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也就欢快起来。
李斯走着,冷不丁抬头,眼睛里的景物随之转动,因为在她一臂之隔的地方,一条橙白相间的蛇就盘在细细的树杈上,由于那蛇较粗,树杈几乎要承受不住,所以便晃晃悠悠,看得令人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李斯是被吓蒙了,只差没尖叫出声,那蛇慢慢扬起半身,呈现出攻击状,跟在后面的瑞二话不说拔出枪,一枪没打中,她手也软,连续几枪之后,推了把跟前的李斯,“赶紧走啊!”
好不容易跑出去,李斯脸色惨白如纸,“我,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蛇,呜呜……”
说着,竟这么蹲到地上哭了起来。
瑞踢她一脚,“丢不丢脸,杀人也没见你这样。”
“可它要咬我啊!”
苏凉末闷哼声,几人这才注意到她腿部的伤,李丹蹲在她身侧,“有没有毒?”
占东擎挤着她的伤口,让手底下人将清水拿过来倒在苏凉末的腿上,然后抬起她的腿将薄唇凑过去。
李丹略有吃惊,苏凉末疼得屏息,占东擎吸着她的伤口,一抹鲜红的血渗出唇角,他朝边上吐了口。
李丹看着占东擎的动作,如果一个男人对女人没有爱,又岂会有这样情不自禁的举动?
占东擎包扎着苏凉末的伤口,“应该没毒,别怕。”
苏凉末安静地看着他,看他动作熟稔,处理完后搀扶她起来,“我背你。”
“不用,我能走。”
“别犟了,万一有蛇毒,这样加速走路对你没好处。”
路还是要继续走,苏凉末犹豫片刻,看到占东擎在她跟前弯腰,她攀上他结实的背部,占东擎稍一用力便将她背了起来。
这样的地方,走路都是受罪,更别说背上还多个人,苏凉末听到男人的气息声传到耳朵里,占东擎时不时停下脚步,调整下姿势。
苏凉末好几次都开口,“我真的能走。”
也有手底下的人过来,“擎少,换我来吧?”
占东擎都拒绝了,虽然在特殊的环境下允许例外,可在他看来,自己的女人都背不动了,那他干脆在这装死也别走了。
这样在他的背上颠簸,苏凉末本就疲惫,人很快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她是被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给吵醒的,苏凉末抬起头,看到人都聚在了一起。
她轻揉眼睛,“什么动静?”
宋阁抬头望向上空,“应该是直升机。”
“直升机?”李斯面露欣喜,“是不是来救我们的?”
占东擎将苏凉末放到地上,他面色凝重,“可能是韩增带了人来,如果是来追杀的话,动用直升机一点用处都没有。”
李斯闻言,挥动着双手,“喂,我们在这,在这,你个瞎子看见没啊?”
直升机盘旋在上空,可要在这样的森林里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谁都知道直升机就在头顶的方向,轰隆隆的声音扇动枝叶,连吹拂在脸上的风都是强劲的,可他们被掩藏在最深处,李斯喊着叫着,最后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地。
占东擎拿出样东西,本来直升机能靠着它准确地确定他们的方位,可这会连这东西都成了摆设。
谁都明白这个机会的重要性,连李丹都忍不住挥舞起双臂,“我们在这,我们在这啊!”
那声音,很快形成回音,传出去却是那样的枯萎无力。
直升机在半空盘旋很久,苦于实在没有结果,只能离开。
一群人高高扬着下巴,瑞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靠,真他妈憋屈,居然只能这样看着它离开。”
远远的,还能听到直升机传来的动静,苏凉末艰难地咽下口水,占东擎重新将她背回背上,一声不吭往前走。
苏凉末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占东擎,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出去吗?”
“能。当然能。”
他说能,那她便相信,再绝望都相信。
尽管还依循着刚才的路在走,可李斯她们明显没了动力,行程被拉慢不少,宋阁带着人在前面探路,回来时语气难得轻松,“擎少,前面有个小木屋。”
“是吗?”
苏凉末也跟着打起精神。
一群人走过去没多远,果然看到一座简易木屋出现在眼中,占东擎搀着苏凉末过去,木屋不大,但足够容纳他们这些人,宋阁将门打开,大大的蜘蛛网结在门口,看来是很久没住人了。
木屋分成两间,宋阁进去看了下,“这儿以前应该住过人。”
占东擎带着苏凉末走进那间偏小的,看到里面有张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床,这会也没法挑剔,他将苏凉末抱到木板床上去,上头什么都没有,粗粝的板刺得苏凉末手掌生疼。
宋阁环顾四周,“擎少,要不你们今晚住在这,我们就在隔壁。”
占东擎背对他,“好。”
“不行,”苏凉末说着就要起身,“我跟李丹她们一起,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你这样还想照应谁?”占东擎起身坐向床沿,“况且你还被蛇给咬伤了,谁照顾你我都不放心,今晚我跟你睡这。”
“这床太小,也睡不下你。”
占东擎拍了拍,“地方小,挤挤就能睡下了,宋阁,你先去找找有没有什么食物,我跟她在这休息会。”
“是。”
------题外话------
推荐好友二月榴的新文:婚色—妻上夫下
亲们搜索妻上夫下或者二月榴即可
激情四射版简介:
昏暗的房间,她被男人压在门板上。熟悉的男性气息袭来,堵住了她出口的尖叫。
男人的手探进裙底,压低声音说:“别叫,你姐姐可就在楼下。”
她拼命挣扎:“所以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糸了。”
男人的低笑溢出唇畔,咬着她的脖颈,问:“那要不要我告诉她,这些日子咱们是如何在这间房里风流快活?嗯?”
黑暗中,女人浑身颤粟,脸色苍白如纸。
、138不是生离,原来是死别(精)
一天下来,从刚开始的害怕黑暗,到现在的渴望黑暗,因为只有天色完全黑下来,才能掩去那些潜在的危险,心无旁骛地好好靠着休息会。
小木屋里尽管没有像样的休息地方,但好歹能遮挡湿气和雾气,几个男人马不停蹄又要去找食物,巧的话还能找到些明天可以带着上路的。
李丹带着李斯她们在木屋里找了圈,但好歹还算有不少的收获。
这会天还算早,饿了一下午也没力气睡觉,占东擎查看下苏凉末的伤口,“应该没毒,过了24小时没事就没事了。”
“那如果中途发作,我是不是要死在这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占东擎将她的裤管放下,见苏凉末神色绷着,笑了笑拍下她的小腿,“没事的,但也算运气好,如果真被毒蛇咬到,我们出又出不去,那后果我不敢想。”
苏凉末放下腿,占东擎见她出神,怕她胡思乱想,“我们去隔壁看看。”
他搀着苏凉末来到旁边的小木屋内,这儿以前应该是仓库,这会李丹她们将所有能翻找的全都翻了一遍,瑞拎着个铁桶放到房子中央,又从墙角拖出一大桶东西,“这应该是汽油。”
“可能也是之前有人留在这引火用的。”
李斯从另一个蛇皮袋里拿出一团棉絮丢进铁桶内,汽油不需要多少,只需倒上一点,点上火后丢进去,轰的便整个木屋都亮堂起来。
旁边堆放着捡来的树枝,苏凉末和占东擎围坐在火堆旁。
“这儿居然什么都没有,原本还希望能找到些米呢。”
“别说米了,有个落脚的地方我都已经谢天谢地了。”瑞伸开双手躺到地上去,宋阁带了人将近9点才回来,也没找到多少食物,勉强只顾对付今晚的。
一群人围在铁桶跟前,所幸还有水,关紧了门,也不用害怕光会泻出去。
苏凉末安静地吃着东西,到目前为止,谁都不会去计较食物多少和好坏,有的吃,管它什么,总比饿死好。
谁都没有困意,尽管身体已经疲惫到某种程度,李斯抬头看着众人,“这次要是能出去,我们大家也算是共患难共经历过生死的,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李丹靠在宋阁的肩头,“这时候可不适合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
“谁玩那个,真话假话的别人也分辨不清楚,”李斯坐直身,“就是不想太安静了容易胡思乱想,找点话说说,这样吧,每个人都说一下,如果能离开这,最想去和最不想去的地方是哪?”
瑞伸手,“我先来我先来,我最想去马尔代夫,最不想去日本。”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有超强的民族意识。”
李斯嗤笑声,“你少来吧你。”
这个话题本身就没有标准答案,就像李斯说的,纯粹打发时间,不想大家都闷坐着。
轮到一个男人身上,对方想了想,“如果能离开这,最不想去的就是现在这个鬼地方,最想去的倒是有很多,只要是没去过的,都想去。”
“听听,这就是男人的博爱。”
话题轮到了李丹身上,她想了想,可也实在想不出特别想去哪,“我觉得还是待在娱乐城里踏实,至于最不想去的地方,当然就是监狱了。”
现场一下静了下来,李丹见诸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怎么了?”
有人问了句,“监狱里是不是比这还要可怕?”
苏凉末下意识也是回避这个问题的,所以当李丹说出监狱二字时,她人往后靠了靠,不想出现在别人的视线中。
她想躲得远远的,离开那段曾经给她伤害至深的回忆。
而李丹,今晚却想找个人倾诉,将那些委屈和挣扎过的日子再拖出来,“在这儿,消磨的是我们的生命和意志力,可是在监狱,消磨的却是我们的尊严。我是替罪进去的,尽管不情愿,但想到出去了以后就能有新生活,我可以忍。我不知道,在监狱里遇到凉末,是我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我愿意有个人陪我说说话,可相处之后又不愿意看到她比我更痛苦。最大的伤害,不是在暗无天日中挣扎,而是被至爱之人给捅上一刀。”
有些事,果然不能想,本来已经不气了,这会想到,李丹嘴唇都在发抖,“我第一次在监狱里见到凉末,她就被人打了,她们围着她,踩在她背上的声音听着像踩着个麻袋,我不觉得奇怪,因为刚进来的都要被欺负。我只是好奇,别人都会鬼哭狼嚎,为什么她能忍,我看到她趴在地上,双手被人踩着,然后我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没有进过监狱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同样一片蓝天下面,外面和里面的时间真是不同的。”
李斯哭了出来,走过去抱住李丹,“姐,我每次问你你都说监狱里没有想象的那么恐怖,你骗我……”
宋阁垂下眼帘,也没人敢把目光抬起看向那一对。
沉默半晌后,苏凉末拿起一根枝杈丢进桶里去,熄下去的灯光很快又跳跃起来,“赶紧休息吧,睡觉的时候把火灭了,还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找到出路。”
说完,她率先起身往外走去。
占东擎二话不说跟着出去,瑞撞了下李斯的胳膊,“都是你,没事想出这鬼主意。”
宋阁伸手抱着李丹,“要不要我把火熄掉?”
“宋阁,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
“不关你的事,这是一根刺,不会因为你永远不提,她就不痛。”
李丹圈着宋阁的腰,“我是难受,眼看占东擎对凉末好,我希望他们能赶紧迈过这道坎,可是被困在这样的地方却谁都出不去。”
苏凉末一瘸一拐走到外面,她来到隔壁的小房间内,才走进去便伸手去关门。
占东擎手挡了下,力道回弹过去,苏凉末狠狠心双手使劲一推。
可这破门是没有锁的,更别说反锁的功能,她松开后,还是看到占东擎手掌一用力,人便走了进来。
她走到床边坐下,占东擎跟在后面,却什么都没说。
旁边的木屋子安静下来,毕竟他们也都累了。
几乎没有月光能照进来,本来这就是个隔绝的世界,苏凉末关掉手电,她听到占东擎向她走来的脚步声,“我想一个人安静会。”
占东擎摸到床沿,然后坐到苏凉末身边,“在今天不知道明天是否能活命的情况下,你还要这么恨着我吗?”
苏凉末躺到床上,占东擎动了动,并不结实的床板发出声咯吱,床是真的很小,很难容下两个人,苏凉末侧过身子,占东擎一条手臂伸过去搂住她的腰。
他尽管没有一丝显露,但每每被提及,心也会剧痛,方才在场的所有人,就算不说什么,可看他的眼神,他都清楚,这就是伤害,且是无法挽回的。
苏凉末闭起眼睛,呼吸也逐渐沉稳。
她想,他是以为她睡着了。
就在苏凉末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听到声对不起。
很清晰,应该就是贴在她耳边说的,尽管很轻,却钻进了她的心里去。
翌日醒来,今天的运气显然不好,出去的宋阁他们回来并没找到食物,一行人起身后,只能空着肚子出发。
占东擎让人把一大桶汽油分成几个小桶,由男人们拎着上路。
李斯见状问道,“干嘛要带这些,提在手里还重。”
“有备无患。”
李斯嘟囔声,“还要生火不成,算了算了,反正不是我拿。”
苏凉末跟在占东擎身后慢慢地走,脚底下的鞋都快磨破了,却始终踏不出一条出去的路。
越是在这林子里多待一天,能走出去的希望便越是渺茫一分。
占东擎拉紧苏凉末的手,他们沿着昨晚的路继续向前,今天的行程明显要慢下不少,到了中午时分,宋阁指着前方,“那边好像是个高山。”
占东擎让人拿出望远镜,“不错,应该就在不远处,说不定韩增今天还能带人过来。”
他们加速向前,由于没有食物,中午休息了会便继续行路,苏凉末擦着汗,走到这会,双腿早就麻木没有知觉,她坚持不下去了,便抬头看看那座若隐若现的山行,说不定再坚持一会,就能走到了。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苏凉末看到太阳光柔和下来,树梢上镀了层温柔的红,看来又快到傍晚了。
他们继续前行,来到了山脚下,才发现并不是真正的山,占东擎拿出望远镜一看,他眉角轻扬,“上面应该有块空地,我们抓紧上去。”
李斯她们已经没力气问,只管跟着,走到一大半的时候,有人顿住脚步,“你们听!”
这声音对于这会的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李斯扬起脑袋,“是直升机!”
应该还会在上空搜索好一会,占东擎拉紧苏凉末的手,“赶紧走!”
原本被灌了铅似的腿这会重新变得轻快,占东擎将苏凉末交给李丹,他走过去跟手底下的人交代几句,“你们提着这下东西下去……”
一伙人跟疯了似地跑,到达山顶的时候,远远能看见直升机盘旋在不远处。
李斯和瑞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