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居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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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居一品-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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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尹承善如同彗星一样的崛起;他在两广又做下了铁面无私的事情;有人在正事上找不出他的毛病;转而抨击他庶子的身份;抨击他的生母是是妾室却有四品的诰命。

“树欲静而风不止;朕知晓尹卿没错;背后不见得是朕哪个儿子的手笔;尹卿碍着了他们的路;忠体为国;为朕;朕为为何不能赏赐他生母诰命?不是因为他娶了丁柔;只是为了他一身的才学;满腔的忠诚;朕不会受迂腐的小人影响。”

皇后放心了大半;看陛下的样子不会再责罚尹承善;规劝陛下也需要方法的;说重说直了只会坏事;皇后将安阳郡主当成女儿看;别看她最近最倚重辽王妃;但私心上皇后对安阳郡主更为亲昵;安阳有多在意丁柔;皇后也看出了一二;柳氏总是说丁柔是个死心眼儿;她虽然只在众人面前见过丁柔一面;但对她有了一分的亲近。

皇后想护着的人不多;娘家人才凋零;皇宫里的皇子公主各有心思;皇后在后宫沉浮这么多年焉能看不出;于是真诚善良并且知晓分寸的柳氏入了她的眼儿;她对安阳郡主是回护着的。

”来人;杖责尹承善五十板子。“

“喏。”

“给朕重重的打;命铁手张行刑。”

“遵旨。”

文熙帝莞尔一笑;“朕成全他同其妻子一起养病的心思。”

皇后也无奈的笑了;“丁柔清醒以后;指不定多感动;多心疼他呢;陛下做了月老的活。尹卿虽然挨了一顿板子;但京城的命妇会羡慕丁柔的。”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肯为夫人不顾仕途;是个女人都会感动。皇后靠向了心有愧疚的文熙帝;有愧疚就是好事。她能稳稳当当的占占据皇后位置;除了同文熙帝的结发之情外;本身的手段心机也不少。

铁手张接了圣旨;整了整暗红的官袍;“走;伺候尹大人去。”

他领着同僚提着板子走出宫门;尹承善抬头看到他们手中红黑两色的板子不奇怪;反倒有暗自出了一口气的感觉;他挨板子也不是一次了;上次为了给安国夫人挨了一顿板子;也打出了他的名头;今日再挨一顿的话;也可以让自己长点记性;将这事永远的记住。

“皇上责打尹大人五十廷杖;以示警告。”

“谢主隆恩。”

尹承善磕头谢恩;他的双腿已经跪麻了;打了廷杖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他还是天下第一知府;尹承善趴在了长条凳子上;肩头被侍卫压着;“头儿;可以了。”

“好嘞;我终于是开张了。”

铁手张是一个黑塔一样大汉子;胳膊上能跑马车;尹承善抬眼看了看他;“你是?”

“俺是姓张;人送绰号铁手张;其实俺没太用力;只是十廷杖下去杖璧了一个御史;五廷杖下去打断了一人的腿;俺真的没用力;但从那以后就没人再让俺行杖了;今日不是陛下亲传的口谕;俺还不能痛快呢。”

尹承善脸黑黑的;皇上不是要他的命吧;铁手张摸了一把下颚的团胡须;“皇上可是说重重的打;下官不敢抗旨;走好;尹大人。”

尹承善的心凉了;铁手张举起的廷杖落下;尹承善下意识的闷哼了一声;随后皱了皱眉;怎么不疼?难道是他已经疼到麻木了?铁手张到道:“尹大人还挺有骨气的;俺用力了;皇上说重重的打;重重的打就是打死不论。”

在外人看来;尹承善定是很疼的;每一下板子都见血了;可他不能说完全不疼;但没有疼得太厉害;也许重重的打是暗语吧。

第四百一十八章暗线

尹承善被铁手张打得屁股流血时;旁边看得人随着铁手张的板子落下心都跟着揪着;这得多疼;皇上是不是要打死尹承善?铁手张方才对尹承善说得都是实情。

震怒的文熙帝会打人板子;铁手张是挨杖责的大臣最不愿意面对的人;铁手张是个浑人;银子收买不成;大义凌然的名臣忠臣模样也不成;他最听皇上的话;于是揍人的机会不多。

“今日他好不容易得到机会了;尹大人侥幸不死;也得落下个残疾。”

“皇上岂会容许尹大人不接圣旨;罔负圣恩?”

“就是说啊;天下的人谁敢不接圣旨?陛下是借着尹大人给天下人个教训;陛下宠信有他有如何?违背了陛下的意思;照打不误。”

“尹大人真是糊涂了;为了妻子…啧啧;真没看得他还是痴情种子。”

“兄台这话少说为妙;嫂夫人也不是个和善的;您当心回去嫂夫人不让你好过。”

“…”

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感叹;有人嘲讽;有人充做大丈夫;断不会为了妻子向尹承善一样愚蠢;当然京城的命妇和闺阁秀们对尹承善都有几分的好感;这可比话本上的才子佳人痴情多了。

“主子;您不能去;不能去。”

嘉柔县主被跟在一旁的大丫头拉住了;嘉柔县主摔着胳膊:“放开我;我不能眼看着他被打死;我去求陛下…用我的爵位换他以一命;放开。”

“主子好糊涂啊;尹大人是生是死同您有什么关系?他已经娶了夫人;方才又说得那般绝情;您做得已经够多了;您在纠缠下去;陛下皇后娘娘也不会轻饶您的。”

丫头死命的拽着嘉柔县主。低声说:“您如果失去了陛下的宠爱;您哪还有今日的尊贵?”

“富贵我可以不要;陛下的宠爱我也可以不不要;我只想他活着…放开我。”

丫头都快被她拽倒了;但她知晓如果放任嘉柔县主胡闹冲进皇宫后;她想死都难啊;苦劝道:“主子也得为您名节着想;您让李大人怎么想?他是容许您…但在众人面前。您是李家的媳妇;主子;您是李大人三媒六聘娶进门的媳妇;同样也是陛下赐婚的。您不能仗着陛下的宠爱胡闹;主子;奴婢求求您;醒一醒吧。”

“外祖奶奶为了太祖皇帝定亲都退了;我为什么不行?”

“嘉柔县主怎能同太祖皇后相比?”

嘉柔县主回头;见到一青布马车旁边站立着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衣着单薄;但有一种高人的风采;“您请慎言。太祖帝后是天上的星宿;非常人所能比。”

“刘先生;你帮帮我;”

嘉柔县主停住向皇宫去的脚步;转而小跑到男子身边;满眼的恳求:“刘先生足智多谋;一定能帮我想出办法来。我不想看他死;只要能救他;我做什么都成的;刘先生;您帮帮我吧。”

那位被嘉柔县主推荐给燕王的首席谋士叹息;“冤孽;冤孽。”

嘉柔县主说道:“是不是有办法?”

“尹大人为妻子没接到圣旨;陛下不过是给天下一个交代。也想堵住御史们的嘴巴;并非真想要他的性命;两广以及江南官场引起的振动;尚且需要尹大人;陛下发现一栋梁之才不易;焉能轻易的废了?”

“可陛下让铁手张杖责。尹…他怎么受得住?”

刘先生失望的摇头;“嘉柔县主;铁手张除了下手狠毒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听话;让对陛下最为忠心的铁手张动手…陛下是防着有人趁此机会废了尹承善;他虽然清名才名传遍天下;是天下公认的才子;但同样的得罪了不少的人;几位皇子王爷多次俯身相交;许以重利他都回绝了;不得所用;也不能让旁人拉拢过去。“

尹承善并非是信阳王有不站队的资格;刘先生目光看向了皇宫方向;“陛下打他是为了保全他;多少大臣一顿板子打下去终身无子嗣?行仗的学问大着呢;嘉柔县主没理会陛下的苦心。”

“我…我无法看着他受伤;你说得再有道理;我也不想看他有事。”

“县主还是没明白;这顿板子下去给尹承善带来了多大的好处;利大于弊;尹承善老谋深算的人。县主断不可小看了后宅夫人的影响力。如今人心不古;礼教崩坏;妻妾成群者有之;广纳妾室者有之;为升迁道德沦丧也有之;尹大人为其夫人敢于拒接圣旨;说明他是个重情重信之人;前朝名士有多少…总之;嘉柔县主;尹大人虽然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但收获亦多;伱不需要为他担心。”

刘先生做了个请的嘉柔县主上车的手势;眼里的亮光闪烁;“敝人是您推荐给燕王殿下;对您自是有一分感激;如今燕王殿下的太子之位有变化;县主还不明白;只有殿下得偿所愿;您才有了指望。”

嘉柔县主几乎将嘴唇咬破;下定决心说:“我知道;我不会给二舅舅闯祸;太子的位置是二舅舅的。“

“县主能如此想最好。“刘先生正了纶巾;随口说道:“想让尹大人少挨几板子也不是不可能的;县主找错了人。”

准备死心的嘉柔县主停住了脚步;“什么意思?”

刘先生自觉失言;摇头说:“是我胡说;县主还是快点上马车…”

“告诉我?”

“告诉您也是没用的;尹大人的板子快打完了;你就算亲自登门也不过是得个闭门羹。”

刘先生欲言又止;嘉柔县主道:“我想听;快说。”

“尹承善之妻为何会受伤昏迷?在何处养伤?县主;解铃还须系铃人!”

嘉柔县主眯了眼睛;尹承善的板子是打完了;她即便去信阳王府爷做不到什么;但是…嘉柔县主对刘先生拱手道谢;“多谢先生提点。”

她利落的翻身上马扬鞭而去;刘先生眼里划过一抹阴狠;只要不事关尹承善;嘉柔县主很是聪明;他爬上了马车;一名美艳的女子跪在他脚边;含羞的低吟:“先生。”

“乖。”

他抚摸着美人的练温暖的脸颊;冰凉的手掌沿着美人的脖子下滑;美婢穿得外袍宽松;外袍下仅穿着一件抹胸;酥胸被他肆意的把玩;她不敢动;不敢躲;“先生。”

她被刘先生从地上提起;抱在怀里;刘先生的手几经被温暖过来;他继续揉捏着玉兔;变化着各种形状;调笑道:“想了?”

“奴婢是伺候先生您的。”

“所以我最疼你;不单单是伱懂事;会伺候人;更为重要得是…伱的眸子…让我好想…好想。。”

他将婢女压在身下;脸上阴狠一闪而逝;重新恢复儒雅;“来;给我宽衣;我好好的疼疼你。”

“是;先生。”

美婢手解开刘先生的腰带;每一次都很疼;他根本就是个…可她是燕王赏赐给他的;她反抗不了。

“哭出来;让先生我看见你的眼泪。”

“不够;还不够;不够…不够。”

他越发的粗暴;而身下的人泪流满面;刘先生盯着她的眼睛好半晌;拿过留有一个孔的丝绢妻居一品最新章节;盖在她脸上;只留下那双眼睛;他拼命的发泄着。

木太妃没再去佛堂念经;陪着柳氏一直守着丁柔;尹承善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入信阳王府;木太妃心疼柳氏;因此避讳着她;只是告诉柳氏一切还好。

她看着宛若熟睡的丁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小柔;你也该醒了。”

尹承善挨得这顿廷杖;他能记住一辈子。

“回太妃殿下知晓;嘉柔县主求见。”门外有奴婢回禀。

在木太妃回京后;她对性子有几分神似师傅的嘉柔县主也是疼爱的;常听文熙帝提起嘉柔县主;听得多了木太肥对她的印象很好;后来有了柳氏;认识了丁柔;嘉柔县主又是个不安分的;木太妃对她的心思淡了下来;后来又听孙儿说过;嘉柔县主钟情于尹承善;这一点她如何都容不下。

木太妃嫌少再给嘉柔县主好脸色看;嘉柔县主自从丁柔出嫁后;对木太妃也疏远起来;两人很少再碰面。

“她有什么事?”

木太妃示意柳氏照看丁柔;走到门口问道。

“王爷阻止嘉柔县主入府;王爷让奴婢来知会您一声;嘉柔县主的事情;王爷会处理。”

回话的奴婢压低声音;“王爷说;您且安心;谁也不能再伤到丁夫人。”

木太妃凝重的神色减缓;齐恒懂事了;只是嘉柔县主…再纠缠不休的话;这事她不会置之不理;嘉柔是师傅的后代;不能让她丢了师傅的脸面。

“比番邦公主还不如;嫁了人却惦记着‘乘龙快婿’;师傅最为不喜欢的书法名家就是他。”

“恒哥哥不救尹大人吗?您只要一句话;皇上不会再怪罪他的;您的义气呢?他不是您的知己吗?”

“伱走吧;我当伱没来过信阳王府。”

齐恒转身;背对着嘉柔县主;“伱好自为之;并记得身份;往后伱还是称呼本王信阳王殿下为好。”

“送嘉柔县主。”

“喏。”

“恒哥哥。”

嘉柔县主不敢相信齐恒就这么把自己轰出来;齐恒也变了;她出府时;见到尹承善被送回来;马车上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她醒了吗?”

第四百一十九章清醒

嘉柔县主眼看着托着尹承善的马车进了信阳王府,听着他只关心丁柔,嘉柔县主心里颇为不是滋味,想要上前,被信阳府的侍卫拦下来了,“您还是请回吧。”

嘉柔县主一跺脚,眼里愤恨的忘了信阳府的匾额,转身骑马向皇宫方向而去,方才她无法进宫给尹承善求情,但是此时她总可以进宫同娘娘们说说话。

尹承善站着出了信阳府,很躺着回来了,齐恒看着担架上的知己,“走,我给伱上药。”

“子默,她可醒了?”

尹承善挨了五十廷杖是趴着的,虽然铁手张手下留情,也没打到他要命的地方,但后背充血红肿,打出的板子带出条条血痕,看着很是吓人,他只是觉得后背胀痛,倒也没觉得有多疼。

齐恒仔细的看了一眼尹承善的伤势,指腹划过他的后背,他是带兵的,在北疆也没少杖责不听号令的将军士兵,“谁打得伱?人才啊,这伤看着重,用了上好的外伤药不过五六日光景,小尹又可以活蹦乱跳的,我手底下的可没这能人。”

“子默。”

“小尹。”

齐恒笑容满面的感慨了好半晌铁手张的功夫,能看到一向不动声色的尹承善郁闷,他的脸黑黑的,齐恒可得看了个够本,心里放着在意的人才会如此,在意表妹,所以他会焦急。

“你回来晚了,没让伱用一身鲜血唤醒表妹,我同你说,姑姑在表妹身边一直默默的流泪,一直哭,一直哭。然后表妹就醒了,第一句话你猜是什么?”

齐恒坏笑的趴在尹承善耳边,“表妹夫。猜猜嘛,你不是自诩智谋无双?”

尹承善赌气的扭过脸去,做出不理会齐恒的样子。最后闷闷的叹息:“反正不会问我就是了。”

尹承善的唇边勾出笑容,她醒了。管她是谁唤醒的,她醒了就好,还是自己的媳妇,从齐恒的神色看,她应该没有危险了,尹承善提着的心彻底放下。

齐恒哈哈大笑,难得一见小尹吃瘪。尹承善听他笑得太过分了,阴森森的说:“子默还笑得出?这事没得了结。”

齐恒笑容僵在脸上,“伱是想这个样子去见表妹,还是换一身衣服?”

尹承善无赖的说:“能劳烦尊贵的信阳王殿下上药,臣如何也不会错过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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