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黑白]youcan(not)re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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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黑白]youcan(not)redo-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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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本能所想朝对方走近了几步,并将拳头轻轻捶在朱雀胸前,“拜托,别再做这样危险的事了,那会让我担心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但是我想救鲁路修,这一点是不会变的。我是你的骑士,守护你是我的使命。”朱雀的声音比平时要来得低沉一些,在他一向的温柔中又多了一分坚定,“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被人看见了可不好,布里塔尼亚军会从东面过来,你有坐标仪吧?沿着密林往西边走,应该会很快与卡莲会合的。”
  “笨蛋,你也该多关心下自己,我可不希望你为了救我失了自己的性命。”鲁路修从不爱把心里话说出口,但是这一次他却脱口而出,因为朱雀总是将自己置于死亡边缘的行为让他感到后怕,他知道朱雀的实力,但他还是惧怕着对方会因此死去,而自己也会永远失去他。
  然而鲁路修却没等到对方的回应,在他还将思绪集中在心中的隐忧时,只觉得自己一下失去了重心,紧接而来便被加诸于身上的体重扑倒在地。
  “砰——”
  枪声在耳边响起,在还未弄清发生什么事之前,鲁路修只感到朱雀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达到自己身上,以一种让他噩梦成真的方式。

  YOU CAN REDO…22

  那一年鲁路修还不到十岁,他目睹了在白羊宫那高高长长覆盖着红地毯的阶梯上,自己的母亲浑身是血地倒在那里,将还在惊叫的娜娜莉护在身体之下,这是鲁路修第一次接触到的死亡,刻苦铭心,在接下来的年月中如噩梦一般挥之不去。
  现在噩梦重演了,只是鲁路修不再是个旁观者。
  枪鸣与被朱雀扑倒在地似乎是同时发生的,鲁路修还没有弄清发生何事,身上只有摔倒在地时带来的钝痛,他知道自己没有受伤。朱雀的重量压在他的胸口以下,鲁路修张开口还没来得及说上什么就感到温热的液体在自己右侧腹部的衣料处慢慢扩散开了。而朱雀的双臂还紧紧扣在他的身侧,似乎挣扎着想把他掩护在自己躯体的庇护之下。
  是谁开的枪?鲁路修努力仰起头向后望去,只见一个颠倒的人形向这边一点点逼近,男人手上举着手枪对着自己,身穿黑色骑士团的制服。很快鲁路修认出了那个男人,那是应该在卡莲带领的队伍中,负责牵制布里塔尼亚军的成员。
  “Zero,你背叛了我们!你一开始就是想利用我们的对吗?”
  男人因盛怒扭曲的面孔映在鲁路修的眼中,就算思绪还未完全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也在瞬间理出了前因后果,机体被击坠的生还者,目击了身着Zero衣装的自己与枢木朱雀交谈的画面,而那个身为Zero的人还是个布里塔尼亚人,就因为这样自己就被视为了一个叛徒或者阴谋家吗?就算这是他将真实面目隐藏在面具后的报应,他也不允许有人阻碍他的计划,甚至伤了朱雀。
  踩在枯枝烂叶上的脚步声又近了一步,鲁路修将视线锁定在着男人被仇恨蒙蔽的双眼上,在对方第二次扣下扳机前,不假思索地命令道:“去死!”
  Geass的命令无人能够违抗,鲁路修看着男人将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随着第二声枪响和溅出的血花倒在地上。
  虽然逃出死劫,但鲁路修惊恐的内心却没能得到平复,他身上的重量没有消失,反而失去了时不时向上挣扎的力就这样沉淀下来。低下头,鲁路修只能看见朱雀卷曲的棕发,但他能感觉到腹部的衣料几乎都要被浸透了。
  “朱雀?!”轻声呼唤对方的名字,鲁路修将自己从对方身下抽出坐起身,接下来触目惊心的红色夺去了他心中仅存的最后一点侥幸。颤抖地将朱雀翻过身来靠在自己身上,鲁路修可见对方左肩处白色的机师服已经被红色所染,粘稠温热的液体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外扩散,只有还在起伏的胸口给了鲁路修最后一点慰藉。
  “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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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朱雀费力地将眼睛睁开,在确认到鲁路修惊慌的表情之下似乎没有受伤,终于松了一口气。太好了,这一次终于救到了,如果可以换得鲁路修的性命,那么他的死便是有意义的。
  子弹从肩膀射入然后贯穿了左胸,最开始的麻木已经转变为了剧痛,受伤的肺部让朱雀感到呼吸都成了煎熬,完成一次基本的气体交换就像在被钝刀凌迟,然而很快他就开始庆幸他还能顺利地呼吸了。
  “喂,朱雀,很疼吗?你振作点。”
  朱雀觉得自己的表情现在一定扭曲得厉害,因为这次的伤真的很疼。他知道自己现在靠在鲁路修的身上,但被流失的血液带走的体温就算是对方温暖的怀抱也不能弥补,而对方按压在受伤的肩膀上的双手也阻止不了血液的流失。没有救援,这次恐怕是真的没救了,像他这样的人能够死在自己最珍视的人身边,没有比这更奢望的了。
  不对,鲁路修怎么还在这里,他不能留在这里。差点沉溺在甜蜜的濒死边缘,朱雀猛地惊醒过来,眼中鲁路修的表情惊慌恐惧,耳边充斥着对方呼唤着自己的声音。张开嘴想要回应些什么,比如现在鲁路修应该做的是扔下他立即离开,但是朱雀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在他发出第一个音节之前呛得他偏头猛咳,肺部剧烈震颤带来的激痛让朱雀下意识地攒紧了手边鲁路修的披风,但在将积血咳尽前又无法将之停下。
  “朱雀!”
  “……快走……咳咳,我这样……够了……”好不容易憋出几个词语,朱雀的声音又被一阵咳嗽所掩盖。
  鲁路修的回答是一阵几近咆哮的嘶吼,“你给我闭嘴!够了?我不允许你轻易放弃,给我撑下去!”
  鲁路修的声音听起来生气得很,但看样子似乎快哭出了来了,朱雀痛苦地皱起眉,就算他已经这样做了。果然自己的死亡还是会带来麻烦,朱雀不想因此使得别人悲伤,不过看来这是做不到了。
  “枢木少佐,请汇报你现在的情况,修奈泽尔殿下已经下令出动搜寻部队。”
  塞西尔的声音从通讯器中响起,但无法说出话来便连求救也做不到,朱雀放弃地捶下想去按下通话按钮的手,却没想到另一只手夺去了他挂在右耳上的通讯器。
  鲁路修,你不能那样做!声音无法从嗓子中喊出,朱雀奋力伸出右手想要阻止对方接下来要做的事,却被轻而易举地甩开了。眼睁睁地开着鲁路修按下通讯器上的按钮,朱雀绝望地摇了摇头但他知道这无济于事。
  “枢木受了重伤,派救护队到坐标……”鲁路修还是说了,明明这样做他会暴露自己的。朱雀紧蹙着眉头却无力阻止,加诸于胸部无形的压力越来越强,他已经渐渐不能呼吸了。对于朱雀而言,能够用这种方法迎来死亡,他已经非常的满足。他甚至期望着自己可以立即死去,这样鲁路修就能扔下他的尸体离开此处,顺便他也可以从这种极度的痛苦中解脱了。只是在濒死的边缘,唯一让他感到些许遗憾的是,在好不容易重逢之后,他又得离开鲁路修了。
  “喂,朱雀,再坚持一会儿,救援马上就来了!”
  朱雀能听到鲁路修的声音,但是却已经不能思考了,流失的血液仿佛将他推入了冰窖,窒息与激痛占领了他大部分的意识后,留在混沌的脑海中只一个念头,鲁路修,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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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什么?朱雀那家伙在开什么玩笑。这边费尽心思地想挽救他的生命,但他却想轻易放弃,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鲁路修在内心咆哮着,他不能原谅朱雀在救完自己之后就心安理得地去死。朱雀那家伙明明知道他对自己而言有多么重要,竟然还要丢下自己安心去死,混蛋,不可原谅。
  然而盛怒之后余下的是无能为力的恐惧,就算鲁路修将朱雀轻放到地上,用两手加上体重也无法阻止对方的血液从指缝中溜走,从伤口不断淌出的鲜血已经将对方白色的机师服染红了一大片,并在身边的泥土地上蔓延开来,失血过多已经让朱雀的脸苍白起来。鲁路修已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血泊中,妹妹烙下终身的残疾,他害怕看到另一个他所珍视的人在他眼前停下呼吸,他不能想象一个没有朱雀的世界。
  “朱雀,你是我的骑士,你的生死应该由我来决定,我还不准你死。你答应过我的事还没有完成,你这是要毁约吗?”
  嘶吼声换来了朱雀无神的眼眸转动了一下,并停留在了鲁路修的脸上。鲁路修可以听见对方喉咙中轻轻地呜咽了几声,又马上又偏过头张开嘴咳出了更多血。这是伤到肺的证据,鲁路修不知道在表面的伤口下,朱雀的伤究竟有多重,但从扭曲的面容和急促的呼吸可知对方正受着疼痛和窒息的折磨,不停冒出的冷汗几乎已将他棕色的头发全部打湿。
  “拜托,朱雀,你不能死,想想如果没有你我会怎么样……”鲁路修觉得眼睛酸胀不已,他几乎开始乞求,却还是强忍住不让自己的恐惧无助陷于表面。虽然理智告诉鲁路修,他得在布里塔尼亚的医疗队到来之前离开这里,但是他却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他不能就这样离开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朱雀,就算他留在这里也不能给予什么帮助,他还是想呆在朱雀身边,就算可以帮他止住一点血也好。
  “鲁路修……”突然鲁路修觉得自己的披风被拽了拽,朱雀的声音细微到几乎刚出口就要消散在空气中。心头一紧,鲁路修连忙弯下身将耳朵凑到对方嘴边,但是很快朱雀虚弱的话让他已被抛之脑后的怒火再次燃起,“……放我一个……你快走……”
  “到现在你还是想死吗?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允许的,你这辈子是不可能离开我了!现在,睁开眼睛,看着我!”朱雀即将合起的双眼在大声的呼唤后又微微睁开,已经不留下多少理智,鲁路修此时只剩下用尽一切方法也要让对方活下去的念头,于是在捕捉到对方那翠绿色的双眸时,鲁路修不假思索地启用了那个也许会让对方憎恶的能力。
  “我,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在这里命令你,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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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循Zero发来的救援信号来到了指定的坐标点,驾驶着红莲二式的卡莲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穿着Zero衣装的鲁路修浑身是血地搂着同样浑身是血的朱雀,为什么鲁路修穿着Zero的衣服,难道一直以来她敬爱的Zero就是鲁路修吗?他又为什么和朱雀在一起,朱雀不是她们的敌人吗?
  这是什么?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啊?卡莲无法解释眼前的景象,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她大吼了一声,打开机舱跳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那两个人身边。
  然而接近两人后,带给卡莲的又是另一种震惊。经历过很多同伴伤亡的卡莲在看到朱雀的那一刻就知道如果再不立即就医,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虽然曾经想过刺杀对方,但是真的看到她的同学就快死去的模样,卡莲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反观鲁路修那边,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只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了朱雀身上,卡莲从没见过那个看起来有些冷漠的男人在除了对他妹妹以外露如此关心的表情。在两人不远处,还有一具她同伴的尸体,手中握着手枪,像是自杀的一样。
  卡莲完全糊涂了,她实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无法用她所知的部分来解释这个现场。一把拽起跪在朱雀身旁的为他止血鲁路修,卡莲吼道:“鲁路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下,你就是Zero吗?”
  鲁路修瞥了卡莲一眼,又将视线放回了躺在地上没有多少生气的朱雀身上,“卡莲吗?先别说这个,朱雀他……”
  “你这混蛋,给我放清醒点!”激怒之下卡莲给了鲁路修一巴掌,见对方猛地回过神来,又拎起对方的衣领道,“你现在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布里塔尼亚军快来了,我留给你解释的机会,现在先跟我回去。”
  拾起掉落在地上的Zero面具,卡莲最后瞥了一眼还在死亡线上挣扎,已没有了清醒意识的朱雀,便拖着同样六神无主的鲁路修,并将他塞进了红莲二式的机舱内。此时的卡莲觉得自己原来构筑的世界已经崩塌了,她得在自己没疯之前让鲁路修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YOU CANNOT REDO…9

  C。E。2021年3月15日
  “鲁路修大人,朱雀大人,难得今天能提早完成工作,作为放松喝一点葡萄酒怎么样?”
  “庄园和年份都不错嘛。”鲁路修擦了擦刚洗完还未干透的头发,瞥了一眼酒瓶上的标签,虽然从不喝酒,但对于酒类的知识鲁路修还是颇为自信,“咲世子小姐,怎么突然想到买红酒了?这里平时没人喝酒……”
  咲世子微笑着答道:“这是前一段时间从拜因贝鲁克大人处收到,指名是赠与Zero大人的,只是两位为了E。U。和超合众国的事太过繁忙就被我收起来了,今天难得有机会,怎么样?两位都成年了吧?”
  “又是基诺吗?都让他不要再往这里送东西了。”朱雀的声音从稍远的地方传来。
  转头目送着朱雀从书桌走向起居室的沙发,虽然对昂贵的酒精饮品没有什么执念,但鲁路修很想找个机会让对方和自己都可以从繁琐的公事中有一个喘息,显然咲世子的提议是个不错的方案,“朱雀,你喝吗?”
  抬起眼迟疑了片刻,朱雀的回答让鲁路修轻松了不少,“一点点的话。”
  “那我为二位打开了,请慢用。”
  走到沙发前在朱雀身边坐下,望着茶几上两只高脚杯中暗红色的液体被缓缓灌入,鲁路修竟发现喝酒这种行为对他而言是无比新鲜的一件事,如果要说上一次喝酒恐怕都要追溯到十年前了。一想到自己与朱雀两人才刚到了可以合法摄取酒精的年龄就鲁路修觉得无比的讽刺,在他们这还算短暂的一生中,所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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