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我们一起加油!”
“我知道。”靳雅清腻在他怀里,“四个月努力换一天团聚,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
“当然不会。”秦仙之缓缓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呆了整整一下午,靳雅清看时间不早,只好怏怏的起身和秦仙之告别。又叮嘱道,“我走了之后你再待一段时间再走啊。”突然笑了,“咱们俩好像地下党啊。”
秦仙之侧头在她脸上印下一吻,“革命尚未成功,小清同志,要继续努力啊。”
“放心吧,我会好好学习的。”
出了卧室门,沙发上看电影的梅予懒懒的瞥了她一眼,“终于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准备在我家过夜了。”
“谢谢你,梅子。”靳雅清不理会她的调侃,真心真意的道谢。
“这也用谢?”梅予笑了,“咱俩啥关系,你的小心思我能不懂吗,着春节礼物够重量够有心吧?”
“当然,梅子最好了!”靳雅清甜甜的回答。
梅予指指屏幕,“《美丽心灵》这片子不错,蛮文艺的,也很感人。你看过的。”
靳雅清心领神会的比了一个OK的手势,告别梅予回了家。
“我回来了!”喊了一声,放下春联。“妈,梅予送咱家的春联,啧啧,这家伙真小气,说好了送我春节礼物,居然拿着她去超市买东西抽奖的奖品来充数了。”
“拿个春联拿这么久?”靳妈妈从厨房走出来,“过来吃饭吧。”
“呃,我和她,我们俩看了部电影,《美丽心灵》,挺好看的片子,据说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呢。有时间你们也该看一看,挺有意思的。”
“来吧,趁热吃饺子。”靳妈妈没有多问,靳雅清偷偷的舒了口气。溜到座位上吃饺子。
作者有话要说:美丽心灵真的蛮好看的,推荐给大家。
☆、第二十三章 峰回路转
第二天是年三十,靳家都要回靳雅清的奶奶家过年。年三十靳雅清放假不写作业,安心的陪着老人说说话,和小弟小妹玩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全家都开始包饺子了。
婶婶揪剂子,妈妈擀皮,靳雅清和靳老爹,加上爷爷奶奶一起包饺子。全家人有说有笑,小弟小妹好奇的围着案板转来转去,被靳雅清一人鼻子上抹了一道面粉,笑得傻呵呵的。
靳雅清左手持皮,右手用筷子挑了一团肉馅搁在面皮中间,一捏边,两手一挤,一个圆滚滚的喜庆的饺子就傲首挺胸的站在了案板上。
看着四周忙活个不停的家人,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靳雅清不禁想到了独身一人的秦仙之。一个人的年,过的一定很孤独吧。突然就不想包下去了,索性洗了手躲到了阳台上,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那边不出所料的一室安静。靳雅清问,“你一个人?”
“嗯,现在是一个人。晚上梅予叫我去吃饭。”
“对哦,我都忘记了,梅子也只和他哥哥一起过年呢。”梅予的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梅予和哥哥判给了妈妈,爸爸已经组成了新的家庭,有了新的孩子,妈妈则是个女强人,全国各地跑生意,鲜少在家呆着。所以说起来,梅予和她差不多都是半孤儿状态。不过好在梅予还有一个哥哥,虽然社会交往方面复杂了一些,但确实是个好人。
“那就好了,我还担心你一个人会很孤单。”靳雅清轻声说。
“从前过新年的时候,我也是一个人呆在厨房看火的,已经习惯了。”
他这么一说,靳雅清心里更难受了,想出言开解,他却好似知道似的挑起了话头。“你家里现在是不是很热闹啊?”
“是,今天大家都回来了,热闹着呢。”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小弟弟特别调皮,是吗?”
“你说烟?对啊对啊,这孩子可粘人了,刚才我正包饺子,巴在我身上就不走了,还不停的痒痒我,弄的我都没法包了……”靳雅清笑着开始跟秦仙之聊天,秦仙之也很配合的应和着,两个人不知不觉就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当靳雅清手里的手机滚烫,并发出电量不足的警告音时,她才惊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慌慌张张的挂了电话回到客厅,饺子已经进锅开始煮了。
靳雅清讪讪的揉揉脸,“这么快就包完啦,呵呵,真快。”
靳妈妈抹着桌子的手顿了顿,“怎么,在和梅予那孩子聊电影?”
靳雅清愣在当地。靳妈妈脸上的笑容绝对叫做揶揄,绝对!
什么情况,难道?靳雅清赶快甩甩头,她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她要去煮饺子了,对,就是这样。
春节过后,班级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老师辛苦的赶课,每节课都是几黑板的板书,粉笔盒空的极快,最后生活委员干脆领了五盒堆在讲桌上有备无患。无穷无尽的摸底考试和学校的月考,几乎每周都有一次考试。原本每次考试后同学们都会对着自己的成绩痛哭流涕长吁短叹,现在呢,只是知道了,叹口气,哦一声,就埋头学习了——谁顾得上伤心啊,马上又考试了!用梅予的话说,那就是“考试一摞起来,成绩就不值钱了”。
高三的后半学期考试非常密集,但学生反而会觉得轻松。因为一考试就相当于在休息,没有一整天的密密麻麻的课程安排,考完一门就能回家,自由安排时间了。靳雅清和梅予都对此表示满意。
天气暖了起来,校园里的玉兰开放了满树的洁白馨香,像一只只小鸽子在枝头鼓着翅膀准备飞翔。笨拙的棉大衣终于可以收进柜子,身上乍一下轻松了许多,人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省适应性考试结束了,市一模结束了,市二模结束了,转眼已经是四月初。
这天靳雅清回到家,惊讶的发现靳老爹靳老妈正在收拾行李。“你们这是?”
“有一个为少年儿童普及鸟类知识的讲座邀请我们去给孩子们讲公开课,我和你爸爸都挺想去的,所以我们要走了,全国巡一圈,估计八月份才能回来。”靳妈妈嘴里说着,手下可不停顿的打包。
“所以?”
“恭喜你,孩子,你能脱离我们的监控了。我相信你会高考成功的,高考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太可怕的事,你自己能应付的来的,我们就先走了。”
……你见过这么放得开的家长么?你见过这么淡定狠心的妈妈么。
靳雅清眉头抽搐着,准备说两句话声讨一下这对非主流爸妈,不料靳妈妈的杀手锏才准备出来。
“有什么事可以找你那小男朋友嘛,我看你们联系的也挺密切的。”
靳雅清难以置信的看着妈妈,后者给了她一个“不用惊讶我都懂的”的表情。靳雅清气息微弱的扑倒在地,“你们赢了……慢走不送。”
靳家二老丢下高考在即的亲生闺女奔赴全国各地给别人家儿子闺女上课去了。他们的闺女在悲伤了一阵子之后欢乐的把男友叫回家里了。
秦仙之没有住回来,他把靳雅清家对门的房子租下来了,白天在靳雅清家打扫卫生做饭,晚上就蓝袖添香,陪靳雅清读书,等她睡着了再离开。
五月中旬,复习已经接近尾声,留给学生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多,让紧绷了许久的靳雅清和梅予都觉得越来越松快了。所以这个周末,他们决定出门转转,舒缓一下自己的神经。
靳雅清在家和学校两点一线的窝了这么久,骤一出门,犹如笼鸟终于获得自由,高兴的不得了。
上午的阳光正好,明亮又柔和,秦仙之白色的短袖衫敞着怀,在和风吹拂下像白鸽的翅膀扑拉拉的拍动。他今天穿了一身白——靳雅清最喜欢他穿白色,而他本身也很适合,白皙的皮肤穿起白衣毫无压力,反而衬得衣服明亮了几分。
靳雅清和梅予跟在他身后,梅予和她咬耳朵,“别说嘿,你家秦秦真有几分谪仙的样子。”
“那是,我们家秦秦多么的谦谦君子,多么的温润如玉。”靳雅清一脸骄傲的看着自家男人的帅气背影。
梅予酸溜溜的,“行了,别晒幸福了,知道你走运,捡了这么个大帅哥。”想想秦仙之最初的软弱劲儿,和之后的忠宠气质,又不由得感叹,“其实是你成就了他,旁人羡慕不来的。”
靳雅清的眼睛里有一种特别而耀眼的光彩,对上秦仙之不经意的回头,成就只有两人懂得的默契。梅予突然有点艳羡,单纯的羡慕这种情感。
穿行在林荫道上,头顶是透亮的绿色天空,透过树叶缝隙,碧蓝天光漏下来。柏油马路在阳光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亮,汽车飞速的从他们身边掠过。一切都是生机勃勃的样子,充满了蓬勃的希望。突然一阵古筝声传来,三人不约而同的向声音源头处看去。
这是一间新落成的书画博物馆,规模很大。而它的开业典礼也与众不同:古筝悠悠,台上铺就空白宣纸,美人磨墨,静待观众上台一展身手。而站台后方已悬挂了不少书法作品,是前来捧场的大家们刚才表演赛的作品。此时台下只有寥寥几人跃跃欲试的样子,大多数人只是观望或者干脆是来凑热闹的。
“这个比赛有奖的哎,一等奖三千块的奖金呢!”梅予凑到近前看了看,跑回来戳戳秦仙之,“秦仙之同学,我记得你会写书法,上去写几个字?”
“仙之那雕虫小技,怎上得了大雅之堂?”秦仙之摆摆手,连忙推却。“只怕要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我说上得就上得,”梅予大手一挥十分豪迈,“你一个古人,怎么着也比我们有熏陶啊,看这成语说的一串一串的多装叉啊。”
秦仙之为难的看了看靳雅清,后者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他点头应允“那,仙之便尽力一试,权当为两位小姐表演了。”
十分钟后,台上站了七八个人,有老有少,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始,他们便各自执笔写了起来。秦仙之站在最后面,低头轻拂纸面,然后饱舔浓墨,流畅的写起来。他低着头,额前碎发掩去眉眼,只看得到好看的唇微微抿着,手腕稳健,运笔娴熟。不多时,便轻轻搁笔,歪头看了看,似是比较满意,抬头对上靳雅清关切的目光微微一笑。
“哦,这个偷心的妖怪……”梅予被眼波的余光电到,捂着心口作西施状。靳雅清凉凉的掠她一眼,梅予赶快立正站好,眼观鼻鼻观心的作严肃状,内心却在狂躁的吐槽——丫丫的靳雅清你的占有欲要不要这么强啊!
所有人写完后,古装美人们将他们的作品拿起向台下展示。两个姑娘都不懂书法,可是一致认为秦秦小同学的字看着最舒服了。
“咱们是不是有点偏颇?”靳雅清心虚问道。
“怕什么,亲友团要的就是偏颇。”梅予理直气壮道。
“这篇将进酒是谁写的?”一个白发老人从嘉宾席站起身,有些激动的说。
片刻安静后,秦仙之缓缓出列。“晚生不才,请前辈赐教。”
老先生看起来很惊喜,“好,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你跟着谁学的书法?”
秦仙之愣了愣,“仙之不曾拜师。”
“居然是自学的?”这次换老先生愣了,他顿了顿,突然开口问,“小伙子,你愿意加入市书法协会吗?”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在即,可是小柚子的军训还要好几天……呜呜呜不要这样啊……
☆、第二十四章 秦仙之的消失
哗,不是吧,市书法协会是众多高手云集的地方,是喜欢书法者心中的圣地。秦仙之居然被邀请入会?靳雅清完全石化了,看来刚才她们的看法真的不偏颇哎,是不是她们也有点书法天才,应该找时间学一学呢?
秦仙之看向台下,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的两个人急忙点头如捣蒜。他面向老先生微微笑道,“如此,仙之多谢先生抬爱。”
老头儿是谁?他的来头可不小,这个两眼发亮的白发老头儿是现任书协的会长,全国都有名的书法大家。书协许久没有找到新的人才,秦仙之于他无疑是久旱逢甘霖。原因是最近有一个全国性的新人书法大赛,老人家想挖些新人冲击金奖,给市书协争得美名。在他的热情邀请下,秦仙之拿着三千块奖金进入了市书协,并将在五月底出征大赛。
“这些全都要了。”靳雅清豪迈的一挥手,把上好的生宣熟宣砚台墨块镇纸毛笔堆到老板面前。老板眯着眼算了半天,“一共800元。”
“我来付钱。”还没等靳雅清摸钱包,清泠泠的声音就响起,秦仙之修长的手指拈着八张百元大钞付了钱。
靳雅清愣愣看着秦仙之,他轻笑了一声捏捏她的鼻头,“我现在有稳定的工作,可以养你了,以后都不用你来掏钱。”
秦仙之拿了袋子,搂着小女朋友的肩膀向超市走去,“小清,我们快去买菜,今天我下厨,给你做几道新学的好菜,你一定会喜欢的。”
“秦秦,我也是有人养的人了啊,这个feel还真是倍儿爽啊~还有人给做大餐呢,怎么这么幸福啊,我是在做梦吗?”靳雅清晕陶陶的跟着秦仙之脚步虚浮的走着。
“怎么样,小清,有人掏钱买单吃白食的感觉好吗?”
“好,当然好,非常好,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不对,什么叫吃白食啊,你的钱……不是本来就是该我管的么?你忘记你以前说过的话了,还是你有了新欢,要变卦?秦秦同志啊,你?”尾音不怀好意的拐了几道弯。
某人立刻举手宣誓,“我一定听从党的教导,乖乖把家里的财政大权全权交给我的亲亲老婆大人!”
“谁,谁是你老婆?”某人又不自在了。
“呜呜呜老婆你不要我了么……”
“秦仙之你找死是吧……”
“啊!轻一点啊,救命,耳朵要掉了!”
台灯投下柔和的橘色光芒,笔尖划过纸面,留下流畅的黑色痕迹。
靳雅清一手托腮,一手拿着笔和乱七八糟的导数奋斗着,一鼓一鼓的腮帮子显示着口中的口香糖被当作替罪羊摧残的惨烈无比。一杯牛奶被轻轻放在桌上,“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
“你烦不烦,别打扰我!”靳雅清把笔一摔气恼道,“出去出去!”
秦仙之默不作声的离开了房间。出了门才轻轻叹口气,最近小清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他知道是因为她压力大,神经紧张。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量照顾好她的生活起居。
秦仙之同学如今的主业就是当好靳雅清的陪考小保姆,身兼厨子,按摩椅,忠宠,出气筒等多种职务,报酬就是靳雅清大小姐不定期发作的狂躁症。可是千金难买我愿意,秦仙之可是乐在其中的很。
秦仙之送了牛奶,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看着新买的书,墙上的挂表显示此时已是零点。靳雅清最近睡的更晚了,熬到一点是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