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也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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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也撩人-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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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车外才传来车夫的应答声,显然是被她的命令吓到了。
而浣绫则是一脸不解道:“小姐,您为何不让车夫寻个空位置避开呢?肉食被马儿撞伤了,岂不是出大事了?”
“不要急,你先看看,那匹马到底能不能跑到咱们的马车前再说。”沐晚歌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语气慵懒,却有着能够洞察一切的锐利与自信。
见状,浣绫一颗心渐渐落回实处,小姐既然这么说,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她转而挑开竹帘,抿唇看着越来越近的马儿,想看看那匹马是否如小姐所说的,能够到达他们的马车前。
马儿越来越近,几乎能够看到马蹄踩踏在青石路上,扬起的细小尘埃。周围所有人都离得远远的,一马一车却正好对上,还有几步便会出现碰撞事件。众人已经屏住气息,擦亮眼睛提起心来期待着接下来的奇迹。
就在这一刻,从长街旁的酒楼处,忽然飘身落下一人,堪堪坐在了疾驰的马儿身上,双手一勒缰绳,马儿长嘶,马前蹄高高扬起,生生在离马车一步之距时被止住了步伐。
车夫煞白了脸,到马蹄落地时,才长长吁了一口气,衣角忙不迭的擦起额角的冷汗。
“小姐,那匹马当真不能过来呢!”浣绫看着马上的男子,忽然如梦呓般低喃道,“小姐,那马上的公子,可真是好英俊呢…”
浣绫的话还没说完,却听到车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倾颜郡主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吧?”
沐晚歌展颜一笑,笑意绚烂夺目。


 、卷三 谁主沉浮 第六章 讨价还价
浣绫好奇的回头,看着沐晚歌,小脸儿上布满了不解,“小姐,您怎么知道有人前来阻止?而且,那人似乎认识您啊!”
“认不认识,见过了才知道。”说着,沐晚歌撩开垂放的车帘,清凉如水的视线直直射向马上的男子,嘴角一勾,朝着他点头微笑,“右相大人,别来无恙!”
项锦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看向沐晚歌的眸子里流露出一股迷离之色。
那女子倾城绝色,就那么慵懒的靠在车内,眸光锐利却明澈无比,带着寻常女子不能有的敏锐洞察力,如一支冰柱直直穿过他的胸膛,所有的遮掩物瞬间便化为乌有。
她眉梢微挑,嘴角噙笑,慵懒而随意的神情里,却有着令人目眩的自信光芒,非定力强大耐力坚韧之人不能与之对视。
这样的奇妙组合,虽然有些混杂,可看上去却没有丝毫的突兀,千万面的呈现,却似乎只是为了更接近完美的她。
即便是如项锦这般识人无数的人,也忍不住为此刻所见而心怀震撼。
沐晚歌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手一收,车帘便放了下来,懒懒的声音响在众人耳畔:“今日,便多谢右相大人的及时相救了。若右相无事,还请让道!车夫,回郡主府。”
想来项锦在此已是等候多时,去柒月楼已是不可能,倒不如打道回府。
只是,既然项锦等了这么久,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让沐晚歌离开。
只见他双腿一夹马腹,那匹马便顺着他的意思走到了沐晚歌的车旁,透过竹帘,依稀可见车内靠壁而坐的女子,嘴角一勾,随即出声问道:“郡主就这么走了么?本相及时止住了这匹马,才使你的马车惨遭铁蹄飞踏,怎么说都要好好答谢一番吧。”
车内,沐晚歌笑意不改,只是螓首微抬,目光透过竹帘直直射向马上的男子。虽看不大真切,但那份右相的威凛与气势,却不是慕世明那等狂妄自大之人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
只是,比起某只,怎么都觉得差了些。
思及此,她眸光柔和了些许,可语气依旧是清冷浅淡:“若不论事出因果,倾颜确实该好好答谢右相大人。而从此事的情节严重程度来看,若没有右相大人的英勇相救,倾颜怕是早已受了伤出了意外。更甚至,口头上的致谢已经不能表达此刻的感激之情。只是,若要追究个前因后果,右相大人似乎担不起这份感谢吧?甚至,您应该要给倾颜一个交代才是!”
“哦?郡主是知恩不报么?”项锦又靠近了些,眸光依旧不离车内那道身影。
谁想,沐晚歌却是难得的好语气道:“岂敢!只是,这匹马为何会无缘无故疾驰于长街上,都是十分值得深究的。想必右相的心里也有数,又何必在此装糊涂?当然,若是右相不清楚,那也没关系,大不了将此事报予京兆尹,相信他会很乐意接到与当朝右相千百年难求的案子的!”
“你…”项锦语塞,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难缠,三两语便将自己绕了进去,如此淡定从容却又时刻算计人的心思,倒是与某只狡猾狐狸很相似,只是,他却不能任她将此事三两语便揭了过去,不然今日这一切都是徒劳了。
只见他微眯起双眼,眸光顿时锐利而微带冷意,语气却变得郑重无比,“郡主,你是聪明人,自然能够猜得到其中的曲折因果。只是,长街上并不是人人都如你这般聪颖过人。本相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能够与你谈谈,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话落,车内却也沉默了下来。
沐晚歌随意的拨弄着垂落的右手,目光如炬,心中却是暗自思量着其他的事情。按理说,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见到项锦,不该有什么交集才是。
只是,为何她竟会有种熟悉的感觉,不是这张脸这副身形熟悉,而是那份气息熟悉。奈何脑中对此人的信息甚是空白,却也有些估摸不透对方的心思。
默了片刻后,清冷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右相说得是。既然如此,有劳前方带路吧!”
“好。”说完,项锦便策马前行,马车紧随其后,很快就停了下来。
项锦利落的翻身下马,大步走至车前,恭敬请道:“郡主,到了,请下车吧。”
闻言,沐晚歌伸手挑开车帘,看了看气质清贵的项锦,又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位置,却是她原先想要去的柒月楼。朝着项锦微颔首,便扶着浣绫的手缓缓步下马车。
一不小心,沐晚歌踩到了自己的裙摆,身形一倒便往浣绫身上靠去。浣绫大惊,连忙极力稳住两人的身子,关切道:“小姐,小心!”
“没事,不必大惊小怪。”沐晚歌站直了身子,当看到项锦眼中一闪而逝的疑惑与亮光、再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右手臂时,目光顿时凌厉如剑,面色含霜。
以项锦的聪颖,应该从刚才的手臂摆动中发现了异样。只是,若是他别有意图,想要借此机会从中窥探到什么,那她就真的需要更加小心了。
对上沐晚歌隐含警告和戒备的犀利目光,项锦心中一动,嘴角却是突然勾起一抹满含兴味的笑意,口气轻快道:“郡主,这边请。本相已经在此订好了雅间。”
“呵呵…”沐晚歌轻笑出声,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却已冰凉彻骨,如结冰的湖面,即便头顶高阳烈焰依旧无比消融,“右相真是好计谋。能让您提前准备,倾颜真是受宠若惊了!”
项锦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心中却是诧异于沐晚歌的神色变化。
明明就是娇弱柔和到想要将她搂入怀里好好疼惜的美人儿,可眼中却是闪烁着束束暗芒,冷冽逼人,如深不可测的湖泊,泛着潋滟而冰寒的亮光,丝毫感觉不到一丝丝微笑的温度。
他见过不少女子,对于各府中的千金小姐也知之较多,无不是温柔贤婉,含羞带怯,可像沐晚歌这样具有凌厉气势的人,还是头一次见到,一时间竟对眼前这女子好奇起来。
但他终究是坐上右相之位的人,瞬间便将所有的情绪收归于平静,只听他轻笑道:“郡主身份尊贵,自然是值得本相以礼相待的!否则,这京都城的百姓岂不是要骂本相有眼无珠,不识好歹了?想必郡主也不乐意看到京都陷入混乱的,对吧?”
沐晚歌一惊,怎么都觉得他是话中有话,甚至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威胁警告之意。她嘴角一勾,突然很想看看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倒也没有追问太多,而是淡淡说道:“前方带路吧。”
“请。”项锦宽袖广袍,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后,两人便一起走上了二楼的雅间,雕花镂空的精致房门,遮挡住了房外之人窥探的强烈视线。
沐晚歌身子一个后仰,便舒舒服服的靠在了宽大的椅背上,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眼神近乎大胆而肆意的凝视住项锦的脸庞,丝毫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项锦笑吟吟的对上她的视线,无声无息间已经过了几十招,却是谁也不让谁。
片刻后,才听到项锦幽幽叹道:“郡主难道不知道,这样紧紧的盯着一名男子,是不好的行为么?”
“不知道。”沐晚歌毫不犹豫的摇摇头,似笑非笑。
项锦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神幽暗了一下,随即压低了声音,正色道:“明人不说暗话。今日请郡主前来,实有要事相求。”
说着,便见他伸手入怀,掏出一张纸来,展开后递到沐晚歌的面前,继续说道:“这张纸上所画的物件,想必郡主也曾见过。若是可以,本相希望郡主能够物归原主。”
沐晚歌冷瞥了眼纸上的图上,瞳孔猛然一缩,沉吟了片刻后,才缓缓抬头看向项锦,双眼微眯口气危险的问道:“这东西,是你的?”
“不错。”项锦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依旧是面不改色。
“那闯入郡主府的刺客,也是你的人了?”沐晚歌左手已紧握成拳,仿佛只要他说一句是,袖中的拳头便会毫不留情的招呼到项锦的脸上。
项锦面色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冲着她报了抱拳,甚是无奈道:“郡主误会了。若刺客是本相派去的,本相又何必多此一举,请郡主过来一谈?当晚,那名刺客到右相府偷了这枚玉扳指后,为了躲避右相府侍卫的追杀,便潜入了郡主府。当时夜色已晚,本相不好再行追踪,这才任由他肆意妄为。于此事上,本相也是受害者。”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说辞?”沐晚歌松了松拳头,眸光幽深而暗,像是黑夜中带着魔力的漩涡,冰冷而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又听她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堂堂右相府,夜晚的守卫会如此松解,不仅让人偷了东西,事后竟然还追不回来?更何况,右相大人的身手也不错,怎么可能让刺客有机会逃出右相府并潜入郡主府?右相大人,你若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今日这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善了的!”
说完,她冰冷的目光转而看向桌上的纸张,静心等待着项锦可能会给的解释。据她所知,那刺客的身手虽不是很差,但也不是很好,不可能在项锦和右相府的侍卫追踪下,还能安然逃入郡主府的!
若不是右相府的侍卫格外不中用,便是此事另有隐情!项锦最好能给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当日刺客刺到右臂上的一刀,她绝对会偿还千百刀回去!
看到沐晚歌的态度,项锦自知此事若是不说个清楚,怕是真会如她所言,无论如何都不会善了。只是,一想到自己第一次栽在一个小贼上,心头也是怒气冲天,只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已。
低头沉思了片刻,他才看向沐晚歌,笑着解释道:“郡主为何不相信本相所说的话?郡主府都能让那小贼半夜潜入,为何右相府就不能?不过是守卫上出现的问题罢了。而当晚,本相喝醉了酒,很早便歇下了,待醒过来后,才知道书房进贼了!更何况,那枚玉扳指,本相并没有随身携带,而是放置在书房内,并不能时时监看着,被人有机可趁也不是不可能。”
有机可趁?
果真是这样么?
沐晚歌狐疑的盯着他,半晌后才冷冷说道:“那你可知,你口中的小贼潜入郡主府,可不是单纯为了躲避你的追杀?若不是郡主府的侍卫及时赶到,我这条命,就要交代出去了!”
闻言,项锦眼里划过一丝惊讶,虽然极快,却足够让沐晚歌捕捉到。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再次打量了他一番,继续追问道:“那刺客是谁的人?是不是你的仇人派来的?”
项锦苦笑不已,“为何不说是你的仇人派来的?”
怎么可能?
沐晚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像她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猪见猪吊带的小姑娘,哪个仇人会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她的房间里玩“刺杀”游戏?她向来光明磊落,所结下的仇人定然也是白天里寻仇的,好吧?
“右相大人,本郡主和你不熟吧?你的仇人不是我的仇人,我的仇人也不是你的仇人!总之一句话,你我没有共同的仇人!因此,那刺客不可能偷了你的东西,却还要跑到我的郡主府里取我性命!”沐晚歌鄙夷的看了看他,若不是看他一身清贵威仪的气势,她还真要怀疑,昀孝帝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准了!
项锦却是不以为然的笑笑,无所谓的耸耸肩道:“那还真是说不准。说不定某日,本相与郡主虎落平阳,结下了共同的仇家呢?”
沐晚歌猛地抬头,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些片刻,不待她细想,却又听他继续说道:“郡主,本相没有害你的意思。此番前来,也不过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还请郡主成全。”
“我为何要成全你?”完全无视项锦的诧异,某人很好心情的摆弄着腰间的玉佩,忙中还抽空抬头看了项锦一眼,口气凉凉道,“为了那枚玉扳指,本郡主差点丢了一条命,若是就这么交出去了,右臂上的伤岂不是白受了?本郡主可不是吃亏的人,除非…”
“除非什么?”项锦暗忖自己的坏运气,居然摊上了这么个狡猾而难缠的郡主!

沐晚歌嘴角噙笑,眼中狡黠的光芒悠悠流转,话还没出口却被突如其来的撞门声,“砰”的打断。室内两人纷纷看向门口,却见房门大开,一身黑衣的元宇倾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低头看地的浣绫。
“小姐,奴婢…”浣绫面色大变,连忙跪下请罪道。
沐晚歌站起身,瞥了元某人一眼,语气淡淡道:“浣绫,你先退下。”
“是,小姐。”浣绫连忙应声,逃也似的退了下去。
项锦眸光划过一丝暗沉,却还是优雅起身,走到元宇倾身旁抱抱拳,笑着打起了招呼:“元相不去款待梁羽国太子,又怎么会在此?”
“自然是过来看本相的未婚妻了!”元宇倾一个箭步走到沐晚歌面前,伸手一揽便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霸道的宣示他的所有权,直让沐晚歌恶瞪一眼,可他却是很好心情的嘴角一勾,转而看向一脸错愕的项锦,含笑着道,“只是,右相会与本相的未婚妻在这里,还真是让人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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