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刘峰恭声道：“殿下言重了。”
众大臣和贵族见太子妃如此赔罪，心中暗暗称赞太子妃的美德。就连那些先前对皇太孙有些须失望的左龙卫军将领，也抛弃了先前的成见。
不过，经此一闹之后，宴会的气氛多少有些影响。纵然是歌美人美，也无法使现场的气氛回复到之前。
原本准备持续到午夜的宴会，不得不提前结束。
不过宴会的总体效果还是达到了，至少太子妃的表演是成功的。
“爵爷，请随我来——！”散场的时候，冷月再次过来，轻声说道。
“马皇后来了吧？”刘峰淡然问道。
“不错。”冷月先生低声道：“皇后娘娘已经在后院等候你多时了。”
“带路吧——！”该来的总会来的，刘峰也不惧怕，反正彻查户部也是你家老头子决定的，干我鸟事。
“爵爷，刚才其实你不该拂了太子妃殿下的面子，毕竟那么多的大臣和贵族都在。”路上，冷月先生低声说道。
“面子是自己长的，而不是别人给的。今天的事情，怨不得我，一切都是皇太孙造成的。”刘峰淡然说道。
冷月先生叹息一声，道：“哎，爵爷说得也是。太孙今日确实有些过分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喝那么多酒。”
刘峰干笑一声，看了看冷月，没再说话。
不大一会，冷月指了指前面，说道：“爵爷，皇后娘娘就在前面的寝宫歇息，她只准你一人进去，我就不送你了。”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刘峰坦然自若，大步走了过去，把守宫门的待卫和太监似乎认识刘峰，见他过去，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放他走了进去。
“是刘峰来了吧？”刘峰刚刚走进宫门，绕过屏风，就听到一声苍老的女声。
刘峰不敢怠慢，急忙走上前，恭敬的跪下行礼：“微臣叩见皇后娘娘，祝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马皇后看了刘峰一眼，风趣的说道：“哀家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哪有还有什么千岁，那些不过都是哄人的好话。以后，你见着哀家也不用如此多礼了。”
刘峰站起身子，快速的看了马皇后一眼，只见她一身凤衣加身，虽然面色已经有些苍老，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透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仪。
“刘峰，你可知道哀家为何要召见你？”马皇后是个干练的人，从不喜说废话。
刘峰怔了一下，随即恭声道：“微臣愚钝，微臣不知，还请皇后娘娘赐教——！”
“算了，哀家也不问你了，就直接和你明说吧。”马皇后面色一正，道：“听说你和陛下做了一笔交易？”
刘峰微微一惊，原本他以为马皇后肯定会问起彻查户部的事情，却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件事情。
刘峰很是奇怪，自己和华夏大帝的交易，似乎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外人绝对不知。这马皇后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皇后娘娘，微臣不懂你在说什么？”处于谨慎，刘峰并没有承认。当初，他和老皇帝也有约定，此事千万不可公开承认。
马皇后见刘峰故意装傻，冷笑一声道：“刘峰，你和陛下的交易，哀家是知道的，明白人面前，你何必装傻。”
“臣惶恐，臣确实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打死也不承认。除非是老皇帝亲口告诉了马皇后。
其实刘峰现在也吃不准，马皇后到底是如何得知的。如果说
要是老皇帝说的．他这会装傻．确实有些不太明智。甚至有些##看耍猴的意思。
“刘峰，实话跟你说吧，陛下已经把你们的交易告诉了哀家。”马皇后哼道：“你为陛下筹集远征的军饷，陛下为你撑腰做生意。你当我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刘峰闻言，一个头，两个大。暗道，这老皇帝真***不厚道，明明说好了谁都不说的，要保密的。却没想到，第一个泄密的就是他。
“皇后娘娘既然都知道了，那还问微臣做什么？”刘峰抱定了这半年内没人敢动自己，说起话来，也多了几分挑衅。
马皇后盯着刘峰看了几眼，突然笑道：“这些年，敢用这种口气说话的，只有你一人”
顿了一下，马皇后接着说道：“既然你已经帮陛下解决了远征的军饷，为何还要揪住户部不放？”
“娘娘，在下不过是奉旨办事。如果你想知道答案，最好还是去问陛下吧？说实话，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刘峰不卑不吭的说道。
“如果陛下能告诉我，我又何必来问你？”马皇后脸色一沉，喝道：“刘峰，既然哀家找到了你，你就必须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哀家。否则哼哼，，马皇后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威胁的味道。
其实，刘峰是知道原因的。
老皇帝之所以揪住户部不放，多半是因为当初张天师的怀疑，使得老皇帝对皇太孙的身份也产生了动摇。所以这才有了彻查户部的这份心思。
不过，这样的原因刘峰却不能告诉马皇后。
从马皇后对皇太孙的溺爱程度来看，她绝对不会相信刘峰的话。况且，这件事情目前本身就没有到该澄清的时候。至少刘峰还没有完全的势力。
“娘娘，恕我直言，在下只是为陛下跑腿办事的。具体的原因我着实不知。”刘峰缓缓解释道。
“放肆。”马皇后眉头一挑，怒声道：“刘峰，你不要以为，你和陛下有交易，我就奈何不了你。如果我坚持办你，就算是陛下也保不了你。”
刘峰抬起头，轻笑一声，道：“皇后娘娘，就算你杀了我，不知道的我还是不知道。”
“好，哀家姑且先相信你的话。”顿了一下，马皇后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张泽全现在在什么地方？”
“一个秘密的地方。除了我，别人谁也不知道。”刘峰淡然道。
“如果哀家让你交出张泽全呢？”马皇后厉声喝问。
刘峰坦然应对：“微臣是按照陛下的旨意将张泽全看押的。除非有陛下的旨意，否则，我是不会放了张泽全的。”
“大胆——！”马皇后一拍桌子，喝问道：“难道，难道你敢违抗哀家的懿旨？”
“微臣不敢。”刘峰面色一正，认真的说道：“但是，微臣更不敢违抗皇帝陛下的圣旨。”
“刘峰，你真就不怕哀家杀了你吗？”马皇后拍案而起。
“为陛下尽忠，臣虽死而无憾。”刘峰一脸的正气。大有一附慷慨就义的英雄气概。
“哈哈——！”马皇后突然面色一转，笑道：“刘峰啊刘峰，陛下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确是一位忠臣。”
“老太婆在试探我？”刘峰怔了一下，满脸的不解。
马皇后微微一笑，淡然道：“刘峰，你不必担心，哀家并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你是陛下的臣子，办事奉的是陛下的旨意，哀家是不会为难你的。其实今日哀家见你，不过是想看看你。看看你这位传奇人物。天上人间，八卦报业，新式内衣这些东西哀家都曾看过，的确不错。”
“娘娘过奖了，不过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创意。”刘峰谦虚道。
“小创意？”马皇后笑道：“行了，刘爱卿，你的本事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哀家现在还有一件事情想求你帮忙？”
第四章 把柄
刘峰微微一怔，急忙道：“娘娘言重了，您有事请尽管吩咐，只要是微臣能办到的，微臣定当竭力去办。”
“哀家所求之事，其实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一切都在你的一念之间。”马皇后略微犹豫了一下，道：“刘爱卿，哀家想让你再拖拖户部的事情。”
刘峰心里一乐，敢情就是这事。完全和自己想到一块了。说实话，刘峰的打算也是拖。虽然张泽全已经在他手上，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没有陛下的公然支持，如果陛下没有下定决心，单以刘峰做掌握的势力去彻查户部，实在是难上加难。
所以，刘峰想暂缓一缓，等待时机，等待陛下的决心，等待自己的势力崛起。
“皇后娘娘，这件事情是陛下交代下来的，你让我拖，恐怕”刘峰故做为难的说道。
马皇后轻声道：“我知道，这件事情确实让你很为难，但是你也不要忘了，陛下现在并没有下定决心要彻查。”
“皇后娘娘，微臣办事，一向都以陛下的意思为准。”刘峰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除非马皇后能对他许下什么好处。否则，他是不会轻易让步的。
“是吗？你多次入宫私见殷贵妃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吗？”马皇后突然冷笑一声说道。
刘峰微微一惊，这老太婆果然不一般，自己和殷贵妃的见面每次都安排得密不透风，居然还是给她知道了。
“皇后娘娘，似乎在威胁微臣犯错啊。”刘峰抬起头，低声道。
“事实上你已经犯了错。”马皇后沉声说道：“后宫规矩，没有陛下的旨意，外臣是不能私见嫔妃。”
刘峰轻笑一声，道：“皇后娘娘果然厉害，好，微臣就答应你，暂缓彻查户部。不过时间不会太长。”
“无须太长，一个月组已。”马皇后见刘峰答应，脸色明显的缓和了许多，笑道：“我知道你也是奉命行事，自然不会让你太为难。一个月之后，你便可以展开调查。到时候哀家绝对不会再为难你。”
“好，一言为定。”刘峰淡然道。
顿了一下，马皇后主动示好：“刘爱卿，其实我和殷贵妃平日里关系也不错。今日也是逼不得已，希望你能理解。”
刘峰笑笑：“皇后娘娘言重了，我知道，你也是为了皇太孙。不过我不认为一个月的时间，皇太孙能把户部的亏损补上。”
“补不上总比不补的好吧。”马皇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刘爱卿，凤园和东宫的关系一向不错，你为何非要和太孙过不去呢？”
刘峰坦然笑道：“恕我直言，皇后娘娘未必就知道我和东宫的过节。”
“哦？”马皇后来了兴趣：“可否告知？”
“事情比较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刘峰想了一下说道：“这么跟你说吧皇后娘娘，太子妃殿下不止一次派人欲致我于死地。并且想侵吞我的天上人间。同样的事情，太孙殿下也做过多次。你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和东宫的关系还能怎样？”事实上，这些不过是刘峰的托词而已，真正的原因却是朱峰。
“哦，是这样啊。甜儿倒是没跟我说过？”马皇后眉头一挑，和蔼的问道：“刘爱卿，如果哀家为你们做个中间人，你是否能放弃仇恨？”
“皇后娘娘，事情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马皇后皱眉道：“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
顿了一下，马皇后继续说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试着为你们搭桥，让你们化解以前的恩怨。刘爱卿，虽然我是第一次见你。但是我却知道，你将来必定不凡。如果你肯为东宫效力，将来封王拜相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刘峰反问道：“看来在皇后娘娘的心中，孙子还是比儿子重要啊。”
马皇后怔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良久，刘峰道：“娘娘，如果你真的打算做个和事佬，微臣也只好试上一试。不过能不能成，并不取决与微臣。”
“好，只要你肯尝试，哀家就愿意帮你。”马皇后笑道：“果然是个懂事的孩子。”
“对了，还有件事情我想问你。”马皇后的神色突然认真起来：“你是否已经从殷贵妃那里知道了陛下的异常。”
刘峰知道老太婆在后宫里耳目众多，也不隐瞒，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已经知道了。陛下在修炼一门采阴补阳的法门。”
“采阴补阳？”马皇后愣了一下，追问道：“世上真的有这样的法门吗？”
“不错，采阴补阳确有其说。而且，皇后娘娘应该不难发现，陛下最近的气色好了许多。只是”刘峰很想说，老皇帝这样有些残忍。毕竟他的生命力，是用那些豆蔻青春的女子的生命为代价的。
事关陛下生命的事情，马皇后不敢怠慢，急忙追问：“刘爱卿，把话说完？陛下这样做，到底好不好？会不会对他的身体健康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看着马皇后一脸的紧张，刘峰解释道：“陛下修炼的采阴补阳，的确能延长他的寿命，不过陛下本身的身体器官已经衰老。所以能延长的时间并不会很长。估计也就在原来的基础上，多活两到三年。不过，陛下的生命却是用那些无辜女子的生命换来的。采阴补阳之后，那些女子便会迅速衰竭而亡。”
“是这样啊。”马皇后听完刘峰的解释，顿时松了一口气。紧张了半天，原来刘峰是为那些女子可惜。真是的，为了一国之君的生命，多死几个女子又有什么关系。
“刘爱卿，那些女子能为陛下献身，应该是她们的荣耀，你无须为她们的死而可惜。”马皇后笑道：“今天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就放心了很多。”
刘峰闻言，一阵郁闷。狗屁的荣耀，你觉悟这么高，说的这么轻巧，你怎么不去被采。
“皇后娘娘说得是。”刘峰懒得和马皇后去争论，随意的应付了几句。
该说的都说了，目的也达到了，马皇后见刘峰也无意和自己待下去，抬头轻声说道：“刘爱卿，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顿了一下，马皇后又道：“真要论起来，你也是我的侄女婿，以后你去看殷贵妃，如果有时间也顺便来看看哀家。哀家很喜欢和你这么的年轻人说话。”
我和没兴趣和老太婆谈心。刘峰总觉得马皇后为人比较阴险，以后能不见还是不见的好。还有，以后和殷贵妃见面，也要再隐秘一些。免得又被这老太婆拿来威胁。
离开马皇后下榻的寝宫，刘峰正要准备离开太子府，却不想被一直在附近等候的冷月截住：“爵爷请留步。”
刘峰微微一惊，淡然问道：“先生，不会太子妃殿下也想见我吧？”
“呵呵，爵爷果然厉害。”冷月笑道：“不错，在下正是奉了太子妃殿下的命令，在此等候爵爷。如果爵爷方便的话，还请跟我走一趟。”
“不方便又如何，我现在可是在太子府。”刘峰自嘲的笑笑：“一天之内，连续被后宫两位大人物召见，说来也是我的福气啊。”
冷月并没有接刘峰的话题，而是问道：“怎么样爵爷，皇后没有为难你吧？”
“你说呢？”刘峰哼了一声反问道。
冷月并不在乎刘峰的态度：“爵爷，其实暂缓彻查，对你来说，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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