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听未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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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听未央曲-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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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挑剔了……”
——卖萌的分割线——
彼时,两人探讨了许久也钻不出这林子。
彼时,阿娇歇在安未晞的背上。
彼时,阿娇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却要说,离开了长安许久,十分想念,倒是在梦里,回去了。
这个梦,倒是颇有些春梦的意味。
还是阿娇的那一番执念,她要把自己在十六岁之前嫁出去,于是央了长嫂留心长安城里的好夫婿人选。
此番梦中,正是朵朵桃花,一字排开的架势。她梦忆了一回,寻觅良人的坎坷经历。
要说长嫂最最中意的一位,却不是她的表哥刘彻,乃是“琉璃居”秦落先生的儿子,秦纷。
论家世,秦先生本是个平民,在几年前向她的皇帝舅舅献了造纸术之后,舅舅很是慷慨地封他做了个侯爷。因此,秦纷也算是个侯门之后。与她很是登对。
论相貌,秦先生与她的妻子秦潘氏都是一等一的好,秦纷是他们最出息的一个儿子,自然也长得很好。
论品行,却要说秦家的一个特点。秦先生只娶了一位妻子,便是那位潘氏,性情温婉柔和,很有些大家闺秀的样子。秦先生是个专情而长情的人,在他的家规中,便要求秦家的儿子只娶一位妻子,若是实在处得不行,便和离之后,再娶其他人。要说这委实是个好家规,因此长安城里的姑娘们都十分向往嫁入秦家,尤其向往嫁给这位秦家大公子,秦纷。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秦纷确实不愧成为她未来夫婿的一号种子。
长嫂很快说服了母亲。在她们俩的默许中,在秦先生的支持下,十三岁的阿娇与十七岁的秦纷开始交往。
两个月后,秦纷便出长安去了西域。在阿娇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而他也觉得阿娇还不错的时候,他竟然连一句离别的话也没有,就孤身去了西域。不免让人怀疑,他交往的诚意。由是,一段感情不了了之。
长嫂并没有再给她挑出一个更登对的种子,只是十分执着地向她灌输异地恋的知识。阿娇自然不知道,他为何要去西域,离长安那么远的地方。她只是深深地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浮浮沉沉间,忆起那位长安花美男,韩嫣。那小子,帅气得很。在男风盛行的大汉,愈发显得翩翩生姿。他说:“阿娇,你看我与你都爱穿红衣衫,这委实,算一桩缘分。”
缘分你个头啊缘分。
他追求了阿娇许久,后来的成就是,拐走了堂邑侯府的一个丫鬟。这朵桃花,倒还算得上是,开头美好,结局亦美好。终究他也多了个老婆不是?
然后,是她的那些个表哥,这些人,便是阿娘中意的了。
江都王,刘非。
胶西王,刘端。
梁王舅舅的三子刘彭离。
四子刘定。
……有一些便记不清了。并不是他们每个都中意阿娇,实在是阿娘乱点了鸳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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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秦纷回归
本章节内容作者正在修改中。。。。 

第十三章 指腹为婚
本章节内容作者正在修改中。。。。 

第十四章 月老太忙
【她晓得自己的红鸾星黯淡非常,却不曾料到,竟……竟黯淡到如此地步么。】指腹为婚!?安未晞和赵姑娘?
阿娇心内抖地一震,难以置信,怅然问道:“他俩?婚约?”急忙又问:“你怎的会与他相识?”
秦纷默了默,道:“来长安的前些年便认识了,同他略有些不对付。”
阿娇回忆着,秦纷是十七岁那年来的长安,原来他十七岁之前就认识安未晞了,那么他比自己更了解安未晞,并晓得他有婚约,确然合情合理。至于两人对付不对付的,其实与她无甚关系。
她渐渐生出森森的凉意来,安未晞,这个说爱她入骨与她谈婚论嫁的男人,这个对她千般真诚万般恳切的男人,竟然已与他人有了婚约?别的且不说,他既已晓得自己有个翁主的身份,绝不会为妾的,为何又来招惹她呢?
阿娇低低地道:“他说不会辜负我对他的信任,可此番,转身就负了。以前竟不晓得,承诺可以这样轻。”
一番思忖间,嘴边忽扯出个笑来,竟不料“知人知面不知心”一言今日应到他两人身上。
月色如霜,夜风挟着凉意拂来。
秦纷继续道:“至于婚约,也确有其事,纷今日之言,绝无半分虚假。方才我四处晃荡着,还瞧见他二人往不远的假山处行去了。”
阿娇讶然,安未晞出席了今日的千菊会么?大概是陪同赵姑娘来的吧。他定料不到,自己也来了。果然冤家路窄。
忆起安未晞前几日说要去中山国,她还关切得很。当初送行,她攥着夜明珠做的承诺犹在耳边:“你送我的夜明珠,我会仔细收着。放心,这几日你不在的时候,我一定乖乖巧巧的。”
此时她方明白,原来安未晞是去私会……不,是去见原配了。私会,仿佛应该用在他同自己身上。心内不由难过了。自己竟是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第三者。
秦纷真挚地对上她的眼眸,道:“我就知道他不曾同你提过这桩婚事,不然,你定不会与他纠缠的。”他反抓过阿娇的手,满脸担忧之色,“你应该早日与他做个了断,长痛不如短痛。”
想了想,又道:“你不必亲自去,我代你去便可。恐怕他又使出什么迷惑你的招数。”
于是顾自怒气冲冲地走了,留下阿娇垂着头楞在原地。
阿娇呆了许久,喟叹一番时运不济,枉她还以为他两人情投意合,不日便要双宿双栖了。原来安未晞也不过是一朵鲜亮的烂桃花。而且,恐怕是最烂的一朵。至少之前在长安,许了婚的男人,必然是不合格。像六表哥刘彻这类结了婚却位高权重的,自当另说。终究此番,还是要归于她自己初出闺阁,不懂得世间险恶。再则,月老向来不大眷顾她。思至此,阿娇惊了一惊,她晓得自己的红鸾星黯淡非常,却不曾料到,竟……竟黯淡到如此地步么。
心中不畅快地唏嘘了两声,阿娇振作起来,她自然咽不下这口气,要去向那臭男人讨一个说法。虽然她自诩是个有度量的姑娘,但是遇到这类荒唐事,料得再有度量的姑娘也是受不住的。虽要顾虑到自个儿的体面度量,却不能因体面度量儿教自己受了窝囊气去。再则,恐怕那位赵琴兮姑娘还不知道自己那人模人样的未婚夫人品何其卑劣,何其下流,往后若懵懂地嫁与他,岂不是辜负一身才情,一腔爱意?
话本子里往往提到“人面兽心”“衣冠禽兽”之言,今日却教她体会了个深刻。与赵姑娘虽素昧平生,但同为女子,同受其害,不由升起同情之意。
将将赶了几步,终于追上了秦纷。他有些不大高兴的模样,皱着眉道:“你来作甚么?不是说我替你解决吗?你来了,他没的要找出许多借口来。”于是扶了阿娇的肩膀,要她站定。
阿娇执着地挪开他的手,正色道:“这终归是我的事情,与你无甚干系,要走的,倒应该是你。”
秦纷楞了楞,被她噎地说不出话来。半晌,掐了个商量的语气甚和蔼地道:“让我同你一起去吧,也好帮衬着你一些。”
阿娇望了望他颀长健硕的身材,这才想起安未晞是个不吃干饭的剑客,武功甚好。若她莽莽撞撞地去撞破其好事,万一其恼羞成怒,可能进行报复袭击,委实不大妙。于是斩钉截铁道:“一起去!”
月明星稀,星月皎洁。行至假山处,阿娇不由深深地皱了眉。这着实……是一座逼真的山啊。本来心里不大爽快,便想着能尽快将安未晞揭穿,讥讽一阵,出了气就走人。可是,望着这层峦叠嶂的山峰,默默洒了泪,这是假山吗?这明明是座正正经经的大山呀。到这里找人,与大海捞针,委实是一样一样的。于是转头向秦纷问道:“这就是假山?”
秦纷点点头:“对呀,这是千菊楼的特色。”
阿娇:“……”
于是两人分头找。秦纷本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让她单独行走于这羊肠小道,奈何实在拗不过她脾气。
阿娇着实是个倔起来九头牛也拼不过的好姑娘。他在长安时就确切了解过的。
进了山之后,阿娇才悟到“别有洞天”四个字的含义。
虽然方才衬着夜色瞧着,只觉得这是座庞大巍峨且略有些恐怖的山,而进了此山有且仅有一个的山洞以后,能发现洞内不但景色别致,装修的创意更是别具一格。
一个深蓝的长湖将洞内格局分成两边,两边各分布数十个独立雅间,以石墙相隔。石墙上饰有墙画,或清丽,或华美。虽是夜里,又在山洞内,却见灯火通明。隐隐听得流水声“哗哗”,可想见尽头处大约是一帘小瀑布。
阿娇贯晓得刘买表哥的脾气,端的是梁国大皇子的架子,又甚得梁王舅舅欢喜,平日享的荣华是一等一的荣华,花起钱来也是断断不会心软手软的。在长安时常常听闻他的生活极致豪华,不曾在意,可今日亲见,果然叫人咋舌。想那千菊楼已是堪比天上宫阙的景致,不料附近这座假山更是奢靡到这般鬼斧神工的境地。
啧啧赞叹几声之后,阿娇甚悲凉地回望了四周,琢磨着是掀开帘子一个一个雅间闯进去呢还是听墙角一间一间听过去呢,琢磨了许久,无果。于是更加悲凉。为自己向秦纷提分头寻找的建议感到了几分悔意。
撑着额,忽然想到,长嫂曾经同她说过:“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下,寻人是最重要的,可是此等美景,也是万不可辜负的。估摸她走着走着,不能寻到安未晞,也能碰到秦纷,这样也好。
从头至末走过了两三趟,此时远观着那帘瀑布,靠在一处石墙旁,阿娇本来焦急怅然的心已经变得十分平和。难怪古有贤人曰,寄情于山水可舒缓心境。此处既依山又傍水,她的心境已舒缓得堪比庄子的大鹏鸟了。淡然地等着秦纷来找她,水声哗哗间,阿娇脑中竟只有“圣人不病,以其病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之类云云。许是这几日为了讨好玉稚带她来参加千菊会,复习《道德经》复习得忒狠了。
“啪嗒”,尖锐的瓷碗碎裂之声,惊得阿娇陡然回神。接着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你方才说了这样许多话,原是为那姑娘来与我退婚?”
阿娇暗暗心惊,想来这年头梁国的成亲率恐怕不太高。先时有她莫名其妙成了安赵的第三者,插足了他二人的感情,而此番又有一桩亲事要作废。不知是不是月老太忙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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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一眼万年
【你生得一副好模样,却连知恩图报的道理也不懂。但凡,但凡英雄救美人的故事里,那美人儿,美人儿是必定以身相许的……】
听墙根终归是一件不那么光明磊落的事情,况且洞里来往的人也不少,阿娇实在不好意思于此逗留。而那女声再次响起时,阿娇一颗小小的八卦之心略略有些膨胀。
那女子道:“今日一翁主,明日又一翁主,约摸你觉得我一个平民女子,配你不起?”
“翁主”二字十分容易引起了她的兴趣,倒要瞧瞧究竟是哪位姐妹。这个八卦,不如、、姑且、、、听他一听?
阿娇原本轻轻蹙起的眉略展了展,抵着墙听那男子答话,“不是。”声音甚低沉,甚悲凉,甚模糊。估摸着,是一个苦情的角色。阿娇心里甚至想着,可能是被那两位霸道翁主胁迫与她在们一起的,也未可知。
那女子继续道:“不是?呵,就是你答是,我也不能将你如何。你已将琴阁全权握在手中,我爹再不能动你分毫。况且,我对你,也并不比你对我多几分情意。”
“那你又为何动气?”
男子说完,又清了清嗓子,声音听起来略有些疲惫。阿娇却又是陡得一震,因为,因为,竟教她听出这个声音像是安未晞的声音。
看来,这个墙角,她听得很有水准,很有运气。
若那男子便是安未晞,那么里头的女子大约是赵姑娘,听她的声音甚清越优美,不知风姿又当如何?忆起方才远观她抚琴的种种片段,暗暗赞叹其风华倾世。
没料到安未晞竟对自己如此上心,会为她来同这等风华倾世的女子退婚。在喟叹自己红颜祸水的同时,又羞愧地埋下了头。
梁国成亲率偏低,自己也算是挺缺德地助了一把力。
不过……两位翁主?其一是自己,其二呢?
“呵……”她轻轻笑起来。
赵琴兮默了默,淡淡道:“虽然不爱你,但做你的夫人毕竟有很多好处的。”
阿娇啧啧叹了一叹,没想到赵姑娘也是个既真实又诚恳的姑娘,顿时对她又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此时,她沿着墙根已经甚猥琐地站了许久,估摸着再站一会就要惹人非议了。于是往前挪了一挪,巴巴地望着那门帘,甚至很有一种掀开帘子走进去加入他们谈话的冲动。但忍了忍,还是忍住了。
安未晞继续道:“原来你也是食人间烟火的,我以前倒是从未发觉。”
阿娇眉心微动,咦,他这么说是夸她长得有仙女味儿的意思吗?这次终于没忍住,轻轻撩起帘子的一角,小心地将眼睛凑过去。她自认为偷瞄得很有水准。
连人影都未瞧到,却听得安未晞甚警惕的声音响起——“谁!”随之而来的,是一枚不明飞行物,直直朝阿娇逼来。
在阿娇还来不及辨别这是不是一枚暗器的时候,她已经警觉地避开一大截,这是小时候躲避朝花的小飞刀躲出来的好习惯。
但她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以前躲朝花的小飞刀,胜在了解家中地形,占的是地利与人和。此番纵然她灵巧地躲避了安未晞的暗器袭击,却还是中了招,败就败在这里安了个漂亮的湖。
湖与雅间的距离不过几步,急急避退的后果便是急急地倒入湖中。
在跌入湖中的那一刻,阿娇再次想起了远在长安而影响她深远的长嫂。长嫂怎么说来着,怎么说来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阿娇不会凫水,甚至以前也没有过跌进湖里的经历。哀嚎着叫了一声“救命”,两手扑棱,喝了几口凉水,身上那件绿罗衣和披风早已湿了个透,她冷得直哆嗦。方才用以掩面的青纱贴在面上,真是连气也透不过来。
而另一厢,安未晞翩翩然撩起帘子,抱了双臂眯着眼看她,好像在踌躇救或者不救。她惊觉戴了面纱是个多么大的错误。不仅阻碍呼吸,甚至阻碍她被救。
以前看的话本子里写道一眼万年一眼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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