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小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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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仵作-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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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全德?姓谢?秦元有些疑惑,这姓谢怎么也与那方框联系不上啊,怎么回事呢?秦元想不通,也许是自己琢磨那图形的思路出了问题。

既然这人有重大犯罪嫌疑,秦元决定老规矩,当场审案。为了有威慑效果,这大堂就设在凶案现场。

晓红是红花楼的头牌花魁,住的房间也是最大的,单是凶案现场的主卧室就有差不多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另外,右边是洗漱和放红漆马桶地卫生间,左边是一间琴室,摆着各种乐器,是给晓红习练音律用的。

这主卧室的一侧空出来供晓红姑娘平日习练歌舞用的,所以有一大块空地,秦元决定将临时大堂就设在这块空地上。

秦元吩咐护卫们搬了一张大桌子上来布置好临时大堂,找来一篓筷子临时充当令牌,还从柴火堆里找来了一块大木块充当惊堂木,并用一块白布将晓红**的尸体盖住,但特意露出了她满是血污的脸。

苏安北这个时候来了,她已经习惯了秦元这种下到田间地头开庭的马锡五审判方式,也就见怪不怪了。这段时间秦元破案子的速度明显有些提升,所以现在看见秦元又要开临时大堂审案,不由心中痒痒的,将秦元拉到隔壁琴房里,关上门,说道:“哈哈,秦元,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找到凶手了?!”

秦元不知她搞什么鬼,笑道:“只是发现了犯罪嫌疑人,还不能肯定就是凶手,所以我要升堂提审。”

苏安北好奇地问道:“是哪一个啊?”

“一个叫郭全德的厨房伙计。”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苏安北亲自上阵

“啊,那么神啊!大人,这郭全德是怎么作案的呢?”

“初步估计,他是今天凌晨五更的时候,将一根木头架在后窗,沿着那根木头爬到晓红姑娘的后窗,翻窗进屋杀害了晓红姑娘。”

“那他为什么要杀害晓红姑娘呢?”

“这……还不太清楚,要审讯之后才知道。”

“那,你是怎么怀疑到他身上的呢?”

这个不好回答,秦元也懒得花这功夫,所以还是老办法——耍赖。

秦元笑了笑,一拍胸脯说道:“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吗?你大人我是神算子!嘿嘿。”

“哼!没个正经!”苏安北瞪了他一眼,随即眼珠一转,又拉着苏安北的手弯摇晃着,嘻皮笑脸道:“其实我大人好棒的,安北好佩服的……”

“好了好了!你少给我灌**汤了。”秦元拧了拧笑呵呵道:“说吧,你拼命拍我马屁。想做什么?”

“嘻嘻,秦大人就是聪明,安北就知道,这点小把戏逃不过你的法眼的。”苏安北笑得更欢了:“大人,苏安北想替你升堂问案,你看如何?”

“什么?”秦元吓了一跳,“你要当官老爷升堂问案?没搞错吧?”

“就这一次嘛,反正也是临时的,又不是真的大堂。我以前看我爹和你升堂,好好玩的,让我过过瘾好不好嘛,求求你了,大人~!”苏安北这腻声央求,让秦元全身发软,骨头都酥了。

“我告诉你。我这次有特殊原因,必须要亲自审案子!”苏安北看到秦元有些不答应。厉声道。

女人是不能参政的,更不能升堂问案。否则可就乱了朝纲了。要是让监察御史知道,参上一本,那可是要掉乌纱帽的,连皇上都保不了。

要是换成别的明朝官吏,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可偏偏遇到秦元这个不怎么懂明朝政治的现代穿越过来的冒牌货,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加上这只是临时大堂。也不是真正的公堂,于是秦元把心一横,说道:“好吧,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虽然答应了,可秦元不敢大意,决定只由吴雄这个与自己生死患难的心腹之人充当临时皂隶。

秦元把这件事告诉了吴雄等,吴雄听说苏安北要亲自升堂问案。十分地惊讶,不过他也知道秦元的为难之处,这也就不足为奇了。他是秦元的死党,自然一切听从秦元的。

当下。吴雄分派其他衙役在屋外远远地警戒,并将大门关上,未经许可。任何人严禁入内,也不许靠近。

秦元自己还身穿官袍坐在大桌子后面。与苏安北并排而坐,陪同苏安北讯。

一切安排妥当。苏安北大模大样坐在大桌子后面,大声喝道:“带郭全德!”

秦元赶紧低声道:“小声点!你唯恐天下不乱吗?”

苏安北冷哼一声,点点头。

吴雄出到门外,吩咐衙役将郭全德带上来。

人带来之后,吴雄押着他进了房门,将门关好。

这郭全德四十多岁,又干又瘦,还有点驼,一双手跟老松树皮似的。

他听说大老爷传他,顿时脸色煞白,他不知道怎么自己盖了个手指印之后没多久,就传自己到堂。当下心惊胆战进了房门,看见满地的鲜血,脸色更是苍白,待看见地上晓红的尸体,尤其是她满是血污的脸,更是吓得一哆嗦,不敢再看,低着头来到堂中跪倒磕头。

秦元习惯地咳嗽了一声,伸手去拿那临时充当惊堂木的大木块,却被苏安北抢先一步抓住了,还瞪了他一眼。秦元这才醒悟,自己这大老爷已经被这个小妮子临时顶替了。讪讪一笑,手往那大木块让了让,说道:“你请,嘿嘿,你请。”

苏安北得意地笑了笑,抓起大木块,使劲一拍,啪的一声响,把那低头跪着的郭全德吓了一跳。

苏安北喝问道:“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郭全德正要开口,却听得苏安北继续喝道:“跪何人?报上名来!何人?报上名来!人?报上名来!报上名来!上名来!名来!来!”

“……”全场呆呆地盯着吴雄。

秦元凑近吴雄,低声问道:“我擦,你这是在干嘛?”

吴雄吐了吐舌头,笑着答道:“这是回音,你懂吗?是回音,你懂吗?回音,你懂吗?音,你懂吗?你懂吗?懂吗?吗?”

“……”

“苏安北,好好说话。否则你就下来吧!”

“哦……”苏安北低声答应道。

郭全德抬起头看了一眼吴雄,又瞧了瞧秦元,有些疑惑,怎么是个小女孩审讯?

苏安北惊堂木一拍,大喝道:“大胆!公堂之上,居然直视大老爷,来人啊!”苏安北伸手在筷子篓里抽出一根筷子,叫道:“给我拖下去重打十五大板!”

秦元吓了一跳,苏安北这官老爷怎么这么拽,动不动就打人扳子。他可不知道,苏安北以前经常看知县升堂,知道规矩,如果被审讯之人没有经过许可,抬头直视大老爷,那就冒犯了官威。轻则打一顿板子,重则可以治罪的。

苏安北心里盘算的是先找这个机会打这郭全德一顿杀威棍,要这小子不敢轻视自己这女大老爷,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吴雄上前一步,老鹰抓小鸡一般将那郭全德拎起来扔在旁边角落里早已准备好的长凳子上按住,拿一根木棍,噼哩啪啦将这郭全德打得杀猪一般惨叫。

十五大板打完,拎回来扔在大堂之上跪倒。

苏安北冷笑道:“怎么样?还敢不敢抬头看本老爷?”

秦元一听,差点笑出声来,这苏安北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像个大老爷,见苏安北瞪了自己一眼,秦元又赶紧收敛笑容。

那郭全德连连磕头,哀求道:“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大老爷恕罪!”

“好!本官问你,这晓红姑娘,可是你杀死的?”

“小人冤枉啊!郭全德又是一顿猛叩首。小人昨晚上一直在房里睡觉,可哪都没去啊。”

“哪都没去?有谁可以作证?

“有……有……郭全德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有谁来。”

“大胆刁民,明明没有证人,竟敢戏弄本官,来人!”苏安北打板子打上了瘾,伸手又要去拿筷子篓里的筷子。那郭全德吓得赶紧说道:“大老爷,我说!我说,是红花楼里的周二娘,我和她一起睡的!小人说的是真话,绝不敢欺骗大老爷,请大老爷明察。”(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五听之道

“哪个周二娘?”

“就是……就是咱们红花楼里的姑娘,名叫周二娘。”

“楼子里的姑娘?”苏安北上下打量了一下这郭全德,相貌平平,衣着普通,问道:“人家姑娘怎么会让你和她一起睡?难道你给了钱了吗?”

“没……没有,这周二娘年纪大了,这门营生做不久了,想从良又没人替她赎身,见我打了半辈子光棍娶不上媳妇,就和我好上了。她这些年攒了一点钱,加上我的,还差一点。我们说好了,等攒够了钱替她赎了身就嫁给我,不要我彩礼钱。从那以后,如果晚上没客人包宿,我就和她睡在她房里。”

“昨晚上呢?昨晚上你们也住一起吗?”

“是,大老爷他们走了之后,楼子门关了,我们两就睡了,便一直没离开过。”

苏安北一愣,心想,有证人?如果真的有证人能证明昨晚上他没有离开房间那也就没有作案时间,说明秦元的推测是错误的了,便不由自主看了看秦元。

只见秦元跟个菩萨似的坐在那里,不说也不笑,一副看热闹的模样。苏安北以前已经养成了习惯,弄不懂就问秦元,可现在看他这表情,明显是让自己拿主意,这倒也是,现在自己是大老爷,如果还是什么事情都要问他,那这大老爷也只是个傀儡,就没意思了。

苏安北咬了咬嘴唇,想了想,说道:“将郭全德押到外面候审。将周二娘带上堂来。”

不一会,周二娘被带了进来跪倒。

秦元一见这周二娘。马上明白了她怎么会和一个厨房伙计好了。这周二娘脸上的褶子一层叠一层,跟没烫平的皱巴巴的衣服似的。还黄一块白一块的。胸部像两个硕大的木瓜一直耷拉到肚皮上。腰间的赘肉好像套了好几个救生圈似的,都分不清楚那里是屁股哪里是腰。

秦元和苏安北情不自禁对视了一眼,心里想,难怪没人愿意给她赎身了,也就这老光棍郭全德愿意,反正有个女人总比打一辈子光棍好。

苏安北惊堂木一拍,喝问道:“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秦元很庆幸苏安北这次没使用“人工回音”。

“民妇周二娘。”这周二娘听见是苏安北审问,虽然也十分地意外,可她到底久经风尘。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官也见过不少,虽然这女的官老爷没见过,却也没有郭全德那么吃惊,所以忍住了没抬头,免了一顿板子。

“多大了?”苏安北心想,从她脸上还真看不出来,这得问问。

“四十五。”

秦元心想,这岁数再干这营生,是该退役了。

“你和郭全德是什么关系?”苏安北问得很老练。旁敲侧击,不直接问,毕竟旁听了不少的升堂。

“我……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

“你不是卖身青楼吗?怎么个未过门?”

“我们说好了,等钱攒够了。就替我赎身嫁给他。”

“昨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周二娘微微挑起眼帘瞟了旁边的秦元一眼。又赶紧低下头,说道:“昨晚,吴起他们几位大爷来了。年轻美貌的姑娘都去伺候了,我就在厨房给郭哥他们帮忙。一直到几位大爷走。”

“吴起他们走了之后呢?你又干什么了?”

“我就洗漱睡了。”

“睡在哪里?”

“睡在我房里。郭哥和我一起的。”

“一直在一起吗?”

“是,我们一直在一起。天亮之后我们才一起起的床。”

苏安北傻眼了,两人的证词对得上号,这可怎么办,她无助地瞧向秦元。见秦元仍然跟个泥菩萨似的不说话,本想继续审讯下去,却又不知从哪里问起,只得从桌子下面伸过手去扯了扯秦元的衣袍,蹶着小嘴瞧着他。

秦元微微一笑,低低地声音说道:“这官老爷不是那么好当的吧。”

“哼!”苏安北假模假样一笑,随即俏脸一板,在秦元的胳膊上拧了一下。低低的声音说道:“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这一下其实很轻。根本不怎么痛,可秦元却很夸张地扭曲了脸庞,丝丝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引得苏安北忍不住扑哧笑了,秦元这才把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厨房伙计要起早做早饭的……”

所谓响鼓不用重锤擂,秦元只点拨了一句,苏安北马上反应了过来,两眼放光点了点头。啪的把惊堂木一拍,说道:“一派胡言,我来问你,你的那个什么郭哥是干什么的?”

周二娘一听她问出这话,就知道事情不妙。低声道:“是……是楼子里的厨房伙计。”

“我问你,你们厨房伙计什么时候起床生火做饭?”苏安北问道。随即又冷冷补充了一句:“我可警告你,这厨房可不止他一个伙计,他究竟什么时候起床到厨房生火做早饭,一查便知,你要敢胡说八道,当心本老爷掌嘴!”

周二娘额头冒汗,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我说,我说,楼子里厨房伙计都是寅时起床生火做饭,今天早上郭哥也是这个点起的床,我还嘱咐他多穿点衣服,现在早上冷了,别着凉,他穿了衣服就出去了。”

寅时?寅时就是晚上三点到五点,也就是夜晚五更。这与推断的死亡时间吻合。

苏安北惊堂木一拍,喝道:“他起床到厨房生火做饭,这有什么可隐瞒的,你为何要说谎?”

“是……是他让我这样说的,今天上午龟公发现晓红姑娘死了之后,大家都很害怕,担心被牵连,都在议论纷纷,郭哥就和我说了,如果有人问起昨晚上他在哪里,就说我们两一直睡到天亮才起的床。”

“你没问他为何要你替他说谎吗?”

“我……我没问……”周二娘神情有些慌张。

古代法官断案讲究察言观色,将这种断案方法归纳为“五听,即词听、色听、气听、耳听、目听。简单的说就是审讯时讲究察言观色,看看人犯说的是不是真的。

苏安北以前经常听一个长辈吹嘘自己怎么断案的,所以,这五听苏安北倒也知道,现在看这周二娘吞吞吐吐,眼神躲闪,脸色不对,知道她在说谎,喝道:“大胆刁妇,看你神色惊惶,分明是在说谎,还想欺瞒本官,来人!”苏安北伸手又要去拿筷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审问郭全德

周二娘连声呼喊道:“大老爷饶命啊,民妇愿意如实说出来。”

“快讲!”苏安北喝道。

“我问了他的,他起先不肯说,我就生气了,我说咱们两既然要做夫妻,你什么都瞒着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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