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律师- 第275部分

他目光在纪薇薇的身上逡巡，注意到她用浴巾包着头，皱眉道：“你洗头了？待会不干透了不好睡觉啊。”

纪薇薇含糊地道：“没法子，刚才我摔倒了，头发粘了好多草啊泥土啊，摘是摘掉了，不洗洗总是不成。待会我用电吹风吹干了再睡，学长你困了就先睡吧，我吃完了自己睡。”

她说着，心里还窃喜呢，想不到又能在李海家里过夜了，还好已经有过一次了。哪知李海冒出一句话来：“你吃，我拿电吹风来帮你吹干吧。”

这句话说出来，李海自己都愣住了，是怎么说出来的？这样的行为有点太亲密了吧！纪薇薇也愣，小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别说是同意或者拒绝了，她根本连冷静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只是想到，李海要帮她吹干头发，这种事，这种事，怎么受得了啊？怎么能淡定啊！大脑都不能转动了啊！

李海话已经说出口了，看纪薇薇慌慌张张的样子，他反而不紧张了，说都说了，难道吃回去？这种神通，大约是叫做“食言而肥”，也不晓得会是什么神明才有的神通，总之目前为止，钱神是不会的，李海当然做不到了。

钱神：“食言而肥啊，我想想看——对了，权神那混蛋就懂得这门神通，你看那些当官的，一个个都吃得脑满肠肥，你当那是吃饭喝酒的么？错了那都是一次次食言而肥，才会吃到那样肥的啊！这世上，最能令人肥胖的，非诺言莫属！”

李海：“——不是跟你说话，你别出来打岔！”

他拿来吹风机，插好插头，站在纪薇薇身后，慢慢打开她头上的浴巾，让那一头濡湿的秀发蓬散开来，一股香味散发在空气。自己的洗发水好像没这么香啊？李海去捧纪薇薇的头发，身子略微前倾了一些，结果不小心就看到了，从纪薇薇的领口看下去，大浴袍也掩不住那一抹雪白，还有深深下去的沟壑，叫人很想一探究竟呢。

他赶忙朝后仰，让自己的视线不能越过纪薇薇的肩头，抓起一缕缕头发，在那反复吹着。当然从这个角度，也就看不到纪薇薇脸上的表情，这个女孩子正在偷偷地笑着呢，敢情刚才李海偷看的那一眼，她根本是一清二楚，女孩子都有这种天赋技能，能知道有谁在看自己的什么部位，都不用练的。

两碗糊辣汤下肚，纪薇薇满足地叹气，肚子里暖融融的，又有李海帮她吹干了头发，多么美好啊！还是有一点小遗憾的，如果现在能和李海紧紧拥抱着入睡，那该多好？纪薇薇的脸有些红，赶紧收起这种想法，想多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爬上李海的床上去诱惑他呢。

小小的贪心，让她朝后面仰头，倒过来看着李海，撅起红红的嘴唇，就这么看着李海，不说话。

李海手里抓着吹风机，先还没搞清楚她想做什么。等纪薇薇保持这个姿势三秒钟以后，李海才明白过来，下意识地朝两边看了看。纪薇薇噗哧笑了出来道：“学长，你紧张什么呀，这又没人！亲亲我啦，上次你也亲过的——亲不亲嘛？”

真的不要紧嘛？李海看着纪薇薇嘟起来的嘴唇，也不晓得是天生血色好，还是因为洗了澡又喝了两碗糊辣汤的缘故，看上去怎么这么红润呢，应该很可口吧？他慢慢低下头去，也不用手，手抓着头发和吹风机呢，就这样弯着腰，纪薇薇这么仰着头。

时间在此刻停止。

好一会，时间又流动起来。李海站起身，离开纪薇薇的背后，含混地说着：“头发都吹干了，赶紧睡吧，我去我爸房里睡。”便抓着电吹风，直接跑进自己老爸的房间去了。

纪薇薇满足地叹气，抓着浴袍的衣襟，走进李海房间，躺在他睡过的床上，望着屋子里的装饰，总也看不够似的，脸上露出痴痴的笑容。不一会，就睡着了，朦胧的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这张床这么好睡，看来很适合我呢——”

李海也没睡几个小时，一大早就爬起来，看纪薇薇还睡在床上，昨晚真的是精力消耗过度了吧。他也不声张，留了张纸条，便出门去基金会了。

“海天”更新最快；全字手打等到纪薇薇起床的时候，已经午十二点都过了。她细心地把床上的头发都给收集起来，免得留下什么证据之类的，再换上自己的衣服，把浴袍上的头发也给捡过了，叠好放在床头。正准备下楼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学校宿舍复习备考。

哪知道才走到门口，还没伸手去拉门呢，门居然自己开了。纪薇薇一阵惊喜，以为是李海回来了，赶忙笑脸相迎，然后笑脸才绽开就僵住了：“你，你是哪位啊？”

用钥匙开门的年男人，看看纪薇薇，又看看门头上的号码，确定了自己开的门没错之后，才说出了同样的话：“你是哪位？”

第四百二十五章老爸回家

李海早上，请调查局找了一下关于威廉的资料。调查局的资料很简单，威廉是加拿大籍，昨天下午才从之江机场入境，他是以康奈尔大学环境与科学系助教的身份，前来主持一个科学项目研究的，具体应该是与江南省的环保局合作，研究重金属污染后的土壤复原科技。

这些并不重要，李海自己去欧洲的时候，也一样打着掩护去的。李海所关心的是，这个人有什么目的？昨天下午才入境，不睡觉倒时差，不和地方官员们接洽应酬，大半夜他一个人跑出来见义勇为，这行为合理吗？

音箱也说这很不合理：“如果没记错的话，北美的塔佳组织，也有个代号叫威廉的家伙。塔佳的三个新生代，伊丽莎白，还有这个威廉，另外一个更囧，代号叫做k。伊丽莎白你见过了，目前在安全局的手上。但是威廉和k，没人能说的清他们的特征，原因很俗的，见过的人都死了，记录的资料都被追踪消除了。”

李海瞳孔为之一缩，塔佳组织的人？到目前为止，他和这个组织的人有过两次接触，第一次是在羊城，一个名叫伊森的杀手，和他交手之后，便甘拜下风地逃走了。事后证明，就是这一次的接触，令他被塔佳组织纳入了关注之，连电话都被监听了。

第二次就是在欧洲这次了，他连杀了塔佳手下十八名杀手，堪称是有史以来最为血腥的记忆——当然，在阿斯塔纳的那次混战，死伤的人更多，场面更血腥，但都不是他自己杀的啊。领队的伊丽莎白，也被他给活捉，带回了国内，交给专业的情治部门处理。

假如威廉真的就是塔佳的那个威廉，那么必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当然还有伊丽莎白了。那自己该怎么做？“能不能把这个威廉的照片，送到京城那边去让伊丽莎白辨认？这样，应该能确定这个威廉的身份吧。”

音箱摇头道：“没那么简单！伊丽莎白目前尚未确定是否完全可靠，情报学很少直接用双面间谍去对付其母体组织，这样做风险太高了，必须一点点地动摇其立场，重重考验之后才可以。而且，”他沉着声音道：“有谣传说，威廉和伊丽莎白一样，都姓泰勒。她们俩是亲生兄妹！”

亲兄妹？！这个答案，实在是太出乎李海的意料之外。有这个前提，假如此威廉真的就是彼威廉，那么伊丽莎白有什么理由提供这种情报？她会对一个刚刚抓住自己的组织，出卖自己的亲哥哥？想想也不大可能吧！

苦闷的是，威廉的底细挖不出来，李海也不好对他做什么，哪怕半夜逛街见义勇为这种事看上去再怎么雷人，也终究还是救了纪薇薇一次啊。李海和音箱商量了半天，也只能是和音箱说好，请他派人紧盯着威廉的一举一动，查清楚他的目的。

音箱也很重视，倘若威廉真的就是那个威廉，事情搞不好会很严重也说不定，他不光是安排了人手换班盯牢威廉，更将这个情况，向身在京城的程卫国进行了汇报。

李海处理完这事，照旧回到法务部坐镇，顺便学习些律师实务。到了午，刚说要出去吃饭，电话响起，李海一看号码，居然是自家的宅电？还以为是纪薇薇有什么事，从家里打过来的，李海还在想，怎么纪薇薇还住在自己家里呢？哪知一接听起来，吓了一大跳：“老爸？！你回来了？怎么都不说一声啊！”他脊梁上都出汗了，老爸不会撞见纪薇薇了吧？

惨的是，根据著名的墨菲定律，一件事如果可能变得很糟糕，那么它就必定会变得那么糟。李海的担心立马得以应验，老爸的声音蕴含着不可知的压力：“是啊，我要是事先和你说，就不会遇到你往家里带女孩子了！你个混小子，马上给我滚回来！”

李海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回到家，一进门，只见茶几上地上，大包小包地堆放着，纪薇薇打横坐在沙发上，一脸小心翼翼，然后自己老爸大马金刀地端坐央，貌似正在和纪薇薇说着什么。

场面貌似很友好？李海稍稍放心，马上又担心起自己来，这半年来变化这么大，到时候怎么和老爸交代啊？几十亿的财产呢，怎么来的？还有个金店的产业，怎么来的？还成了律师助理，还接了好几个大案子，都怎么办的？从小练的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这些都是问题，一个比一个头大啊！最核心的问题就是，钱神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老爸？

老李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儿子，面上平静，心却也是五味杂陈。儿子长大了！站在自己面前，身高也没有比一年前高多少，但是整个人都变得不同了，沉稳，自信，脸上是只有少部分成功人士才能拥有的大气。再想想情报上所说的，现在的李海，他这个父亲也很恍惚，儿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纪薇薇小心地缩在一边，一看到李海回来，赶紧站起来，心里却更加紧张。不紧张不行啊，刚才一开门，听说居然是李海的老爸回来，纪薇薇整个都吓得傻掉了！她虽然是很想没错，但是到现在都没有真的成为李海的女朋友啊！睡在李海的床上，已经有点离谱了，不被人知道还好，现在不但被人给知道了，而且对方还是李海的老爸！这，这怎么办才好？——好吧，该说不幸的大幸，老公公总比老婆婆要好对付那么一点——纪薇薇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给我正常一点！

心里就跟开了锅一样折腾，李海叫了两声更新最快；全字手打，纪薇薇才反应过来是在说她。看她一脸茫然，李海只想翻白眼，又说了一遍：“爸，这是我们学校的学妹纪薇薇，昨晚她遇到点事，在派出所处理了一下，没地方睡了，我就请她来家里的。对了，我是帮忙去派出所处理事情的，我现在是律师助理了，你瞧这是我的证件。”

纪薇薇赶忙加上一句：“我被坏人袭击了，所以才去派出所的。”愤愤地瞪了李海一眼，你说话说清楚啊，光是说我半夜去派出所处理事情，你爸没准以为我是什么坏女孩子，半夜在外面游荡才出事的呢。没法子，女孩的心思就是这样细腻，李海再大能，也未必能跟得上。

老李倒是没往这方面想。虽然早就知道了李海现在的情况，不过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只能装作一无所知。接过律师助理的证件看了看，笑着不痛不痒夸了李海两句，然后和颜悦色地对纪薇薇说道：“小纪啊，我是海员，出海刚回来，就不留你了，改天再请你来家里玩。”

纪薇薇赶紧起身说伯父你多休息吧，刚说出口就想打嘴，伯父是那么好叫的吗？无奈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闭嘴直接走人！

屋里只剩下父子俩，李海还在纠结，到底要怎么和老爸解释。哪知老爸先抛出了另外一个炸弹：“李海啊，我这次回来，就不会再经常出海了。我调到港监去上班了，以后就会在家里长住。”

啊？——啊！即便是以李海的神经反应，他还是花了整整两秒钟才回过神来，惊喜地叫道：“真的！老爸，咱们以后就能住在一块，再也不用每年只能见面一个月了？太好了，太好了！其实老爸，你上不上班都无所谓的，儿子现在挺能赚钱的，大不了我养你好了，你辛苦这么多年，要休息就彻底休息吧好不好？有空还能帮我找个后妈什么的，夕阳红么嘿嘿嘿！”

这一刻，什么交代不交代的，什么秘密不秘密的，有什么比得上父亲终于回到岸上，父子俩能团聚来得高兴？十年，十年啊，十年来和父亲在一起的日子，加起来都不到一年，这可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真正的亲人啊！

看着高兴的语无伦次的儿子，一瞬间都没有了什么气度，什么沉稳，老李好像又看到了十几年前，亡妻还在的时候，那个什么都不懂，调皮捣蛋的小男孩子。想到这十年来，自己在外面执行任务，丢下儿子一个人在家里，十岁大的孩子，就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而且自己回到家的那一点点时间，还要费尽心思跟儿子说假话，说自己在外面跑船做海员，都不能告诉他真话。哪怕那是国家机密，但是对于儿子，心能没有歉疚吗？

一瞬间，老李便抛下了所有的疑虑。儿子长大了啊！不管他有什么秘密，不管有多少难以置信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只要他还是自己的儿子，只要父子俩能团聚在一起，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老李能够确定无疑的事情，就是，这是自己的儿子，是他血脉的延续，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一切改变，他都会竭尽全力，去保护他，去支持他，去——爱他。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重要。哪怕儿子对他隐瞒，哪怕儿子因为长大了，而不再象以前那么依赖他，父亲爱儿子的心，也终究不会变的。

然后，老李就想起一件事来，有点难以启齿地说道：“那个啥，刚才你有句话，倒是说了——我恐怕，你很快就要做好，迎接一个后妈的心理准备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两头为难

“啊？”李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居然真的出来个后妈？他马上就高兴起来，老爸年纪也不小了，两鬓头发也开始斑白了，有个女人照顾他，是好事啊！

他兴高采烈地跳到沙发上，搂着老爸的肩膀：“真的？我说老爸，你可是一直在外面海上跑啊，找了个什么女人？不会是洋妞吧？不是我说你啊，我也知道当海员很辛苦的，每次上岸都要狂欢，当兵三年老母猪都变貂蝉么，可以理解的，但是你别玩真的啊，要找后妈，可得找个老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