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poi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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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poison-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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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兰蒂斯拿下他手上还握着的酒瓶,把他抱在怀里,“这个时候总是很难受的,所以更不能想难过的事。”
  “我知道。”倒进法兰蒂斯怀里,这是他过去十分希望发生的事,此刻却觉得这份温暖有些让人心疼。“赫伊斯,要记得跟我的约定。明年夏天,一定要去赫尔河畔,我在那里等你。”
  “啊,我一定会记得。”
  “那这场战争我就不参加了,弗塞斯已经成为一个很棒的助手了。将来如果有必要,他可以坐我的位置。”
  伸手抚上法兰蒂斯的脸,是年轻的模样,瑟戴提维斯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他,然后吻了上去。
  “我走了,你保重。”
  “好。”
  黑夜来临时刚刚停止的雪又下了起来,托伦斯站在兰特里斯庄园的蔷薇园旁边,看着雪花飘落在叶片上瞬间消失的景象。这在别处是看不到的,尤其是到了这样的寒冬还能看到开的这样灿烂的黑蔷薇。大概因为这花是布兰特家族的象征,所以艾尔弗里德才这样努力的培育出这种不败的品种。
  不过托伦斯不会相信这种说法,跟那孩子正面交锋时他就已经知道了。当时在大雾中困住的艾尔弗里德为了找到希尔用光了毒药,毒力差点危害了制造那一切的托伦斯,所幸他及时制止才没有让那两人逃走。
  从没人在进入幻境后活着走出来,除非星象被人改变。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托伦斯放他们出来。只是目前为止他还不想这么做。
  庄园里的路灯燃起来了,昏暗的照着这一切,托伦斯一一打量着被艾尔弗里德改变的面目全非的庄园,想起那时候他跟凯西纳尔曾经在这里开心过,不免有着时过境迁的感伤。女人大摇大摆的从前厅走出来,后面跟了一大帮侍从,原来是苏格兰已故国王的女儿。托伦斯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知道这种女人唯一的用处就是和亲换取和平。可惜,在发展中的国家是不需要和平的,苏格兰需要的是侵略。所以,这女人注定是一无是处的,跟她的哥哥一样。
  回到凯西纳尔的房间,现在这庄园只有这座寝殿才没有被改变,看得出来艾尔弗里德对他父亲的怀念。托伦斯在黑暗中按照记忆的路线走到窗前的桌子边,用桌上的道具摆出固定的图像使这间屋子亮了起来,只是即使是从窗前经过的守卫也无法看到这里面的情况。
  他站着,看着,呼吸着,想到凯西纳尔曾经在这里跟他说过的甜言蜜语还会禁不住的面红耳赤。
  “你说过要跟我去瑟索,你做到了。现在该我来履行我的诺言了。”
  



     ☆、chapter  80

  幻境里的夕阳光变的微弱了,但是并没有出现之前的消失。希尔躲在男爵怀里昏昏欲睡,眼睛微睁着好让所有的一切都还在视线内,男爵抱紧怀里的希尔,心里顿生一种踏实感。
  “乐师大人,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诶?”希尔睁大眼睛看着他,“不找你父亲了么?”
  “我看过那占卜图了,现在上面显示的是关于伦敦的一切,还说明了父亲的去向。看到托伦斯的时候我就知道父亲或许再也不能为我们讲睡前故事了,但是我还是要带他回去。只是现在托伦斯替我完成了这个工作,所以我们只管回到伦敦就行了。”
  “那,这样一来,我们不是白跑了一趟么?”
  “没有啊,进来这里我了解到了好多事,遇到了很多人,如果你愿意,还可以把这一趟当做一个不怎么样的旅行。”男爵起身放下希尔,“如果不喜欢也没关系,以后我会给你更好的。”
  “你说的哦。”
  “当然。”
  男爵看着窗外的夕阳,嫣红的霞光已经被黑暗侵蚀了,不过他知道黑暗并不会真的出现,但那种摇摇欲坠的落魄感让他这辈子都不太想看到这种被吟游诗人诵唱的美景了。大概是因为这地方的与众不同吧,也或许是这个时候的心情跟之前有了很多变化,所以他才这样觉得。
  因为托伦斯一直以来都对星象做着十分透彻的研究,所以他能通过任何天气的变化感知事物的变迁。男爵看着那此前一直被定位此刻却飘渺起来的云朵,猜测着它们要表达的意思。
  托伦斯站在房间最阴暗的地方看着凯西纳尔的身体慢慢降落,因为环境的改变会对身体造成影响,托伦斯早在这之前就已经将这里改变成了瑟索高地幻境的模样,即使凯西纳尔回到了这里,也依旧不会被人打扰。与此同时,托伦斯也在犹豫着要怎么处理有意闯进幻境的两个人,只不过暂时他分不开身去处理,只是照顾凯西纳尔加上火族的谈判就已经让他应接不暇。
  男爵看着一片嫣红云朵向着天地相接的光亮处下滑最后消失,像是了然般的回头看着希尔。
  “我知道了,现在我们回伦敦去吧。”
  “好。”看不懂星象的希尔知道男爵猜出了托伦斯的意图,终于不用活在这时间停留的地方了。
  男爵一手抚上房间左侧墙壁,手竟然穿透了过去。希尔笑着拉住他的大衣,然后跟在后面穿了过去。
  幻境外的世界并不是在瑟索,而是在爱丁堡的城郊一处荒废的城堡内。两人降落的地方恰好是城堡内关闭犯人的地方,踏过潮湿阴暗的地方,皮靴在地面上激起清脆的声响,无人的地方传来了回声,听起来有几分慑人。但是两人都没有对着地方产生任何的恐惧,只是男爵在担心希尔这样只是为宫廷演奏飘渺音乐的人怕是没有经历过这些,回头拉着他的手却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胆怯。
  在一处居所中两人找到了关于城堡修建的记载,发现这地方原来是托伦斯的故居,也才知道原来托伦斯并不是姓厄尔德。
  出门去城里打听消息的路上,希尔被突如其来的饥饿折磨的难以忍受,整个人都不能承受的浑身发软。男爵以为他病了,当他说出自己的实情后男爵只是笑着抱起他往租马车的地方快速前进着。
  “怎么会这样呢,之前在那边的时候那么长时间竟然都没有感觉,而这才过去不到两小时就这样了。”
  “呵呵,这跟之前不一样啊。”
  “嗯啊,可是你为什么不饿呢?”
  “因为我要留着力气带你去吃好吃的。”
  兰特里斯庄园的夜晚有着跟别处不同的景色,遇到下雪天更为明显。托伦斯站在后山下的小池旁,看着并没有因为寒冷而变化的池水,里面那些终日游来游去的蝌蚪们感觉不到四季变换,永远无忧无虑的活着。
  池边路灯的火忽然变大,托伦斯转头看过去,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来了。火焰照亮了几米开外托伦斯的脸,以及他那一身精致的打扮。最先映入眼帘的永远是他那一头赤色的长发,跟瑟戴提维斯的天然卷曲和柔顺不一样,这位的长发有着十分惹眼的垂直和些许毛躁,就像他本人一样,看起来斯文细腻,其实极易动怒。
  “格兰蒂先生,好久不见。”
  “嗯,确实有些日子了。”
  两人走到一起看着池里的蝌蚪,背后传来了佛罗那警惕的声音。
  “什么人这么晚了还光顾庄园,难道不知道没有陛下的命令无人有权随意进入兰特里斯吗?”
  两人一齐回头看着这个尽职的守卫,托伦斯见过他,想必他也记得托伦斯。此刻境遇不同往日,托伦斯再也不是庄园主人的座上客,在这些人心中的印象也就渐渐淡了。
  “萨弗伦大人,竟然都长这么大了,看来我该老了。”托伦斯摆出很惊喜的模样看着佛罗那,那种在意时间的说辞随口便出口。
  “托伦斯你再过几十年都不会老,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英俊的。”
  “是吗?看来法兰蒂斯在你心里也不过那样而已。”
  “哼,他跟旁人是不同的。”
  “你们是什么人,如果要叙旧请找别的地方,这里的主人不欢迎你们。”佛罗那亮出早已出鞘的剑,指向那表情轻松随意的两人。
  “我们不过是来看看这地方,因为在不久的将来,这里就要发生变化了。”坎普塞斯四处打量着,为它的神秘和美丽叹息。
  佛罗那看出这两人并不会动武,但却猜不出他们究竟有何用意,后退一步准备让身边的人上前绑住了他们再细细盘问,而这时候的两人却在路灯火焰的极速扩散下消失了。
  



     ☆、chapter  81

  希尔维斯特看着地上的尸体;手里的竖琴已经无法发出一丝声音;就如同此刻的他无法说出一个字一样;无声的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一切。艾尔弗里德握着手里的佩剑快速从里面跑出来跳到希尔维斯特维斯特身边;不稳定的呼吸在确定希尔维斯特没事那一刻消失;淡蓝色的眼睛看着他的侧脸。
  “乐师大人;没事吧”
  “。。。嗯,没事。”他侧过去看着艾尔弗里德,那张英俊的脸上即使沾染了血迹也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半个小时之前;希尔维斯特还抱着心爱的竖琴坐在城堡中心的喷水池边弹奏着;而艾尔弗里德只是随意的靠在那根还没来得及倒下的家族旗杆上悠闲的听着。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过他弹琴了;那种完全放下心来的感觉让他瞬间感动自己原来已经这么累了。
  在完全放松警惕前重新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立即睁开眼看着危险传来的主楼;层层逼近的压迫感让艾尔弗里德很快拔剑准备战斗。
  竖琴里开始飘出来充满杀戮的音符;希尔维斯特闭上眼睛感受在自己周围的斗争。从最初他就知道了结果;但是还是忍不住要担心。利剑砍过身体;血肉分离的声音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那场战争;父亲告诉他战争结束后的天空会跟那泛着红色的河水完全不一样;而他们那不安定的日子也将很快结束。
  后来他看到了湛蓝的河水和蔚蓝的天空;而父亲却没有回来。他和父亲的不安定的日子都结束了;而接下来的生活却截然不同。
  睁开眼时地上的已经躺了好多尸体;他停下弹奏呆呆的看着;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艾尔弗里德身影;却在下一刻就看到他从主楼的正门出现。快速靠近自己身边;确定自己停止弹奏并不是因为遇到危险后放下心来;露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容。
  “我们走吧。”
  “好。”
  艾尔弗里德想到托伦斯如此珍视父亲;联想到之前的幻境;在这个城堡的某个地方一定有着到伦敦的捷径;那里灌注了托伦斯的能力;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直通兰特里斯。这个地方可能在托伦斯的卧室;也可能在宴会厅;或者在图书室;也有可能在一个十分显眼却又极其隐蔽的地方。
  两人在城堡里到处转悠;这个地方跟一般贵族生活的地方没有什么差别;大概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它的箭塔比一般的城堡要多上三倍。仔细想了一下,艾尔弗里德带着希尔维斯特回到了两人最初到达的地方,找了一番后想到托伦斯的个性,那么注意形象的他一定不希望经过这里之后直接站到父亲面前。抬头看着从天窗那里透进来的光线,艾尔弗里德摇了摇头又带着希尔维斯特离开了。
  在找托伦斯寝殿的时候希尔维斯特说,“那很简单啊,这里最漂亮的肯定就是了。”
  “那不一定,据说在成为侯爵府的客人前托伦斯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都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才会造成他后来的心理扭曲,而这个城堡是国王赐给他父亲的,那么托伦斯的房间分配自然是由他父亲说了算的。”
  “他遇到你父亲是在到侯爵府之后的事,那他回到这里来做什么。父亲遇到了这样的事,即使他那么想替父亲报仇,也不会轻易把自己的过去暴露出来。所以这里说不定并没有去伦敦的捷径。”希尔维斯特说出来时觉得自己的分析头头是道十分有理,但正因为这样他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低头想着按照来的路回去,那不知要等到多久才能了解到伦敦的信息。法兰蒂斯要做的事,他不是很清楚也不怎么想过问,但是他知道艾尔弗里德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庄园,和英格兰。
  “不,一定有的,因为他会时刻提醒自己记得过去,才不会迷失了自己。”相比这一点,艾尔弗里德联想到自己,就很肯定这里一定会有那么一个地方可以通向伦敦。“而且,他会把自己的事情跟最亲密的人分享,所以我父亲一定也知道那些事情。”
  说到这里艾尔弗里德似乎还能记得某个不小心看到的父亲留下来的诗句,那些透露出无奈与担忧心情的文字一度让作为儿子的自己费解,但在得知托伦斯的存在后也就慢慢了解了。
  谁都有无奈,所以他并不埋怨。“再找找吧。”
  “好。”
  希尔维斯特想到艾尔弗里德,就不稀奇他说出的这番话。
  当他们找到托伦斯的卧室时发现那地方真的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在侯爵府威廉姆斯待的房间跟这一间完全不一样;果然在出仕之前他只是一个算的上恬静的男孩。希尔维斯特看着那简单的铺陈;跟光鲜亮丽的托伦斯根本对不上号;要不是门外有标记这里也有托伦斯的笔记;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威廉姆斯的房间。
  “大人;你觉得这里会有线索么”
  “嗯;先找找看。”
  房间窗户的侧边有一面能照到全身的镜子;艾尔弗里德站在镜子侧面看着镜子里希尔维斯特的模样;白色的长发好像不会随时间而改变;永远在那个最合适的长度。艾尔弗里德点点头笑了;看着希尔维斯特正看着自己便即使抿嘴也止不住笑。
  “你笑什么”
  “那天我一直在想;你一定是公爵的内人;会帮着他把陛下赶下宝座。当时觉得你虽然人长的美;琴也弹的好;可惜却不是同路人。”
  “有什么好笑的。”希尔维斯特瘪瘪嘴把脸转到一边;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惹得艾尔弗里德笑意更深。
  “你再笑。”希尔维斯特假装生气的一手拍在镜子上;却发生了奇怪的事。
  那只手竟然穿到了镜子里;希尔维斯特抽出手看了看没有什么异样;再放到镜子上又一次陷进去;他探头到镜子背面什么也没有看到。惊奇的他转头看着一直在思考的艾尔弗里德;大声笑着说;“大人;这里应该是入口吧。”
  “嗯;让我们回去吧。”说完便牵着希尔维斯特的手慢慢往镜子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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