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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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外室-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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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咳了一声,透过门缝,那双老鼠眼扫了扫杜元春手腕上戴玉镯子。

杜元春气脸色铁青,动作僵硬把镯子脱下来扔了出去,冷声道:“这回总行了吧。”

“还是花大奶奶大方。”这婆子眼睛顿时笑成了一条缝,忙把玉镯塞到了袖子里就进来开门,讨好道:“大奶奶有事您吩咐便是,虽说依着规矩是一日两顿饭,可要是大奶奶有心想吃,老奴还是能给您弄来那么点肉啊鱼。”

杜元春哼了一声,淡淡道:“有事自会叫你。”

婆子撇了撇嘴,上前去提起死狗甩了甩水便道:“大奶奶若是觉着这井里水不干净,老奴虽腿脚不大听使唤,可也能费些力气给您提几桶干净来。”

“你是故意!”

话已说到了这份上,杜元春还有何不明白。

“大奶奶,可不敢这么说。”这婆子也不怕她,一边甩着死狗往外走一边道:“这狗不长眼,就要往水井里头掉,可不甘老奴事儿。”

临锁门之前,这婆子又伸过油花花脑袋来嘿笑着问了一遍,“大奶奶真不要清水?”

“滚!你给我滚!”杜元春气头脑发晕,转身便回了屋。

太极宫,宣政殿,凤移花跪谢隆恩,今日之后便走马上任。

“好,好,好,卿家请起。”圣上龙颜大悦,从龙椅上起身,走下丹犀,左右一看,便抚须笑道:“朕有你们一文一武侧,便可高枕无忧矣。”

“臣能得圣上赏识是臣几辈子修来福分。”关青岳立即拱手一拜。

“微臣亦然。”凤移花含笑同拜。

蓦然,正垂着头关青岳冷扫了凤移花一眼。

凤移花只当不知,笑靥依旧。

“平身。”圣上欢颜不减,兴致高昂,道:“今早上福禄来报说御花园海棠花开了,两位卿家不妨陪朕去赏看一番。”

“遵旨。”

两人再拜,见圣上起步走了前头,才煞有默契一齐抬起了头。

关青岳,面白眉秀,神态亲和,一霎冷视之后便笑了笑,一摆手道:“中郎将先请。”

凤移花,眉若峰聚,笑如黑狐,眸光始终隐隐含笑,似二人之间从来没有过芥蒂一般,对方谦虚礼让,他便点头承情,“那我便不客气了。”

说罢,一抱拳便率先跟了上去。

他是武将,司职便是保卫圣上安全,圣上既已移动了龙步,他必然得跟上,关青岳此举可是白废了心机,谁也不会说他礼让得宜,不会有人参奏凤移花说他,侍宠生骄,目中无人。

关青岳猛一甩袖,面色不佳,急忙跟了上去。

仲春御花园已呈百花争艳之势,姹紫嫣红好不绚烂。

圣上一见便诗兴大发,俯首轻嗅一朵嫣然盛放海棠,沉思少许便吟了一首四言绝句来: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

关青岳似乎等待不急,张口便逢迎道:“好诗,好诗,圣上这首咏海棠诗句真真绝妙。”

不成想,他一开口便使得气氛安静了下来,待他抬起头来时便见圣上正黑着脸望着他。

关青岳心口一条,忙求助看向宦官福禄。

这福禄乃是从圣上还做王爷那会儿便跟着,狠得圣上信任,这会儿见关青岳惹了圣上不高兴,他忙补救道:“关翰林可是昨夜未睡好,要不这会儿怎走了神,连圣上咏诗是咏春还是咏海棠都分不清了。”

关青岳面色顿时涨红,连忙磕头请罪道:“微臣知罪,求圣上消消气。微臣方才确实是打了盹,走了神。”

“昨夜做什么去了。你起来吧,扫兴。”

终究是惹得圣上恼怒,关青岳忙描补道:“微臣昨夜一夜未睡,一直想昨日朝堂上,礼部侍郎所奏之事儿。”

“你倒是很忠职守。不过册立太子之事,朕今日不想谈。凤卿家,陪朕去前面走走。”

“是。”

关青岳懊恼厉害,趁着圣上不搭理他,他忙扯住福禄大总管问道:“方才圣上吟了什么,劳烦公公再给下官念一遍。”说着,便扯下自己腰带上挂着一个小玉件塞入了他袖子里。

“关翰林今日可是焦躁了些。”福禄面不改色收了,便低声复述了一遍。

“这明明是前朝大诗人王维《山中送别》,连我这个不全人都知道出处,关翰林却张口露怯,您今日着实失态了。”说罢,一甩拂尘便跟了上去。

关青岳悔肚肠子都青了,默默掐了自己一把,打足精神,腆着笑脸也跟了上去。

御花园大很,假山林立,花柳扶疏,亭台楼榭,每一处都是能工巧匠匠心独运设计,景色错落有致,殊为迷人。

圣上前头寻幽探秘,后头凤移花便思忖起了那首诗句,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

据他所知,除了那一个还未弱冠,以及被圣上留身边病弱齐王,秦王、代王、哀王、楚王都成年之后被遣往了各自封地,如今朝堂又为册立太子事儿各党派争论不休,这王孙归不归仔细琢磨起来便有意思了。

也许,圣上心里是想念着远方儿子们,可也担心他们为了皇位会自相残杀。

归不归?凤移花垂眸深思,圣上寿辰便是六月中旬,年年六月,也正是四王回返京城,看望亲人时候。

“圣上,此情此景让臣想起了前朝一位诗人名句……”

圣上此时已兴致大减,挥手打断,“你别这儿跟朕卖弄你学识了,朕不喜。你合该跟凤卿家学学,对了,朕还记得,当初你们二人一同殿试时候,凤卿家可是高你一头,当时百官场,凤卿家可是把你辩满头大汗,哑口无言。”

想到此,圣上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拍关青岳肩膀道:“朕明白了,朕明白关卿家今日为何失态了,原来是凤卿家场缘故。想来是当年那场殿试辩论将你胆子辩小了,这不,一见了你对头就吓话也不会说了。如此,朕便恕你无罪,无罪。”

说罢,圣上又畅笑起来。

关青岳紫涨了面皮,站立不安,赶忙弯腰一拜,羞愧难当。

凤移花侍立一侧,淡淡含笑望着窘困关青岳,得到他狠狠一瞪。

圣上开怀大笑,兴致又起,君臣偕同又御花园游览了一番,这才回转。

至午膳时,圣上要与丽妃娘娘共进,便挥手让他们离去。

方一出了宣政殿,站殿外两人便对峙了起来。

凤移花含笑走近,将一张纸条递给了他,慢悠悠道:“关世子一定要好好看看,春娘还等着你回话呢。我不急,我就这儿等着,一会儿我回府,正好把世子爷话带给她。”

关青岳匆匆一瞥,脸色顿变,“不可能!”

“不可能?怎么不可能呢,一切皆有可能。”凤移花拍了拍关青岳肩膀,“恭贺世子爷又要做爹了。”

“你闭嘴!”关青岳压低声音,目光阴鸷望着凤移花,三两下将纸条撕粉碎,“你想用春娘和她肚子里孩子威胁我?别做梦了,那可是你妻子。你若想成为全长安人笑柄,我倒是可以帮着你传扬一番。”

“啧。”凤移花一把搂住关青岳脖颈,死紧死紧,紧到关青岳憋红了脸,“春娘若是听见你这番话,她怕是要伤心死了,这便是她一心一意爱着表哥呢,翻起脸来,可真无情。不过,世子爷若想放弃现好前程,甘愿陪着春娘被徒三两年,我倒是不介意被人嘲笑做了剩王八。”

“放开!”关青岳挥拳便打。

凤移花轻松包住他那酒色里泡过软绵拳头,冷睨他道:“之前我始终想不通,你为何要打压我,现我明白了。正如圣上所说,世子爷是恼羞成仇。原来世子爷心胸竟然狭隘至此,凤某算是领教了。”

凤移花松开手,轻抚这一身官服,淡然一笑,“关世子,既你已挑起了我战意,那咱们便走着瞧,这往后路还长着呢,你可听过温水煮青蛙?”

说罢,扬长而去。

徒留身后关青岳,铁青着脸低骂:“庶子焉能与我相提并论!”

心中早已将他恨毒了,你若找死,本世子便不再手下留情,自当送你上西天!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奉上先。

90萌到了

他二人一离开;便有小太监匆匆跑去福禄跟前将他们行止比划了一遍;福禄点了点头,让小太监下去,他便去圣上那里禀报穿越之我为外室。

此时圣上正靠明黄榻上闭眼休憩;听了福禄禀报这才睁开来,道了句;“如此甚好。走,摆驾丽华宫;游了一趟御花园,朕还真是饿了;突然想念起丽妃年轻时亲手做那道麻酱凤尾来;不知她到了如今地位;可还愿意为朕洗手作羹汤,讨朕欢心。”

福禄也老满脸褶子了,一笑就如菊花,“圣上有所不知,这道菜丽妃娘娘每日都是准备着,且还是丽妃娘娘亲手做,奴也未受过丽妃娘娘好处,只是觉得丽妃娘娘是个有心人,一心系圣上身上,若非如此,娘娘也不会将这一道菜一做便做了二三十年。圣上忙着国家大事,日理万机,兴许是没有意,可奴却是看了眼里,不忍娘娘待圣上一番浓情付诸东流,这才借着圣上今日话头提上一提。”

圣上怀念哦了一声,“朕依然记得丽妃桃林中那一舞,倾城绝色,当时真把朕迷住了。”

“是,奴也有幸看见了,丽妃娘娘当年舞姿可真是无人可比。”

“那便走吧,莫让她等急了。”

“是。”福禄一喜,忙挥手招了龙撵来。

落阳风起,仲春黄昏还是有些冷。

青阳侯府,秋恒院中,杜元春望着这一盘被撒了黄土清汤寡水,额上青筋突起,抬手便掀翻了桌子。

兰翠忍着泪意,忙劝道:“大奶奶息怒,咱们总有出去一日,但凡出去,奴婢定先扒了那脏婆子皮。”

“欺人太甚!凤移花,你欺人太甚!”杜元春跑到院子里便撒起疯来。

“大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兰翠白着脸追出来道。

杜元春磨着牙,恨恨道:“我不过是被老太太罚,来这秋恒院闭门思过,并非被打落尘埃没有爬起来可能,别个人多看看我笑话,还没有敢落井下石,可这婆子倒好,直接明目张胆欺辱起我们来,若不是有人她后面撑腰是什么。这满府里,除了咱们大爷,谁还恨我这么深,定然是他。”

“真是大爷吗?”兰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傻了似得道:“大奶奶,大爷会折磨死我们吗,会吗,今儿个是死狗,明儿个会不会就死人。”

“闭上你臭嘴。”杜元春突然蹲下问她,“我让你去给岳表哥送信,你送出去没有,怎这么久,忍冬还没把回信给我。”

“送了,奴婢亲手将您写那张纸条塞到忍冬手里。”兰翠惶恐道。

“那为何……”杜元春蓦地住了嘴,缓缓站了起来,身子开始颤抖,“是他,一定是他,是他截住了那纸条,是他封了我后指望!”

兰翠抱住杜元春腿就开始哭起来,“大奶奶,奴婢一生追随您,你千万莫要抛弃奴婢啊,奴婢不想死,不想死啊。”

杜元春攥紧拳头,轻抚兰翠头,“别怕,我们会没事,你别忘了,我还有馥姐儿,我是她娘,她几天若是看不见我一定会哭闹,老太太是心疼儿孙,便是为了安抚馥姐儿,老太太也会放咱们出去。”

“真吗?奴婢信大奶奶,信您。”她依旧是紧紧搂着杜元春腿不放。

“你先起来,我去门口唤那个婆子,咱们只早上喝了点粥,已一整天没用膳了,我让她去给咱们弄点热饭热菜来。”杜元春拔下头上金钗,推开兰翠便走了上去。

这会儿天色还亮堂,待她费劲扯开门缝,便先看见了一段玄色绣金玟腰封,腰封上系着一条深藏青色丝绦,垂挂着香囊和玉件。

“大爷。”杜元春忙穿过门缝想去攥住他衣角。

凤移花随意往后退了一步,便让她抓了个空。

凤眸眼尾上挑透着无情,他说出来话无情,“我把你有孕消息告知他了,知道他怎么回复吗?”

杜元春一见他便哭了,惊吓有,悔恨有,多则是哀求,可她还没到丢弃尊严跪地求饶地步,说出来话仍是透着强硬,“果真是你,果真是你。大爷你真卑鄙。”

门缝里看人,他只看见了她怨恨嘴脸,又往后退了一步,背手后道:“这便是卑鄙了吗,那么,你那岳表哥故意淫我妻子所带给我屈辱行径算什么?罢了,你眼里,你那情人表哥怕是完美如神祗,不说也罢。我来是要告诉你,你那表哥看样子对现你们母子是恨不能你们立即消失,春娘要小心了,我真怕你那表哥一狠起来会对你们母子痛下杀手,相信我,他干得出来。”

“你胡说!”杜元春急想要质问他,可他却是越退越远,她看见他嘴角无情讽笑,他看她笑话!

“凤移花,你回来!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命令你赶紧给我回来!”

“好好这小院里呆着吧,你这性子是要杀杀才好,娘家时,你嫡母没教会你贤良淑德,温柔尔雅,你既嫁了我,那就由我代劳,我来教教你何为以夫为天。”

“混账!混账!凤移花,大爷,大爷,你回来,别走,别走——”

眼见那曾对她柔情蜜意,言听计从夫君越走越远,她扒着门缝,坐冰冷地上便失声大哭起来,再不复花大奶奶尊贵傲然。

那脏婆子又门外啧啧几声,往地上呸了一口浓痰。

春景阁,华灯初上,热气腾腾家常菜陆续上了桌,娇娘正站门口等待,远远见他出现便笑着迎了上来。

见她挺着肚子走来,他忙走几步,穿花拂柳到了近前,扶着她手臂便开始责难,蹙着长眉道:“就不能老实屋里坐着,天色渐黑,若是磕着碰着冻着我儿子,爷便将你吊起来狠狠打。”

“那就随你打。明儿个我还出来迎你。”

“竟还敢顶嘴。”他绷不住脸便笑着轻拧了她微丰润脸蛋一把,过门槛时便将人一把横抱了起来,“走,吃饭去,免得饿着我儿子。”

两旁伺候依旧是姜府那几个,素衣、朝云已是大好了,今儿个换了个正经小院子,她们便出来帮忙洒扫归置衣物摆件等。

这会儿正站屋门口给打起帘子来,见大爷又抱了玉姨奶奶进来,她们都见怪不怪,只垂着头咧着嘴嘿笑。

娇娘脸皮也是越练越厚,反正都是自己人,她便主动搂着他脖颈,笑颜如花,好不幸福。

“大爷,今日这桌可有一半是我亲手炒出来,你尝尝我手艺可好?”

凤移花叹了口气,将人放到铺了毛绒软垫圆鼓凳上,挥退了伺候姜妈妈等人,便点着她鼻子道:“自己家怎么就这么能折腾,一点也不让人放心。你真要我把你拴裤腰带上?”

娇娘笑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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