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如此淫、靡,宇文熠只觉得浑身燥热,小腹下涨得难以忍受。猛地站起身来,飞也似地奔出宫门。
八
由于丰元节的关系,宇文熠一天没来找麻烦。苏凌好不容易有了喘息之机,天一黑便爬上草料堆,想要好好睡上一觉。
夜如此宁静,连细微的风声也清晰入耳。苏凌很快便沉沉睡去。
从梦中猛然惊醒,双腿已被牢牢压制住,耳畔是野兽般的沉重呼吸,一双手正狂躁地撕扯着自己的腰带。
苏凌一惊,立刻死死握住那双手,想制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你是谁?”
没有回答,那双手却已经挣脱出来重重给了他一记耳光。这记耳光毫不留情,打得苏凌脑袋嗡嗡作响,一缕鲜血从嘴角流下。
月亮从云层中穿出,将清光流泻。在那冷月清光中,是一双血红的双目。那眸子叫嚣着魔性的疯狂,沉淀着赤裸裸的欲望。
多么熟悉的双目!在无数个午夜梦回中,这双眸子都是自己最深沉的梦靥,每每将灵魂割成碎片。
“宇文纵横!”
“怎么,想我父皇了?没关系,虽然父皇没有来,本太子一样让你爽。”宇文熠的嗓音被欲望之火烧烤得嘶哑滞涩,如同干枯的河流。一边说一边将苏凌原本就单薄破烂的衣物撕成了碎片。
胸膛骤然暴露在秋风里,苏凌浑身一哆嗦。下一刻猛然挥拳击在宇文熠的下巴上,拳势凶猛,宇文熠顿时被击得侧倒在一旁。
苏凌趁势翻身向着马厩外爬去。没爬几步,膝盖便被宇文熠握住,身体重新摔在了草料堆上。
意识到没有腿的自己根本不可能逃脱,苏凌向后抵住马厩的柱子,眼见宇文熠再度逼近,双拳握得咯咯直响。
宇文熠此时已经急不可耐,饿虎般扑上去,和苏凌扭打做一处。
苏凌此时已经一切都顾不得,以双手拼死抵抗,宇文熠虽然占尽优势,想要将他压在身下却不能够。
苏凌的反抗进一步激发起宇文熠的狂态,越是不能得手便越是心急。左右环视一圈,见地下横放着一根扁担,立刻有了计较。
从苏凌身上爬起来,几步过去拾起扁担。苏凌刚刚支起身子,便见宇文熠高高举起扁担向自己劈了过来。来不及躲避,也无法躲避,只听“咔嚓”一声,右臂一阵剧痛,竟被宇文熠生生打断。
宇文熠丢下扁担,抓起苏凌的头发,将他的头在柱子上连撞了数下,这才气喘吁吁地将苏凌破布般丢在草料堆上,自己也旋即俯下身去。
苏凌此时满脸是血,已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任凭宇文熠将自己剥得一丝不挂,喉咙里呜呜做响,却始终不曾开口求救。在这个地方,求救又有什么用?没有任何人能够救自己。
马厩里的马被这一通激烈的打斗惊醒,不安地原地打转。
有人手持烛台走了过来:“苏凌,半夜不老实睡觉,想挨鞭子么?咦,这人是谁,你们在干什么?”
光亮越来越近,宇文熠霍地回头:“把灯留下,滚!”
来人看清那个骑在浑身赤裸的苏凌身上的人竟然是自家主子,吓得呆立原地,半晌才哆嗦着将烛台放在草料堆旁,连滚带爬地逃开去。
苏凌强忍着右臂的疼痛,紧闭双目,淡红的茱萸随着结实的胸膛剧烈上下起伏,狭窄的腰身紧紧绷起,线条流畅优美又充满力度。
宇文熠受到蛊惑般低头叼住一侧的红果,用舌尖反复逗弄,手却毫不客气地向双腿之间滑去。
感受到手指的侵犯,苏凌身子一紧,唯一可以动的左手抓住宇文熠的头发,绝望地试图将他拉开去。
宇文熠正自销魂,对这种完全不起作用的抗拒异常不满,抬手又给了苏凌一记耳光,行为间也再不犹豫,褪下自己的底裤,分开苏凌的双腿挺身而入。
苏凌的身体异常干涩,宇文熠推进困难,双手握住那因疼痛而左右躲闪的臀胯用力冲刺,一股粘稠的液体从两人连接处溢出,令抽插渐渐顺畅了起来。嗜血的快感几乎他淹没,大力晃动着腰身,宇文熠很快就登上了巅峰,将自己的精华尽数泻在了苏凌体内。
宇文熠趴在苏凌身上,扳过他的脸细细观看。没有痛苦也没有屈辱和愤怒,只是用一双灰败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光华。
从那满是血水和汗水的身体里退出,宇文熠整整衣衫,扬长而去。
九
宇文熠第二天很晚才醒来,但觉头痛欲裂。
昨夜的情形一幕幕在脑海中回荡,宇文熠一边觉得自己荒唐,一边有克制不住地反复品味,竟是前所未有的苏畅,每到销魂之处,不觉心神荡漾,无法自已。
忽然想起苏凌昨夜伤得不轻,不知现在如何了。想着想着,人已到了马厩旁。
苏凌已经起身,脸上血污洗净,右臂用树枝和草绳固定着垂在身侧,左手吃力地添加马料。
昨夜的动静实在太大,马厩里有很多人都被惊醒,有几个想去看的,却被守在马厩外的管事挡下。人人心照不宣,却没有任何人敢去给苏凌帮忙。
宇文熠皱皱眉,这样草草包扎,只怕连右臂也会废掉。想到这里拂开花枝走出来:“苏凌,给我备马。”
苏凌乍听到宇文熠的声音,身形僵了僵,并未回头,却忽然更加挺直了腰身。管事哈着腰跑过来:“殿下,奴才这就给您备马。”
宇文熠睨了管事:“谁要你备马了,我要的是他。”说着一指苏凌:“以后我的马就由他负责。”
管事是乖觉的人,闻言哪里还会不明白,当下媚笑着点头,赶紧离开。
宇文熠缓步走到苏凌身边,目光炽热,毫不避讳地望着那张轮廓完美却遍布伤痕的侧面,竟觉得顺眼至极,伸手想要抚上。
苏凌早有防备,见他手一动便厌恶地避开。
宇文熠不以为忤,轻松一笑:“听到了吗,你以后不用管这些琐碎的杂事,专心跟着本太子,亏待不了你。”
苏凌全不理睬,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
宇文熠不禁有些没趣,上下打量他一番,这才发现他脸色惨白,发际有冷汗不停滴下,黑色的长裤后部也濡湿了一大片,不知是在哪里弄了这么一身水。
宇文熠忽地欺身而上,伸手向苏凌摸去,行动快如闪电。苏凌本就行动不便,加之伤势颇重,躲闪不过,被他结结实实摸在了臀上。
难得看到苏凌乱分寸,宇文熠一阵畅快,恶意地在那挺翘的臀上重重捏了几下,感觉到那紧实的弹性,心中不由一荡,伸出胳膊紧紧钳制住了苏凌的腰身,见苏凌慌乱挣扎,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
手上一片粘稠,宇文熠低头一看,满手鲜血。几乎将裤子濡湿了多半的液体原来不是水,而是苏凌的鲜血,难怪他的脸色会全无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宇文熠把手举到苏凌面前,一脸诧异。
苏凌已经恢复了一贯的镇定,放下手中的草料,走到宇文熠坐骑的棚前,解下缰绳备好鞍:“殿下是要出宫还是去校场?”
苏凌受伤极重,这番动作之后已是头晕眼花,手臂上和那难以启齿之处传来的疼痛,更令他无法忍受,若不是不愿再宇文熠面前示弱而强自苦撑着的话,早就倒下。
宇文熠此时大致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却并无歉疚之情。他本生在皇家,九岁被立为太子,身边的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本就是自我惯了的,觉得别人为了自己的快乐受些苦原本就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见苏凌强忍痛苦忍得辛苦,当下也不在纠缠,只是道:“我要出门,你把马送到宫门口去。”说罢拂袖而去。
苏凌好不容易才将马拉到宫门,浑身已全被冷汗湿透,挣扎着往回走,只觉得腿越来越软,头越来越重,眼前一阵阵发黑,终于倒在了地上。
临昏过去的一瞬,他似乎看见两名女子向他走来,接着听见一声惊叫,便人事不知。
醒来时窗外已经黑了下来,桌上一灯如豆。
苏凌吃力地动了动身子,发现浑身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右臂被重新包扎,私密处也上了药。
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半新的纱帐,棉被的感觉异常温暖,头下的软枕令人如在云端,鼻端飘来淡淡的药香,自己竟然是躺在久违的床上。
“大人,这人醒了。”守在苏凌身边的小太监看他睁开眼,立刻放开嗓子对着屋外喊。
一名文士模样的人走进来坐到床沿上,拉起苏凌的手腕细细诊脉,时而皱眉,时而又舒展开来:“还好,总算是缓过来了。”
那小太监扶苏凌坐起,端过一碗药递到他手中。苏凌接过一饮而尽,那文士微微一笑:“你好好养伤,半月内卧床休息,莫要走动,百日内不能负重。”说罢转过身对那小厮道:“药需按时服用,过两天我来换外伤药。”
小太监躬身行礼:“有劳陆医官了。”
陆医官赶紧摆手:“哪里话,既是柔姬娘娘的吩咐,便是下官的份内事,说什么有劳。”小太监也不答话,帮陆医官收拾好医药箱,陆医官起身离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外面一阵嘈杂。紧接着,门被一脚踢开,苏凌抬眼看去,只见宇文熠正甩开袍摆,大步向自己走来。
桌上的蜡烛在突然吹进来的夜风中摇曳变幻,时明时暗,苏凌暗自握紧了拳头。宇文熠来到床前站定,一脸怒气:“很好,你居然躲到这里来了。”
十
医官和小太监躬身站到一旁。
苏凌转过脸不再看宇文熠,紧紧抿起嘴唇。宇文熠望了他片刻,见他不理睬自己,心头火起,伸手捏住苏凌的下巴将他的脸强行扳过来对着自己。
苏凌冷冷看着宇文熠,毫不退缩。
一旁的陆医官刚为苏凌治过伤,见此情形大致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立了一会,终于犹豫着上前:“殿下,这位兄弟伤势很重,如果不好好调养的话,只怕又会落下残疾。”
宇文熠办完事回到东宫,遍寻苏凌不着,这才会火冒三丈,如今人既然找到了,本也不打算继续追究,既然陆医官来劝,便顺势平和了脸色:“他怎么会来这里的?”这里是东宫的下人房,与马厩相隔甚远,苏凌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那小太监赶紧回话:“上午柔姬娘娘在院子里散步,见他倒在路旁,娘娘菩萨心肠,又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下人,便命奴才们把他抬到这里,请陆医官为他疗伤。”
宇文熠重重“嗯”了一声,捏着苏凌的下巴左右审视,见到额头上裹着的纱布,不由皱起眉“额头的伤如何?”
“裂了好几道口子,失血不少。”
“会留疤吗?本来就一脸的疤,再添上一些不是更难看了。”宇文熠有些不快。
陆医官赶紧道:“这样的话是定会留疤的,但若用些玉肌膏便不会有疤。”若是普通下人他自然提也不会提,皆因那玉肌膏实在是珍贵无比,是专为宫里的娘娘们准备的。
“那就用上吧。”宇文熠说着松开了手,让小太监搬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床边盯着苏凌看。
小太监早已识趣地悄悄退出,陆医官也赶紧回药房取玉肌膏去了。
苏凌依旧闭着眼,感受着宇文熠的目光象烙铁般在自己脸上来回逡巡游走,强忍着心中的厌恶与畏惧,一言不发。
宇文熠凝神了他半晌,看他毫无反应,嘴唇抿成了一条优美诱人的弧线,不觉用食指在那虽然毫无血色却依旧惹人遐思的唇上摩挲:“昨晚是本太子粗鲁了,让你受这么重的伤,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过我会好好待你的,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以后就不要回马厩了。待会儿我叫人把芷竹苑收拾出来,那里清净,明天你就搬过去住吧。”
苏凌猛地睁眼,眼前的宇文熠脸上竟然萦绕着淡淡的温柔,带着些许迷离之色。
“殿下,不必了。苏凌身为俘虏,受到怎样的待遇都属应该,不劳殿下挂心。何况这么些年,苏凌已经习惯于牛羊马匹相处,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东宫各院都是宇文熠的妃妾所居,他要自己搬去,摆明便是要自己做他的男妾,苏凌当然万万不会答应。
苏凌的反应早在预料之中,宇文熠并不理睬他,只叫过侯在门外的贴身内侍:“明日苏公子要搬去芷竹苑,你立刻着人把芷竹苑收拾出来,选些机灵的人侍候着,记得多安排些护卫。还有,护卫马上就调过来,给我时时看着,免得出什么意外。你别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当年可是横刀立马,震慑敌胆的大将军。”说罢起身便要出门,刚走到门边,忽听苏凌在背后道:“一对禽兽。”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且拉得很长,令人想听不到都难。
“你说什么?”宇文熠停下真转过脸,见苏凌用左臂支撑着身体,一脸挑衅地看着自己。
“我说你和你爹是一对禽兽父子。”苏凌扬起下巴,一字一顿。
苏凌向来识时务,无论宇文熠如何折磨捉弄从不反抗挑衅,只因他明白,反抗除了增加对方折磨自己的快感、加大对自己的伤害以外,毫无意义。而此时,他居然口出如此恶言。
宇文熠略略一想,便明白了个大概,冷笑道:“苏将军不必提醒本太子你被我父皇玩过,他老人家是不会在意本太子玩个他不要了的男人的。如果你是想逼我杀了你,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不会杀你,芷竹苑空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新人入住,本太子不但不会杀你,还要好好宠爱你才是。”转向自己的贴身内侍:“再加派一倍的侍卫,把他看牢了。”说罢对着苏凌又是一笑:“你就好好养病,安安心心做你的苏公子吧!”
宇文熠刚离去,便有两名侍卫进得屋来,一左一右立在床前。
苏凌见宇文熠防得如此严密,心知断难幸免,不由万悲怆,盯着帐顶发呆,直到半个时辰之后,陆医官过来给他换药时也一动不动。
十一
第二天下午,宇文熠的贴身内侍便带上一群人过来。
“奴才罗春,奉太子之命来请苏公子移居芷竹苑。”罗春躬着身子,异常的恭敬客气。虽然他不明白眼前这个毁了容的残废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迷惑了太子,但他毕竟是奴才,只要是太子喜欢的人,他便不能得罪。
苏凌闭着眼,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罗春站了片刻,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苏凌依旧不理。
“哎呦,公子爷,奴才不过奉命跑腿的,您就别为难奴才了。”见苏凌还是不理睬,只好叫进两名侍卫,想将苏凌抬到自己带来的轮椅上。
感受到自己被抬起,苏凌猛地一挣,侍卫措不及防,手上松开,苏凌又重重摔回床上:“不必了,我自己来。”说着艰难坐起来,环视四周。见自己的假腿被放在墙角,便作势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