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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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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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棠珣对自己越好,青桑就越下定决心不能同他回去。青桑知道赫炎虽拿纯玉威胁她,但她深信赫炎是不会真得伤害纯玉的。所以让她下定决心的还是棠珣。

即使棠珣说再多次的有事他会扛着,但要青桑真得不管不顾,她却做不到。远离棠珣,对他对己才是最好的,其实早在几年前她不就已经想明白了这一点吗?现在需要的只是下定决心而已。

青桑忽地回头,紧紧盯着棠珣的脸,说道:“圣上请回吧,迎亲的使者就快到了。”

棠珣的脸绷得紧紧的,他实在不明白青桑怎会如此善变,又如此不确定,此时他真正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如果想嫁给棠丰,为什么穿了这么一身?”棠珣问。

青桑愣了,确实,若她心甘情愿要嫁给棠丰,怎会故意穿这么一身想要给棠丰难堪呢?

“息王喜欢。”青桑随口说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烂借口。

“桑儿,为什么你总是不肯正面接受我,为什么?”棠珣再也按捺不住,抓着青桑的肩膀摇晃。

青桑强忍住泪水,说道:“皇上这是做什么?民女只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请皇上以国事为重,不要再说这些话。”

棠珣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只听他哑声说道:“好,桑儿,若你现在说从未喜欢过我,从未将我放在心上,那从此以后我们便再不相干,你做你的息王妃,我做我的皇帝。”

青桑闻言,睁大眼睛问道:“此言当真?”

棠珣忍着心痛说道:“君无戏言。”

青桑便咬着牙,狠着心说道:“民女卑微,从不敢奢望皇恩,更没有对皇上有过任何非分之想。”说完这句,青桑已是心痛难忍。

棠珣不依不饶,凄声说道:“我不是要听这个,我要你说,你从未喜欢过我。”

青桑的心已经淹没在了一片汪洋中,感觉似要窒息了。只是,现在已是骑虎难下,若再不让棠珣死心,那等使者来了,看到这一幕,事情就更糟了。

青桑的手捏成了拳头,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一字一句说道:“我从未喜欢过你。”

这七个字如同钉子一般,一个个用力地钉在了棠珣的心上,刺穿了他的心,让他痛得不能呼吸。

松开了抓着青桑肩膀的手,棠珣低下头,转身离去。

青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看着棠珣萧索离去的背影,深深感到自己的心也龟裂成了一块块。

棠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到马前,在要跃上马的一刹那,他回头看去,希望看到青桑眼里的不舍,却没想看到的却是青桑决然回身上车的身影。

心在这一刻彻底凉透了、冷透了。

青桑为了不让自己改变心意,狠心上了车,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就在这时,车外传来了一个高八度的声音。

“你们可是前来送亲的?”来人原来是息国的迎亲使者。

护送青桑的领头侍卫看了看赫炎和皇上,见两个大人物都没有应声的意思,这才走上前去,说道:“正是。您就是息王派来的迎亲使者?”

来人称是,护送者便将青桑和喜车都交给了使者,他的使命自此便算完成了。

车上的青桑心里头是七上八下,生怕棠珣一时冲动,当场做出阻挠的事来。

车子启动后,直到过了界碑,青桑都没听到棠珣有任何举动。青桑松了口气,但放下心来的同时,却觉得心更痛了。看来,棠珣真得是被她伤透了。

迎亲使者领着车子往息国领地行去。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只听得外面迎亲的使者高声喊道:“新娘到。”

随即便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咚咚锵锵的锣鼓声。

青桑掏出一条丝帕,戴上遮住了脸。

“小姐……”草香发出了最后的哀嚎。

青桑看了她一眼,说道:“万事都有我,你不必担心。”

草香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却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任由青桑穿着这样一身素白衣服来到了这息王府。

一身喜服的棠丰走了过来,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见他亲手掀开了车帘,示意车上的人下来。

浅儿、草香万分紧张地扶着青桑下了车。

就在青桑的身影刚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棠丰也是吃惊不小,原本波澜不惊的脸开始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伸手揭下青桑脸上的面纱,确认真得是青桑,心中忽地就烧起了一把火。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又是洞房

“你这是何意?”棠丰抓过青桑的手,将她生生从浅儿、草香手里拽到自己面前,怒斥道。

身后的草香吓得瑟瑟发抖,想要上前,却又不敢,只能睁着惊恐的眼睛,希望这息王别伤害了自家小姐。

到了这个时候,青桑倒是豁出去了,原来的一丝紧张和害怕随着看到棠丰那双喷火的眼睛,忽的就消失了。

几日来郁结和愤懑的心忽然在此刻有了一种解气的感觉。

她就是想要棠丰难堪,赫炎难做。他们摆布着自己的命运,自己无法反抗,但却也不能让他们如此好过。这就是青桑一早起来的想法。

大喜之日,当着息国的达官显贵,自己这一身白衣,会让棠丰气炸了吧。

青桑还带着泪痕的脸忽然绽开了一个笑容,只听她用无比轻快的声音说道:“王爷万安,多年不见,王爷还是如此意气勃发。”

这句话说得周边的众人更是诧异不已,敢情这息王新娶的侧妃同他还是旧相识。这也难怪息王会要娶她。

青桑的着装和一句话引起了来客的纷纷议论,浅儿是个练家子,已听到人群中有人在议论猜测着这息王和新来侧妃的风月之事。

而棠丰自然也是听到了。

只见他的脸色由原来的盛怒慢慢变成了嘲讽,最后露出了迷人的一笑,当众搂过青桑的肩,说道:“桑侧妃这是在提醒本王当年允下的承诺呢。当年北戎一战,本王不慎摔下悬崖,多亏了桑侧妃的相救,才能幸免于难。当时,侧妃就穿着这一身月白罗衫,披着雪白的暗绣莲花披风,如同圣女一般高洁无暇。本王曾对桑侧妃允诺脱险之后不多时便将迎娶她。而侧妃也说相逢之日。必穿这月白衣衫,以表忠贞之意。谁知北戎一别后,本王再前往寻找,却多年不得见,前不久才得知,一直以来是本王误会了侧妃是北戎人,没想到侧妃竟是当朝长驸马赫炎将军的表妹。当年随赫将军去北戎领略异域的风土人情,却没想迷路了,在机缘巧合下救了本王。历经坎坷,三年寻觅。皇天不负有心人,终是让本王寻到了侧妃,而侧妃今日这一身也是表示她三年来对本王的苦等。是本王有负于她,对不住她。”

说着说着,棠丰的眼眶竟然真得有些红了,似乎是动了真情,这让被他搂在怀里的青桑真是大跌眼镜。没想到这棠丰还有这演技,心想着这棠丰要是搁现代,那绝对是个演戏的料。

在场的人听后唏嘘不已,原本一场被青桑搅乱的婚礼,瞬间从闹剧变成了佳话。众人纷纷表示了对息王与桑侧妃的祝福之意,更对他们阔别多年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表达了羡慕之意。

“奴婢们先扶着侧妃娘娘到院中更衣。”浅儿适时地上前低声说道。

息王看了浅儿一眼。在青桑耳边说道:“你身边还算有个机灵的。记住,你要是再不合作,恐怕这两个奴婢你都别想再见到了。”

棠丰温热的气息喷在青桑耳边。惹得一阵酥痒,脸儿不禁泛起了红晕,加上被他威胁的话一刺激,这脸色便越发不自然起来。青桑的样子落在众人眼里只道是棠丰与她说了些情话,新娘子不好意思。才面露这娇羞之态。于是,一些宾客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棠丰微笑着朝着众宾客打招呼。松开了搂着青桑肩膀的手,迈步朝府里走去。

浅儿、草香顿松口气,半推半拉地就将青桑扶进了王府。

王府后院,新娘房中,青桑坐在镜前发愣。

“侧妃娘娘,吉时已到,快些换了衣裳拜堂吧。”王府请来的喜婆心急火燎地催促着。

“你出去!”青桑低声喝道。

喜婆一愣,有些不悦,但却不敢造次,好歹眼前这位是这王府的侧妃,得罪了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喜婆耐着性子,厚着脸皮道:“娘娘,这时候可不是使小性子的时候。”

青桑深吸口气,再次说道:“你出去,我有她们俩服侍就够了。”

喜婆的脸色变了变,说道:“好,好,老身在外面候着,娘娘可要快些,误了时辰不吉利。”

青桑黑着脸没吭声。

喜婆长叹一声,甩着帕子出去了。

浅儿朝草香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上前替青桑换上喜服,戴上喜冠,盖上红盖头。

草香曾担心青桑不配合,又要使性子。幸而青桑此时配合得很,很快这衣服就换上了。

扶着新娘子去了前厅。棠丰正在应付着宾客,眼看着吉时就要过了,这青桑还没出来,心中刚有些压下的无名火又要升起。他正在思量着这青桑要再起什么幺蛾子,他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正想着,就见喜婆引着身穿喜服,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出来,心头这才松快了些。

整个婚礼青桑很是配合,没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拜完堂后青桑便被送入了洞房。

一进房,青桑便扯下了红盖头扔在地上,浅儿、草香拦也拦不住。

“使不得,使不得,娘娘,这盖头可不能您自己揭了呀!您得等王爷来了揭开盖头,两人日后才能称心如意,白头到老。”喜婆见了,慌慌张张地捡起红盖头,就要上前替青桑盖上。

青桑推开喜婆的手,头也不回地就径直走到桌前,自顾自倒了杯水喝了。

“小姐,不,侧妃娘娘,这不吉利,这盖头得等王爷来揭。”草香、浅儿见青桑又发起了脾气,又是一阵紧张,也慌忙上前劝道。

青桑有些愠怒的目光扫过她们的脸,却在她们关切而又着急的目光中熄灭了心中的怒火。转而叹气道:“我喝了水,自会盖上。”

说完,将杯子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扯过喜婆手中的红盖头,自行铺在了头上。

草香、浅儿、喜婆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扶着青桑坐到了床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砰地一声开了。

“王爷吉祥。”屋子里的三个奴婢请安道。

青桑知道棠丰进来了,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手儿死命地捏着裙摆,指关节已经开始泛白。

“嗯,起来吧。”棠丰说道。

话音落后,青桑就瞧见一双脚走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一阵微风拂过,盖头就毫无征兆地被揭开了。

“王爷、侧妃万事如意,早生贵子。”喜婆没想到棠丰会忽然揭了盖头。一时竟手足无措起来,只在慌忙中说了两句吉祥话。

“嗯,你们也累了一天了。下去拿赏吧。”棠丰冲着面前的三人说道。

喜婆先是谢了恩,然后抬头想说着交杯酒还没喝呢,但见入眼的棠丰的脸沉得可怕,顿时禁言,默默躬身退了出去。

浅儿、草香无比担心地看着青桑。这息王铁定是对青桑今日的胡闹非常生气了。这会子脸色如此难看,她们还真怕青桑出了什么事,可是做奴婢的,这王爷都下令让她们退下了,还不走,就是越矩。到时可没他们的好果子吃。

草香毕竟与青桑有着共患难的交情,万分的担心已经让她克服了心理上的恐惧,只见她低着头。走上前一步,似乎要说什么。就在这时,站在她身边的浅儿猛地抓住草香的手腕,暗自用力制止了她。

草香诧异地侧脸看着浅儿,只听浅儿说道:“奴婢遵命。只是王爷和侧妃还没喝交杯酒。就让奴婢们服侍王爷和侧妃喝了交杯酒吧。”

棠丰沉着脸没说话,过了一会。他才说道:“倒酒过来。”

浅儿扯了扯草香的衣袖,两人快速倒了酒上前服侍。

棠丰先拿了一杯,青桑却绷着脸,自顾坐在床沿,不肯动手。

浅儿从草香端着的托盘上取过酒盏,递给青桑时,用极轻的声音说道:“既来之则安之。”

青桑心头一颤,闭上眼睛,片刻后接过酒盏。

棠丰坐到青桑身边,两个手腕相挽,喝掉了这杯交杯酒。

之后,浅儿、草香实在没有理由在留了,只得退了出去。

这洞房内只剩下了青桑和棠丰。

“桑侧妃今日真是给了本王一个下马威呀!”棠丰冷声说道。

青桑瞥了棠丰一眼,说道:“王爷可真是好演技呀,几句话就将一场闹剧化解了,青桑佩服。”

棠丰嘿嘿冷笑两声,倏地伸手捏住青桑的下巴,用力扳了过来,盯着青桑的脸,气道:“本王真是低估了桑侧妃,万没想到今个会给本王来这么一出,险些让本王成了整个息国的笑柄。是皇上让你这么做的吗?听说他今天还来送你了。”

青桑的下巴被棠丰捏得生疼,想要挣脱,却不够力气,只能用双手抓着他的手腕,吃力说道:“你怎么知道,你在归雨亭?”

“呵呵,你还用得着本王亲自去接吗?迎亲的冯寿康见过皇帝,他一眼就认出了皇帝和赫炎,只是没有点破罢了。”棠丰说完,松开了捏着青桑下巴的手,但由于太过用力,青桑的下巴还是有些红肿了。

青桑还没来得伸手揉揉下巴,忽然就被棠丰推倒在床上,随即棠丰的身躯也压了上了,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青桑慌了神,浑身紧绷,有些结巴地问道:“你,你做什么?”也许是太过紧张,这话语间竟有了些哆哆嗦嗦的味道。

棠丰盯着青桑乌黑的眼眸,露出了一丝笑意,只听他低声说道:“桑儿,你这是明知故问吗?今晚可是你我的新婚之夜,这时候该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 想要用强

PS:

不好意思,更晚了,一般都会在八点传更,今天陪着爸妈去看房,所以更得晚了,不得不说,现在的房价真是贵得离谱呀。另外,这次的洞房花烛之夜又要让妹纸们失望了,呵呵,还是没成。只是,格子想给青桑一个温馨完美的洞房夜,初次已经是被人算计草草了事了,这洞房夜嘛……还是要给点补偿的……你们懂得!呵呵,捂脸洗刷刷去!

棠丰的这句“你该清楚”带了些嘲讽,似乎暗示着青桑嫁过人的事实。这句极不尊重的话,让青桑听了又气又怕,她一边用手挡着棠丰,一边说道:“清楚又如何,我不愿意,你走开!”

棠丰像是听见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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