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牧微笑地看著他,送出去的礼物能被人喜欢,就是最让他快乐的事了。
「对了,我也有礼物要送给您。」穿回自己的衣服之後,白宵突然说。
「是什麽?」夏牧饶有兴趣地问。
白宵笑著不回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里面是一支小巧精致的烟斗。
「我不吸烟。」夏牧笑了笑。
「我知道的,但是总觉得烟斗和您很相称。」
「是吗?」夏牧诧异地拿起烟斗左右看。
白宵沈默地看著他,忽然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他。
「怎麽了?」夏牧困惑地拥住青年的肩膀。
「以後……我会送您更好的礼物……」白宵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闷声说。
「烟斗也很好啊。」夏牧笑笑。
「……对我来说还不够,我想给您更好的……」
「我想以後每年的今天,都能这样和您交换礼物……」
「我想成为配得上您的男人……」
「以後的每一个圣诞节,我都想和您一起过,好吗?」
「有机会的话,当然没问题。」夏牧笑著敷衍他。
每一个圣诞节都要一起过,意思是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吗?那样当然没什麽不好,但是真的可能吗?
一辈子是多长的时间呢,中间会发生多少事情,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夏牧真不愿去多想自己的未来。
「下雪了。」他抬头看看窗外。
隔著玻璃窗,如花的雪瓣在夜色中缓缓飘落,雪瓣飘落在小屋的房顶和烟囱上,积起薄薄的一层雪白。更远的地方有缤纷的烟花在空中绽放,那个方向有一座小城,这个时候正是一年中最热闹的狂欢时刻。
他想象著这个时候城里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只发了一下子的呆,腰就被轻轻地环住了。
白宵低头吻住他的後颈,一只手意图明显地伸进他的长裤里,手指隔著内裤流连在他的胯间。他下意识地按住青年的手想说不行,却又想不到当下的独处气氛里有什麽不行,於是又松开了手。
青年起先还有些顾忌,见他没有反抗就大了胆子,像饿极了似的扑住他,把他按到窗台上,用前齿啃咬他的锁骨,身体也硬是挤进他的膝盖之间,用已经坚硬挺立的性器顶弄他的小腹。
夏牧整个後背都贴在窗户玻璃上动弹不得,按在窗台上支撑身体的双手也无暇分出哪只回应白宵的求欢,只能张开身体由著他肆意亲吻爱抚,长裤也很快被解开了一半。
微冷手指探入进去的时候他低低喘了口气,青年立刻凑近过来堵住他的嘴唇饥渴索吻,手掌也握住他的下面急不可耐地揉搓起来。
激烈前戏的感觉的确很舒服,然而夏牧总觉得不对劲,明明已经全情投入的青年和平时相比似乎有些虚弱,施加在嘴唇和手指上的力气也不太够的样子。
他还以为禁欲太久,让自己的身体也变得饥渴了,情绪复杂的时候却听见某种奇怪的声音。
「咕~~」
是白宵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两个人都听见。正情欲高涨的青年听见这声音,像触电似的猛得僵住了。
这声音不管怎麽听,都像饥饿的时候胃部发出的抗议,夏牧一时也有些呆滞,默默看著白宵的耳根慢慢泛起红晕。
依然维持著暧昧姿势的两人看起来说不出的滑稽,最後还是夏牧先恢复过来,把青年僵硬石化的手从自己的裤子里抽出来,又拍拍他的脸。
「不用先吃饭吗?」
「那个不重要,只要能看著您就够了。」白宵摇头。
「怎麽会不重要?!」夏牧哭笑不得,对他这麽依恋的白宵,简直和主人不在身边就茶饭不思的家犬没有什麽两样。
眼看饿著肚子的青年又要朝他扑上来,他连忙按住面前的宽阔肩膀:「现在不能做,你想饿出病来是不是?」
「都说了那个不重要……」白宵微皱著眉摇头,唇舌在夏牧耳後流连忘返,急急地喘著气。
「你真是……」夏牧知道这个时候肯定是劝不住,也不再说什麽,左手直接伸进白宵的裤腰,握住那个炽热勃发的硬物。
青年的背脊猛得颤抖了一下,接著就像漏气似的慢慢瘫软,额头无力靠在夏牧的肩上,喉间发出难耐的呻吟,进而变成长长的愉悦叹息。
「别乱动,我来帮你弄。」夏牧柔声安慰,把青年推坐在沙发上,自己也跟著坐在他身边。
青年的性器粗壮有力,握在手里就能清楚感觉到血管的澎湃跳动,温度也高的惊人。夏牧细心地调弄他敏感的地方,看著青年的表情由忍耐渐渐放松,而後慢慢陷入迷乱的恍惚中,靠在他的肩头虚弱呻吟著。
就这样让他爽到自然不是难事,只是夏牧一边套弄著,一边觉得这麽体贴的自己有点不正常。
他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麽样的情绪在这麽做。温顺轻喘著依偎在他身边的青年是那麽的不理智,让他莫名感到可恨。
却又更莫名的,觉得他那麽可爱。
性器顶端渗出的汁液转眼间就弄湿了他的手指,过不多久白宵也弓著背,颤抖呻吟著射在了他的手掌里。温暖浊液散发著浓烈的情欲味道,夏牧起身去拿了几张面纸擦手,等到他回来的时候青年还是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轻喘。
「感觉怎麽样?」他站在青年面前,低下头问。
青年抬起头气息不稳地仰视他,漆黑的眼眸里还残留著尚未退去的情欲痕迹。
湿润的黑眸默默盯著面前神情淡然擦拭著双手的男人,青年猛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整个拽倒在沙发里扑了上去。
夏牧惊讶白宵体力恢复的迅速,还来不及躲闪就被骤然兽化的青年一阵狂吻。他搞不懂白宵为什麽高潮过後反而更加亢奋,被吻的没有机会开口说话,他只能用力在青年的腰里掐了一把。
白宵的肚子也适时再次叫了起来,痛痒和饥饿总算让他恢复了一点理智,慢慢停下动作。
房间里回荡著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夏牧整个人都被白宵按在身下,面有愠色地仰头看著他。只和他对视了一眼,青年便立刻像犯了错被主人抓到的家宠似的,慌忙避开眼睛。
「对……应该先吃饭……」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慌慌张张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还不忘记把夏牧也一起扶正。
「你到底几岁了?分不清吃饭和做爱哪个重要吗?」夏牧坐正之後,终於忍不住斥责他。
被骂的白宵羞愧低下头,肚子咕噜又叫了一声。
「……好了,快去吃点东西吧。」板著脸看了他一会儿,觉得青年应该不会再胡乱发情,夏牧头痛地皱皱眉,站起来往餐厅走去。
白宵连忙跟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後。
第五章
严肃地监视著青年重新回到餐桌旁坐下,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之後,夏牧才稍稍平复了心情。虽然是白宵自己犯傻,但他也不会允许跟在身边的人发生忍饥挨饿这种事。
饥饿的青年一边啃著面包和烤肉,一边还依依不舍地偶尔抬头看他一眼。他本想坐一会儿就先去睡觉,却被青年百般依恋的样子弄得不敢离开餐桌,只能坐在他身边,远远看著客厅电视机里播放的新闻。
白宵看来是真的饿坏了,转眼就把剩菜一扫而光,又把所有的盆子舔得干干净净,最後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看他重新恢复精神,熟练地收拾餐桌,又围上围裙准备洗碗的勤劳样子,夏牧无奈苦笑。
「您先上楼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就过来。」忙碌的青年向他递来一个温柔又暧昧的微笑。
「不用过来了,我会把门反锁的。」他假装拒绝,还想装出严肃的表情,却还是没能忍耐住,宠溺地摇头叹了口气。
终於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很晚。窗外的大雪还没有停,更远处也依然闪耀著烟火的灿烂光辉,夏牧拉上窗帘,在壁炉里扔了几块炭让房间更暖和一些,然後上床随手拿了本书看。
刚看了几页,门就被轻轻推开了,穿著衬衫的白宵小心地往里看了一眼,见他还没有关灯,立刻笑著跑进来钻进他的被子里。
修长柔软的身体像怕冷似的紧紧贴上来,有力的手也轻易就抢过书本扔到一边去。
「白宵……」夏牧还来不及开口说什麽,就被深深地吻住了。
这次的亲吻果然和刚才不一样,吃饱的青年瞬间恢复原本的力量,双手捧著他的脸与他热烈地唇舌交缠,身体紧紧压住他,轻松就掌握了主动权。
嘴唇松开的间隙,他拽著白宵的头发软软批评了几句,警告他下次不准不好好吃饭之类的,之後也就不再多加计较,配合地放松身体任青年一边笑著认错,一边情欲勃发地开始顶弄他。
薄薄的睡裤一会儿就被弄湿了,然後就理所当然的被连著内裤和睡衣一起脱下来扔到地上。直到两人独处的时候夏牧才能真正放松,和白宵赤裸裸地抱在一起亲密交缠,互相用勃发的性器摩擦著对方的。
已经发泄过一次的白宵这次显然不再饥渴,即使身下的人已经舒展开身体,他也并不急著进到主人的身体里去,只是用手指和唇舌,细细抚摸舔弄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亲吻他的手指和胸口,用牙齿轻咬他胸口柔软的乳尖。
柔软如羽毛般的轻触让夏牧麻痒难耐,下面都涨得发痛。青年的唇舌在他全身游移的时候,他才知道除了身体的敏感处,连腿弯和脚踝被亲吻,都能带来让他喊叫出声的强烈快感。
软烫的嘴唇最後停留在他身体的中心,青年低头娴熟地含住他的下面,又把他的双腿抬高,在他的腰下垫了一个枕头。
夏牧闭著眼睛激烈喘息,全情投入地享受著爱抚和吸吮带来的快感。淫靡的水声逐渐从白宵的口腔里泄出,很快溢满了整个房间。
透明的体液沿著青年的唇角流出来,慢慢流到夏牧性器的根部,连後面都被弄湿了。原本干燥紧窒的後庭逐渐被濡湿,微微放松地迎接青年插入进去的修长手指。
那是与身体被爱抚的时候完全不同的鲜明触感,夏牧微微扭著,无力抗拒地迎合著青年长驱而入的手指肆意翻搅他的内部,稍稍弯曲的撑开紧窄的肠道。
敏感的那一点被碰触到的时候,他皱眉呻吟著绷紧了腰部,手指无力地揪著青年的黑发。
「白宵!……不……不行……」他喘息地摇著头。
「好像把手指放进去的话,您会更有感觉?」青年笑著,嘴唇移到他的耳後,温柔轻吻著低语,「……那……就这样用手指让您射出来好不好?」
尽管已经处在理智崩溃的边缘,夏牧还是费力地睁开眼睛,瞪了白宵一眼。被瞪的青年笑著回望他,神情温柔地与他对视,而後慢慢低下头堵住他的嘴唇。
那根滚烫的硬物也紧跟著,缓慢戳入他的体内,轻微的涨痛感让他下意识抬高腿缠上了青年的腰部,手指紧扣住他宽阔的背。
青年先是小心地浅浅插入几下,而後便整个进入他的深处,一下一下地顶送著。激烈交合的感觉舒服得让人迷乱,夏牧起先还能咬住下唇不吭声,却很快失去一切理智地在白宵身下扭动呻吟,湿润的性器顶端把自己的小腹都弄湿了一片。
床头微暗的昏黄灯光将两人赤裸的身体照出暧昧的光晕,汗水也渗出了薄薄的一层。野兽般的激烈交合把床都弄吱嘎作响,连被子都掉到了地上。
性事越发激烈的时候,白宵喘息呻吟著抱紧了夏牧的腰,饥渴的吻咬他的脖子和耳後,喃喃叫著夏牧说爱他。狂热的气息让夏牧整个腰部都酥软无力,全身虚脱地由著白宵抱著他翻过来交换了上下位置,被强迫跨坐在青年的身上,自下而上的被大力顶弄著。
几乎是立刻,他就弓著背部到达了高潮,射出的白浊精液悉数洒在白宵汗湿的胸口。
而後白宵又把他按在身下,从後面再一次进入。两人无休止地继续激烈交缠,狂热的欲望似乎无穷无尽。
结果那天晚上夏牧自己都不记得跟白宵做了几次,疲惫至极而失去意识的时候,天似乎都快亮了。
隔天夏牧睡到中午才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酸痛乏力。他在被子里面稍稍动了一下,很容易就碰触到那个紧靠著自己的温暖身体。
白宵依偎在他身边,睡得正香。
熟睡中的青年别有一番诱人风情,柔软的黑发盖住了他的额头,漂亮的长睫随著呼吸微微颤动著,恬静的面容甚至带著一丝天真的稚气。
他修长的身体微微蜷缩著靠在夏牧旁边,就像一只乖顺的大猫,全然没有了昨夜那种发情好色的亢奋模样。
这时房间里壁炉的火早已熄灭,感觉到些微寒意,夏牧替白宵掖了掖被子。青年很快就被弄醒,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眨了两下。
「主人早上好……」他露出一个迷糊的笑,向夏牧凑近过来亲著他的脸。
「早上好。」夏牧揉揉他的头发,还来不及问他肚子饿不饿,就又被搂住了腰。
被子下面的两具身体自然都是一丝不挂的,只互相轻微地蹭了几下,夏牧就感觉白宵的那个东西有了抬头的征兆。
他微微抗拒地低声阻止,白宵却充耳不闻地翻身上来压住他。头痛地抵著白宵的肩膀,夏牧只能一把将他推翻在床上。
「唔!」後背和床铺撞击的一瞬间,青年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仰面躺著半天都不动。
「你怎麽了?」夏牧连忙起身扶他。
青年皱著眉头,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由著夏牧把他翻过来让他趴在床上。光裸的後背上贴著两块纱布,夏牧就立刻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那是白宵在圣安德鲁斯大学为了保护他而受的枪伤,这麽短的时间里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因为刚才的撞击,已经有血从纱布里渗了出来。
「没关系,我自己换上新纱布就没事了。」趴在床上的青年吃力地冲他笑笑。
「那怎麽行,」夏牧按住他,去找来医药箱,「我来帮你弄。」
白宵立刻乖乖趴到他的腿间露出後背给他看。夏牧起先还纳闷,进而就明白白宵的听话是别有用心。
他全身上下只罩了一件浴袍,连内裤都没有来得及穿,张开脚让白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