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歧视、死亡,经过那么多变故,但这个11区仍旧没有改变,所以我不得不复活过来。”“ 只要强者还在欺凌弱者,我就会继续反抗,摧毁这个由布里塔尼亚人建立在日本人痛苦之上的罪恶赌场只是一个开端……”
难道鲁路修已经接触到C。C。,恢复记忆了?洛洛开始恐慌起来,不行,他一定要阻止这样的事发生,望着手机上鲁路修赠与他的挂件,心中一阵抽搐。就在这时洛洛感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惊之下抬起头,鲁路修温柔的笑脸映入眼帘,惊讶之下洛洛回头望向广场的大屏幕,Zero的演讲还在继续。鲁路修还没有恢复记忆?这个Zero是另一个人?种种疑问浮上脑海,让洛洛一时不知不知如何开口。
“洛洛,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鲁路修看上去松了一口气,双手搭在洛洛肩上,将他从从头至尾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你没受伤吧?”
“我……我没事……”洛洛终于从因震惊而停止思考的状态下回过点神来,点点头回答道,“哥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被人群冲散后,我跑下楼梯正巧遇上了前来救援的布里塔尼亚军,他们便把我送到避难的人群中,我就随着人群出来了。”鲁路修拧起的眉间让他显得还没从焦虑中完全恢复,“你的手机也不通,我找你费了不少功夫,不过只要你没事,那就够了。”
“对不起,哥哥……”不由地低下头道歉,洛洛瞥了一眼还在直播的大屏幕,低声喃喃道,“Zero他……”
“Zero?”鲁路修看似疑惑地望了一眼大屏幕,皱了皱眉,“光顾着找你没有在意,Zero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嗯,他应该是死了。”这个答案让洛洛突然欣慰起来,鲁路修还没有恢复记忆,那他便能继续扮演这个弟弟的身份,那他的任务也没有失败,但是Zero的复活和鲁路修失去踪迹的时间如此巧合,让人不得不觉得狐疑,洛洛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相信对方。
“洛洛,你还在害怕吗?”鲁路修轻抚上洛洛的背,将对方往前推了推,“Zero怎么样都不管我们的事,洛洛,这里太危险,我们赶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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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在楼顶,剩下能够行动的兵力全部跟上我,俘获黑色骑士团的余党。”
“Yes,My Lord!”
Zero演讲的开始也是朱雀这边行动开始的信号。比起作为指挥官,朱雀更习惯于自己独自冲锋陷阵,在EU战场上他也是这样过来的,然而如果需要的话,一旦试着发号施令,朱雀也开始投入于这个角色。
“呜啊!自爆?!”基诺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也不用做到这一步吧!”
“基诺,你没事吧?”操纵兰斯洛特率先通过楼梯向巴比伦塔的楼顶冲去,在听到基诺的报告,朱雀不免担心起基诺和卡莲双方的安全,“敌方驾驶员呢?”
“幸好我躲得快,崔斯坦也没事,只是受到辐射波动一时动弹不得。”基诺轻松地答道,没让朱雀担心太久,“敌方驾驶员启动了弹出装置,只能让阿尼娅疏导避难群众的时候留个心眼了。话说敌方的驾驶员真是不赖,是圆桌骑士级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与他再战一场。”
“那么那边就先交给你了,我去追缉Zero。”朱雀松了一口气,切断了与基诺的通讯,“阿尼娅,那你那边怎么样了?”
“人员疏散,还没完毕,不过后援即将到达,他们逃不掉了。”阿尼娅仍旧用毫无起伏的语调答道。
“我明白了。”
兰斯洛特征服者的速度将桑德兰甩在身后,在接近顶楼时,几架隶属黑色骑士团的桑德兰阻拦在通往楼顶的必经之路,似乎在守护着Zero。在捕捉到兰斯洛特的身影,桑德兰立即开启了机关炮,向朱雀扫射过来,要躲避这样的攻击对朱雀来说太过简单,加装与胸部和腿部的能源光盾全部开启几乎覆盖了兰斯洛特的整个正面,绿色的光盾摊开了桑德兰射出的所有实弹,并在敌机还未来得及做出防御姿势之前,两把MVS已经避开躯干处的驾驶舱,划过了桑德兰的头部和四肢,让它们停止了运作。
将飞燕爪牙射出抓住头顶的天花板,兰斯洛特灵巧地翻上了最高层,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冲击炮,使得又一架桑德兰的紧急脱出装置启动。
当朱雀查看剩下己方的兵力是否已经赶上时,从侧面一架灰色的月下突然冲出,将兰斯洛特撞向了墙边。对方是藤堂的手下,四圣剑之一,朱雀咬了咬牙,让兰斯洛特跳起用回旋踢逼退了月下,又顺势射出了飞燕爪牙。月下避开了第一发却没能躲过第二发,被削掉一只左臂的机体开足马力,挥舞着武士刀,向兰斯洛特冲来。朱雀让兰斯洛特侧过身闪避了敌机的纵劈,反手将MVSj□j了月下的发动机。
按照计划,如此一来再加上C。C。原本驾驶的那一架,所有的KMF都被击坠了,天台上只剩下“Zero”了。身后姗姗来迟的桑德兰以及被灰色制服全副武装的下等兵都已经全数到位,在兰斯洛特的带领下来到了最上层——巴比伦塔的屋顶花园。
为了阻挡高层建筑上空的大风,为屋顶花园留下一个优美的环境,整个屋顶的花园被透明的玻璃罩所覆盖。在屋顶花园正中空地处,身穿Zero服装的人影立在其中,身前一台摄像机似乎刚刚停止了运转。守在入口处,兰斯洛特举起冲击炮,身着灰色防爆服的士兵一拥而入,在Zero的身边围成一个圈。
“Zero,放弃抵抗,你已经被包围了。”千篇一律的台词从朱雀口中道出,可往往在战场上这只是一句近似玩笑的话,这一次虽然也是这样,但朱雀却觉得轻松异常。
Zero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示出了手中的控制器,并在士兵没来得及扣下扳机之前按下了按钮。顿时爆炸声四起,紧接着玻璃破裂的声音,屋顶花园四周安放的炸弹炸毁了屋顶花园的玻璃罩,玻璃碎片落下时紫色的烟雾顿时将整个花园笼罩。
布里塔尼亚军顿时陷入了异常混乱,但因视线受阻没有人敢扣动手上的扳机,而且比起扣动扳机,护住身体要害不让玻璃碎片弄伤自己才是他们的首要选择。幸而楼顶的大风很快驱散了紫色的烟雾,然而在烟雾消散后,却已不见Zero的身影。
“Zero呢?”
“Zero消失了!”
“冷静下来,Zero不可能凭空消失,搜索整个花园平台!”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众士兵下令道,朱雀却越发想为这出由他自导自演的拙劣演出发笑。
搜查的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Zero没有留下任何物品,消失的一干二净。在场的士兵也经过检查后才一一撤离了现场,全副武装的士兵将脸都覆盖在头盔与面罩之下,无法分辨每一个人的长相,但是当作为检查者的朱雀在确认到一人从头盔间露出一缕绿色的头发时,他舒了一口气。
当身后的桑德兰全数撤离,只剩兰斯洛特留在现场时,朱雀打开了驾驶舱,他还得回收兰斯洛特脚下的头盔与衣物,他想罗伊德和塞西尔会帮他把这些东西处理掉的。
YOU CANNOT REDO…23
C。E。2021年5月27日
旧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时代遗留的军事监狱,虽然已经经过改建,但是警戒级别仍旧保留了当时最高的级别。大约五六平方米的各室中塞下了一张钢板床、一个存放物品架子和一个简易的厕所,被投入监狱后的几天朱雀几乎没有踏出过这个房间一步。
睁开眼便是灰蒙蒙的天花板,躺在囚室狭窄的钢板床上,对于监狱这个地方,朱雀并不陌生,只是特殊的玻璃墙变成了铁质的格子栅栏,拘束衣改成了普通囚服罢了。
然而比起之前躲在Zero的大房间或者罗伊德家,朱雀竟觉得还是这个小小的囚室更让他觉得自在,让他觉得更为讽刺的是,他的闪回和其他生理反应就算没有药物控制都没有以前发作得厉害。无法用行动赎罪,就该依照法律为过去的犯下的罪付出代价,或许这里就是不能再继续担任Zero后,对枢木朱雀而言最合适的下场。
在当年被怀疑为杀害克洛维斯总督的凶手入狱时,他还刚与鲁路修重逢。那几乎可以说是他与鲁路修的开始,从那次时间之后他便正式加入了特派,鲁路修则以Zero的身份走上了世界这个舞台。在那时,朱雀记得自己还能够坚信自己可以从内部改变布里塔尼亚,也能相信法庭可以还自己一个公正,而现在他心中只留下深深的悔恨,只希望法律可以给他的罪孽一个应得的惩罚。
朱雀有时会想如果当时他们如果做了一个不同的决定,他们两个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所以他才会尝试去改变过去。然而这样做事实上只是逃避,无论那个过去是否有所改变,他所犯下的罪不会洗清,与其幻想着过去可以被重写,他情愿寻找可以赎罪的方法。
要是没有鲁路修、没有Code的话,朱雀觉得自己可以更加心安理得地呆在监狱,然后痛快地为过去的罪付出死的代价。然而这还是他的选择,如果要将之归咎于天意,那只能说他的罪甚至不能用死亡来逃避,他有永恒的时间,因此在用它来履行与鲁路修的承诺的同时,他还得去做些什么去弥补他的过错。
“枢木朱雀,午饭的时间。”
狱警低沉的嗓音和警棍敲打铁栏杆的声音让朱雀缓缓地转过头望向囚室之外,穿着制服高个的布里塔尼亚人,从站姿来看可能是个退伍的军人。
因为不允许与其他犯人接触,朱雀的三餐都会被送来他的单独牢房。手中端着托盘,狱警居高临下以鄙夷的眼神瞪视着朱雀。打开门上的送餐口,餐盘被塞入小窗,然后“哐”的一声巨响,塑料餐盘因过大的推力砸落在地,上面盛着的食物散落四处。
“啊,抱歉,手滑了。”狱警虽然说着“抱歉”,但嘴角挂着幸灾乐祸地冷笑着。
——被厌恶着,真是自作自受。
朱雀记得昨天他的晚饭中似乎也被加了点“料”,让他无从下口。背叛的骑士,杀人无数的刽子手,朱雀对自己的待遇毫不意外,甚至让他还觉得布里塔尼亚合众国对人权的保护在娜娜莉的改革下进行的不错。至今为止,他不过是在刚被逮捕时被修理了一顿,然后少了几顿饭食,这对朱雀来说算不上什么他很庆幸对方将拳头避开了他的脸,这样他不正常的愈合速度就不会被发现了,食物的话,他本来就没什么胃口。
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朱雀到厕所扯下一长段卷筒纸,又回到餐盘被打翻的地方收拾残局。蹲下身,将倒扣在地上的餐盘放正,朱雀拾起面包和火腿放回餐盘,它们看上去还能吃,但他现在真的没有什么胃口,散了一地的色拉是没办法吃了,朱雀用纸巾将蔬菜叶子拨回餐盘内,再擦干净地上的色拉酱和油渍,站起身将餐盘放回了送餐口。
“这是你自己不要的,可别怪我们没给你东西吃。”收回餐盘,狱警用冰冷的眼神扫了朱雀一眼。
没有作答,朱雀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身,坐回了他那张钢板床上。
“啧,真是让人不爽,竟然让一个靠背叛爬床上位的家伙用Zero蒙骗了这么久,恶心!” 狱警的唾弃声让朱雀微微抬起眼,“不过也好,等死吧,肮脏的Eleven,等着和你那个恶逆皇帝一样的下场。对了,恶逆皇帝也是你杀的?做皇帝的情人也不满足,看你现在还能靠怕谁的床,背叛者最终的下场,你马上就能尝到了。”
望着口出恶言的狱警,朱雀没有言语。被憎恨的皇帝与骑士,比起Zero这个英雄的称谓,他更愿意与鲁路修一起共享骂名,就如同他们的计划一样,他们将世界上所有的憎恨集中到了一起,这是他们为了一个和平的世界以及弥补过错的唯一选择,鲁路修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当众死了一次,接下来就该轮到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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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2021年5月30日
朱雀被捕后一个星期,鲁路修再次尝到了如坐针毡的感觉。从开始就知道整个过程再快也需要半年的时间,才过了一星期就开始坐立不安,作为计划的制定者,鲁路修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
监狱不是个好地方,就算布里塔尼亚合众国摒除了帝国时期的陋习,但是他仍不觉得朱雀会被很好的对待,他们两个曾经的所作所为太遭憎恨,只要看到网络上民众对“Zero是枢木朱雀”一事表现的愤怒便一目了然。就算朱雀是刺杀了恶逆皇帝,将世界从保证中解放的人,在他人的眼中,那也只不过是背叛的骑士又一次的背叛,而Zero只能让此前被蒙骗的人们对朱雀更加仇恨而已。
自作自受,鲁路修为这个词自嘲地笑了起来,将世界的恨意聚在一点的计划太过成功,让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得意一番。只是要承受恶意的反馈,会让朱雀很痛苦,再想到对方那将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的个性,只会让鲁路修头痛欲裂。
鲁路修从来没有这么想帮自己找点事干,但偏偏现在的他正处于最无所事事的时期。和朱雀离开所需的安排他也早已办妥,如果要说去协助罗伊德的研究,鲁路修只想打个寒颤。
为了帮助朱雀假死逃走,罗伊德和塞西尔的帮助是必不可少的,鲁路修有必要将他与朱雀的秘密全盘托出,然而在向两人坦白完了Code的秘密后,鲁路修立即成为了疯狂科学家的下一个目标。虽然被塞西尔驳回了“用实验交换房租”的提议,但每次在与罗伊德的视线对上时,鲁路修总能在对方的眼中察觉到科学家旺盛的求知欲,似乎在罗伊德眼中自己就是一只等待解剖的小白鼠,有时候鲁路修甚至会觉得说不定在哪一天一觉醒来后,自己正躺在解剖台上。
不过所幸的是,比起生物学罗伊德还是更执着于他的兰斯洛特,就算那架地下室中的机体可能不会有上战场的一天,但科学家还是孜孜不倦地做着调整与开发。
Zero的身份曝光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