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世界,有一个人能细心地照顾到你的感受,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
“那你为什么会有悲伤?”
白(分隔符)虎转头与阿柯对视,然后笑了笑。这是白(分隔符)虎第一次对她笑,这种带着淡淡孩子气的笑容,在白(分隔符)虎脸上出现,却不会觉得突兀,他本来人就长得清秀,平时也是沉默跟在青龙身后,仿佛青龙的一个影子般,或许就是这样的他,才能坚定地相信着青龙。
“我也相信他!”阿柯一笑,迎向白(分隔符)虎,白(分隔符)虎点点头。视线再次回到自己的爱人身上。或许是感应到什么,青龙回身,四目相对,却都是笑了笑。
两人都如此坚定着这份感情,那白(分隔符)虎的忧郁与悲伤又是从何而来?
……
眼前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宏伟山庄,朦胧中看着匾额上写着“流沙山庄”。
“柯儿,我们到了哦!”朦胧中一个高大的男子拉着自己的手,然后对自己笑了,可是她不喜欢,不喜欢他的笑容,太冷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明明笑的很温和。
任由他拉着自己走进了这个被浓雾包围的山庄,里面的一切仿佛被刻意蒙上了面纱般,无论如何擦拭着眼睛,都无看清楚。
仿佛穿过了很长很长的走廊之后,视线终于开始清晰,大概是到了山庄的最后面,已经看见山崖垂直而下,上面那些突出来的树木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心里有些害怕。
“爹爹,那些会不会掉下来?”
男人将自己抱起来,笑道:“当然不会。就算掉下来,不是还有爹爹保护着柯儿吗?”
来到一个山洞前面,一个男孩从里面走出来。男人放下自己,“柯儿在外面等爹爹,不要跑远哦!”点点头,那男人走进了山洞,留她与那个男孩在外面。
抱着头,蹲在一边。男孩走到自己身边,拉起她问:“你害怕吗?我来保护你。”
看着他的眼睛,仿佛一潭池水,那么深,那么深,仿佛自己会掉进去一样。不自觉就点点头。
男孩一笑,眼睛就变成了一轮新月。“我叫洛楚隐,你呢?”
“南宫柯。”
“春儿!”刚放下盆子的春儿听到声音猛然回头。
阿柯正半坐着身子看着自己,带着淡淡的笑意,却不同于平时的阿柯,春儿面露惊讶,心中狂跳,然后压下自己的狂喜,轻声道:“主子?”
却见阿柯又躺了回去。春儿赶紧走到床边,这时阿柯再次睁开眼睛,却没有了刚才的笑容,带着疑惑地看着春儿,“春儿?怎么了?”
春儿回过神,慌张地摇摇头道:“我来叫娘娘起床。刚才军营那边来人说今天让您去,说是要商议围剿白莲的事情。”
还在疑惑春儿刚才那不常见的慌张,听到白莲的事情,阿柯轻叹一口气,起床让春儿伺候自己洗漱。
一边洗脸,一边想着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梦。应该是自己很在意的东西,可是始终记不起到底做了什么梦。
“娘娘?”春儿担心地看着阿柯,只见阿柯正拿着毛巾发愣。
直到春儿叫自己才回过神,笑了笑将毛巾交给春儿。算了,要有阿Q精神,想不起来就不要折磨自己了。
第三十一章 后宫旧事
偌大的宫殿里,一个女人泪流满面跪在地上,虽然狼狈之极,但身上华丽的衣服依然显现出她高贵的身份,梨花带泪的面庞依旧可见她的美丽。只是此时她似乎沉浸在痛苦之中,已经无法顾及自己高贵的仪态了。
只见她双手拉着另外一个站在大殿中的女人的衣摆,女人高傲地俯视着这个曾经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女人,此时却匍匐在自己脚边,恳求着自己,何等令人畅快啊!眼中隐忍着某种痛苦,却无法压下她更多的兴奋!
“姐姐,求求你放过天歌吧!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啊!”地上的女人恳求着,为自己唯一的儿子放下自己的尊严,自己的高贵。
“德妃,你要知道,天阳是我唯一的儿子。所谓母凭子贵,我唯一的儿子被你儿子害死了,我便没了指望,没了依靠。我放过他,谁放过我那已经离开的天阳?以后在这后宫中,我还有立足之地吗?谁又来放过我?”站着的女人一副悲痛的样子,虽然他不争气,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可是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那是自己在后宫立足的保障。失去他,她当然心痛。
德妃无力放开女人的,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声问道:“那,姐姐要如何才能放过天歌?”
这时被称为姐姐的女人对着身边一个宫女示意,只见宫女端着盛着酒的托盘蹲在德妃的身边。德妃看到托盘上的盛满酒的酒杯,浑身一震,不敢相信的看向她那位“姐姐”。
“我死了,天歌将大皇子推下水还是事实,你能放过他吗?”
“我会告诉皇上是你将天阳推下水的,怕东窗事发服毒自杀的。你死后,我会将天歌当自己的儿子看待的。”
德妃慢慢平静下来,盯着那华丽的酒杯,一向心狠手辣的皇后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儿子当做亲生儿子看待,但是不这么做,天歌连命都会保不住了。孩子,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德妃痛苦的抓着自己的胸口,“别让天歌……看到……我的……尸……”没有说完,气已尽。
皇后上官碧如冷冷看着地上慢慢冰冷的尸体,心中不知道该是悲痛还是高兴。或许她觉得自己应该痛苦,但是心中那股愉悦还是战胜了悲痛,正在在身体里四处奔走。和这个女人争宠这么长时间,这是她第一次胜利,而且是彻底的胜利,让她如何能不高兴?天阳个性太过温和,说什么不会和其他兄弟争夺地位,对他也已经没有多少期望了。
端着空空如也的托盘的宫女低声道:“皇后娘娘,看来您的威胁只剩那个玉昭仪了。”
皇后不屑一笑,“那女人根本就不懂后宫里的生存法则,我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我只要轻轻一抬脚,就能将她像蚂蚁一样踩死!”
宫女献媚地笑道:“娘娘说的是!”
二十二年后,皇帝的寝宫中,不断传出的女人呻(分隔符)吟以及男人的粗喘,让人很容易想象出寝宫内的春色风光。
“皇上,皇上……啊……臣妾,臣妾受不了了……”带着丝丝欢愉的痛苦叫喊,没有引来身上俊美男子的温柔,反而是更激烈的冲刺。
“啊……呜呜……皇上……皇上?”淑妃疑惑地睁开眼,对上还带着情欲的深邃双眸,疑惑他为什么停了下来。
胡天歌故意减缓动作,意味深长地看着在身下娇喘乞求的女人,开口道:“颦儿在太后身边伺候的有十几年吧?”
淑妃从情欲中抽出那么一点点理智,看着身上的男人点点头。
“那太后应该很信任你吧?”淑妃抬手环住皇帝的脖子,似乎在寻求更多的满足,然而皇帝似乎故意在挑逗她,她越是靠近,他越是弓起身子,让两人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大。
淑妃有些不高兴似的皱了皱眉,突然意识到什么,紧张地看着皇帝道:“皇上是怀疑颦儿吗?怀疑颦儿是太后派来监视您的吗?”
胡天歌一笑,安慰似的在她额头一吻,“当然不是。从小在太后那里受了委屈都是颦儿安慰寡人,寡人怎么会怀疑你?只是想问你些事情。”
淑妃像是安心一样松了口气,而刚才已经有些松懈的手臂又紧紧环住身上人的脖子,眼神也开始变的迷乱,声音带着沙哑道:“皇上有什么要问的,臣妾都会告诉您的。”
“关于寡人母妃的事情。太后害死寡人的母妃是真的吗?”
本来还在索求地淑妃一怔,有些吃惊,有些慌张地看着皇上,两人都没有动,静静地盯着彼此看了好一会儿,淑妃才轻轻叹了口气,轻声道:“不是臣妾故意隐瞒您。事情我也是听仁和殿里的那些老宫女说的,我怕是那些人胡乱说的,如果不是事实,告诉您,反而让您和太后的关系更恶劣。”
胡天歌眼睛慢慢眯起来,沉声道:“这么说那些宫女所传的是事实了?”
见淑妃点头,胡天歌猛然起身。
淑妃惊讶地拉住正要起身的皇帝,“皇上……”看到皇上慑人的眼神时,淑妃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猛然缩了回去。
“寡人现在没心情了,你回去吧!”
“臣妾不能留下……”还想再说什么,在看到皇帝冰冷的眼神时,立刻闭上了嘴,乖乖穿上了衣服。
看着淑妃离开的背影,胡天歌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太后送来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忽然眼神又变得悲愤,刚刚被证实的事情让他的怒气正在不断攀升,为什么他不记得当初曾经害死过大皇子胡天阳?他甚至不记得胡天阳这个人,现在却突然得知自己曾经为了这么一个陌生人害死了自己的母妃。
淑妃带着害怕的眼睛在走出寝宫的瞬间变成冷笑,跟在她身边的宫女为她披上披风,淑妃紧了紧领口对宫女道:“通知主公,皇帝已经知道德妃的事情了。明天我会让太后知道皇帝知道了这件事。”
宫女点点头,看了看周围,迅速消失在夜幕中,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大概没人能想象得到一个看似柔弱的宫女能以这样的速度消失在你的视线里。
……
阿柯来到军营,护华军原来的将领、支援军中的将领以及武林联盟的高层都已经在里面的等待多时。
阿柯没有多说,直接切入主题:“白莲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你们以前的对策是什么?”
宗义站出来道:“白莲人数虽不多,但大多是高手,神出鬼没。我们没有办法发挥军队的优势,在找不到他们总教的情况下,现在只能被动地根据他们出没的地方进行围剿。”
“我认为由我们武林联盟出动,来搜寻白莲的总教,应该会有所收获,但是宗大统领一直不同意。”张丰道。
宗义想要发作,但是被阿柯制止。
阿柯想了想,道:“既然找不到他们的总部,那就我们来为他们制造一个总教就可以了。”
看到所有人都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己,阿柯继续道:“初步了解,他们的总教很可能就在金泽城中。所以我们把周围那些白莲教的高手都逼到金泽城中,就可以一网打尽。只要主力被消灭,其他的就好对付了。”
“可是,那些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来去无踪,怎么能将他们逼到一个城里?而且如果我们硬逼他们,他们会不会发现什么,拼死一战?”张运之帮所有人问出疑虑。
阿柯一笑,拿了一张纸放在桌上,拿起毛笔,有些不习惯,在白纸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圆圈,但是没有完全封口,有些尴尬地拿起来,其他将领已经看出她对毛笔的不顺手,但都当做没有看见,继续盯着那个并不圆的圆圈。
“当人面对真正的绝境的时候,或许会拼死一战,可是如果给他们一个生路,他们就会捉住那个缺口,寻找希望的。”
这时将领们似乎有些明白地点点头。
一上午和那些将领们讨论剿灭白莲的细节,走出军帐的时候,阿柯大大伸了个懒腰。这时春儿问道:“娘娘,我们要回去吃饭还是?”
阿柯笑道:“不回去了。我们就在军营了吃了。而且还要和那些士兵一块吃!”
第三十二章 忘记的梦境(二
还是那个地方?为什么男人老是带着自己来呢?还是那个山洞前面,可是爹爹为什么不让自己进山洞呢?
隐迎了出来,轻轻拉起自己的手。男人笑了笑走进了山洞。
“山洞里是什么?”
隐想了想,道:“里面就是山洞!有师父。”
“你师父?你师父是什么人?”
“他?他很厉害,教我很多东西。”
“我不喜欢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吧?”抬头看着山上偶尔突出的树木,阿柯突然觉得自己飘了起来,仿佛有风从自己耳边吹过,很疾,仿佛一把把刀子从脸上和耳边划过,生疼。
低下头,一个小女孩拉着隐的手正在撒娇。
原来那不是自己啊!那自己是一直在她的身体看着她看到的一切喽?突然脑子里闪过什么,却又捉不住。这时女孩似乎终于说服了隐,隐拉着女孩向来的方向跑去。
顾不得多想,阿柯也飘着跟了上去。
隐拉着女孩到了一个很漂亮的湖泊,四周环绕着杨柳,水面平静。一阵微风吹过,杨柳轻摆,水面泛起磷光。
隐拉着女孩坐在湖畔,阿柯不由自主地飘到两人身边,坐在了隐的另一边。
阿柯歪歪头,看着两个陶瓷娃娃般可爱的人儿,不禁想,他们以后应该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可是心里又那么不自在,至于是哪里不自在,却又说不出来。
隐盯着湖面看了好一会儿,转头看着女孩,本来已经放开的手,又轻轻附上女孩的粉嫩小手。
“柯儿?”
柯儿?是在叫自己吗?不对!隐应该叫自己蓝儿。恩?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这时女孩转过头,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般扑闪着。
“柯儿,我会好好保护你的!”隐声音中带着一股什么都不能动摇的坚定。
柯儿?为什么老是这么叫她呢?那不该是自己吗?不是!自己名叫天蓝,这才是自己的名字!那柯儿是谁?突然心中像是被什么紧紧束缚着,难受!
春儿一整晚都呆着阿柯的房间里,看着小默吸血,身体变的通红,而阿柯则陷入沉沉的梦乡。
阿柯时而微笑,时而皱眉,让春儿也跟着心中揪紧或者舒展。外面慢慢转白,春儿紧皱的眉头也越来越深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然而阿柯似乎陷入了什么,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突然阿柯仿佛梦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表情越来越痛苦,眼角甚至都带着点点星光。
春儿立刻紧张起来,却不敢打扰到她,只是看着她。直到阿柯猛然做起来,眼角的泪光依旧还在,眼中却渗出一道笑意。看向春儿的时候,只听阿柯轻声唤了一声:“春儿。”
春儿有些不敢相信的捂着嘴道:“主子?!您成功了?”
阿柯醒来的时候,有些疑惑地看着春儿扶着自己半坐的身体,春儿还面露担忧地问了一声:“娘娘?”
“春儿?你真的在这里守了一夜?”不知道春儿到底怎么了,当她得知小默的事情之后,非要为自己守夜。以为她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真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