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玄齐这样一说;老鼋倒是一惊;仔细想来的确如此;江湖老胆子小;说是谨慎小心;但却会错失很多的机会;面对玄齐的指责;老鼋不由得说:“他们的确很强;你一个人……”
“我又不傻;明知道对方人多势众;还大模大样的打上门去?”玄齐嘴角上浮现出一丝冷厉;周身杀气内敛;好似一片落叶般飘起来;玄齐轻声说:“我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杀之道本就不是冠冕堂皇的东西;隐忍奇袭;暗杀放毒。说好听点叫以弱胜强;其实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忙碌的僧侣们正在吃早饭;并不知道屋顶上有个杀神临近。玄齐踩着庙宇上的瓦片往前走;神识大开;鉴气术运用在双眼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气运;玄清和的阅历与气运明显的与别人不同;在七百多人的寺庙中;那么的显眼;就好像是白芝麻里面混进去一颗黑豆。
两个人抬着钢铁制造的囚笼;从戒律院往方丈院抬。帝利舍的修为比婆罗门高;婆罗门无法唤醒玄清和;但帝利舍能。
戒律院与方丈院之间恰好是饭堂;玄齐潜伏在上面;正要往下冲;老鼋又劝慰说:“再等等;下面人多。”
多日不见;老爷子的脸色雪白;眼睛紧闭;五官不怒自威。这是玄家的不传秘术;龟息**。让神魂进入深度睡眠;身体对物质的依赖微乎其微;如果是没有外人唤醒;玄清和可以睡上数十年。
玄齐胸中的怒火爆燃;一直被遮掩的杀气狂飙;心胸中的心魔作祟;杀之道就好像被压抑久已的火山;一瞬间爆鸣出冲天的火焰。
玄齐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重活了一次;有着比别人超脱时代的见识;修行一途一直顺风顺水。短短的两年就取得别人一生都不能达到的境界。又有红颜知己;又有法宝傍身;就连想要作祟的心魔都被安魂玉压制;无法动摇玄齐心性。
正是因为道路太过顺畅;修行的境界太过逆天。心胸中的杀气都被压抑;久而久之心魔恒强;随着玄齐的境界而水涨船高;已经强大到安魂玉无法镇压的地步。疯癫的心魔已经化为魔种;堵不如疏;老鼋也赞同玄齐发泄一通;把杀性魔种都释放出来;破而后立;说不定误打误撞;能够走出个全新的境界。
望着爷爷受辱;玄齐理智泯灭;双眼血红;心底只剩下了杀戮的念头。杀气充盈透体而出;在这片虚空内肆无忌惮的弥漫。
正在与婆罗门闲聊的帝利舍;眉头忽然间一皱;低声自语:“好浓郁的杀
而婆罗门的嘴角上;很隐晦的闪过一丝笑容;同时不忘火上浇油说:“坏了恐怕是玄家的人找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帝利舍的眉心闪过一丝狠利:“这里是大报恩寺不管是谁;来到这里都要听我的”说着就走出禅房。
被怒火燃烧神智的玄齐;周身的血液轰鸣;伸手从虚空中拉出四羊大尊;望着囚笼中的爷爷;再望向下面正在吃食中的僧侣;玄齐心中升腾出一股恶气:“吃你妹啊”说着双脚用力;身躯冲天而起;双手抡起四羊大尊;虚空转体;头下脚上;真气运用在大尊上;四羊大尊化为一道流星;对着饭堂的屋脊砸了过去。
随着真气轰鸣;虚空仿佛有团透明的拳头;虚空破碎化为光环;轰鸣隆隆;这方区域内的一切景物摇晃;好似地震前错乱的磁场。
“贼子尔敢”刚出门的帝利舍;看到虚空中落下的四羊大尊;口中发出一声轻啸;单掌竖起;另只手抓住胸前串珠;猛然拉扯;一百零八颗黑檀串珠散落;单掌前斩;一道月牙形的弯刀凝结;裹带着一百零八颗的黑檀佛珠;对着虚空中的玄齐打去。
轰隆隆正在吃饭的僧侣们并不知祸从天降;坚固的主梁从中一断为二;随着玄齐真气轰鸣;周围房梁纷纷断裂。虚空破成音爆;整个饭堂好似积木般轰然倒塌。
屋子内的僧侣们全都遭了殃;有修为的自救;没修为的等死。一时间静怡的佛堂化为修罗地狱。
轰地面颤了三颤;玄齐杀意释放;站在废墟之上;周围刚死的灵魂融进玄齐身体内;原本就锋芒毕露的杀之道;这一刻更绽放出让人难以直视的瑞光
破空声传入耳畔;弯刀手后面跟着一串黑檀佛珠;玄齐眼睛微眯;张口发出一声低吼:“破”抡起四羊大尊就往前砸。
哐啷啷虚空中音爆震鸣;弯刀手被打散;一百零八颗的佛珠都砸在四羊大尊上;一连串的引爆在虚空中形成波纹;一些没被砸死的僧侣现在才被震死
杀之道需要吸纳杀之气;杀的人越多;心魔也就越强大;战斗力自然水涨船高。原本玄齐还是黑白分明的眼珠;随着杀气不断冲刷熏陶;现在玄齐的眼珠变得血红;当然冰之心;杀之道也越发的精纯;战斗力成倍的往上飙升。
“孽障”帝利舍气的周身发抖;望着被摧毁的饭堂;废墟中不知道还有多少生还者;帝利舍心痛加愤怒;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伸手指着玄齐;久久无语;风中凌乱。
“去死”废墟上的玄齐;脑袋中只剩下杀戮与破坏;伸手从虚空中拿出数十个菠萝手雷;仙女散花般往前抛掷。
轰轰轰……佛门净土一时间硝烟四起;终究还是**凡胎;即使真气护体;也不能完全阻隔弹片;面对玄齐这般的出手;一下惊得帝利舍往屋子内闪。原本还坐山观虎斗的婆罗门;也立刻缩到门后面。
轰鸣爆破声中;玄齐好像一只猛虎;两步窜到铁笼旁;抬脚踹飞一个僧侣;挥动大尊又砸扁另一个僧侣;双手握着手腕粗的铁笼;口中暴喝一声:“开”随着这声怒啸;铁笼被玄齐扯开;从里面抱出玄清和。
爆炸的尘烟散尽;屋子内的婆罗门与帝利舍又冒出来;帝利舍面色阴沉;目光游移;见识到玄齐的修为后;原本心中的狂妄荡然无存。狠辣的杀意;多变的战斗方式;一下让帝利舍退缩。
驱虎吞狼;好不容易引来了虎;婆罗门自然要挡住狼的退路。望着玄齐大声喊:“原来你是来救他的早说嘛我们一准把他送给你;何至于此闹到现在这般样子。”说着神情悲悯:“我大报恩寺千年的传承;近千僧侣的性命…
这番话掷地有声;一下让犹豫的帝利舍无法退避。千年传承;近千僧侣的性命;这是一笔需要血偿的血债。帝利舍不得不把心中惧怕驱走;战意继而昂扬。
第寺五百一十一章寺院激战
玄齐缓缓把玄清和抱起来;望着对面的帝利舍;一对浓眉飞扬;脸上生出一团怒气;很强大的修士;真气化液巅峰的主持;还有旁边刚刚进入化液境的婆罗门;这可是一对难缠的对手。
思量间玄齐把手一抖;怀中的玄清和立刻消散;被传送到烟波山洞天中。没有后顾之忧;可战可走;玄齐已经屹立在不败之地。
“掌控空间的术法?”原本就有些紧张的帝利舍;现在更是眼睛微眯;身躯微微的矮了三分;脚掌微分;从主动出击变成主动防御。
杀之道的铭文在玄齐的脑海中闪烁;世间万物皆可为兵刃;摘叶飞花;顽石枯草;都可要人性命。杀之道不介意用什么杀;只在乎杀死还是杀生。
所以玄齐不会拘泥形式;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一柄重型加特林机枪;对着两个僧侣就扣动扳机。六管加特林重型机枪;每秒能够射出六十发子弹;子弹初速达到每秒一百一十二米;玄齐的重型加特林里装的是钢芯穿甲弹;金属风暴往前轰鸣;大半的子弹都打向婆罗门。
伤敌五指;不如断其一指。就连吃货都懂得柿子要捡软的捏;玄齐自然也懂得要欺负好欺负的人。相对帝利舍的强大;婆罗门的确弱小了许多。先把婆罗门打死;再全神贯注的对付帝利舍。
加特林不断轰鸣;闪光的弹雨往前呼啸;追着婆罗门不断的轰击;同时兼顾帝利舍。玄齐身上的血液燃烧;硝烟与枪声是高亢火辣的助燃剂;打到亢奋的玄齐从虚空中有拉出一串的手雷;对着前面不断的抛掷。
轰轰轰轰轰轰千年古刹;顷刻间变成战场;突如其来的火器攻击;把婆罗门给打蒙了;蜷缩在石头墙后面;忍受手雷轰鸣;忍受弹片横飞。
被金属风暴压制的帝利舍;恨得牙根儿痒痒;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棒槌;一言不合直接开打。打就打了吧也该讲究一些章法;大家都是玄门修士;理应各自施展术法对攻;用火器这叫什么事;算不得真本领?
无语无奈的帝利舍;满脑袋的碎碎念;忽然间从身下拿出个紫金钵盂来;全身的真气运转;而后口中念念有词;随着经文不断的念动;一团金黄色的华光沟通大报恩寺顶部的信仰之力;同时沟通了教运。赤金色的信仰之力被教运驱动而后降了下来。
“小心一点”老鼋又出声提醒:“对方沟通教运;可以被信仰之力附体;那就等于有了假丹之力;至少高你一个档次”
玄齐神魂仿佛分裂而开;一边无比的冷静;全盘掌控战场上的一切。而另一边又杀意腾腾;恨不得把一切都破坏掉。这就是冰之心也是杀之道。
“怎么才能变强;那就要看到比自己强的强者”玄齐说着摆开架势:“既然他要成为假丹的境界;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比我强在哪里”随着玄齐呼喝;战意昂扬起来;目光圆瞪;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帝利舍。
教运裹带着信仰之力;好似一层圆润的护罩;一下把帝利舍包裹。于瘦的身躯在信仰之力的充盈下逐渐鼓胀;肌肉块块隆起;整个人发散出一股股的彪悍之气。
赤金色的信仰之力;不光包裹帝利舍;也包裹婆罗门;本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婆罗门;忽然间想到大报恩寺的传说;想要成为神邸;要在金顶上的金色轮盘中打坐;沐浴神光才能至高无上。
随着金光下落;婆罗门暗自运用功法;金光附体婆罗门觉得不管是自己的修为;还是境界;都往上蹿不停的提高;如果能在金色的轮盘中打坐;说不定还真能成就非凡。
就在婆罗门动小心思时;帝利舍忽然窜出来;身躯外金光弥漫;弹雨呼啸打在金光之上;流光横飞;护体金光恰好能顶住这呼啸的弹雨。帝利舍五指往外一伸抓向虚空中的流光。
蹦蹦蹦五颗弹头被帝利舍抓在掌心中;而后单臂前甩;五颗弹头化为五道流光;啪啪啪啪啪打在六管加特林的枪管上。
轰枪管炸膛;乱飞的钢片撞在鼋龙甲上;连道波纹都没有溅起。玄齐丢开加特林的枪柄;双手上又多出数十个手雷弹。
帝利舍就好像是人间的佛;周身闪着金光;头顶上还有一圈香火之力凝成的光环;肃穆圣洁;让人不由的想顶礼膜拜。
帝利舍却有苦自知;他只是真气化液巅峰的修士;没有凝成假丹;无奈下强行借助教运吸纳信仰之力;就好像是被吹大的气球;膨胀的很痛苦。皮肤已经鼓胀到极致;再涨下去会爆掉的。
在山顶之上还有座老旧的寺庙;那是曾经的金顶寺;金顶寺中修建着个法阵;是怒目金刚传下来的炼体术;利用法阵引来灵气呼啸;对着身躯不断击打;千锤百炼后让身躯如钢似铁;功法大成后才能成为执法者;才能戒律整个佛门。
随着地球上灵脉逐渐稀少;灵气近乎枯竭;大报恩寺内也没有多少的灵石;金顶上的法阵已经停滞多年;现在被玄齐逼上门来;无可奈何下帝利舍调动教运;身躯膨胀;为抵制身躯膨胀后的弊端;帝利舍不得不借用金顶上的法阵
但是谁来阻止玄齐?帝利舍眼珠一转;望向一旁潜伏的婆罗门;立刻出声说:“婆罗门;快些去阻止他;我去金顶上淬体;多拖延一些时间;等我淬体成功后……”
婆罗门没有答应而是建议说:“我不是他的对手;留在这里不但不能帮你;反而会坏了大事。”说着眼珠一转:“不如你留在这里拖延;我到金顶淬体
“什么?”帝利舍惊诧;还以为自己听错;但看到婆罗门摆出一拍两散的架势;只要帝利舍不同意;他就立刻闪。这下让帝利舍骑虎难下。
早就知道婆罗门包藏祸心;却没想到他的野心居然这般大。要知道天空上被帝利舍调用的教运;只有主持才能吸纳;大报恩寺里有怒目金刚的道统;有些功法只有主持才能修习;而现在婆罗门居然可以吸纳信仰之力;这就意味着他私下里修炼主持功法;其心可诛啊
帝利舍的眼中闪过一道凶光;既然他想死;那就成全他帝利舍有了主意;对着婆罗门说:“那你去吧我来挡住他”说着从袍袖里拿出一本金箔纹理的书籍:“这里面有阵法开启的要诀”说着又不动声色的转动教运;诸天之上的信仰之力;全都往婆罗门的身躯内狂涌;一瞬间就把婆罗门的身躯冲击的膨胀庞然。
猛然间压力大增的婆罗门;伸出粗大变形的手掌;接过帝利舍手中的书籍;撒开脚往山顶跑。
帝利舍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狞笑;出家人不打诳语;那一本的确能开启法阵;但却是炼制身外法身的法阵;既然婆罗门这般上进;帝利舍不介意再帮他一把;把婆罗门炼制成身外化身。
望着身躯膨胀好似气球般的帝利舍;玄齐心头战意昂扬;双手高举四羊大尊;杀之道运转到了巅峰;全身的精气神都汇聚到了一起;双眼中华光闪烁;真气旋转十六个周天后;玄齐张口发出一声低啸;单脚踏在地上;身躯冲腾飞起;四羊大尊轮圆;对着半山上的帝利舍砸去。
“来得好”为了给婆罗门争取时间;帝利舍留在这里坚守;望着挥舞而来的四羊大尊;帝利舍双手合十;手掌捏成狮印;张口念动梵文真言头顶上的香火之力涅檗燃烧;化为无穷的力量。
暴涨的手臂猛然往外一番;一条金色的光龙长吟;从帝利舍的手心冲出去。这是护教传法的八部天龙;在信仰之力的滋润下;在帝利舍诀印功法的加成下;金色的八部天龙轰鸣着撞向四羊大尊。
轰隆隆天空一团爆鸣;虚空中灵气紊乱;一团夺目的华光升腾;闪的让人无法直视;冲击波以半空为圆心往周围扩散;房屋都好似遇到飓风;直接被冲散。
玄齐落在地上就感觉胸口气血升腾;两臂麻酥酥的;手上的四羊大尊依然轰鸣不休。玄齐眼睛微微眯起;望着对面的帝利舍;低声自语:“难道这就是假丹的境界?”
“这不是假丹的境界”老鼋倒是诲人不倦;仔细观察后说:“他现在还是化液巅峰;即使借助信仰之力冲击到假丹之境;恐怕今生也无法晋升。妄自动用教运的反噬;会把他的潜力压榨于净。”
已经膨胀到极限的帝利舍;身高超过两米;整个人像吹涨起来的气球;原本黑紫的皮肤逐渐变得透明;似乎能看到下面血管流动。帝利舍强忍着无尽痛苦;调动教运把信仰之力旁移;不停往婆罗门身上挤压;逼着他启动金顶法阵。信仰之力旁移也缓解了他身上的压力。
“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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