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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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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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完大步离开去处理他的门面。
  程映凡委屈了,这是许久不见的人应有的态度吗?是这样吗?委屈归委屈,既然张俊平知道他打得主意他也只能乖乖听话。
  张俊平整理完自己的门面出来看差点没办法维持面部表情。一直以来程映凡的生活琐事都是由张俊平在打理的,但也不是说程映凡真的什麽家事都不会做,只是他在整理东西的时候有一个习惯,他一定要把东西全部都翻出来堆成一堆弄的像经过世界大战一样,之後再一件一件东看看以前的东西回味一下,西看看勾起他好奇心的小玩意,兴趣来了还会放在手上把玩个十分钟以上。
  给程映凡整理家务的结果是可能花上一个礼拜也没整理出个所以然来,偏偏程映凡又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最後造成常常会有东西整理一半便不再有动作,大有一付要把那堆杂物放到天荒地老的模样。
  张俊平一时忘了程映凡的整理功力,出了浴室才发现他叫程映凡整理东西真的大错特错,看著面前堆积如山的杂物,张俊平从来都不知道他家有这麽多东西。他抚额在大厅寻找程映凡的身影但没看到人。
  「映凡?」
  卧室传来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一阵乒乒乓乓才传来回应,「我、我在。」
  张俊平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大步走向自己的卧室转动门把,「你在我房间锁门做什麽?」
  门後传来慌张的声音,「没、我没有做什麽。」
  没什麽还不来开门?肯定有鬼!
  张俊平大力拍门板,「开门。」
  过一会程映凡打开门张俊平马上进去目光四处扫射,没发现任何可疑除了床乱了点,他转头问心虚跟在後的程映凡,「你刚刚在做什麽?」
  程映凡面色如常摇头但观察敏锐的张俊平发现他的耳朵红了,他怀疑的看程映凡一眼又仔细检查房间确实没有找到什麽不对的地方只好作罢回头整理程映凡至造出来的灾难。
  程映凡乖巧的跟在张俊平後面偷偷松一口气。他真怕俊平会死咬著逼问他,到时後要他怎麽跟他说,他是在他的房间坐在他的床铺上想著今天晚上两人睡在一起然後……想著想著太开心忍不住在张俊平的床打了几个滚。想归想这些他能说吗!太丢人了。
  事实证明想像是美好的,当晚张俊平整理完程映凡制造出来灾难做了几道菜两人面对面隔著桌子坐著。
  程映凡低著头翻动碗里的菜,许久不见的激动情绪过去後面对张俊平平淡的视线让他感到莫名的心虚,整个吃饭过程程映凡食不知味吃饭如嚼蜡,压力大的感觉胃都在抽痛了。
  张俊平饭下碗筷平静的看著程映凡打破沉默,「这几年你过得如何?」
  在张俊平平静没有情绪波动的目光下程映凡实在很难像以前一样笑闹著回答,他思考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回答:「还……还可以。你呢?」
  张俊平眯了眯眼像是受不了光线的刺激,程映凡无法从他的表情猜测他的情绪,只能尽量收起自己外放的情绪小心观察张俊平。
  张俊平看著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面无表情的程映凡心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不错,在这里感觉像退休生活,我过的很悠閒。」
  「喔……」,似乎俊平没有他过的还不错,这个想法让程映凡沮丧的低头下意识隐瞒自己的情绪。
  程映凡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像是被打输得小狗,一付我很委屈我很可怜求抚摸求疼爱。他那模样印入张俊平眼底激起他埋葬在心底的感情,使得他眼神特别温柔连带的表情都柔和了几分。
  可惜程映凡低著头没看见,他只听到张俊平冷冷得不带感情的问他,「你要见一面也见了,之後还想做什麽?」
  张俊平原意是想看看程映凡下一步想做什麽,虽然他表面上没表现出来其实他心底很期待程映凡之後的动作。但听在程映凡耳可不是这样,在他听来张俊平这是在下逐客令。
  当下难过伤心什麽负面情绪全都涌上来刺激的程映凡眼眶一红差点没掉下泪。程映凡低著头愣是不敢抬头看张俊平,他怕抬头看到不再是他记忆中带著温柔溺宠对他有感情的张俊平,而是面无表情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情绪只把他当陌生人的张俊平。
  这时他才知道刚才面对张俊平他在心虚什麽,当年的事说到底是他先挑起的把两人带进漩涡,也是他在两人痛苦挣扎的时後第一个逃走的。那时他逼张俊平和他在一起时张俊平说的话历历在目,他的俊平早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形,但是为了他为了他程映凡这个混蛋愿意一脚踏入深渊。
  说到底是他程映凡背叛了张俊平啊。
  
  作家的话:
  倒数完结~
    
    ☆、17

  17。
  「……那时後……对不起……」程映凡吞口口水滋润乾涩的喉咙,抬头祈求的望著张俊平,「你能原谅我吗?」
  程映凡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张俊平主动忽略他们那段不好回忆的时後提起,回想到那时後连带的张俊平脸色难看了。
  他没有回答程映凡的问题,起身收拾餐桌忙了一会放两杯茶在客厅桌上招手让程映凡过来沙发上坐。
  程映凡战战兢兢坐在沙发上像晋见长官的军人,臀部只坐沙发的三分之一双腿并拢双手平放大腿上,他不敢开口正等著张俊平训诫呢。
  程映凡这个人总有办法能瞬间挑起张俊平的火气,也能瞬间灭了张俊平的怒火还一脸无辜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气消归气消,张俊平觉得有些话还是要先说清楚的好。
  「我原不原谅有差吗?」
  程映凡猛的抬头大声说:「当然有差!你不知道我、我……」在张俊平的目光下程映凡声音越来越小,头又低了下去不说话。
  张俊平叹气,「映凡几年前的事忘了吧,这些年你这样过我那样过不好吗?」那种痛他受一次够了,他不想再来一次。只怕再一次他会承受不住,之後会做出什麽事他不知道。他张俊平的个性从不像表像那样看起来温和,只因为面对的是映凡,所以他收起所有尖牙利爪,可是不代表再受一次刺激他会不会疯狂的失去理智进而伤害映凡。
  张俊平的话成功刺激程映凡的泪线,他红著眼上前揪著张俊平的衣领哽咽的说:「你觉得好吗?你真的觉得这样很好吗?」
  不等张俊平回答程映凡堵住他的嘴,牙齿撕咬著他的唇带起淡淡血腥味和延著程映凡脸颊滑落的泪水咸味。
  程映凡的唇、程映凡的舌、程映凡的体香、程映凡贴在他身上……从程映凡吻上张俊平开始他满脑子都是程映凡,深埋的情感如同被关住渴望自由的野兽,闸门一打开立刻毫不犹豫的像外冲撞昏踏遍张俊平的脑海,只记得程映凡三个字。
  他们抚摸、撕咬、纠缠,炙热的呼吸交缠著,直到桌子被他们撞到茶杯掉到地上,玻璃和磁砖碰撞的清脆响声唤回张俊平的理智。
  他眼神从迷茫恢复清明看著破碎摔在地上的茶杯,浅褐色的茶水失去茶杯这个容器洒在白色磁砖上格外显眼,彷佛在寓意著什麽。
  张俊平眼神悔暗不明,他缩回抚在程映凡胸上的手,推开他拉好衣服阻止程映凡凑上前还想继续的打算,低声道:「够了,真的够了。」
  程映凡一时间回不了神,人还沉浸在刚才的甜蜜里下一刻被张俊平历尽风霜失去生气的眼神给愣住。
  他伸出手想摸摸面前的爱人,「俊平……?」
  张俊平撇开头语气充满疲惫,「回去吧,别再来了。」
  程映凡彷佛被他的话语吓到,他惊吓似的缩回手看著眼前令他感到陌生的人。俊平会愤怒会冷然这些情绪他都能理解,但是他这副疲惫、看透一切、想要放下的无力感是怎麽回事?
  没等程映凡想明白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动作揪起张俊平的领子,「你不能累!你怎麽可以感觉累!我们明明还有许多未来,我们还没一起努力过,张俊平,你平什麽累!你不能累啊……」
  「……」张俊平就这麽坐著没有反抗的任由程映凡拉扯他的衣领。
  张俊平的反应让程映凡的心冷了大半,他放开手看著张俊平倒在地上双目失神的望著天花板。
  程映凡说不出心里是什麽感受,他小心翼翼抚平张俊平被他弄皱的衣领,人像失去安全感的小孩卷曲起来窝在张俊平的胸口,嘴里喃喃念著:「别放弃我,别放弃我,俊平……」
  也许事情绪大起大落累了,没一会程映凡啜泣著靠在张俊平胸口上睡著。这时张俊平才缓缓移动僵硬的手轻搂住躺在自己身上的人,他看著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许久无声叹息闭上眼睛,眼角一滴泪悄悄滑落渗入发丝消失不见,就像他的哀伤他的痛苦,只会在夜阑人静时悄悄出现又在无人发现时消失。没人能明白推开自己放在心尖上宠爱的人有多痛有多难。
  两人之间的挣扎和纠缠最终在张俊平疲惫的眼神中胜出。程映凡拉著自己来到现在还没动过的行李,数著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们口,经过张俊平身边时他忍不住抬头看,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中发现一点不舍或是其他的感情波动,可惜什麽都没有。
  张俊平站著目光没有焦距,静静的等著程映凡离开。
  程映凡盯著张俊平的脸,越看心越冷,他收回目光打开门缓缓的说声:「俊平,再见。」
  门轻轻阖上,带走满室阳光留下一片黑暗,直到听不见任何声音张俊平像被触动开关的娃娃缓缓蹲下,抱头痛哭。
  他想他的爱情这辈子大概到此为止。
  另一边程映凡拖著行李回到之前居住的民宿,他回到房间翻出这些日子在外游荡拍下的照片,一张一张看过去各地美丽的风景或是蜂拥的人群或是奇怪的建筑,他踏过许多地方,现在回想却是一片空白,记忆里只有关於张俊平的才特别鲜明。
  经过这次他彻底的明白张俊平拒绝他有多坚决。他看的出来,他的纠缠伤害的不只是他同时也伤害著俊平,当他明白了这点再看到俊平疲惫的眼神,他的心痛的难以形容,他的愚昧他的自私从以前不断的伤害著为他著想的俊平,而俊平承受著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还是这麽为他著想包容著他。
  程映凡叹口气抬手遮住头顶上刺眼的灯光。
  也许他们真的不该在一起,也许他该放手了。
  相隔不到几公里的两人,此刻心相距无比的远,他们都在想这个爱情真的到了尽头了。
  不是不爱,而是太爱了,所以选择放开。他们的爱情注定不容於世,那是无法抗拒无力反抗的结果,早从爱上的那一刻开始便是错的。
  张俊平和程映凡哀悼他们的爱情同时在心里低语,「再见,我的爱。」
  
  作家的话:
  怎麽好像虐到我自己了……写一写眼眶泛红了啊!
  这是怎麽回事!
  爱上同性真的好辛苦……
  不容於世什麽的 大家别骂我啊T…T 
  他们会好的 真的
    
    ☆、18

  18。
  虽说放弃但程映凡没有马上离开,他每天伫立在窗口数著经过他窗前的的人。他不知道他这样做有什麽意义,可是心里总是抱著一丝期待,期待他心底的人会出现在他窗前跟他说些什麽,因为这份期待他在小镇逗留了几天,直到他忍不住出门。
  经过几天时间他又憔悴了几分,他慢悠悠走向张俊平的店,一步步接近他也越走越慢,和脚步相反的是他的心跳,剧烈的跳动著使他微微喘气,心好像下一刻要跳出口一样,他摸著胸口企图平抚自己的心跳,但效果不佳。
  程映凡的脚步虽然慢但不曾停过,一步一步张俊平的店的轮廓出现在眼里,再进一点他看到张俊平坐在店门口视线望著远方,他突然不敢面对张俊平,附近找个遮蔽物挡住自己躲起来探头看,张俊平似乎没有发现他依然望著远方目光没有焦距。
  程映凡不敢上前,他躲在角落贪婪的看著张俊平,看他微笑特有的温柔在嘴边绽放,看他起身举手投足之间不焦不躁散发独有的魅力,看他拉起另一只手……
  程映凡苦笑缩回去坐在地上。
  是啊!他的俊平已经不再是他的,他会牵起另一个人的手;会对另一个人微笑;会为另一个人苦恼或开心……这些都不该是他程映凡拥有的,怎麽他到现在还不死心。
  程映凡摸摸脸上风吹乾的泪痕,他想有些东西会留下疤痕也会随时间消失吧!他回头想再看张俊平一眼,可惜他们走进店里已看不清。
  他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
  这样也好,他们就这样分手吧!他,也该回家了。
  程映凡回到旅馆收拾行李整理自己的门面,跟民宿老板道别他搭上当地居民一修再修快成废铁的车离开小镇。
  车子的速度不快,伴随著车的颠簸和机械运转的声音,他看著窗外犹如沉默电影一幕一幕离开视线。
  让程映凡搭车的是一个纯朴爱聊天的中年男人,他不断说著他的人生经历不时为自己的人生下几道见解,程映凡听著听著也开始感兴趣了。
  「大哥你说为什麽许多人觉得那件事情是对的,那件事变是对的?明明它是错的,但因为只有少数人知道它是错的,所以那件事变成对的。」
  中年男人放声大笑,「什麽事情对错,那是我们认为的,那件事不管对或错听听自己心底怎麽说最清楚。我那时後年轻爱钻牛角尖一定要分个对错,结果因为这样我失去了好多东西……」
  接下来中年男人说什麽他没听,脑中不断想著刚才他说过的话。
  事情没有对错,听自己心底的声音最清楚吗?
  程映凡苦笑。不管如何,已经没有陪他走下去的人了,再想毫无意义……
  突然一阵刺耳煞车声和中年男人的惨叫声传入耳内,陷入自己思绪的程映凡还来不及反应便陷入黑暗之中。同一时坐在店门口的张俊平突然莫名的感到心悸惊慌,他皱眉想了一下决定下次出门安排个全身健康检查。
  没想到深夜时张俊平被迫提早出门。
  「碰碰碰」一个中年妇女哭著大力拍门。
  「张老板,呜……张老板在吗?张老板……」
  张俊平被吵闹声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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