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绿锦是自己要留下的,奴婢并没有叫她留下。”淑晚惊慌失措道。她没想一事还未解决,又有一事冒了出来,而且这事相当严重,竟然是杀人之罪。
淑晚慌了神。
第二百三十三章 单独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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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也不是你一人说了算了的。”青桑话说的急了,有些气喘。
淑晚跪着爬到青桑床前,抓着青桑的手,惶惶说道:“桑儿,你信我,我真得没有加害大娘子。”
青桑甩开她的手,道:“桑儿是你叫的吗?从你背弃我爹那天开始,你就不是我的五娘,和我们蒲家也没半点关系。”
淑晚抹着泪道:“侧妃娘娘,你是知道奴婢的出身,老爷曾说你早就怀疑了奴婢的出身,以奴婢这样的出身,自是想攀附一位大老爷,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那时老爷入狱,奴婢真得害怕祸及全家,害怕从此又要过上赔笑天下客,今日不知明日是何日的日子,所以奴婢才会一时糊涂带着绿锦想要离开。奴婢对老爷也是有感情,当初若不是老爷替奴婢赎身,奴婢就不会得自由,所以求侧妃娘娘看在我们曾为一家人的份上,救救奴婢。”
青桑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以前这淑晚在府里和她可是有过节的,她的所作所为可没有她说得那么无奈和从善,整一个小人得志,但是,青桑一向心软,对于风尘女子,她一向都怀了一份同情,总觉得都是被压迫的对象。
所以,青桑虽然厌恶,却还是问道:“你口口声声让我救你,到底所谓何事?”
淑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将李惜柔如何逼迫于她,棠丰刚刚又如何杀气外露的事给说了一遍。当然,这中间有了诸多的添油加醋,避重就轻。
说完事情的经过。淑晚道:“奴婢不明白,为何娘娘要转换身份嫁给王爷,以娘娘户部尚书女儿,不,刚听王爷说是尚书令的女儿的身份,嫁给王爷为侧妃,也不是不可以,为何要以赫将军表妹的身份嫁呢?”淑晚确实想不明白,因为当初蒲府一有点事她就跑了,这中间后来发生的曲曲折折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只觉得青桑作为尚书令女儿的身份并不会比将军表妹的身份低。在她的想法里,很有可能是因为青桑是庶出,所以才会变了个身份。以此提高地位。
但是,若是这样,王爷为何刚刚会表现出如此的杀意,不就是换了个身份吗?现在青桑是侧妃是既成事实,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被人发现后会改变这一事实。
青桑听了淑晚的话。心中明白了七八分,也很清楚淑晚的疑惑。这里的关键不是因为她到底是何身份嫁的,关键是她是一个名义上已经死了的人。
棠丰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想杀了李惜柔和淑晚。
淑晚满脸期翼地盯着青桑,这时候若是青桑不救她,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青桑靠在床边。两眼看着前方,一时也没了主意。
于情,她不想淑晚死。她虽杀过人,但那时也算是给了烟梦一个解脱,她可不是杀人狂,对人命从来都是珍惜的;于理,她应该将淑晚送去京城大理寺典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只是如此,她还活着的消息势必会泄露。从此又将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淑晚见青桑脸色阴晴不定,心中越发忐忑,凄凄说道:“娘娘这次救了奴婢,奴婢定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当做牛做马报答。”
青桑侧过脸,问道:“我与你本就无深仇大恨,所以救你也是善事一桩,只是,你害死了大娘,理应为她偿命。”
“奴婢真得没有,真得没有啊。大娘子素日与人为善,奴婢虽为妾侍,但她却从未为难过奴婢,奴婢就算再没良心,也不至于走了后还要回头加害她。退一步说,奴婢加害了大娘子有什么好处,若是老爷没有入狱,加害了大娘,还有可能是为了位份,既然奴婢怕事已经逃了,又怎会再回头做这样的事,给自己担上杀人的罪名,从此当个逃犯呢?其实以奴婢的身份,根本坐不了主位,所以,即使是在府里,老爷没有入狱,奴婢也不会起什么杀害大娘子之心,那只会给自己断了路。至于绿锦,虽说她是奴婢嫁于老爷后中途买来的丫鬟,但依奴婢所知,绿锦也是个实诚的,胆子又极小,她和大娘子无冤无仇,对奴婢,又是惧怕憎恨,因为,因为奴婢时常打骂于她,所以,要说绿锦会为奴婢去杀人,这不合情理啊。”淑晚说着,伸手抓着青桑盖在腿上的被褥,低声说道,“娘娘,奴婢只想保着贱命,躲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安度余生,奴婢求娘娘成全。”
青桑从一开始就觉得大娘子的死有些蹊跷,但是一直没有其它线索,后来流离失所那么多年,自是没有心思去想这个。现在,淑晚所说她也觉得确实也有道理,联想起二娘子香云撞棺之事,青桑顿觉这大娘子之事疑点重重。
不过,疑点归疑点,淑晚还是第一嫌疑人,绿锦已死,死无对证,一切都不好说。
淑晚见青桑又不吭声了,心里咯噔一下,顿觉无望,呆呆地跪坐在床边,呜呜哭着。
青桑听着心烦,喝道:“别哭了。此事待我和王爷商议过后再说,我们都不是杀人狂,好端端地不会无缘无故要人性命,王爷恼得不过是你和李惜柔要加害我和孩子,现在我和孩子安然无恙,我想他不会杀你们的。”青桑避开棠丰要杀她们的真实理由,故意引导了下药的事情上。
淑晚当然不会有疑,那件事就她所想不该会闹得要杀人这么严重,所以便再三申明自己真是无心加害青桑。
青桑冷哼一声,道:“你是无心加害于我,但是你还是通过下药这件事将李惜柔引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将她置于死地。我想李惜柔对你不好,你才会将计就计,想要通过王爷的手除了她吧。”
淑晚的心思被青桑说中,有些不自在,但是这点心思也没错,至少因为她的倒戈,而使青桑和肚里的孩子幸免于难。
“好了,看在你最终没有要了我孩子的命的份上,我会向王爷求情的。现在,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到这息国来的,又是怎么会卖身在王府。”青桑问道。
淑晚先谢了青桑,然后才说了她离开蒲府后的经历。
淑晚离开蒲府后,身上银两所剩不多,脸上又有伤,所以,沿街乞讨了几日,直到有一天,被一个穿得人模狗样的人以三文铜钱骗走。那人对她说,可以给她份工作,包吃住,她便跟他走了。
后来,才知道她遇上了人拐子。那人已经骗了不少姑娘,淑晚是他骗来的第五个。
她们都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直到凑齐了十个姑娘,那人便将她们十个人装上车,准备出手了。
淑晚小时候就是被人贩子卖到青楼的,所以这次她倒没有同其他九个姑娘那样慌慌张张和哭哭啼啼,她安静地等着,等着人贩子再次将她卖到青楼去。
车子行了几日,到了目的地,人贩子将她们交到一个婆子手里,婆子让她们沐浴更衣,等待客户的挑选。
不知幸还是不幸,她们这一批人最后都没有被卖入青楼,因为来挑的客户里,出价最高的是买丫头的,他买了她们再转手卖入大户人家做丫鬟,从而赚取差价。他之所以出价高,是因为他觉得这批姑娘的资质不错,且都能签死契,这一点在卖入大户人家时,每个姑娘能比签活契的多十两银子,这可是不小的买卖。
自此,淑晚被卖入了李府,也就是李惜柔的娘家。
那时,别人问她叫啥名,她不想用自己原来的名字,随口就用了自己原来丫鬟绿锦的名字。
青桑听完她叙述的经过,估摸着因为她被人贩子骗走了,所以后来大理寺陈公才会遍寻不到,而由于她脸上当时红肿乌青,通缉令上的相貌便有了出入,在最初的几天才会避开了官兵的搜捕和别人的发现。
一切都是那么巧。
“对了,那晚你脸上的伤从何而来?”青桑怀疑那是已故太子棠皓所为,却一直没有机会证实。
淑晚愣了,这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忽然被青桑问起,她还真不知到底所谓何事。
那晚,她带着绿锦将自己房里的珠宝首饰、值钱物品席卷一空,匆匆离府,却被人套住了头,痛扁了一顿,原以为是遇上了强盗,谁知包袱、首饰什么都没少,捉住她的人只是蒙住她的眼,然后狠狠地扇她的脸,只打得她脸部麻木,肌肉抽搐。
然后,更离奇地是,他们教训完她后,便将她们装进麻袋,然后将她们扔在了某个地方。当麻袋解开,她才知道她和绿锦又被送回了蒲府。后来的事,青桑也就知道了。
听完淑晚的叙述,青桑已基本能够认定,此事应该是棠皓所为。因为当初除了自己家人,只有棠皓知道自己被淑晚掴了之事。青桑不由在心里感叹,太子棠皓真是死得凄惨,最后竟死在了一个侍妾手上,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棠平,却还在外面兴风作浪。
棠平,青桑对他也是恨之入骨,她的命运就是被他搞得天翻地覆,不过,对于嫁给棠丰,她却觉得幸运,因为现在她终于过上了安稳而又幸福的日子。
问完了自己想知道的,青桑便请棠丰进来,淑晚也被带走,关押在秘密的地方。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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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来了。
淑晚被带后,青桑将自己家里的事和盘托出,与棠丰细说了。
当然,她隐瞒了淑晚以前的背景,毕竟这关系到自己老爹的颜面。
棠丰没想到青桑家中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只知道青桑曾是要嫁给太子棠皓的,后来却在北戎出现,如此他基本能够猜到棠珣为了青桑免于殉葬,才想出这样的计策,让青桑金蝉脱壳。
但是,他并不知道青桑在太子棠皓死后还经历了那么多离奇而又可怕的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或者说知道如何安慰也是没有用,棠丰只想对青桑更好,给她更为安逸而又快乐的生活。
青桑听着棠丰的心声,听到棠丰对她说以后都不会让她再受委屈,以后都要她 快乐的话,眼里便弥漫了一层水雾。
和棠丰在一起后,青桑忽然觉得很幸运,不管经历多少坎坷,现在自己是幸福的。
两人互诉衷肠,甜甜蜜蜜地腻了一会。又讨论起了大娘子柳氏之死。
棠丰认为淑晚的话并不一定不可信,依她贪婪又惜命的个性,按理是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来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何况按青桑所说,绿锦确实长期遭受淑晚虐待,如此,绿锦怎还会豁出性命去帮淑晚出气,若说受到威胁,淑晚已经被赶出了蒲府,已经无权无势,绿锦压根就不用怕她。反而,那撞棺而亡的二娘子香云疑点更多。
不管香云和柳氏的感情如何深厚,她都已经被蒲公收房成了二夫人,若这里面没有其他蹊跷之事,她怎么会想不开撞棺呢?
青桑听了棠丰的分析,也知他说得有理,只是她与二娘子的感情素来不错。从为人处世来看,五娘子淑晚太过令人讨厌,所以,青桑打心眼里不愿去怀疑香云。
“若不是二娘子香云,那最有可能的就是三娘子了。桑儿你也说了,曾经在北戎,你听闻三娘子原来是使毒高手后,也曾怀疑柳氏的死和她有关。”棠丰道。
青桑点点头,说道:“正是,当日我听闻三娘子竟有如此手段和背景时。确实有过怀疑,但想来三娘子同大娘子越发不可能有什么仇恨,要毒死她。所以丝毫想不出她有什么动机。”
棠丰道:“确实如此,此案疑点重重,却又没有任何证据,看来要想水落石出,还得继续调查才是。”
青桑叹气道:“可惜我现在已经远离家乡。不得回去,而青玉已亡,青璧出家,能为大娘伸冤的也只有柳公了,但这些年过去了,他们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看来柳公也放弃了,只当女儿是被绿锦、淑晚所害。
棠丰拍了怕青桑的肩,道:“不管怎样。终有一天,真相会浮出水面的。”
青桑笑笑:“但愿如此。”
然后,又问道:“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淑晚?”
棠丰盯着青桑,问道:“不知桑儿的意思是?”
青桑摇摇头,道:“我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想着还是留她一条命吧。其实她被赶出蒲府后发生的事,她压根不知。所以她不知道我是应该被送予太子棠皓殉葬的,不知就不会想到使坏,故而我想留她一命,让她离开玄朝,到别的地方生活吧。”
棠丰摸了摸青桑的小脸,淡淡说道:“桑儿心肠太软。”
青桑嫣然一笑,道:“心肠软不好吗?心肠硬的话可能当初就不会答应你和你成亲。”
“那桑儿后悔吗?”棠丰一本正经地问道。
原本开着玩笑的青桑也收敛了笑容,正正经经地回道:“我不后悔。”
棠丰忽然吻住了青桑的唇。
两颗火热的心彼此相依偎。
夜深了,为了让青桑能好好休息,棠丰待她睡着后便离开了。他连夜提审了淑晚,想要从她嘴里知道安插在青桑身边的眼线是谁?但是淑晚却是真得不知。那日她只是将药放在缀霞宫门外的石砖下,至于是谁来取,她并不知晓。
棠丰又让马三带来了李惜柔。
李惜柔却说她从未在青桑身边安插眼线,这一切都是绿锦的栽赃陷害。
棠丰气恼极了,几次想要逼供,但都顾虑到李惜柔爹爹的身份,而忍住了。
调走了浣莲阁所有的下人,棠丰将李惜柔软禁在了院中,除了三餐有人来送外,其余人一律不得见。
“王爷是想要安排那个叫绿锦的丫鬟离开吗?”这日棠丰让马三安排车辆,说是要送某人去北戎。马三便好奇问道。
棠丰撇了他一眼,道:“你的话又太多了。”
马三扁扁嘴,不敢再问。转而带着淑晚离开。
“你跟上去,不要留下后患。”马三走后,棠丰对一个忽然出现的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点头而去。
过了一个时辰,黑衣人返回。
“王爷,任务已完成。”黑衣人道。
“做的好,杨五。”棠丰赞道。
原来这黑衣人是棠丰的隐卫杨五,此去就是将淑晚杀了灭口。
杨五遁身离去,去了暗处保护棠丰。
棠丰推开窗,外面的风已带了刺骨的冷,吹得裸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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