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知道一切诡计的他又怎么能看着惜日的爱人落入虎口,就当是作为自己无心之失的一点补尝,就当是自己最后为他做的一点事情,他要尽自己所能帮助这个让他至今仍有爱慕的青年。
虽然他已经不是当年的楚桥生了。
继任太子 刘捷
听说了凤鸣山围场刺杀事件中有一个英勇的少年救了驾,那精湛的武艺更是饱受众人的好评,更是得到了皇上的奖赏,刘捷不禁感到惊奇。再得知那少年竟出自相府,更是让他心头一惊,恐会坏了自己好事。但到头来那少年竟是一个身负谋逆之罪的奴仆,皇上的大失所望也证明那人终是成不了什么事的,所以刘捷便放下了注意力,继续在蝉极山上做一个遵守皇命、与世无争,并一心为皇室修福的可爱皇子了。
刘捷自幼聪慧又心思细腻、敏捷,本应是众皇子中太子的不二人选,更是未来皇帝的理想接班人,却因为晚出生了那么几年,不得不屈于二哥刘束之下。虽心有不甘、不服,却也因对方没有明显的过错和背后相府的极力支持,无权又无靠山的他也只能韬光养晦、伺机而行事了。
可能是天意,也可能是功夫不负用心人。事情就是这样巧,凤鸣山围场刺杀事件半年之后,那个叫楚桥生的少年再次因为皇太子而进入到了他的视线中。至此,刘捷不由得心中暗暗发笑,果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成功的暗中“指点”了深陷爱情漩涡的太子哥哥,又巧妙的“帮助”了醋意甚重的楚霓裳,不费吹灰之力便除掉了那个看似武功和修为都极好的少年,也为将来自己的皇帝之路捕上了金砖。自认除了二皇子,再没有人能与自己一争高下了,那行接下来的事,就是继续做他的好皇子,只等那渔翁得利的一刻了。
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刘捷没想到为了回避京中众皇子的大位暗争,而主动请命的天城皇神庙工程一事,会让自己那么巧的遇到楚桥生。而此时的楚桥生已改名阿木沦为一界布衣之仆,身份之卑微与为贱奴也只一线之隔了。
起先与楚桥生接触,纯是偶然或是公事的需要,但随着接触曾多,刘捷越来越无法让自己忽视这个男人与自己之间的关系。做为被自己暗中主导命运的男人,刘捷也越来越好奇对方到底是怎样的人,越来越想了解当年刘束为何会对其深陷不已了。他告诉自己,这纯是为了好玩儿,因为自己在天城太无聊了。
但与阿木的接触是那样的惬意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而阿木面对自己时表现出来的敬仰,以及从目光中迸射出来的对生活和未来的激情,也是他没有想到还会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的。这些让他感到吃惊,同时更在主观上对阿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是京中传来了太子凯旋的消息,他知道另一轮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自己做为策划者又怎能缺席!
在羊城外救下阿木,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巧遇,因为刘捷一直有要人盯着阿木和斐雯的一举一动,包括由于太子的压力,楚家要将阿木强行买回,阿木和斐雯不顾一切的逃离,两人在乌家的一切等等等等,刘捷都了如指掌。也是在那期间,刘捷起了要得到阿木的心思。
他对于自己有一天也会对阿木动心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却并不曾有丝毫抗拒或犹豫的意思。想到就会有所行动,刘捷从来都认为人生本就该如此。
只是阿木对于斐雯的感情之深,斐雯对于阿木的不顾一切让刘捷觉得有些棘手。
杀了斐雯,强行得到阿木,这也许是最快的办法。但刘捷不愿意,他不想得到一个一生都憎恨自己的阿木,甚至一样到结果会是那样,刘捷就感到不比的心痛。而且刘捷生性不喜公然夺杀,他喜欢的是让猎物主动投降,最好是能主动求他杀了自己。而且当时当日的情势也不允许他出任何一点的纰漏,让自己的形像有受到一丝一毫损伤的机会。所以为了大位,他选择暂时放手,反正将来天下都是自己的,何愁一个楚桥生!
只是他没有想到,初登太子之位的自己却因为当初无意间的一个小小疏忽,早就铸就了如法随心所欲的结局。若他早知那玉是被斐雯拾了去,最后还会被烧残而落在二皇子手中,也许他当初就不会那样轻易的让斐雯带着阿木离开羊城了。
但事情结果终究还是这样了,决定要再次暂时放弃这个第一次让自己有心动感觉的男人时,刘捷突然感受到了刘束当年的那种痛,同时心中也充满了恨意。恨让阿木死心踏地的斐雯,更恨发誓会一生为了阿木看着自己的刘束。
刘捷甚至是嫉妒阿木的,嫉妒有这么多人愿意为了一无法所有的他而不顾一切,却没有人愿意这样为自己,即便自己现在贵为太子。
天城外面对斐雯的孩子气,刘捷很大方的不与追究。在大家都明知彼此身份的时候,他只想给阿木留下一个大度、宽容的好印像。
来到古树下,刘捷发现自己变得越发不舍了,为了不让自己在人前出丑,也为了不让阿木有反弹的反应,他刻意与阿木保持着一臂远的距离,不让自己靠得太近。
但不舍归不舍,气愤归气愤,但江山和美人孰重孰轻他还是分得清的。但即便不能占有,自己既然已经这样了,他觉得至少应该要说出来,让对方明白自己也是付出了的,也会为爱而割舍的。
“我知道……你应该是恨我的。”自己也会有结巴的一天,这让刘捷有些脸红,但并不会阻碍他表白和进行自我辩解的勇气。“但当初的我并不认识你,使了一些手段却无害了你,我也很抱歉。”
“在天城与你是偶遇,真的,我发誓。然后我就发现……我不能自拔了,就如当年二哥一样,为你着魔了。”
“你别紧张,我说这些不是说我还想从你那里得到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要告诉你而已。真的!我已经放弃了,因为……咳……因为我看到你与斐姑娘一起真的很开心,我也希望你能幸福。”说这些话时,刘捷生平头一次有了心虚的感觉,因为阿木的目光仍是那样清撤,更带有一种不信任的审视。
“如果我真的有心非要得到你不可,你纵有三头六臂,也是逃不脱的,你应该明白。”
“但我之所以没那样做,完全是出于对你的爱护,我是在意你的感受的,我不想强迫你。”
“我……”刘捷突然意识到自己要说的话似乎永远也说不完,但看着阿木那透亮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目光,又觉得似乎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再次有些结巴起来。“我……我……”
“太子殿下!”阿木突然开口了,让刘捷不禁一愣,又是惊又是喜。
“能得太子的赏识,任何人都会觉得荣幸,阿木也不会例外。比起救命之恩,阿木更感激太子殿下的宽容和退让,今生已注定无法报答,还请殿下无论如何网开一面,阿木会一生记得您的恩情,不敢忘怀。”
“阿木?!”阿木的话说得恳切,却让刘捷的心更痛了。“唉!”轻叹一声,刘捷轻轻的如自嘲般笑了一下。“我会记得我今天说过的话,你也要记得。”
“是!”阿木闻言,马上含首应答,郑重又谨慎。
刘捷知道自己的时间到了,再要纠缠也没什么意思,反倒惹人讨厌。只是不舍的又看了一会儿,便将那暗中买来的画约还给了阿木,以表自己确无加害之意。
不敢再多看一眼,刘捷怕自己要放弃的心不够坚定而改变主意。匆匆的,几乎是逃跑的,刘捷钻进了自己那华丽的马车之中,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离开了。
楚威
自幼便知道自己只爱男人不爱女人的,在天城的BL界已算是个中老手了,却极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一个纯受。因为不了解他的人,一看他高壮的身躯和那身好武艺,一定是打死也想不到的。
楚威虽然生于旺族,但因为是个纯受,加之对感情也很专一,所以虽然也与人交往过,涉猎却并不很广。也算是个很干净的人。
遇到阿木也很偶然,那是他第一次为了寻欢而进妓馆,为了找一个也算干净的人,便要了还没有接过客的阿木,却不想,刚一见面就被迷住了。不但砸下重金为其赎了身,还千里迢迢的将人带回到家中,又花了大价钱买来纯度很高的药食和很多好玩艺给阿木,只为了讨阿木的欢心一笑。
刚才说楚威是个纯受,那么他对于阿木的威胁自然也是很小的,顶多就是在阿木毒发时伸出双手卡点油罢了。还每每要为自己这一点点小愿望而赔理作揖好几天,才能再度让阿木正眼看他一眼。但即便是这样,楚威仍就乐此不彼,对阿木百看不厌。
即便当他得知这个被自己视如珍宝的男人竟然早已被太子觊觎,而自己正是因为此人才受此牢狱之灾时,也并不曾也过悔意,甚至担心阿木更甚于担心自己。直到回到家中听说阿木似乎是平安逃脱了,不但没有因为自己得不到而感到难过,反而安心了不少。
本以为再无相见之日,但随着太子落马,新太子上任,竟然让他再次见到了这个男人,只是此时他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声称是他的主人,又是他的妻!
斐雯的出现大大刺激了楚感的感观,而失而复得的强烈快感也让他做出了从没想过要去做的疯狂举动。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并不知道现任太子也对阿木觊觎已久的他却为别人做了垫脚石。而随着先后两位皇太子的到来,也让他这个已无有任何官职的武人,没有了任何可以发挥的空间,更因后悔和内疚之心而使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阿木。而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二皇子隐瞒皇太子,为斐雯在报名簿上留下一笔。
而随着二皇子临行时的有意招募,楚威与阿木的缘份似乎就这样画下了句号。
第一次被诱X
……未遂
初到土阿城,斐雯就被环城而立的土阿山给迷住了,而她更爱的则是山脚下涓涓流淌的温泉水,以及与阿木在那里嬉戏的快乐时光。
其实想到土阿城,最最让斐雯挥之不去的则是那次到温泉边时,与阿木情不自禁的拥吻以及……
在温泉边洗头、泡脚可以让你除去一身的疲惫,尤其要是能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就实在是太幸福了。所以每次到那玩够了,斐雯都会到阿木第一次找到的地方,强押着阿木做软垫,美美的来上一觉。
再次在阿木的怀中醒来,斐雯如小猫撒娇一样,无比满足的将头在阿木的胸前蹭来蹭去,惹得阿木轻笑不已。
“你在做什么?”
“嗯……”懒懒的哼了一声,喉间还带有没有完全清醒的苏哑,仍就继续蹭着,一路来到了阿木的颈间。“阿木……”
“啊?啊!”脖子上突然传来的温热让阿木耳朵一麻,有些发愣的应了一声。
“呵呵”斐雯有些得逞的轻笑两声,突然很想捉弄他一下,便就着近伸出舌快速的勾画了下阿木的耳廓,引得阿木惊叫着躲开了。
“啊!你做什么?”
“没啊,只是……”相对阿木的羞窘,斐雯倒是没一丝悔改之意,反倒慢慢支着身子越发的贴得近了。“阿木不喜欢吗?”
“我……”阿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斐雯的问题,已明显呼吸不稳的他只知道这样似乎……不太对,但不喜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此时已尽黄昏且两人靠山而卧,身前则是齐腰高的树丛。斐雯抬起头四下看了看,在确定了已无人以后,更是大胆了。而这种天当被地当床的野趣也让斐雯有种莫名的兴奋,阿木的犹豫更是给了她莫大的鼓励。
食指开始在阿木微启的唇瓣上摩挲,然后慢慢的,头就靠了过去。
轻触……
“小雯!”阿木轻轻推开斐雯,强稳住呼吸说道:“会被人看到的。”
“不会,外面已经没人了。现在这里就我们俩。”推开他的手,斐雯再次将身体贴了过去。
俯唇含弄,斐雯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女流氓,阿木的顺从和任君求取的姿态也让斐雯这个女强盗心痒不已。
“阿木……”情不自禁,斐雯轻唤阿木名字,想要加深这个吻。但下一刻……“嗯!”
阿木也是男人,被女人这样挑逗哪有无动于衷的道理,有了在羊城的出轨经历,此时更是驾轻就熟。
斐雯很快就晕头转向、大脑缺氧受不住了,却无奈阿木仍就低气十足且口被堵了个严实,身子也被压得死死的,想要告饶服软都无法申诉。
天……怎么黑得这么快啊!
新婚
披上盖头的那一刻,斐雯心中有一种心愿终得偿的茫然和感动。
早知道自己终将是他的人,但事到眼前时,那个一直想要□美男的侠女心中也开始忐忑了起来。因为她太希望能在新婚之夜给自己的男人留一个一生都难忘的好印像。事到此时,她甚至有些后悔以往的日子为什么没有抵受住诱惑而保住自己在阿木心中的神秘感。总觉得阿木会不会因为与自己已有过的亲密举动而看轻了这夜呢?
耳中不停的传来外间的笑闹声,大家似乎都很高兴,仿佛成亲的不是她和阿木,而是那些人一样。而此时正被大红盖头遮住视线的斐雯,有生之年却从没这样不安过,这样的独自等待简直比让她去死还要难受。
‘谁定的狗屁规矩?同样的新婚之人,男人就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就要在这里坐着干等!’斐雯不禁腹诽不已。
终于,房门被打开了,然后随着哄闹的笑骂声又被关了起来,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
“阿木?是你吗?”斐雯觉得自己问得挺傻的,可不说些什么又觉得不对劲。
“呵呵……”阿木的笑声中明显带了醉意。“不是我,那还能是谁啊?”
第一次,这样简单的话,斐雯都脑筋透逗的不知道要如何做答了。
屋子里变得安静了,原来已有些醉意的阿木仿佛是直到此时才意识到今天这一天的意义。面对从没这样安静的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要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阿木觉得自己拿着喜称的手上全都是汗水,但嘴唇却是前所未有的干。不住的做着深呼吸,直到心跳得没那么雀跃了,阿木才慢慢向斐雯走去。
随着脚步声,也紧张的手心全是汗的斐雯从盖头下看到了一双男人的脚,脚上还穿着自己昨天才给他买的新鞋子。然后,一个小木棍一样的东西就被送到了眼前,紧接着盖头便被无声无息的掀了起来。
盖头掀开的那一刻,阿木情不自禁的禀住了呼吸。他不是没见过小雯着女装的样子,也不是没见过小雯打扮,虽然仅仅是在土阿城时那一次,他却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