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无罪!”
一身飘逸,轻点云间,阳光照在脸颊之上,带着暖意,落于石坛,悄然无息。
“空蝉!”
“酒白!”
“阿弥陀佛!”
一位素衣老者于空蝉老僧笑迎而对,花白胡子,看上去比空蝉少上几岁,气息更胜几丝,带着笑容,很是真诚,故人重逢。
石桌,苦茶,两老翁,对立而坐,还有的就是阳光鸟鸣清风,还有空蝉怀中一笑婴儿。
“你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空蝉细品一口苦茶说道。
酒白端起茶杯,细泯一口,对着空蝉点了点头,那传信野鹤早空蝉一步到达这里,告知了酒白空蝉有求与他,掐指一算,他笑了。笑了,将目光停留在空蝉怀中婴儿,端起茶杯,一品了一口茶,苦涩,但之后是一丝丝的甘甜。
“他本属于这里,那老衲就把孩子交给你了,阿弥陀佛!”空蝉望向怀中婴儿,他会笑了。骨瘦如柴的手指在婴儿眉心轻轻一点,婴儿骤然睁开双眼,一双血瞳,隐逸其中,妖冶带着天生的杀气,不禁让人眉头一皱,玄域竟有此子。
“天生杀气,斗战于世!”酒白摸着胡子说道,强压着内心那涌动的涟漪,他不知道为什么酒族之人特有的血瞳标志,这个孩子也会拥有,他是谁?酒族人?谁的孩子?一个个的问号在酒白脑海荡漾。
一双大手在婴儿面庞拂过,婴儿血瞳消失,一双清澈眼亦然出现在眼前,婴儿依旧在笑,显然小家伙很开心,他怎么知道仇恨呢,最多是饿了通了不舒服了,会哭。
“后天磨砺,归于苦禅!”空蝉老僧缓缓而道,也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比他菩提谷的山茶更苦,不禁再品了一口,回味无穷:“孩子叫龙天,他有血海深仇。”
“孽缘,孽劫。那他归于我玄东酒族,酒白之孙,酒天!”酒白缓缓将空蝉怀中的孩子抱到自己的怀中,一张老脸对着婴儿一笑,婴儿面对这张陌生的面孔,也会笑,这是缘分。一双老眼微眯,显然也是高兴的。
“空蝉,不到酒族坐坐,你很久没回来了。”酒白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期待的神色,声音平静传进空蝉耳中。
“缘尽了,那就尽了,就不再回首了,那一切都是梦。”空蝉转动手中的佛珠,目光投向远方,那个他曾经熟悉的地方。
“随你,还是牛脾气,那我先走了。”酒白起身,向着空蝉目光所向的地方飘然而去,久久的空气中飘来一句:“她很想见你,还有灵儿。”
“阿弥陀佛!”空蝉老僧凝望天际,矗立许久,混沌的双眼闭上,享受着阳光,最终,淡然飘逝,依旧是鸟鸣回荡,清风吹拂……
沉寂变幻的天空,不知道何时被染成了一片血色,血雨纷飞,扩散整个千年域。玄东酒族之人无一不聚首于玄东酒族大石坛,注目着石坛大槽,眼中惊异,双拳紧握,只见酒白抱着怀中婴儿从天空缓缓落下,傲立于石坛中心。
“大长老!”惊讶之声,迷幻的眼眸,呆滞望着这变幻的天空。
“血雨亦将,龙血凝槽,玄东天陨要归位了?”一位中年铁汉激动的说道,血龙消失前的话语,难道是真的吗?
酒白望了望怀中婴儿,他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再将目光扫视着四周人群,自己最终也将目光锁定在那片天空。
“龙血凝槽!”酒白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坛,斗气外放,震慑整个玄东,一位位目光虔诚,臣服的姿态,这是玄东族人。
一名轻纱少女,芊芊素手,清秀面庞,洁白肌肤,手托金盆,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向大槽的通道,她双目凝神,缓缓向着石坛的大槽走来。
“东域巴哈,神龙巴哈,圣女巴哈,天陨巴哈!”众人齐吟,少女稳步向前,最终止步,停于大槽之前,高举金盆,清风拂过,美丽的圣女。
“沉寂千年的龙血,你为玄东之神,巴哈,巴哈,苏醒吧。”大长老酒白吟唱着,不断的吟唱着,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见金盆中的鲜红血液开始沸腾,这是充满着魔力和杀气的龙血,它在跳动,它在挣扎。
“凝槽!”
酒白一声大亨,少女缓缓的将金盆中的龙血倒入血槽之中,吱吱作响。酒白老手拂过,只见酒白手中的孩子一瞬间睁开了双眼,这一刻,一双血眼震慑全场,婴儿被悬浮在血槽之上,龙影若隐若现。酒白双手变幻着,斗气外放,一道道强横的斗气劲风扩散开来。
“巴哈,巴哈,巴哈!”四周的族人斗志扬扬,一双双惊异目光见证眼前发生的一切,手舞足蹈。
龙血在血槽之中沸腾着,流动着,一股强横而又沉寂的威压向着四周扩散开来,四周的族人的呼吸变得凝重起来,体内的斗气无一不感觉到一震。强横的气势,震彻的响声,使得天空中的婴儿开始嗷嗷大哭起来。
“哇哇哇!”不知道这小小生命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能量,他的哭声使得血槽之中的龙血唤起层层涟漪。
“血眼流泪?”
酒白注视着,只见一行血泪缓缓的落下,鲜红血液脱离婴儿脸颊,晶莹红色泪水,闪耀着奇异的光芒,缓缓的从天空落下。
“噔!”
一滴血红色的眼泪滑落脸颊,缓缓落下,落于龙血之中,‘吱’细微的声音。四周一片寂静,就连那原本兴奋的族人也屏住了呼吸。
“哇哇哇!”只有婴儿的哭啼声声入耳。
“缘分?天注定!”只见血槽之中的龙血迅速扩散,一瞬间将整个石坛变成一个密集的血网,一股沉寂的气息缓缓从石坛之中散发出来。
“嘭!”
血槽之中一道血红光线直射云霄,使得天空的血色更胜三分,血雨也因此变得越来越大,石坛之上化为了一片血泊。
“天陨要出现了!”酒白一双眼睛凝望的天际,双膝陡然跪下,四下所以的族人都在对着血天膜拜。
“唰!”伴随着轰鸣的雷声,天空之中隐隐出现了一丝血光,仅仅一道光的出现,那一双双的眼睛睁得更大更圆。只见那血光伴随着人们的期待,越来越亮,越来越近,气息越来越强。
“巴哈,巴哈,巴哈……”声音连绵不绝,激情澎湃,一双双期待的眼神望向那道临近的血光,但神情是十分的虔诚的。
“来了!”天空之中一道流星雨,透着邈天灭世强横气势,震撼的雷声轰鸣,那血红色的电光萦绕在那颗流星之上,传出的能量,震慑每一个人的内心。
“天陨归位!”声音滑落。
“砰砰砰!”一道流光带着凌厉的劲风,直直的向着石坛的血槽射来,好强的气息。
“哇哇哇!”
不知道怎的,孩子的哭声就没有停止过,他也始终没有脱离大家的关注,因为那道龙影越来越凝实,与那颗迎面袭来的流星接触在了一起。
“凝阵护坛!”酒白变幻着手印,此时的族人个个斗志饱满,一道道强横的斗气爆发而出,一道光屏绕着血槽扩散到整个石坛,只有血槽之中的那束光线直射云霄,化为了一条巨龙。
“砰!”
流光顺着光线直直的砸在了血槽之中,在天空之中形成了一朵蘑菇云,一道道强悍的破坏力扩散开来,集众人之力凝成的保护罩在一瞬间被打破,在强悍的破坏力之下,石坛之上的所以人,硬生生的都被这强横的斗气波动震昏了过去。
只有一道光线将悬浮在半空之中的婴儿包裹在其中,一种无形的吸引力使得婴儿缓缓的落下,龙影也在强烈的撞击之下与天陨融为了一体。
久久的,血槽之中,道道血光溶进婴儿体内,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婴儿不知道何时已经安然入睡,天空之中的血色陡然消失,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空明。
“嘭!”
一个沉睡的婴儿安静的躺在血槽之中,只是孩子胸前多了一道血色龙纹,若隐若现,若有若无。初到玄东,血陨归位,惊天哭啼,落泪溶血,少年你是何等妖孽?你又会去创造怎样的妖孽传奇?
玄东只是你的起点,你要开始你的踏血之路,渡劫之界,玄东因你的出现而不同,你也会因为玄东变得与众不同。大道向前,待你嗜血而归,血染又如何,你本是禅心战体,争与不争,都是你心中所参之禅,历练之行。
第七章 那年十三
(各位哒哒,从本章开始龙天改名为酒天,因为他在酒族之中,酒白给他取名酒天。)
旭日依旧东升,依旧暖人,斗气依旧在石坛之上涌动,时间依旧,人以成长。略带清秀的脸庞,也就意味着龙天已经是一个小小少年了。活力四射的斗气,凌厉得使得四周的草木摇头。
消瘦身影,骨子里透着冷酷,那是一种天生的傲气。斗气涌动振振有力,一把短剑在其手中如鱼游走,随风而舞,矫健如燕,阳光下道道剑芒。少年眼神微凝,步伐矫健,一连串的剑花,短剑之上透露出阴冷与凌厉,好生厉害。
石坛之上,旭日之下,少年挥汗如雨,从三岁开始,就开始了修行之路,十年如一,坚持不懈,少年脸颊之上,多了一丝少年少见的成熟之色。他冷傲,他好胜,他是玄东酒族晚辈中的最强者,一个令天降血陨的孩子。
他四岁能聚气,八岁能够斩杀野兽,十岁独自一人深入山脉,现在他十三岁,能杀人,能与酒族喂养的炼剑奴比试,已经倒在他剑下三人,一剑毙命,毫不手软,这是一种天生的杀气。
“天儿!”
“吃饭了!”
熟悉的声音,很美妙,也很入耳,打破了少年认真修炼,收剑,少年对着石坛地面沉沉一拳‘砰’。酒天的身体,保持着一拳轰出的姿势,小宇宙一瞬间爆发出来,将坚硬的石面击出一层层裂纹,只是一滴滴鲜血也随之渗出皮肤。
邪邪一笑,少年才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道倩影在向他靠近,他露出了微笑,慧心的微笑。当年清秀少女如今更艳丽三分,多了一丝成熟,容貌明媚照人,肌肤晶莹如玉,更闻得阵阵幽香,圣女,酒灵儿!
“小姑!”
只见美丽女子走近少年,用丝帕拭去少年额头渗出的汗水,这是令多少酒族热血青年心血涌动的举动,但是单单龙天能够享受,一切的原因就是酒灵儿抱着龙天长大的,对龙天百般宠爱。
“修炼真刻苦,小手都出血了,疼吗?”酒灵儿用随身携带的丝帕为少年包扎冒着血的手指。
“小姑,不疼的,你吹吹就好了。”龙天带着邪恶的笑容说道,从小到大龙天在小姑面前就特别的得意忘形,但是也很尊敬小姑,是小姑教龙天识字,有时候也指导龙天修炼。
“想得美,快去吃饭吧,不然阿爸就把肉吃完了。”酒灵儿带着笑容,包扎完龙天的手,便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半点迟疑。但是龙天没有跟在她身后,而是马不停蹄地向着家赶回去,吃肉对于龙天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特别是他小姑做的肉,好吃。
香喷喷的饭菜,还没等龙天回家,酒白已经很不客气的喝着小酒,吃着肉,满脸满意容光。龙天回家只是白了酒白一眼,*一笑,加入了战斗之中,这也是龙天的一点小快乐,酒灵儿见到了,也是心花怒放,小顽童与老顽童还真是臭味相投。
龙天吃饱喝足后,精神养足了,又如同一只豹子钻进了丛林之中……
直到酒灵儿找到龙天,此刻的龙天正在享受他的战利品,烤着一条金花蛇,毒性很强,但是烤熟了很香。
“偷嘴?”酒灵儿双手插在腰间,曼妙的身姿完全的展现在了龙天的面前,可惜他还只是一个懵懂少年,只知道他的小姑很漂亮。偷嘴的龙天只是笑嘻嘻的挠了挠头,然后问了一句:“小姑,要吃点吗?很好吃的。”
“不吃,陨帝!阿爹让我叫你去大殿,说有事要和你商量。”酒灵儿甜甜的笑道,像是有天大的好事一般。
“小姑,不要叫我陨帝,从天陨落的帝王,死翘翘的,我可不想,你要叫我天帝!”少年一本正经的说道,眼神之中透着一种誓与天比高的傲气,手里还握着那把插着蛇肉的短剑。
“天帝?天敌!”酒灵儿淡淡一笑,便大手拉小手离开了,冰清玉洁的姑娘,很滑很嫩的手,还好龙天现在还小,没有猥琐的想法。
大殿古朴,几条金龙缠绕在*的石柱上,庄重异常,透着一股霸王之气。携带着滚滚威压,大殿四人注视着龙天出现在大殿之上。
“酒天,见过各位爷爷!”一天恭敬的对着大殿之上的四位老者行了一个礼,酒族之人都姓酒,龙天也不例外。
“酒天,一年不见,成长了不少,真不错!”一位花白胡子老头摸着自己的胡子,目光上下打量着一天说道,感受到这少年的气息,比一年之前强上了不少,也感觉到自己的孙子不如眼前这个孩子。
“酒天,爷爷们想五日后带你去参加四方分族族比。”酒白走近酒天,拍在少年的肩膀说道,眼中满是欣慰和自豪,酒天的表现让他惊叹,使他高兴。
四方分族族比,虽然是每个分族中选取一名最优秀的年轻人进行比试,但是也是四方分族一种实力的较量,是展现四方分族好战的本性。酒天脸色凝重,他从开始修炼开始,就想参加三年一次的族比,这是一种荣耀,这是自己实力的一种证明,也是自己想通过真正的战斗获得进步,走得更远。
“不过,三日之后,你必须过酒味沉香这一关。”酒白面色凝重,眼中充满着希望和期待,眼神之中透着一股狠劲。少年双手成拳,眼中充满着战斗的*,嘴角依旧扬起他邪邪的笑容,目光扫过在场的各位老者。“我很期待,三日后让他们一起上吧。”少年说完,大步向着殿外走去,桀骜不驯。
四位老者相互对视一眼,笑了笑,心里不禁感叹道,小子你也太狂了吧,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得开染坊了。但是也不得不佩服这少年的霸气,还有实力,确实在同辈中是最强的。而且他仅仅十三岁,可以说是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孩子。
但是又不得不惊叹这小小少年的天赋,在加上酒白亲自指导,倒也是遇上了识才伯乐了,年仅十岁就达到了斗士后期等级,而且突破到斗灵也只有度(度有强有弱、度越宽,所需元力越多,将来所达到的成就也就越高)的问题了,至今,酒天都还没有突破到斗灵。
注:斗者、斗士、斗灵、斗圣、斗王、斗魔、(斗仙)、斗神、斗帝、斗佛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