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地球赤子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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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地球赤子续篇-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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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心啊!”王曼农回答他。
“你走你的。”丁峻眼睛都没离开电脑,“我不会乱来。我把计算过程给安德烈还有你工作地方的终端机上做了个共享,你们两个可以随时帮我看看有什么纰漏,电话联系。倒是你,别给我自作主张网上到处乱跑,我估计那家伙逮你的兴趣比逮丁云路更大。”
何正默许熊道全力配合警方调查丁云路被绑架的事情,但是没明说。熊道白天怎么也要在发动机组干点事,虽然同事们都很配合,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在网上乱摸,感觉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急得他几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大圈。
而丁云路的身体,仍躺在医院里不吃不喝保持着营养液维系生命的状态,那副样子让他的父母都感到绝望。
不知道被抓进来有多少天了,一个星期还是半个月,一个月。丁云路在一轮新的攻击中思维涣散又飘忽回来,这次卡斯帕利用的是五官感能,先让他的眼睛接受无尽的黑暗让他的耳朵听不到哪怕一点点的声音包括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最后又让他感觉自己的脚底板被一根羽毛轻轻地搔过,痒得抓心挠肝。这一切过后,又换上各类病痛的折磨,包括骨折、心绞痛、肾脏衰竭和肝硬化晚期。
丁云路就差大喊一声,“杀了我吧!”死了就解脱了。不行,死了不是解脱,死了是活着的人更大的烦恼,他的身体要融入卡斯帕这样的变态恶魔,走入人类社会,搞不好还会被当着父母的面击毙。丁云路不敢想象真要有那么一天,他的父母会怎么样,母亲一定是疯了,父亲也会心碎而死,所有的朋友都会难过哭泣,甚至熊谧。
熊谧她会哭吗?她那样一个二货哭起来会很好看吗?丁云路居然咧嘴笑了,他似乎闻到了那股甜丝丝的糖的味道。谧姐,他心里说,你要是为我掉一滴眼泪,兄弟就毫不犹豫爱上你,说到做到。一股钝痛又冒了出来,丁云路都感觉有点麻木了,操,换个手段行不,怎么不给哥们来个性高潮,要是给老子三个五个美女相伴,立马投降认输,把肉体捐给你……你大爷的,疼死人啦,啊啊啊啊啊!
这一波终于过去,灯亮了。卡斯帕笑眯眯地坐在对面,“怎么样小伙子?还活着吗?这滋味如何?”
“挺销魂的!”丁云路回答。这个回答让卡斯帕一愣,随即他笑了,“好吧,我其实也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突然墙上的一个闪灯发出轻微的警报声,卡斯帕看了一眼,笑着说,“你的朋友找来了啊?他们还是挺快的!”
丁云路警惕地说,“老子告诉你,别搞我朋友,要不然抓住你剥皮抽筋!”
卡斯帕哈哈大笑,“作为一个魂魄仅存的人,我不怕这个威胁!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少能量来破译这个密码。”
坚实的铁门外,熊谧问余一江,“是不是进去就能找到丁云路了?”
“这可不一定,这只是其中的一关,而且其实对方可以随时转移。”余一江一边破译门上密码一边回答。
“我操!你们警察有没有一点靠谱的?”熊谧骂了一句,“这也不一定,那也不一定,怎么才能一定?”
余一江看看她,没搭话,继续自己的工作。
卡斯帕看着墙上的灯,自言自语,“好像出手不凡那。”突然,他的门口传来切割的声音,卡斯帕微微一笑,拍拍手,整个房间都沉浸在暗黑中。丁云路想喊,喊不出声音。
余一江一脚踹开门,护着熊谧进去,两人傻眼,又是外面那个门,一模一样的场景,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熊谧摸着头,“这什么东西?”
“这是障眼法,有可能我们找错方向了。”余一江看看手上的示踪器,果然,绿灯熄灭,这里没有丁云路的思维痕迹。
“你这好不好使?”李颂星瞪大了眼睛,问熊道。她在网络里看着熊道建了一个关于丁云路的记忆信息库,然后模拟出一个新的丁云路的形象。
“这是我记忆中的丁云路,”熊道解释,“跟他本尊的思维会有脑波共振,也许能找到他的行踪。咱们从前玩游戏的时候不是用过这种装备?”
“都说了是游戏了!”李颂星大不以为然。
“那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咱们俩、余警官、丁队长,三条路子,都得试试。”为了不让眼前这个丁云路的形象显得太突兀,熊道把他装进一个匣子里,匣子一面有一个微型示波器,“如果有反应,示波器这里会出现振动。”他们两个也从医院的端口出发,寻找微弱的信号。
“看不出来你鬼点子还挺多。”李颂星突然夸了一句。
“没办法,为了丁云路,哥们说什么也得两肋插刀了。”熊道看着示波器上微微的信号跳动,这说明他们找对了方向。
突然,显示的信号强烈地抖动了两下,波形图拉成了一条直线。李颂星不由紧张起来,“怎么了?云路出事了?”
“没有没有,只是他的思维突然换方向了,好像在快速移动。快,我们跟上,不要让人把他转移。”熊道将匣子转了一个方向,又跟着信号寻了过去。
丁云路听不到哪怕一点点声音,他猜卡斯帕已经离开了。突然眼前亮了一个小灯,一个人背光站在黑影里,伸手给他拆除身上的约束。
“你是谁?”丁云路终于说出话来了!那个人影没有说话,把丁云路扶了起来。说来奇怪,虽然遭受了这么多天的生死折磨,一旦站起来,丁云路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得那么软弱无力。来者何人,是敌是友,他一概不知!他跟着那盏小灯往前走,周围一片漆黑,有的地方闪着莹莹的红光,斑斑点点,看上去非常诡谲而神秘,简直像滴在地上的鲜血。
丁云路觉得有些作呕,他不敢继续看下去。那盏小灯飘飘呼呼,迤逦前行,有时远有时近,总之一直在丁云路前面让他能看见。渐渐地,周围那些红色的斑点不复存在,边上也慢慢有些亮度了。那个小灯倏忽不见了踪影,丁云路站在当地,不知所措!他低头看看自己,衣衫整洁,这也完全不像被折磨被虐待过的样子,丢份,接下来,要去哪儿呢?
突然,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他转身,看见王曼农的手指放在嘴边,“嘘”,让他别说话。然后他被拉着手顺着一个窄窄的过道往前走,越走越窄,越走越气喘嘘嘘,终于卡得不能两个人一起往前走了。王曼农推他上去,“顺着这里,你回去吧,不要告诉任何人看见了什么,你就说我把你带了出来,去吧!”
丁云路还想说什么,王曼农闪身不见了。“我操,网络里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丁云路骂了一句,顺着往前继续爬,突然觉得光线耀眼,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是哪里?丁云路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他感到自己躺在软软的床上,耳边响起一些仪器的嘀嘀声,就听见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轻轻喊,“云路。”是母亲大人。丁云路的心里充满着死里逃生后的宁静,我没有被那个贱人上身吧。他微微睁开眼,看到潘子乔含着眼泪期待的面庞,他那个一向精明强干注重外表修饰的妈妈,有点蓬头垢面的样子了,整个人都憔悴了。旁边,是一个穿制服的警察,浓眉大眼气度不凡,不认识,警察旁边,是熊谧关切的大眼睛,眼睛周围也是一圈黑。潘子乔喜极而泣,“云路,你醒了!”她按动墙上电钮让医生进来。
医生进来检查了丁云路的身体状况,表示没什么问题。潘子乔松了一口气,大半个月的煎熬终于走到头了。有警察来问医生是否可以给受害人录口供,纷纷乱乱,直到所有的医生和警察都走了,丁云路才歇下来。
“怎么回事?”熊道奇怪地说,“怎么原路返回了,哎,进医院端口了……”就听见嘀嘀两声轻响,示波器上的曲线灭掉了。熊道和李颂星面面相觑。
“快,出去给医院打个电话!”熊道说。
看着赶来的熊道和李颂星,丁云路开口问,“曼农呢?我哥呢?”
“你哥哥在找破你案子的方法,曼农回法国销假上班去了。”潘子乔端了一碗汤过来给儿子喝,接嘴告诉他。
“上班去了?”丁云路摸摸自己的头,“她明明刚才把我从网络里带了出来……”
熊谧站在旁边不耐烦地说,“去网里搭救你犯不着留在这里,就是留在这里的手上没本事,找到嫌疑人房间的,那也没用!”说着她用眼睛横旁边的那个制服警察余一江!
余一江笑着说,“真对不起了,白拉着谧姐折腾了几天,警方什么作用都没起到!回头一定要介绍我认识一下丁队长和王曼农女士。”
靠,谧姐也是你叫的?丁云路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但又说不出来,那个姓余的警察对熊谧似乎脾气很好,让他看不过眼。“我得告诉我哥,那个怪人说要抓曼农进去,她怎么还敢傻呵呵地进去捞我呢?”丁云路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了,“哥们这次罪遭大了!回头有吹的了……”
余一江说,“对不起丁先生,因为你这次涉及的网络犯罪非同寻常,我们和上面沟通过了,最好不要对外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以免媒体大哗。”
丁云路点点头,嗯了一声,累了,他软软地倒下来,好想睡一觉啊,终于踏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婚戒指
丁峻去医院看过了丁云路,得知他并无大碍,就告辞了爷爷一家,回到法国,他要找那丫头算账。王曼农喜滋滋的好像米缸里的老鼠,出来进去都哼着歌。丁峻瞪着大眼睛盯着她,“哼,还不老实交代!”
“什么?什么什么?你说什么?”王曼农装傻充愣,嘴里唱着以前妈妈给她哼过的儿歌,得意洋洋闪身进了厨房。
丁峻追了进去,“丁云路到底是怎么被你带出来的?临走的时候让祁麟看着我不许我进网络,可是你自己背着我偷偷进去。你的程序技术那么差,怎么就把云路给救了?快,老实交待!组织上一向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曼农继续眉飞色舞地哼着歌,装没听见,把大围裙套在身上,从烤箱里拖出一个烤盘,放在案板上。
丁峻突然从后面抱住她,“你说不说?”他伸手在她肋下乱抓。果然,王曼农触痒不禁,一边大笑一边挣扎,“别问了,该知道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行!快告诉我!连我你都瞒着,真没良心!”丁峻把她在自己怀里推了个转身,看着她的眼睛,“快点!”
王曼农笑笑,“不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丁峻其实很理解,但强烈的好奇心让他五内俱焚,“是不是那个摆弄上帝粒子的人?”他问。
王曼农嫣然一笑,“你就记住他是友非敌就好了,别的不要管。”
丁峻默默地的想了片刻,“我觉得是……”王曼农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不要说出来。两个人心领神会地微微一笑,真的不用说出来。
丁峻放开她,“云路说那家伙更想逮到你。哼,说起这个,我得跟你算算账,你这个家伙背着我偷偷跑到魂游里面去,要是出了事怎么办?我告诉你王曼农,再有一次,我非揍你不可了!”
“你家暴我?”王曼农大叫,“反了天了!”她飞起一脚踹过去,丁峻敏捷地躲开。王曼农和身扑过去,想把对方撞倒,按在他身上狂揍,“我看谁先揍谁!反了你了,还敢以暴力相威胁,小心我报警抓你。”
丁峻反手抱住她,把她扛了起来,“小样!我和斯蒂芬教过你多少回了,就你这身轻力弱的,不要和人贴身进攻,要躲着对方,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王曼农四肢没有着力点,一边笑一边乱踢腾,“放我下来!”丁峻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两巴掌,放了下来,欣赏她红彤彤的小脸和幽怨的小表情,“我告诉你,再有下次,惩罚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王曼农摸着自己屁股,呜呜呜,好疼。丁峻伸手,“来,给你揉揉。”王曼农狠狠瞪了他一眼,捂着屁股又进了厨房。丁峻跟了进去,“哎,忙乎啥呢?忘了跟你说,晚上我在山上的餐厅订了位置,你有功,该犒劳,有惊喜!快点去换衣服。”
“哪个餐厅?”王曼农吹着烤盘上的小饼干,随意地问。
“巴士底那边……”
“啊?指令长你发财了预约那个餐厅,还不如出去吃kebab(土耳其烤肉)!去那里还得换正装,烦不烦?不去!”王曼农摆摆手。
“去吧,穿好看一点,都说了有惊喜!”丁峻连连催促。于是王曼农只好洗手开衣柜找衣服梳头。
格勒诺布尔市中心从1976年就开始使用的泡泡车(Bulles)登山索道经过多年的维护和改装,仍然保持了大致的原貌,两人刷卡进了泡泡车,直接被运到400多米的山上,这里有建于19世纪的巴士底城堡,后来在附近建了一个传统的餐厅,必须预约,要求穿正装才能进入。
王曼农把外套交给迎上来的侍者,露出里面穿着的浅黑色礼服裙,只在胸前戴了一朵鲜红的金属玫瑰,别无其他装饰,越发显得身材袅娜肌肤如雪,长发盘着,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她挽着黑色西装的丁峻,真真一对璧人,一进餐厅,就吸引了不少人惊艳的目光。基本上有财力有空闲到此消费的,多是些中老年人,像这么一对这么年轻的,比较少见。
侍者引着他们到预定的位置前就坐,这里看不到格勒诺布尔灯火通明的市中心,恰恰正对着那个废弃多年的早期粒子加速器。两人透过玻璃往那个黑漆漆的方向看了一眼,会心地相视而笑。
悠扬的小提琴声轻轻回荡,桌前花型的老式烛台闪烁着类似蜡烛的灯光,瓷器的盘子、金属的刀叉闪着温润的光。王曼农抬眼看看对面那个人,怎么回事,又是满眼的羞赧,一如十几年前的样子,指令长,你太不长进了。
侍者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为两人斟上酒,摆上头盘,又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一切都和传统餐厅的一样,这里没有生化人。丁峻轻轻咳嗽一声,“曼农,我以前答应过你……”
“什么?”王曼农促狭地笑,“你答应的事太多了,说哪一件?”看到丁峻的表情尴尬,就是她最大的乐趣。
丁峻不说话了,只是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慢慢地推过来,“三个月工资,还是税前的。我不会买东西,来之前潘素帮我选的,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说到最后,他的脸都有点红了。
王曼农没有伸手,只是轻笑着问,“潘素不生我气了?”
“还生气,是气你。不过替我买东西,是为我。”丁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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