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费,我靠,这事我能答应吗?想我光头骡在凤城混了二十几年,我他妈向谁低过头?………我答应了我以后还混吗?说清楚?说个屁,老子还没开口就被你们按住打……说了半天什么东西?你是谁呀?”
不知道真蠢还是假蠢,光头骡这脑袋本来
灵光,再被这么狠揍一顿,更不灵光了,说话都颠三T'
咂咂……赵三刀起身了,吧唧嘴摸着脑袋一脸难色,现在明白了,连他也明白,这是抓错了!把凤城出名的横人光头骡抓回来了!怪不得枪顶着脑袋还敢吐人口水。要是个普通人也罢了,这种人可好抓难放了,愣人一个,手下又烂人一群……正自寻思这事咋办的时候,手下进门悄声耳语了两句,赵三刀一皱眉头。这边光头骡正看着,发现不对劲,马上又是不干不净地开骂了:“王八蛋,又想整老子是不是?有种报上名来,等着骡爷翻了身干死你。”
“打晕,装麻袋里……嘴捂上!”赵三刀恶狠狠地说着。
“**……”光头骡挣扎着,早被四个人按着,捂着嘴,贴上了封条,这下耳根子清静,见光头骡还在挣扎,嘴里嗯嗯嗯乱叫,几个人干脆套上麻袋,再动使劲踹了一顿,这下不敢乱挣扎了……
横人自有治横人的办法,赵三刀耍横却是在行的紧。
赵三刀发愁地往外走,这消息不是别的,是老大来了。出了场办进了磅房,就见得朱前锦一脸虎色坐在正中,赵宏伟和古建军站在一边。
“怎么回事?说说,你昨晚都干什么了?”朱前锦一副家长的派头,脸色黑得吓人,脸上坑坑洼洼的小疙瘩更吓人。
赵三刀犯错一般,没找回所有的东西还确实如犯错一般,把前后经过细细一说,说完了朱前锦却是顺手拿着桌上一叠账表没头没脑地砸在赵三刀身上骂了句:“谁让你开枪的?你可成材了啊,还到凤城开枪,现在市里乱成什么样了知道吗?都知道一群土匪来抢棋牌室!还开枪伤人,还把人抓回来,你还嫌你的案底不多是不是?”
赵三刀悻悻没敢开口,十多岁在黑煤窑里干活的时候,被朱前锦收到了身边,说是兄弟,其实和当爹的差不多,朱前锦一般就是这样教育过来了。这是赵三刀见了唯一一个没有反抗意识的人。
看了半晌又是有点无奈地问道:“抓的这个人什么人?”
“开赌场的,光头骡!”
“咂,净惹这些不三不四的人。真是越忙越添乱!”
“大哥,这人怎么办?”
“怎么办?你真杀人他呀?老办法,装麻袋里扔远点,别到长平境内,连车带人都扔了。”
“大哥,这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别回头找回来啊!”
“地痞地痞,离开他的地面就不是痞了,打狠点,扔的时候开几枪示示威,让他死里逃生不敢回头。滚吧!……办完事自己消失,不叫别回来。
”朱前锦喊着,以前这样处理境内闹事的就是如此。基本都被吓破胆再不敢来了。不过这次不一样,是送走。用这种方式送走的商户不少。
赵三刀应了声出去了,喊了声:“老古,你专程去交警队王队长那儿联系一下,开个证明,证明行车证丢了正在补办中,让车先出省,扣住了再说,去吧!”
古建军讪讪应了声跑着出去了。这事只能如此权宜了。
赵宏伟见这架势,却是先行一步认错道:“委员,这事怪我,知道的迟了,没来得及拦住三刀!”
“这怎么能怪你,这个小王八蛋,十四五岁上就敢轮砍刀砍人……你随后催催,尽快把司机的证件都办下来,这么大个小事,至于动刀动枪吗?”朱前锦说道,真正的胡搅乱搞在朱前锦倒觉得像儿戏,这些事真放当权者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事。
“好的,我马上去办!”赵宏伟应了声。
“宏伟呀?这段时间怎么我老觉得眼皮子在跳,这摆明了是有人在找事啊!堵车堵了九天,一吨煤没出;堵车还没完拴马村又出事;路一开,又有人扮着警察把司机两证收走了?现在怎么是人就敢往这儿捅,连个开野店的也敢来叫板了,这事就邪了。”朱前锦有点诧异地说道。
“委员,我看这事是不是有人从中挑拔呀?三刀不是说了吗,一晚上就是被一个电话撩得来回跑。”
“哎,这孩子就是个猪脑子,这么明显愣就是没看出来……回头你把他整得这些破玩意都给没收了,你给保管起来,这要是出个事还了得?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他还就以为和十年前一样,家家有枪有**,谁横谁就吃得开!……哎,我就怕这摊呀,将来毁在他手上。”
朱前锦说着,有的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不过这种人有时候还不得不用,赵三刀跟了十几年,还就是最听话最好用的一个人。
“哎,好的,我回头跟他说。”
“宏伟呀,这公司的大事可就多靠你了,下个月吧,我联系了两个卖家,浙商,咱们手里的煤矿股权,你想办法变现,这个月我在省里听到了小道消息,全省的煤矿又要大整顿了,以后是私人、民营矿就都吃不开了,都要向集约集团化发展了,哎,没办法,这国家呀,就是坑个人呢,煤不挣钱时候哄着咱们开矿,煤价一上来了,这矿山就要往回收了……咱们这能风光几年,还说不准呢!”朱前锦说道,或许真的听到了点什么风声,这话里失望的味道很浓。
“委员,这个不用担心吧,政策到咱们这儿里面的官味还有多少就说不准了,上面有政策,下面有对策,不至于一刀切了吧!再说咱们现在的实力,转产、转型都有可能,就这三个煤场都能支撑十年八年不倒。”赵宏伟说着宽心的话。
“走一步说一步吧,谁也没长前后眼……连老晋也说倒台就立马倒了,这天下的事一朝贵人一朝穷的事可多得去了,咱们还是早做打算吧……我到凤城办点事,你盯着点这儿……”朱前锦说着起身了。
赵宏伟一路看着老板出了煤场却是乘着那辆老掉牙的桑塔那,这架势不用说,肯定是会市里那位领导去了,一般会领导的时候才坐这辆车以示身价不高。
这个小小危机眨眼被化解于无形了,三个小时后路上停着的车就接到了一摞证明,盖着交警大队的戳,要是碰上查车,就这东西再加上俩钱,好歹能抵挡一阵子……
车队,耽搁了一天,缓缓地起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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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几台信号憋一块了啊!正商议对策呢!”
杨伟看着屏幕,笑着说道。
杨伟和林涵静在房间里谈了两个小时了,一直是这些天的监控情况,杨伟一直试图,从这些人的行踪里发现点蛛丝马迹。
“这可早上了啊,该关机了……要让人发现了可麻烦了,还以为咱们是间谍呢。”林涵静说着,看着杨伟示意可以了,手脚利索地摁了开关,足足一个桌面大的天线三折两折,整整齐齐地放进一个小皮箱里。边安排着边说道:“杨伟啊,这段时间可把我的作息习惯也改了,还得多长时间?我可不能跟你在这儿无限期地耗下去啊,休假一个月,这都过了三分之一了。”
“呵…快了,快了……,林姐,这定位可以准确到什么程度?”杨伟问道。十几页纸密密码码地写着地名,经纬度。
“误差在一百米左右!信号在清晨和深夜较清晰,白天有干扰的话,就不好说了。所以我只能在清晨和中午以后开机。上午不能开。”林涵静说道。看看杨伟一副专注的样子。
“如果移动的过程中呢?”
“不太理想,这是民用设备改装的,精度差远了。只有在固定地点超过92秒,我才能给你提供相对准确的数字……杨伟,这么多信号装置,你都安装到什么地方了,怎么最远间隔到了接近两百公里?”林涵静道。有点疑问。
“嘿……保密!”杨伟神秘笑笑说了句。
“我可提醒你一句啊,虽然我答应帮你,但同时也在监督你不准做坏事。”
“林姐,那你觉得我会做好事吗?我总不以花这么大劲用这东西帮助别人吧。”
“不过,最起码不能因为这事把你牵涉进去,万一……”
“别,别咒我啊!有危险的时候我跑得比你快!这个房间没人发现吧?”
“没有,这是商务套间!我用的是折叠式天线,自己改装过,这东西就放别人手里他们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哟,林姐,没发现你还是无线电爱好者啊?”
“这个称呼太小看我们的专业了,我进通讯连是从焊接学起的,随便拉个人出来都会手机改频。”林涵静说着,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时候教教我啊。”杨伟道。
“这也是专业,保密,你要学会了,我看你敢去拆移动铁塔去!”
杨伟看着,林涵静手脚麻利地收拾着东西,两人谈笑着亲切无比,这些天也只有林涵静和杨伟一直保持着联系。看看林涵静一脸疲惫之色,杨伟有点讪讪地说了句:“林姐,你闷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样,我请你,以表谢意,还是得靠你们这高科技,让我们自己干,肯定现在还是无头苍蝇呢!”。
“杨伟,我说你怎么这么小气,每次都趁着早饭的功夫来请客,是不是故意的?”
林涵静收拾完东西了,看着斜靠着躺在床上的杨伟,杨伟捉狭一般地喊了句:“哇,没发现,你还穿着睡衣呐,哈……”
林涵静脸刷地红了,接到杨伟的电话想当然的把他请了进来,想当然地俩人讨论了两个多小时,想当然地说到天亮这才发现。红着脸嘴里动动被人发现羞处一般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反应过来赶着杨伟却是喊着:“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
“哈……哈……”杨伟大笑着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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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早餐自助是免费的,五个包间五张票,根本吃不完。两人相跟着下了餐厅,时间有点早,餐厅里人不多,倒也清静。
“哎,杨伟,你看毓惠这个人怎么样?”和杨伟坐到了一起。
杨伟一抬头见得皓齿红唇的林涵静笑吟吟地正把勺子咬在唇边,愣了愣说了句:“什么怎么样?”
穿着高领衫的林涵静倒也别有一番风韵,让杨伟蓦地觉得愣了愣,每一个女人的美都是不尽相同的,不经意地发现的时候,都会拔动心里某一个根弦!
“装糊涂呢吧你?”林涵静笑着道。
“不错呀!很好呀!”杨伟想当然地说道。
“一点都不正式,我问你正事呢?要不,我给你们俩个牵牵线。”林涵静八卦地说道。
“耶耶……”杨伟吧着嘴,一副八卦表情看着林涵静:“你怎么林姐,没当新娘先当红娘?您看我这脸皮,是需要媒人那种的吗?”
杨伟凑着脸,一副无赖相,嘿嘿地笑着,很婉转的回绝了。那意思是说:我找女人还用你教!?也许另一层意思是,别管俺的私事!
“别没正形啊,怎么时候都没有正经样子。假如你们有一天喜结连理了,我给毓惠当伴娘。”林涵静嗔怪道,还真有一副当姐的样子,仿佛还就操心杨伟的媳妇一般。
“呵呵……林姐,你说我现在这样,活得糊里糊涂,今儿不知道明天在哪,我能娶老婆吗?”杨伟随口说了句,倒觉得没准又是周毓惠出馊主意。
“怎么不能,两情若是长久时,又何在朝朝暮暮!我看你们俩就不错。你想着她,她想着你!”林涵静酸溜溜地说了句。
“哟,这句我明白!不过这年头这话可说不通,这你说的意思,古代两人不在一块天天想是不?可现在不成呀!两人要不在一块,得,一个出轨、一个出墙,那有什么情长久?”杨伟说着,不屑之意很浓。
这话把林涵静噎住了,杨伟是个不知道掩饰自己无耻的人,谈感情的话题看样根本继续不下去。林涵静咬着嘴唇笑意盎然,转了个话题:“那你……结婚的时候出过轨吗?”。
杨伟一听,脸有点挂不住了,抹抹嘴嘿嘿傻笑着。笑而不答。
林涵静一看,释然了,说了句:“哦,我明白了,你不用说了。呵……”
“林姐,你别笑我,我不姓柳也不叫下惠,典型的管不住自己,不过我可说了,跟媳妇到一块的时候我可真没出过轨,就一天钻家里做饭了……真的,你不相信啊!好男人打一百分,其实
能打六十分,这人活着就是糊里糊涂过,真把细节都T7缺了,那别活了!没意思了。”杨伟正色说道,越说还逗得林涵静直笑。
笑了半晌林涵静才说道:“出过轨的男人不一定是坏男人、没出过轨的也不一定就是百分之百的好男人,现代的价值观是多元化的!”
“哟哟哟……知音知音,我以汤代酒敬林姐一杯啊!”杨伟笑着说道,大遇知音。
“这是我哥的话,不代表我的观点!”林涵静扔了包袱,捉狭地笑着,说得杨伟一愣一愣。把杨伟和林国庆归一类了,虽然是捉弄,不过更显得亲近了几分。
“我跟林哥,可是小巫见大巫了啊。”杨伟讪讪笑道,还真达不到林国庆的水平。
“别说废话,我跟你说毓惠的事呢?人又漂亮、知书达理、学历又这么高、还是个小富婆,那点配不上你了………什么事一遇上你就变味,本来应该是你苦苦追人家呀?我想来想去,你实在没有什么可拽的地方呀?长相吧!你连我哥都不如?说有钱吧,太勉强;有才吧,可能吗?……不说这个话题。我可跟你说好了杨伟,你要是再拽,我可把这个漂亮姑娘介绍给我哥了啊!你后悔吧你。”林涵静说道,好像就是说媒来了。
“咂,漂亮!?她是我交往的女人里最丑的一个了;还知书达理?你没见她以前,整个就一泼妇,这是现在改了不少,以前骂人都不带脏字;学历嘛?说实话,我比较倾向于找一个和我同等学历的。”杨伟嘿嘿笑着,和自己同等学历的,还真不好找。
林涵静却是知道杨伟的出身,扑哧被逗笑了,笑着却是赶紧地扯块餐巾纸捂着嘴。笑停了才解释地说道:“人家改变也是在为你而改变的啊!难道你没感觉出来。”
“我觉得人还是自然点好,刻意地去改变到最后四不像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比如我和韩雪结婚的时候,我就一直想做个居家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