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女人,真不容小瞧!
看见裴月涛发怔,萧梦离调侃道:“看起来……裴老板好像不感兴趣呀……”
回过神来的裴月涛微笑道:“非也!只是萧夫人突然提出这样的建议……月涛确实吓着了。天机国醉仙楼的全部经营权绝非小事,夫人与月涛不过一面之缘,夫人就这么信得过月涛?”
“不是信你,而是信尹公子!”
裴月涛怔忡,随即笑了。“我终于明白何以会有如此之多能人异士心甘情愿屈居于夫人手下,夫人确有伯乐之能!”
前尘往事如云烟 玄胤浪,故人相见
尹清扬笑道:“你们二人一见面就谈生意,倒把我冷落了。我们还会在京都留些时日,生意明日再谈不迟。倒是有一个人,我们不能怠慢了。”
裴月涛如梦初醒,连连点头,“对对对!”
萧梦离纳闷,“怎么?你们约了朋友?”
“不是朋友,而是故人。”尹清扬神秘笑言。
啊?萧梦离满脑子问号,朋友和故人有什么区别吗?
裴月涛欠身相邀,“二位请随我来!”
“咦?我也要去?”萧梦离惊疑。
尹清扬笑答:“此人亦是萧夫人的故人。”
哈咪?我的故人?我在天机国有什么故人?莫非是颜诺竹不成?
诺竹诺竹,是你吗?会是你吗?
尹清扬先行,萧梦离紧随其后,二人跟着裴月涛来到三楼包厢,裴月涛推开其中一间挂着“竹”牌的房间,“请——”
步入其中,如置身竹林。竹叶清香,竹荫绿幽。萧梦离不由得想起古代文人雅士常说的一句话:“可以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竹子,清高,耿直,象征着文人不屈不挠的君子气节。难怪竹子在文人心目中占据着如此重要的地位,难怪这些人总对竹子情有独钟。
穿过层层竹子,视线落在竹子制成的茶几上。萧梦离这才发现茶几旁的竹凳上坐着一个男人。浓厚大眼,额正方圆,八子眉,鹰勾鼻,古铜色的肌肤,似乎长期经烈日暴晒。他穿着一身华衣美服,脖子上零零碎碎戴着许多珠宝坠饰,肩膀上披着个羊皮坎肩,一看就是有钱人。
他身后还跟着二个随从,皮肤幽黑,虎背熊腰,穿着看似朴素,衣料却相当精美,萧梦离更加确信他们的主人一定是个富翁。
听见裴月涛的脚步声,男人站起转身向裴月涛问候:“裴老板!”
裴月涛还礼,“客人已到。”说罢,他转身向萧梦离和尹清扬介绍,“这位便是当朝太子玄胤浪殿下,在他身后的两位是他的随从狼刺和马季。”
“玄胤浪!”
在玄胤浪转身的刹那,萧梦离便认出玄胤浪。他那张讨厌的脸蛋,就算化成灰萧梦离也不会认错。听见裴月涛介绍,她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只叹时事弄人,没想到当日天牢一别,今日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相会。
听见萧梦离直呼主子其名,玄胤浪身后的两个侍卫狼刺和马季立刻拔出马刀,厉声怒喝,“大胆!竟敢直呼太子殿下真名!还不向太子殿下道歉!”
萧梦离怔了怔,见玄胤浪一脸冷漠面带怒容盯着自己,似乎并没有认出自己。萧梦离正在纳闷,忽然想起脸上紫纱,明白了因为紫纱掩面所以玄胤浪并非发现自己身份。
难怪尹清扬说是故人,她与玄胤浪确是故人,而且是仇恨不共戴天的故人!最好永不相见的故人!
尹清扬笑容温和依旧,他对玄胤浪说:“还请太子殿下莫要见怪。我这位妹妹一直住在民间,不识宫廷规矩。冒犯了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原来是尹侯爷的妹妹。”玄胤浪锐利的目光扫过萧梦离戴着紫纱的面容,语带讥诮,“尹侯爷相貌清俊,一表人才,为何你的妹妹却要紫纱蒙面,莫非相貌奇丑怕吓着本太子不成?”
萧梦离“……”该死的玄胤浪,没点口德!我诅咒你!
尹清扬不温不火回答:“天机国民风与轩辕王朝不同。家妹尚未出阁,不便以真面目示人。”
“是嘛……”玄胤浪略带探究的目光扫过萧梦离,向身后的两个侍卫摆摆手,狼刺和马季收刀入鞘,恭敬站在一旁。
“尹侯爷,你好大的胆子!我朝与轩辕王朝一直战乱不断,父皇更是对轩辕逸云恨之入骨,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你只身一人闯入天机国,难道不怕我上奏父皇,让你有来无回!”佯装危胁,玄胤浪半带愠怒问。
“太子殿下言重了。清扬此次前来京都只为一会故友,并无任何歹意。还望太子殿下不要动怒。”尹清扬从容不迫说。
敢孤身深入敌营潜入京师重地,被人威胁后还不慌不忙,这个尹清扬的胆识还真不一般!玄胤浪在心里暗暗赞叹。
萧梦离正在不爽玄胤浪刚才对她相貌的扁斥之语,一心想找个机会给玄胤浪点难堪。
她打断尹清扬和玄胤浪的对话,插口道:“听闻太子殿下爱美如命,府中美姬如云,不知可曾听说过轩辕王朝京城第一绝色艳妓醉花羞呢?”
玄胤浪闻言双目突然一亮,烁烁闪动着野兽的狼光。
玄胤浪当然听说过京城第一绝色艳妓醉花羞!传闻醉花羞绝代风华,她的美丽胜于世间任何女子。醉花羞每年只有特定的几个月才会出现在如凤轩,每一次刚一出场,便被一位神秘客人包下。从来没有人知道那位包下醉花羞的神秘客人是谁,也没有人知道神秘的醉花羞是何人,更没有人看见过醉花羞的真面目,因为醉花羞每次出场皆以白纱掩面,且从不摘下。
尹清扬的妹妹为何突然提起醉花羞呢?莫非……
……
尹清扬笑容温和依旧,他对玄胤浪说:“还请太子殿下莫要见怪。我这位妹妹一直住在民间,不识宫廷规矩。冒犯了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
尹清扬身为逍遥侯,掌管麟渊,其妹却长期混迹在民间,不识宫廷规矩,加之刚才他妹妹提到醉花羞,莫非尹清扬的妹妹便是传说中神秘莫测的醉花羞,而那个长年包下醉花羞的神秘男子便是尹清扬?!
认真瞧了瞧紫纱掩面的萧梦离,此女虽然不见容貌,却可见体态丰瘐,风姿卓越,气质优雅,想来必然国色天香。传闻醉花羞长年白纱掩面,莫非真是……
看见玄胤浪神色不定,萧梦离窃笑在心。她就是故意误导玄胤浪让他这样认为的,虽然真正的醉花羞是羽君而非她,不过她相信羽君是不会介意她借用羽君的艺名来使使的!
思绪再三,玄胤浪决定主动相询,“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太子殿下若是喜欢,便唤奴家一声‘花羞’就好。”这样做,等于间接承认自己就是醉花羞。
尹清扬笑而不语,似乎对萧梦离突然说自己就是醉花羞,他并无任何惊讶之处。
玄胤浪闻言眼睛刷地雪亮,有如豺狼遇见心仪的猎物,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得风度翩翩,却难掩眼神中的好色之态。
“早就听说过京城第一绝色艳妓醉花羞的美名,今日得见,真可谓快慰平生。如若能有幸一睹佳人芳容,也不妄此行。”
色狼!
萧梦离不屑暗骂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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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往事如云烟 好色玄胤浪,闲谈茶话间(二更)
见玄胤浪的色眸片刻不离萧梦离身上,尹清扬不着痕迹地挡在萧梦离身前,对玄胤浪说:“多年不见,太子殿下脾性依然。”他话里有话道。
玄胤浪正色眯眯的看着萧梦离,谁知道被尹清扬挡住了,内心不免恼火,却因为尹清扬对萧梦离的维护而更加坚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见笑!见笑!”他笑眯眯地看着被尹清扬护在身后的萧梦离,一副浪子口吻,“胤浪游戏花丛,却从未见过哪一朵鲜花能比得上令妹的光彩照人,风情无限呐……”
尹清扬眉头微皱,正欲开口斥喝,却听见身后的萧梦离乐呵呵道:“太子殿下过赞了。太子殿下威名远播,威震四方,令花羞好生钦佩。今日得见太子殿下真容,花羞三生有幸。在这里,花羞以茶代酒,敬太子殿下一杯。”
说罢萧梦离端起桌面的茶水,递给玄胤浪。
玄胤浪伸手接过,一股诱人的花香飘入鼻腔,他不觉心神一荡,仰头饮尽杯中茶水,大呼:“好茶!好茶!”
萧梦离在心里送给玄胤浪一记大白眼。究竟是茶好,还是人好,玄胤浪自己心知肚明!
从一开始就觉察出萧梦离在故意戏耍玄胤浪的尹清扬无奈摇头,挑眉向裴月涛示意,裴月涛心领神会,随即对玄胤浪的侍卫说:“隔壁已备好水酒,还请两位到隔壁休息。”
萧梦离明白裴月涛这是在暗示主人们要谈正事,随从们请暂时离开。她看向玄胤浪,正巧玄胤浪向她看来,四目相接,他向萧梦离暧昧一笑,引来萧梦离一阵恶寒。
玄胤浪转身对狼刺和马季交待了几句,狼刺和马季点头,转身大踏步走出房间。
裴月涛随即退出房间,关上房间的门。
房间里只剩下玄胤浪、尹清扬和萧梦离。
萧梦离为尹清扬斟了一杯茶,又为玄胤浪斟了一杯。玄胤浪眸光片刻不离萧梦离,色眯眯地盯着萧梦离柔弱无骨的曼妙身姿。
尹清扬端着茶杯,话里有话,“蛮夷之地,蛮夷之人,粗鲁蛮横,没有教养!”
咦?尹清扬这是在拐着弯儿骂玄胤浪吗?高!实在是高!骂得好!骂得好!
玄胤浪闻言大笑,丝毫不在意尹清扬的冷嘲,“玄胤浪身在天机国,不懂得轩辕王朝的礼仪。在我朝,喜欢就是喜欢,只要你情我愿,兄弟之妻亦可以娶。如若玄胤浪有任何失礼之处,还请尹侯爷和花羞姑娘不要见怪才好。”他眸底一瞬即逝闪过一抹深意。
“兄弟之妻不可欺,连这点教养也没有,跟野兽又有何区别!”萧梦离冷嗤。玄胤浪的虚伪令她很是窝火。
玄胤浪带笑的脸庞瞬间阴冷。
尹清扬含笑不语,萧梦离的话甚得他心。
现场气氛有些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尹清扬最先开口打破僵局,“太子殿下近来可好?”
“承蒙尹侯爷惦记,很好!很好!”玄胤浪笑眯眯回答。
好个屁!
萧梦离暗骂在心,脸上却笑颜如花,“瞧太子殿下气色上佳,想必最近一定春风得意,美人在怀,挥霍人生罗。”
“承蒙花羞姑娘关心,胤浪又怎比得上尹侯爷身边有花羞姑娘相伴来得写意快活。”玄胤浪语带羡慕。
萧梦离故作娇羞,“太子殿下见笑了。花羞不过一个普通女子,又哪能比得上太子殿下身边的莺莺燕燕千娇百媚倾国倾城。”
“恐怕胤浪府中数百姬妾也没有一人能比得上花羞姑娘。花羞姑娘可相信一见钟情?”玄胤浪紧盯萧梦离,笑得风流多情。
萧梦离在心底打个寒颤,脸上却笑道:“太子殿下言重了。”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在一个‘情’字面前,玄胤浪也不过是俗人一个!”言下之意,在你醉花羞面前,我就是一个俗人。
萧梦离四两拨千斤,道:“自古美女爱英雄。像太子殿下这样的当世豪杰,身边又怎会缺乏爱慕之人。”
“人生难觅一知己,更难觅一知心的红粉知己。”玄胤浪黑眸中烁烁有光。
见二人你来我往,情意绵绵,尹清扬恰时打断,道:“太子殿下,今日请你来前,实为有要事相商。若然太子殿下想与花羞风花雪月,不如清扬先行离开。”
萧梦离亲密地挽住尹清扬的手臂,笑颜如花,“哥哥说的对,是妹妹失仪了。”说罢,她小鸟依人乖巧地依偎在尹清扬身旁,温柔地为尹清扬按摩肩膀。那亲密劲儿,怎么看怎么有奸情!
尹清扬有些不自在,想闪躲,却终是没有躲。他享受着萧梦离的服侍,目光深沉朝玄胤浪看去。只见玄胤浪眼中掠过一抹精光,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大脑,尹清扬刹那间心底警铃大作。
果然!他的猜测没有错!刚才玄胤浪的所有言行都是在故意试探他和萧梦离!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玄胤浪也是想在摸透了他们的关系后再跟他们谈生意,好做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这个玄胤浪比他想象中还要阴险狡诈许多!
敛神端坐,尹清扬温和地对玄胤浪说:“清扬此次前来天机国只为跟太子殿下谈一笔生意。”
咦?尹清扬也是来谈生意的?怪哉!
萧梦离满心纳闷,暗暗道。
玄胤浪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悠哉游哉道:“如若本太子帮你们找到证据证明云涛鹤与仇千立勾结,你们是否答应帮我铲锄仇千立?”
仇千立?怎么回事儿?玄胤浪要对付仇千立?
“太子殿下与国师不合朝野皆知,”似乎在解释给萧梦离听,尹清扬说,“只是玄皇对国师恩宠有加,深信不宜,反而疏远了太子殿下。加上之前与轩辕王朝一战战败,损兵折将,被逼议和,朝野上下对太子殿下质疑之声四起,国师又趁此落井下石,玄皇对太子殿下甚为不满,已有改立太子之心,恐怕太子殿下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呀!”
啊!原来是玄胤浪被皇帝老爸抛弃了,又想做皇帝,他怕斗不过仇千立,所以想到了借助外力,跟轩辕逸云联手,共同铲锄仇千立。
玄胤浪冷哼道:“轩辕逸云的处境与我又有何不同。慕荣俊与云涛鹤二人明争暗斗多年,二人结党营私,朝庭早已四分五裂。这次云涛鹤诬陷慕荣俊虽然失败了,但已经令云涛鹤和慕荣俊的关系彻底破裂。二党相争,朝堂之上没有战火的宵烟四燃,轩辕逸云的日子恐怕比我更加不好过!”
“云丞相勾结外敌,意图巅覆我轩辕王朝,陛下迟早都会收拾他的。”
“所以他就想到与我联手?哼!不怕告诉你,我已经找到线索,虽然只是一条不起眼的线索,不过顺藤摸瓜,任仇千立和云涛鹤再小心,我相信一定能够找到实证。”
前尘往事如云烟 挑拨离间,相互利用(三更)
“听起来似乎不错,不过我们并不感兴趣,对吧,哥哥。”
萧梦离故作不感兴趣地打个呵欠,懒洋洋道。
尹清扬看了萧梦离一眼,有些疑惑,不置与否。
萧梦离的反应打击了玄胤浪作为大男子的尊严,他瞬间拉下脸,冷声道:“男人谈话,女人插什么嘴!不懂规矩的贱货!”
他奶奶的!竟然敢骂我贱货!哼!不向本小姐道歉,今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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