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爱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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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爱成性-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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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微变,“去医院做什么?”
“看看沈心黎死没死。”
“我没兴趣。”
出了机场,占东擎却还是开车把苏凉末带到沈心黎正在抢救的医院,他应该让她看看,这样苏凉末才会记得深刻。
她几乎是被他拖着前行,加护病房前,有保镖在门口守候。
医生从里头出来,占东擎看不到里面的状况,“怎么样了?”
“算是命大,才抢救过来。”
占东擎拉着苏凉末的手,“还真够命大的。”
“但有一颗子弹卡在了腿骨内,由于距离大动脉太近,我们不敢取,以后可能要想办法请国外的专家会诊。”
占东擎伸手止住他的话,“那会怎样?”
“残疾。”
苏凉末瞬时觉得害怕,不是因为沈心黎,而是自己的态度,她发现她的心越来越冷,面对人命居然已经能做到视若无睹,占东擎让医生离开,他伸手去推门。
门口的保镖有些难为,“擎少。”
占东擎把门打开,眼眸扫过去,“你们是哪的?”
“霍老爷子让我们过来的。”其中一人道。
“不知道在御洲的规矩吗?敢拦我?”占东擎拉住苏凉末往里走,两人到底没敢拦,只能由着他们进去。
沈心黎身上插着的氧气罩还没摘去,占东擎走到床前,透明的液体钻过点滴管注入她的体内,他把苏凉末带到跟前,占东擎手臂环住她的腰,姿势亲昵无比,这样在一个才刚捡回条命的人面前展露幸灾乐祸,她做不到。
尽管沈心黎这样是被她害得。
苏凉末想要挣开,占东擎却把她抱得更紧。“想她死吗,很简单。”
他伸手去掐住那根点滴管,苏凉末一下就想到那天沈心黎在她病床前的举动,她伸出手,但指尖才触到点滴管就快速收了回来,没办法,她还做不到在冷静的状况下亲手杀人。
占东擎至少捕捉到在她眼里稍纵即逝的狠辣,这就够了。
他没逼她,苏凉末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后大步跑出去。
占东擎其实并没有多大的耐性让她适应,如果每背负一条人命都要压抑很久,那他这辈子都休想抬起头了。
把苏凉末送回别墅后,他就离开。
直到将近吃晚饭,占东擎才回去。
才走进客厅就看到餐桌上堆放着满满的生菜,各种各样,有海鲜生肉及各式蔬菜,他将车钥匙丢向茶几。苏凉末端着煲好的汤从厨房出来,“今晚吃火锅吧,我想吃。”
占东擎眉头并未松开,一声不吭盯着她。
苏凉末好像完全忘了今天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她步子轻快地穿梭在餐厅与厨房之间,她给占东擎备筷拿碗,又把调好的酱料端出来,她咬着筷子,抬头见男人还站着,“坐啊,是不是不喜欢吃火锅?”
“你要想,出去吃就好。”
“我煲的汤可是一绝,我妈以前都经常夸我。”
“煲汤还要本事吗?多熬几小时就出来了。”占东擎忍不住打击她。
苏凉末皱下眉头,“哪里,这也要技术含量的。”
两人绝口不提沈心黎,苏凉末将菜拨进去,看着沸腾的汤汁漫过菜叶,她眼睛盯着中间滚出的泡,“占东擎,我认真想过了。”
他以为会是什么事。
苏凉末手里的筷子在里面不断搅动,直到倒进去的虾变成红色,“我决定一步步接受,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以前总想挣扎,到头来发现早就没办法回头了。其实沈心黎这样是被我害得,是我撺掇着伯母动的手,那天我是亲眼看着沈心黎下车,后来就听到她出事,但我不后悔,她想让我死,如果我还是以前的我,就只能自认倒霉了,可现在我学会了先发制人。”
占东擎放下筷子,然后轻轻击掌。
苏凉末没有看他,继续往下说,“我后来也想过,对沈心黎的态度你前后反差太大,直到从医院回来后才想明白,占东擎,你是故意的,但我不能怪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苏凉末站起身,将夹起的一块肥牛放到占东擎碗里,视线这才落向男人俊朗邪魅的脸,“以后不用费这样的心思,你想让我学的,统统可以交给我,我学。”
占东擎唇瓣轻扯,“自愿的?”
“自愿的,”苏凉末坐回去,“忽然有天发现,我所见到的白不一定是白,其实想开了也没什么,我23了,我长大了。”
占东擎差点没笑出声来,总觉得这话听着奇怪。
苏凉末往碗里夹菜,“笑什么,你好像26了吧,怪不得苏泽叫你叔叔。”
“跟你相差三岁,很老么?”
“倒也不是,不过占东擎,你的心态肯定跟我不能比,你阴险狡诈手段毒辣,我估计80岁的老人都不是你的对手。”苏凉末想着他连环计似的设计她,不由出口埋汰。
被人这样使劲说,脸皮再厚都好受不了,“你就这么看我的?”
苏凉末撑着脸,神色认真,“说真的,我很怕活在这样的设计当中,我觉得我根本看不透你的心。”
“那我可以理解为,你在乎我了吗?”占东擎目光灼灼,一把视线烫的苏凉末避闪不及。
她明显的躲避,语焉不详,“我又没有这个意思。”
“既然不在乎,你怕这么多做什么?”
苏凉末这才往深处去想,意识到确实是这样,如果不是在乎,就不用再三顾虑,她压下脸,没再开口。
自从那天后,苏凉末没再见过沈心黎,据说是霍老爷子出面请人来给她会诊,占东擎收了沈心黎的实权,包括一幢,也有人说沈心黎搬到了霍老爷子的别墅内,从此成了老爷子的女人。
苏凉末不觉得奇怪,莫清既然下了手,又既然被她侥幸逃脱就是她的命好,沈心黎如果不找个靠山的话,出了医院就有可能再次被送回去。

、70为你,切断又一节手指又何妨(上)

苏凉末怔怔坐在沙发内,看着跟前一群虎视眈眈的女人。
好些面孔她都熟悉,最熟悉不过的要数站在前面的瑞。
她们盯紧了她,沈心黎的事早就传到耳朵里,其实她是死是活跟她们没有大关系,最要紧的是别妨碍她们赚钱。
占东擎直接将一幢交给苏凉末,说是随她打理。
苏凉末是想解散的,毕竟靠杀人和身体上位的事她没法纵容,她拿出几张支票,“这是给你们的,以后各自散了吧。”
瑞看了眼,“心姐不回来了?”
“沈心黎犯了事,擎少收了她的权,以后她不会再来管一幢的事。”
瑞冷笑声,“可心姐在的时候至少能保证我们的利益,你给我们一笔钱就这样打发了,以后让我们怎么办?”
“瑞,难道你不想过正常的生活吗?”
瑞面部摆出夸张的表情,“正常的生活?开什么玩笑,难道让我们结婚生孩子吗?”
旁边的人都起哄笑出声来,苏凉末将支票收回去,“那你们想怎样?”
“我们自己接生意,赚的钱自己拿,但一旦出事的话,我们需要擎少的保护,钱还是按着心姐在的时候那样分。”
“不可能,”苏凉末断然拒绝,“既然我打算解散一幢,那之后出事的话就跟擎少没有关系,况且沈心黎在的时候也有自己的保护伞,擎少从来不插手,瑞,我劝你们还是拿下这笔钱,毕竟这是沈心黎抛下的烂摊子。”
瑞思忖再三,伸手第一个接过。
其余几人也都上前。
解决完一幢的事,苏凉末令人封了这个地方。
她没法预知瑞她们的野心,但也算是给了她们最好的安排。
苏凉末从小区出去,她的车就停在门口,刚上车还未发动引擎,车门就被打开,一股男人的气息强势钻进来,苏凉末看向稳稳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流简,“你怎么会在这?”
“身体恢复的怎样了?”
“还好。”苏凉末瘦了一圈,很明显就能看出来。
流简盯着她的侧脸,“是沈心黎干的?”
“你怎么知道?”她接连反问,但流简并没有正面回答,“占东擎为什么不干脆杀掉她?”
“是我没有下这个手。”
流简拍上车门,苏凉末注意到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我还有事,难道你又抛锚了?”
“为什么下不去手?”流简并没有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沈心黎现在傍着霍老爷子,等她回过神就会反咬你一口,苦头还没吃够吗?”
苏凉末握紧方向盘,“我也知道,怪就怪我当时一时心软。”
“你给了她机会,沈心黎就是毒蛇,等她咬你的时候你就没这么轻松了。”流简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可看着苏凉末侧脸显露出的落寞,又觉不忍,“以后当心点,她仗着霍老爷子撑腰,肯定会对你不利。”
“我没想这样的,”苏凉末面带疲惫,“我想过跟她好好相处,毕竟我犯不着她。”
“真的犯不着么?”流简其实没把话说破,占东擎不闻不问,他大可在最后关头送沈心黎上路,看来,他不是没想过沈心黎今后对苏凉末的威胁,只是苏凉末在他心里还没有那么重要,不然的话,是一点点隐患都不可能留着的。
苏凉末故作轻松,“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我也命大啊。”
流简唇角勾勒出淡淡的嘲讽,“送我一程吧。”
“我真的赶时间,”苏凉末又有赶人的意思,“你的车这么不经坏,也该换新了吧?”
“换新不要钱?”
她嘟囔句,“你还能缺钱吗?”
流简唇瓣处的笑意渐渐漾出自然,他喜欢这样和苏凉末说话,哪怕被她损几句也无妨,“送我一程怎么了,又不要你多少油钱。”
苏凉末无奈地发动车子,“我是真看在苏宛的面上。”
流简人往后靠,头枕着手臂,“跟你说过别把我跟她扯上。”
苏凉末看他眼,“我伯父和伯母最近身体不好,苏宛研究生的事对他们打击很大。”
“那又怎样?”流简打断苏凉末的话,“按理说她是要坐牢的,只拘留几天算好了,对了,你不说我该换新车吗?我准备好的钱全花在了救她出来上,你是她妹妹,你不说补偿也就罢,以后有顺风车总不能拒绝我吧?”
“她的事扯上我干什么?”
“那你总把我们俩扯一起什么意思?”
苏凉末盯着前面的路口开车,“他是你女人啊。”
流简慵懒地斜倚着身子,“你要同意,我让她给你腾地儿?”
苏凉末乖乖噤声,有些玩笑可开不起,流简眼角衬着阳光的温暖望向苏凉末,他每每想起码头那晚的事,总忍不住心悸疼痛,这种是他从没有过的感觉,就算现在,他只要看见苏凉末,还是会觉得心口难受。
“你去哪?”苏凉末问道。
没有得到流简的回答,她掉过头去,不经意坠入一片幽暗内,流简收回视线,“相孝堂。”
“那我找个能打车的地方吧,你们的地盘我可不敢进。”
其实他的车压根没坏,流简就想在苏凉末身边多待会。
苏凉末约摸十分钟后就停车,“下吧,这儿好打车。”
流简坐着没动,“你瘦了。”
“瘦不是好事吗?”苏凉末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流简见状,手伸出去,在苏凉末做出反应前落到她额际,“你如果早告诉我沈心黎对你有这种心思,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这席话滋生出的暧昧令苏凉末倍觉不适,她退开身,“我也没料到她会这么狠,一点防范都没有。”
流简推开车门,也没再纠缠。
他站在路口看着苏凉末的车驶远,沉寂的眸子内若有所思。
沈心黎腿里的子弹好不容易取出,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
这是霍老爷子的房间,她近乎绝望地闭起眼睛,就在前两天,那将死的老男人还不顾她疼痛难忍硬是要了她,沈心黎只觉得恶心,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
房门被推开,霍老爷子拄着手杖进来,沈心黎勉强拉起笑,“我想出去。”
“看看你,伤成这样还怎么出去,等你伤好些了再说。”
“我成天闷在这都快闷坏了,不是能坐轮椅吗?”
霍老爷子走过去将窗帘拉开,头上的白发已然明显,“躺着吧,万一那Y头还是不死心呢?”
沈心黎冷哼声,“我现在跟着您,没人敢把我怎样。”
霍老爷子笑着回到沈心黎的床边,他伸手摸向她的脸,“你知道就好,好吧,今晚我带你去酒店,吃完饭顺便在那住一晚。”
沈心黎难掩恶心,但天天躺在床上实在难受,她想尽快恢复,她还要找苏凉末算账。
到了傍晚时分,沈心黎被人抱上车,车子驶出别墅,沈心黎感觉到车轮在路口颠簸下,司机踩住刹车,车身摇摇晃晃只得在一边停靠,外面刮着很大的风,霍老爷子神情不耐,“怎么回事?”
司机下车查看,回来后道,“老爷子,轮胎被扎了。”
霍老爷子皱眉,“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司机朝后面张望,“眼看要下雨了,老爷子,您和沈小姐上后面的车吧。”
没法,霍老爷子只得起身下车,后头的车很快赶上,保镖下来准备抱着沈心黎上去,才转身的瞬间,一辆银灰色商务车忽然从后面驶来,到了旁侧速度似乎慢了下,谁也没在意。
几乎没听到枪声。
沈心黎头一歪,手也软软地耷拉着。
喷溅出来的血令保镖脸上一热,他喊了声,“沈小姐?”
霍老爷子一看,沈心黎胸口大滩的血往外涌,他急得眉尖直跳,“愣着做什么?快追!”
他干枯的右手伸向沈心黎颈动脉处试探,脸色骤然变得铁青,霍老爷子抬起手扇向那名保镖,“没用的东西!”
他看上沈心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现在好不容易借着这个由头将她留在身边,身子还没捂热,就这么被人杀了,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霍老爷子气得心脏病差点发,脸色清了白,白又转成青。
他看眼沈心黎,无力地靠向车门,“快送医院。”
尽管知道没用,但还是要试试。
车到半路,忽然下起倾盆大雨,夏天就是这样,天气变幻无常。
流简转了几趟车回到家,从大门外穿过院子的这段距离,雨水溅着鹅卵石弄得男人裤脚尽湿,他手里拎着个长形盒子,一张俊脸在萧索的雨势内显得晦涩不明,鞋子都湿了,可见这场雨下的多大。
他进了屋上楼,苏宛在阳台上就看见了。
等他走进卧室,她拿着浴巾迎上前,踮起脚尖给流简擦拭头发,“怎么湿成这样?”
流简将箱子轻放在茶几上,他接过浴巾,“我去洗个澡。”
苏宛给他准备换洗的衣物,等他进入浴室后,她目光扫向那个长形盒子。
她觉得好奇,走过去小心翼翼打开。
苏宛吃了一大惊,居然是把狙击枪,她赶紧把盒子压上,流简洗完澡出来,见她站在茶几前,他边擦拭头发边向前。
苏宛握住裙角,流简看她眼,然后坐定在沙发内。
她上前,拿起毛巾给他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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