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爱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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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爱成性-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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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里面的人。”

她似乎受到某种蛊惑,也忘记了这个抱着她的男人曾经在她面前施展过怎样毒辣的手段,苏凉末是觉得很累,大悲之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偏又很多事非要缠着她,为了卫则,为了妈妈和苏泽。她把头靠向占东擎的肩膀,尔后闭起双眼。

瞬间的安宁,只想让她能够贪恋一会。

苏凉末终归忍不住,眼泪往下掉,烫烫的砸在占东擎的肩头。

她始终不明白,她怎么就没有爸爸了?

所有人都会劝她节哀顺变,可苏凉末心里有过不去的坎,占东擎说得没错,可能就是她把那些警察给引去的。

占东擎拥紧她,她很瘦,被他手臂圈住后只剩一把骨头磕在怀里,苏凉末以为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没想到却停都停不住,她两手揪着占东擎的浴袍,她的阵阵哽咽透过他贴着的脸传到占东擎耳中,他薄唇抿成一道线,他其实可以告诉她真相,然后她就不用这么痛苦。

但占东擎有他的手段,他的目的没有达到之前,不可能让任何事坏了他的计划。

他眼里显露出一丝阴鸷,他就是这样的人,苏凉末于他来说,还不算他能为她放弃自己利益的人。

她哭过一场,人也冷静下来,伸手将占东擎给推开。

他瞅了眼肩膀上的泪渍,“不想要了就把我这样往外推?”

苏凉末擦干净眼泪,提起脚步走进卧室,她在那几架机器前停顿,“你本来是打算上演一场真人秀,然后把你卖力操劳的视频送给警方?”

身后隐约传来占东擎的笑声,“没想到你也说得出这种字眼,你干脆说是卖力操好了,”伴随着他跟上来的脚步,男人的大掌落向苏凉末肩头,“我是不忍心看你被夹在中间。”

“你真有这么好心吗?”苏凉末转过头,但想到占东擎方才答应的话,她没有再刺他,省得他一个不高兴又反悔,待在这样的房间让人浑身不适,苏凉末折身走了出去。

占东擎坐向床沿,眼睛抬起后看着其中一台录影仪器。

苏凉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她至少不用再担心卫则,她可以缩在自己的世界里给爸爸好好哭一场。

但明显,天不遂人愿。

苏凉末去警局的时候,张正颂还一本正经的跟她说话,等下午她来到卫则的病房,却见他拿了样东西气冲冲地进来。

“舅舅。”卫则抬起头打招呼,手里还拿着苏凉末给他削好的苹果。

张正颂打开电视,又把带子塞进影碟机。

屏幕几乎只闪了下,立即出现占东擎和苏凉末拥吻的画面,由于录影的角度,苏凉末的脸看的很清楚,她握紧手里来不及松开的水果刀,这一段,她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自己都不会相信她当时竟会沉醉在那个吻里面,没有半点强求,没有半点的不自然。画面透出的热情甚至现在都能令她呼吸急促,激吻过后,是她枕着占东擎的肩膀在哭,他们的身高本就契合的相当好,而全程,占东擎只在最后把脸别过来,也正是这个动作,令张正颂和卫则都能清清楚楚看到他生动的五官。

“凉末!”张正颂显然之前就看过,“这个节骨眼上怎么会出这种事?你知道的,卫则的案子你是唯一的证人。”

苏凉末有口难辩,这个拍摄角度找准了死角,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我……”

卫则把手里捏烂的苹果放向床头柜,“凉末,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傻小子,你还看不出来吗?”张正颂插进来句话,“都这样了,就差滚到一张床上去。”

苏凉末试图解释,“卫则,我和他……”

她看到卫则眼里的灰败和失望,苏凉末浑身无力,是,她被占东擎吻了,她还在他怀里肆无忌惮的哭,他们还紧紧相拥过。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占东擎三两句话就轻易令她将防备卸去,这盘录音带,一看就知道是有人事先故意调好的位置。

张正颂情绪比卫则还要激动,“这下麻烦了,占东擎只要反咬一口,说你心存报复故意诬陷他,那卫则……”他啪地将电视关掉,“凉末,你的证词缺乏可信度了。”

“舅舅,”卫则出声打断他的话,“让我单独跟凉末说几句。”

“你这小子,”张正颂气得牙痒痒,“刚回来就给我惹这么大的事,现在媒体都在关注,你可算招到麻烦了!”

他边说边往外走,苏凉末目光瞥过床头柜,看到她削给他的苹果被捏成两瓣。

“卫则,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卫则眼睛别向窗外,“凉末,占东擎给你挖一个坑,你就这样跳下去了?”

“卫则,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不可能还保持理智,他说我要么坚持替你作证,要么以后就要为家人被追杀而提心吊胆,他是吻了我,但……”

苏凉末说不下去,拍摄的角度无懈可击,从哪看她当时都是一脸的享受。

卫则忍痛起身,拽住苏凉末的手,“我的事就随便吧,听天由命,凉末,别为我委屈了你自己。”

她眼睛从那半个苹果上别开,卫则也不再执意这个话题,但她心里明白,这段录像其实是一根又长又尖的刺,他们坚定要在一起的心,已经被它狠狠给刺伤了。

卫则的事陷入死局。

欢乐台经过上次的事,整顿之后又开张。

张正颂推开包厢门进去,里面只有占东擎一个人。

两人没有多余的废话,有人推门进来,是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她按着占东擎的意思给张正颂倒酒。

“一直想着跟张局喝一杯,可你到现在才给我这个面子。”占东擎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酒杯,朝张正颂举了举。

他明白这一杯喝下去,将意味着什么。

占东擎拍了拍沙发上的皮箱,“这里的,还有你外甥的事我都会替你解决。”

张正颂伸手端起酒杯,占东擎接着道,“顶罪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一旦落实,他会出面自首,张局,你外甥年轻有为,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件事毁了他的前途吧?”

“擎少怎么肯卖给我这样大一个人情?”

占东擎摊开两手,“该搜集的我都替你准备好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苏凉末。”

“这是别人的私事,我管不了。”

“你解决你外甥这边就好,”占东擎呷口酒,“苏凉末这样的人,卫家招惹得起吗?”

说穿了,他看上的,总算一步一步拉到了自己身边。被人这样当面说,张正颂面上有些挂不住,“要配苏家,卫家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占东擎翘起条腿,“如今苏康失踪,苏家大势已去,再加上苏凉末还有我看上,你外甥要是掺进来一脚,到时候再惹出什么事来,我记得卫家只有这么个儿子吧?”

占东擎话语内无懈可击,说的是苏康失踪而不是拒捕被枪杀。

“这点你放心,”张正颂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们俩的事卫家本来就不同意。”

“正好,”占东擎示意服务员过去斟满,“希望今后能和张局合作愉快。”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黑和白,张正颂离开时提着个皮箱,这是占东擎之前想送出去他却一直没有收的。

苏凉末从病房出去,正好碰到赶来医院的卫妈妈。

“伯母。”

卫妈妈把手里的保温盒交给一同来的保姆,“凉末啊,陪我出去走走吧。”

苏凉末只得点头,她也知道,肯定是有些话当着卫则的面不好说。

医院里见到最多的是行色匆匆的家属,以及穿着白大褂偶尔会在你眼前留下一瞥的医护人员,卫妈妈向小花园走去,苏凉末看着晴朗的天空,心里却先撑起一把伞。

“凉末,坐吧。”

苏凉末依言坐到卫妈妈身边。

“你爸的事我听说了,你节哀顺变。”

卫妈妈侧过头盯着苏凉末的脸,很难想象,要不是她事先知道,从苏凉末的神色间她压根看不出端倪,不是苏凉末冷情,而是实在掩饰的太好。

“嗯。”苏凉末低应声。

卫妈妈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如果是以前的苏家,她和卫则还有可能,但现在苏康死了,留下的不止是孤儿寡母,还有个臭名声,“以前我们两家关系也不错,你爸的事说穿了也怪他自个,人到底还是要守法,凉末,这一点上卫则就比你做得好。尽管我一直不同意他做警察,但关键时候他做了他该做的。”

“伯母,您什么意思?”两个病人从苏凉末身前经过,挡住了那一片入目的阳光。

“难道不是你告诉卫则你要去北景吗?他本来想亲自过去,但身上的伤还没好,他舅舅这才调派了其他人。”

苏凉末只觉脑子轰地炸开,一个黑色的小点不断膨胀,她头痛欲裂,“是卫则说出去的?”

“你不知道?”卫妈妈故作吃惊。

苏凉末问过他,可卫则矢口否认。

“不过这事怪不了我们卫则,是你爸罪有应得。”

“伯母,”苏凉末目光对上卫妈妈,难以湮灭的悲痛之下是捍卫的坚毅,“我爸有没有罪自有人审判,就算他拒捕,就算他死无全尸,可谁都不能说他罪有应得。”

卫妈妈没有同她争,看向苏凉末的目光饱含同情,“这些日子多亏你照顾卫则,但伯母还是想跟你说清楚,你跟卫则不合适。”

不待苏凉末开口,她已经起身离开。

苏凉末现在的心情难以言说,她双手抱紧自己后身体往下压,心口的钝痛很尖锐,疼得她哭都哭不出来,她告诉卫则只是出去买些水果,苏凉末拿起包,一圈一圈光晕打在前额,放眼望去,白色的建筑群打着红十字的标示,她已经没有走回去的必要了。

先去幼儿园接苏泽回家,宋梓矜回来的时候,晚饭都已摆上桌。

苏泽很懂事,知道帮忙拿碗。

客厅里的小电视机习惯开着,晚上6点档有本地新闻。

苏凉末顾着盛饭,忽然听到苏泽的叫喊声,“爸爸,爸爸!”

宋梓矜手里捧着汤碗,“哪里有爸爸?”

“电视机里面。”

苏凉末拿饭勺的手指咻地握紧,意识到要调台时已经来不及,熟悉的女主播用她温润清亮的嗓音一字一句播报新闻,“据警方透漏的消息,苏康已于本月20号因为拒捕而被枪杀,如今警方正在积极打捞他的尸体,下面让我们回顾一下苏康牵扯到的案子……”

砰——

宋梓矜端着的汤碗落地,滚烫的小排汤一半都浇在她脚背,苏凉末喉间一窒,“妈!”

“啊——”

宋梓矜难以自已,歇斯底里的哭喊出声,苏泽还不懂拒捕枪杀的概念,看到妈妈这样吓得也哇哇大哭起来,苏凉末隐忍的情绪,之前像一根绷紧的弦,如今被人用利刃一刀就割断,她无法漠视心里的悲伤,走过去抱住了宋梓矜的肩膀,“妈,妈。”

“为什么会这样?你爸那么小心,也不联系我们,怎么就会被人找到?”她跪在地上,双手抱紧女儿的胳膊,苏凉末闻言更是心头堵塞,“妈,也许还有希望,他们没有找到爸爸的尸体。”

话虽这样说,也只是想安慰宋梓矜,当时苏凉末在现场,如果真有可能,苏康第一时间就会被警察逮上岸。

晚饭自然是一口吃不下了,苏凉末给苏泽洗过澡,又把他抱进自己的房间睡,从家里的医药箱内找出烫伤膏,苏凉末推开卧室门时,嘶哑的哭声还是掩饰不住冲进她耳中。

“妈。”她走过去后坐在床沿,将宋梓矜双腿放到怀里,宋梓矜背靠床头,眼神涣散,嘴里含糊其辞的说着苏凉末听不懂的话。

她指尖抹了药膏小心翼翼涂在宋梓矜的脚背,好不容易令宋梓矜稳定情绪后入睡,苏凉末晚上跟她一个房间,也好照顾。

经过这件事,宋梓矜是彻底垮了,第二天也没能爬起来。

苏凉末出门时正好看到隔壁的大妈带着孙子去上幼儿园,她打过招呼。

大妈欲言又止的样子,“凉末啊,昨晚新闻我们都看到了。”

“噢。”苏凉末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大妈摇摇头,然后牵起孙子的手往下走,那小娃跟苏泽差不多年纪,回头朝苏泽招手,“快点啊,一起去学校。”

“赶紧吧,你爸还在楼下等。”大妈拉了把孙子,然后逃也似的飞速走开。

孩子还不懂,“奶奶,我和苏泽……”

大妈将声音压低,“苏泽爸爸是坏人,以后你少跟他接触。”

苏泽顶着两个红眼圈,怯怯地喊了声,“姐姐。”

苏凉末手掌轻拍苏泽的脑袋,她强忍心里酸涩,“走吧,我们去学校。”

“妈妈还在哭吗?”

苏凉末握紧弟弟的手,“苏泽要乖,妈妈很累了,这几天我们让妈妈在家好好休息,不去跟她撒娇行吗?”

苏泽闻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苏凉末接连几天都在家陪宋梓矜,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不少亲戚过来象征性地看望,宋梓矜也是要强,挺住神后硬是没在别人面前流一滴眼泪。

苏泽那边,也没让家里省心。

苏凉末接到老师的电话后赶忙去学校,却没看到苏泽。

顾老师说苏泽被人强行接走了,对方是个年轻的男人,称是苏凉末的男朋友,而苏泽也默认了。

“顾老师,苏泽在学校还好吧?”

“挺好,”顾老师忙着带小朋友们出去排队,她语焉不详地说道,“就是今天跟几个小朋友打架,不过孩子之间吵吵闹闹也正常。”

苏凉末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占东擎,甚至都忽略了卫则,因为他现在麻烦缠身,应该不会出院带苏泽离开。

她有占东擎的号码,拨通后却没人接。

苏凉末难掩焦急,直到傍晚时分,才在小区门口看到开过来的车。

苏泽手里举着个冰激凌从车里出来,苏凉末沉下脸,她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馋,很容易被收买。

英俊挺拔的男人一袭黑色,便这么突兀的融入苏凉末视线中。

她伸手示意苏泽到身边,在看清楚他的脸后,苏凉末不由惊呼,“怎么会弄成这样?”

“看不出来吗,他被人打了。”占东擎接话。

苏凉末心疼的抱紧苏泽,“出什么事了,跟姐姐说。”

苏泽舔口冰激凌,掉过头朝占东擎看眼,两人似是挺有默契,苏泽摇了摇头后拉起苏凉末的手,“姐,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我们回家吧。”

男孩子皮实,又经常会打架,苏凉末将苏泽拉到身边,经过录像的事后,她和占东擎还是头一次见面。

“以后你这样我会报警,苏泽是我弟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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