
“喂,你什么时候告诉我原因呀?”他突然出声问到。
我微愣,不明白他到底在询问什么,但随即明白他正在继续询问我多次的那个一直没有给他答案的问题'自由自在'。
“干嘛一大早问问题?”
“听说人一大清早起来头脑不太清醒,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将答案蒙出来!”他端起豆浆杯子说到。
“很可惜,我现在很清醒!而且我不是说过了吗,方便我生病了有人照料呀!”我不耐地回到。这是我一贯的习惯,回答不了问题或掩饰不了问题时总会以发脾气带过。
“你当你骗小孩呢?”杨业哼笑到,相处久了的他已经不在乎我的脾气了。
怎么语气和该死的子杰那么相像,我真是深刻体会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精名言的含义。
“既然骗不了,你就慢慢等吧!”我瞪眼过去。怎么我好欺负吗?
“没关系,我总会让你自己老实说出来的!”他瞥了眼的不耐表情的我,不在乎地说到。
我皱眉不语,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住进来的人都会询问,我的卧室里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双人床了,为什么还要备一张单人床。这个答案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又怎么能够告诉他们?
沉默一直维持到我吃完早点,穿好西装拿好提包,“还不快点,你要想自己搭公车,我不介意!”
我一向不管处理善后工作,通常总是他在处理,看着他慢吞吞的动作,我提醒到,语气里散发着刚刚被他挑起的不满与怒气。
晚上下班回家,开了家门,松开领口的束缚,走进客厅,总觉得有些怪异,但并未太在意地边脱掉西装边走进卧室,却在下一秒呆掉,然后满腔的怒意喷发而出。
“杨业!”声震得空荡荡得房间一颤。
而同时一脸莫明的杨业从他的房间里冲了出来,拉下耳里的耳塞。“干嘛?我听着音乐都听到你的怒吼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怒瞪杨业,质问着。“怎么你就是这想以这种方式逼供?”
“什么怎么回事?什么逼供呀?”他仍一头雾水地问到。
而我则冷下脸,“怎么还想给我装糊?”
杨业看到我的表情,也正起脸。“我不清楚就是不清楚,我装什么?”
“那好,我的东西你给我搬哪里去了?”我懒得跟他磨,直接问到。
“你的东西?不是你自己让你表哥搬走了吗,干嘛跑来质问我?连你最喜欢的零食也一起抱走了!现在只剩下我给你买的那个空空冰箱空壳了!”杨业也气愤地回到。
“我哪门的表哥,我爸是独子,我根本没有表哥,你是猪呀,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是不是别人说你的命是他的你也把命给他不成?”我气得脸通红的回骂到。笨蛋、蠢蛋、驴蛋、猪蛋!
“你才是猪,我质问过的,人家把你的喜恶、你家的情况道得一清二楚,而且连你那些兄弟的名字、性格,你们公司的情况都能细数出来,我还能说什么?肯定让他搬了!”杨业也气得脸红脖子粗地。
“那你不会打电话问问我?”
“我打了,你的电话关机!打到公司你在开会!后来一想既然人家连你家的情况都那么清楚一定是熟人,人家又在催,所以只好让人家搬了!”
“那你没问人家姓什么,这个总会问吧!如果你这个都没问,那你比猪中的傻子还傻子!比猪中的白痴还白痴!”
“废话!当然问了,谁还会比你还像猪!他说他姓向!”杨业也被我骂得气得口不择言。
我刚想回骂,却在听到后一句话时,呆掉,然后沉默。本还怒气冲冲的杨业看到我的表情也冷静了下来,默默地看着我。
顿时,被搬得空荡荡的房间里,静寂无声,仿若刚才根本没有发生过争吵般,甚至连怒气后的喘息声都听不到。
19下
沉默良久后,我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走到窗边,望向窗外已渐暗的天空,半晌后将手机掏出,拨了一个我已烂熟的号码,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嘟嘟”声,我的思潮翻滚。
五声过后,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不知是手机骚动发耳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人的声音的缘故,我感觉耳朵边一阵燥热骚痒。
“把我的东西还回来!”在听到手机那头的人‘喂’了一声后,我慢慢出声,平板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
手机那头的人似乎微愣了半会,出声道:“为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要说的!我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病将我的东西全部搬走!但请你还回来!我还要过生活!”
“这就是两年来你第一次打电话过来要说的话?”对方的声音微微上扬,明显质问的口气。
对于对方的话,我感到微怒,再次出声。
“如果你执意不还的话,无所谓,我可以再买,不过请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行为了!再见!”我冷声道出,不希望让对方听出在过了这么久后他还能影响我的情绪。
“等等——你不希望知道我有没有找到答案吗?”向天恒在我挂机前拦下。
“你认为这么久了我还会一直等你那个无聊的答案吗?”
“这个难说!”
“很可惜,你太自信了!我挂机了!”不想再继续我直接挂了机,抬着头看着渐渐显露微弱光芒的繁星,我放好手机回身。
眼光触上了杨业看不出任何波动的眼。
我们无语对视良久。
“你今晚怎么办?”杨业突然出声问到,慢慢走向我。
“睡客厅啰!你那里应该还有被子吧,借用一下!”庆幸他没有向我提问,就算两人已经相处不短的时间了,还是不愿提有关向天恒的事情。
“不考虑和我共张床?”
“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单人床?免了!”自从向天恒之后,我从不与人同睡,连子杰他们也不例外。
“我还以为我的机会到了呢?”杨业扁扁嘴到。
“去!”我嗤之以鼻,绕过他准备到厨房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看今天的样子,估计杨业以为我不会回来所以没有事先做好饭,那个死向天恒应该不会把厨房里的泡面也搬走了吧。
“羽,那人是谁?”杨业跟着我走到厨房,看着我翻箱捣柜的,突得出声。
“一定要回答吗?”我顿了一下,转过头反问到。
“无所谓!”杨业看出我不愿意回答,耸耸肩,“不用翻了,自从我给你做饭后,你好像就没有买过泡面了。我们出去吃吧,看着这屋子还真别扭!”晕,他怎么知道我要找泡面?
我挑挑眉,的确很别扭,我关上柜门,走向他。
杨业笑笑,“等等,我将东西收收!”
不一会他走了出来,俩人走出到门边开门出门。
“和我挤吧,睡沙发可是会腰酸背痛的!反正一晚而已嘛!”杨业努力说服我同意他的提议。
“难道和你挤就不会腰酸背痛了吗?”我瞪了他一眼到,这小子睡觉也不老实,如果真两个人挤我肯定要努力不被踢到、挤到,还得和某人抢被子,能不腰酸背痛吗,看以前子杰被我挤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了,原来总听子杰抱怨不觉得,但是看到某人比我更糟的睡相我才有些明白。切,还不是因为子杰他们的睡相实在是太好了,我才会发觉不了的嘛!
两人正一言一语的说着,却在转角处看到了对着我俩怒目而视的向天恒,慎怒的气势让我俩一愣,还未回过神时,我感到阵晕眩后发觉整个身体被向天恒从楼梯上扯了下来撞向向天恒的胸膛,被扯得有些惊惧的我忙伸手抱住了向天恒的身子,等稳住后,两声怒吼响声。
“你干嘛?”一声我的,一声是回过神来的杨业的。
向天恒扫视了一眼杨业后,抓着我的胳膊说到,“跟我走!”
“不!”我出声回拒,定住身子,与他做着僵持,本能地对他的霸道行为做出反抗。
“你想干嘛?”同时杨业拉住我另一只胳膊,以我从没见的强硬气势问着向天恒。向天恒怒瞪了杨业一眼,看向我无视杨业的提问。
就算向天恒再强劲有力,气势如洪,但是以一敌二终不敌,但却仍未松劲。
“不想要回你的东西?”见无法得逞的向天恒选择了另一种方式。
“可以再买!”无视于他的威胁,我冷脸回到。
“好!”向天恒劲气一吼,然后微眯起眼瞪视着我,释放着冷意的眼神让我不禁一颤,“那么,总该让我们俩之间做个了解吧!”
听到向天恒的话,我微皱眉头,好吧,是该有个了结了。一个答案等了二年,拖了二年,了结了也可以释放自己!
“业,松手!”我转头对杨业说到。“你自己去吃吧,我这边处理完就回来!”
杨业坚持拉着我的胳膊不放,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向天恒,“你确定你会回来,回得来?”
“废话,我住这里,不回来回哪?怎么他看上去很像罪犯吗,我会回不来?放心,如果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要不到时候你打电话给子杰他们或是报警都成!”晕,怎么像是在安抚不安的小孩子?
“你说的,我等你!”杨业松开手,瞪视着我说到。凌厉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我如果我不回来,就算我到地狱他也会找我算帐似的。
“嗯!”我转过身子,看向向天恒,“到哪谈?”
“跟我走就行了!”说完,他松开手,转身下了楼梯,知道我会跟上。
我在杨业的注视下跟了上去,留下了紧盯着我不放的杨业一个人伫立在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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