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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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鸣西风-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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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熠忽然松开手,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苏凌已经满脸通红,靠在窗前不住地咳嗽。
猛地将苏凌拉过来,重重吻了下去。苏凌拼命扭动着身体,用尽所有的力量进行着反抗,这种反抗异常坚决,以至于宇文熠几次想要深入都被顶了回来。刚一松懈,便觉得嘴唇剧痛,一股铁锈般的腥气充盈了口腔。
宇文熠用手背在唇上擦拭了一下,但见手背上沾上了鲜血。鲜血刺激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狂性。
“你既然不喜欢这样,那我们就跳过这一步好了。”说话间已经拉着苏凌的领口,大力往两边一拉,胸膛大片肌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受到这样的刺激,那一双淡粉色的茱萸立时便半挺了起来。
宇文熠低下头,野兽般撕咬着那对茱萸,直到它们变成深红色,浸出了血珠,这才伸出舌尖,在两边各大力舔了几下,将鲜血咽进肚里。
伸手撕掉苏凌的裤子,将双腿架在自己肩上,找准那处快乐的源泉挺身刺入,苏凌痛得全身紧绷,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叫啊,怎么不叫,看肖浚睿会不会听到你的叫声来救你。”宇文熠恶毒地道。
被捆在背后的双手握出了鲜血,刚刚还冰凉的身上布满汗水。
马车飞驰,车中本就有些颠簸,被这一番冲击折腾得左右摇摆。
宇文熠在苏凌体内疯狂驰骋,狂乱地想要获得发泄,却迟迟得不到那一泄如注的快感。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账东西,竟然出卖色相来骗朕,既然你喜欢被操,朕就满足你。”说着越发粗鲁。
苏凌的嘴角流出了鲜血,汗水从额头流下,穿过眉毛挂上了密密的长睫,像是晶莹的泪珠。
“陛下,需知……世上只有一种斗争是……可以不择手段,却不会受到……指责的,那……。便是军事斗争。大家……都在为了国家的生死存亡……而拼命努力,那些礼仪……道德能讲则讲,不能讲 ……也只能丢弃。作为战争的主要决……策者,胜也好,败也好,陛下在……抱怨什么呢?”
 苏凌吃力的把话说完,宇文熠忽然做不下去了,全身瘫软地伏在苏凌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接着坐起身来,解开苏凌的双手,仔细为他穿好衣物,便抱着膝盖一言不发地出神。
“那你口口声声说过的那些话呢?你说你爱朕,这些也都是为了军事斗争信口开河?”
宇文熠浮现出疲惫之色。
    苏凌不答,默默把头转向一旁。
“朕刚才都干了些什么?真是混蛋。朕只是不敢承认,凌,朕离不开你。朕千里迢迢来找你,其实不是来问罪的,是来投降的。”宇文熠把额头放在膝盖上,声音平稳,没有刻意地煽情,也没有丝毫的迟疑。
苏凌只是又微微向一旁让了让,好像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宇文熠苦涩地一笑:“朕也知道,经历了那么多的伤害,这话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但那是真的。只要你跟朕回去,你过去做的那些事情,朕都可以算了,你不愿意住在宫里,那就不住好了,你不想当男妃,朕回去就把芷竹君的封号废掉。朕……是爱你的,即使你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还是爱,朕不想再骗自己了。”
苏凌终于转过脸:“倘若我说不愿去闳都,陛下会放了苏凌么?”
宇文熠嘴角有些微的颤抖,直直看着苏凌,良久才说出两个字:“不会!”
苏凌一笑:“那陛下还问我做什么?只不过,难道陛下就不怕我再为了大夏祸害大燕么?”
“为了大夏?”宇文熠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大夏那些老百姓那么骂你,你还为了他们?”
“百姓并不知情,他们讨伐叛徒有什么错?”
“那肖浚睿呢?他难道也不知情?”
苏凌吸了口气,这才缓缓答道:“他是大夏的皇帝,但他并不是大夏。他,有他的责任,有他的道理。”
 “道理?你倒是说说有什么道理?”宇文熠冷笑起来。
“他是皇帝,自然有他的责任,他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护国体,维护民心士气,如果换了你,难道不是一样的么?”苏凌闪过一丝微笑,嘲弄地看着宇文熠。
“国体?民心士气?”宇文熠哈哈大笑,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都是狗屁。就算他维护了你导致国家丢了点颜面,让军民感到沮丧,但这些都不是什么挽回不了的事情,但他却选择了牺牲你。”
“你说换了我会一样,告诉你,除了关系我大燕的生死存亡的大事之外,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牺牲。我虽是大燕的皇帝,大燕却不是我一个人的,他是先帝们辛苦创立的国家,更是千万大燕子民赖以生存的家园,我没有权利牺牲他们。但除此一项,包括我的生命和那个什么狗屁的国体在内的一切,我都可以为你牺牲。”
苏凌惊呆了呆,旋即哂然:“陛下,你说的是大燕,不是大夏。大燕国富民强,兵精马壮,根本不缺这个。但大夏不同,尤其那些失陷地的老百姓,十年来受尽欺凌,对他们来说,尊严比生命还要重要。”
宇文熠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握住苏凌的手柔声问道:“凌,告诉朕一句真话,你爱过朕么,真心对待过朕么,哪怕是一点点?”
听到这话,苏凌一惊,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向着宇文熠戏谑地地勾起嘴唇:“爱?呵呵,陛下,你……你只是个孩子而已。”
宇文熠也不生气,拉起苏凌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孩子有什么不好,孩子的爱不是比成年人更执着更单纯么?凌,给朕一个机会,朕知道自己过去孩子气,伤害了你,朕愿意用一生一世来补偿。”
苏凌依旧笑着,悲伤而决然。
宇文熠忽然整整衣冠,神态端庄地面对着苏凌:“凌,朕还想问你一句话。反间计也好,美人计也罢,策反也好,献假图也罢,这些都是为了大夏所做的,宇文熠作为大燕的君主是该承受这样的后果,你对我都可以无愧。但宇文熠不仅是大燕的君王,还是一个人,一个对你痴情一片,一个爱你信你的人,一个被你骗得体无完肤的人,对待一个作为普通人的宇文熠,你对你的所作所为难道也可以无愧吗?”
苏凌终于动容,凝视着宇文熠,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百三十三

到了下午,苏凌的头痛病又发作了,他虽带着药,却依旧痛苦难耐。先是将头抵在窗框上,后来变成了一头头往窗框上撞。
宇文熠本以为他的头痛病和疯病一样都是骗自己的,看到这样的情况不禁又后悔又心痛,催促着马车走得再快些。
掌灯时分,队伍终于在一处大庄子前停下,苏凌已经痛得神志不清。宇文熠毫不避嫌地将他从车里抱出来,大步走进院门。
自从苏凌离开后,宇文熠的狂症越来越严重,罗塔将药量加重了几倍也控制不住。这次出来找苏凌,为了防备意外,他便特意带上了罗塔,没料到会用来给苏凌看病。
罗塔的药自然比苏凌自己弄的药要有用得多,苏凌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宇文熠搂着自己的一只胳膊,睡梦中犹自嘟着嘴,神色看上去竟然有些委屈。
微微动了动,想把胳膊拔出来,宇文熠不满地咕嘟了一声,反而抱得更紧。
门窗紧闭着,清晨的阳光照在窗纱上,幻化出一圈圈五彩的霓虹。
被窝里暖暖的,叫人有了赖床的冲动。
苏凌索性躺着不动,闭上眼假寐。
鼻子里麻酥酥的,像是钻进了一只虫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耳边传来得意的偷笑,再睁眼看,却是宇文熠不知何时醒来,用自己的头发逗弄他的鼻孔。
“懒虫,太阳晒屁股了,还不快起来。”说着自己先跳起来穿好衣服。
苏凌也起身穿衣,宇文熠却嫌他动作慢,过来就要帮忙。他这一辈子只被别人伺候,哪里伺候过人,这忙不帮还好,越帮越忙。
苏凌也不着急,任他折腾,宇文熠好不容易将最后一个结系上,拉起苏凌便往外走:“快点把早饭吃了,今天有人要来。”
宇文熠说的这个人是罗塔的师兄,名唤诺诺乌维。
宇文熠那日打算采纳元珏的主意,用“血咒”让苏凌暂时陷入疯狂。但又觉得心中不安,便询问苏凌有什么愿望,想要予以弥补,苏凌随口说自己的愿望是能够消除脸上的伤痕。后来元皇后故意将四株“血咒”加成十株,宇文熠以为苏凌再难康复,心中更加愧疚,便到处寻找能够消除伤疤的良医。罗塔知道这件事后推荐了自己的师兄,称他于这一道颇有专攻。宇文熠当时便派人前去西极相请,谁知这位诺诺乌维经常外出行医,竟然到一月前才找到。
这次来寻苏凌,临行前命人到半路上拦住诺诺乌维,请他直接到这庄子里。前两日接到消息,说今天就要到了。
苏凌脸上的伤口很多,好在都不深,饶是这样,诺诺乌维还是花了两天时间,才把坏死的肌肉用牛毛般粗细的钢针全部挑出来,再敷上了特制的药膏。这药膏与玉肌膏有异曲同工之妙,疗效却更加不凡,七天之后,裹在苏凌头脸上的纱布便被取了下来大半,只是受伤的脸蛋上还留下了一圈。
宇文熠这些日子都和苏凌同床共枕,早就心痒难挠,这晚便按捺不住有了动作,心里苏凌会不高兴,有些偷偷摸摸。谁知苏凌非但毫不拒绝,还主动迎合。宇文熠大喜,翻身便压了上去,苏凌微微喘息着,挑起眉头看着他,眼睛里带着诱惑。
他伤势未愈,宇文熠极尽温柔地挑逗。不一会苏凌身上便泛起藕色,欲望也微微抬头。宇文熠看在眼里,对着苏凌暧昧色迷迷地地笑:“凌比朕还迫不及待。”
苏凌眼中的光彩闪烁,恰似浸在水中的宝石,嘴角也跟着翘起,笑意盈盈。
宇文熠的心中划过一片水痕,呻吟般轻叹:“凌”,将头埋进苏凌的腿间,含住了挺立的欲望。
温热的包裹和吮吸刺激得苏凌“啊”的一声叫出来,双手紧紧握住了身下的床褥。宇文熠虽从来没做过这事,却被人服侍过无数次,深知怎么弄才舒服,不过片刻功夫,苏凌便缴械投降。
“陛,陛下。”看着宇文熠将自己的欲液吞下去,苏凌有些意外。
“你舒服了,现在该朕了。”宇文熠坏坏一笑,跪到苏凌的两腿之间,将那结实挺翘的臀部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取出药膏在密处细细涂抹一番,这才小心翼翼地刺入。
他虽欲火中烧,却不敢造次,只是浅浅抽插,尽量放慢律动的速度,直到实在憋不住了的时候,才握住苏凌的腰狠狠动了几下,让自己发泄出来。
苏凌撑起身子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陛下,我还想要。”
宇文熠知道他是见自己忍得辛苦故意这么说,一把搂住他,将脸靠进怀里:“馋猫,明天再喂你。”明明心里想要得不得了,嘴上还得这么说,宇文熠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有了这一次,以后自然不愁。两人夜夜交欢,日日缠绵,随着苏凌的伤势渐好,宇文熠的顾忌也越来越少,整日纠缠无度,有时候甚至整日整日泡在榻上,累得自己腰酸背痛。这样淫靡的狂欢,苏凌竟然一概接受,床笫间也毫不造作,风情万种。
到了拆纱布这日,宇文熠异常紧张地守在一旁,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诺诺乌维的手,唯恐他出半分纰漏。
诺诺乌维一层层将纱布取下,待到最后一层纱布被剥离下来时,连阅人无数的诺诺乌维也不禁赞叹:“公子果然是天人,难怪陛下会费尽这么大想心里来为公子恢复容貌,为了这般的美貌,即使再花上十倍的功夫也是值得的。”
宇文熠揉揉眼睛:“比过去美很多吗?朕觉得没怎么变啊。”心里却暗道,无论你是什么样子,在朕心中都是最美的。
药僮端过水盆放到苏凌面前,望着水中光洁如丝、俊美无俦的脸庞,苏凌不由呆住。宇文熠只道他是欢喜得傻了,也没多想。
用眼光将多余的人赶走,过去一把将他搂在怀中:“丑八怪,有什么好看的,世上只有朕会要你。”
宇文熠本想即刻返回闳都,苏凌却说还想再休息几天。
宇文熠虽然公务繁忙,在外也耽搁了不少日子,但他好不容易才得到苏凌的欢心,自是不愿意现在拂了他的意,便决定在此处再住上几日。
三日后是上元节,无论大燕还是大夏都有着观灯的习俗。
距两人住处不远处便有一座小镇,到了上元节这天,周围数十里的人都进城观灯,几条街道被挤得满满的,热闹非凡。街道两边挂满来到各式各样的花灯,小孩的手上也题着灯笼,到晚上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宇文熠见苏凌再庄子里呆了好久,便说要带他出来散心。此地虽是燕地,却因距大夏河西羌都不远,风俗也受到影响,颇有些新奇。两人在人流中挤来挤去,到处看热闹,买了一大堆不值钱也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东西。
“两位公子,买对相思绳送给相好的,包你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一名小贩满脸堆笑地将二人拦下。
“什么相思绳?”宇文熠奇道。
那小贩恍然大悟般道:“看来二位是外地人。”从身后的货架上取出一对红色丝带编制的手链,上面还各栓着一只小小玉锁。
“这就是相思绳,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这是情人们的定情之物。丝带是谐‘思’的音,取‘相思’之意。这把玉锁则表示要把对方锁在身边,永不分离。”
“真能锁住?”宇文熠果然来了兴致。
“这个自然,你看多少恩爱夫妻,可不都是被这相思绳锁住的吗?”
“那好,多少钱?”
那小贩也是个小小奸商,看他神情就知道这个外地人动了要买的心思,略一沉吟:“十两银子。”
宇文熠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丢过去:“我买一对,不用找了。”
小贩一呆,他这相思绳最多也就值一两,报十两已经是狮子大开口了,而宇文熠给的这锭银子少说也有二十两。
“公子真是大方,小的也不能太小气了,就白送给你的这位朋友一对。”
宇文熠一听顿时垮下脸:“我们两人一对就够了,你要嫌钱多,就找给我。”
小贩碰了一鼻子灰,心想这位今天可真撞了邪,活脱脱就是个冤大头。当下赔笑:“公子只要一对便一对了,是小的多嘴。”
宇文熠将相思绳放入袖中,似笑非笑地瞟了苏凌一眼,但见他神色空茫,不知再想些什么。
来着苏凌的手来到一个稍稍僻静的所在。宇文熠取出那对相思绳,将其中的一只系在苏凌手腕上,另一只系在自己手腕上,这才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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