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耿精忠和莫文良纷纷点头,“我们亲眼所见,慕荣俊和裴沐瞳自动认罪,绝无严刑逼供。”
“是这样吗?”歪着脑袋斜睨裴沐瞳和慕荣俊,萧梦离问。
裴沐瞳和慕荣俊微垂脸庞,点头,低低回答:“此事不假!”
人群传来一片窃窃私语之声,只闻慕荣尔雅激动惊呼,“父亲,为何——”
您为什么要为不曾做过的事情认罪?!为什么?!
云涛鹤得意,道:“萧夫人,你听见了,他们亲口认罪……”
“等等!”萧梦离扬手,打断了云涛鹤的话,“云丞相勿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转头对南宫幻雪使个眼色,南宫幻雪会意,朝台下的人群堆里挥一挥手,“上来!”
一个土头土脸唯唯诺诺身着衙差服饰的人走上台,双膝扑通一声跪倒在轩辕逸云面前,浑身瑟瑟发抖。
“陛下,此人是天牢的守卫小三儿,不知秦王爷可曾认识?”萧梦离蓦地转向秦王爷,问。
秦王爷勃然大怒,“如此低贱的小卒子,本王怎会认得!”
“不错,秦王爷是不认得,可是小三儿认得秦王爷,那夜秦王爷夜访天牢,便是小三儿当的值。”萧梦离凉凉道。
秦王爷神色一凛,怒道:“妖女,你什么意思!休要污蔑本王!”
萧梦离巧笑盈盈,一脸无辜,“民女哪儿敢。这个小三儿的身份,陛下可去内务府查证。”
“不必了!”说话的是云飞遥,他冷冷道,“我认得小三儿,他确是天牢守卫!”
“云大人确认了小三儿的身份,那就好办了。来来来,小三儿,把你那天晚上听见秦王爷跟裴将军说的话复述一遍。”
小三儿颤微微抬头看了轩辕逸云一眼,马上低下,他半伏着身子畏畏缩缩,低低道:“小人是天牢的守卫,那夜正是小人当值,夜深了小人有些困乏,正打着盹儿,忽然秦王爷来了。他一来就要见裴将军。小人哪里敢不答应,连忙给秦王爷开了牢门。秦王爷进去后跟裴将军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具体说了些什么小人没听清。后来听到裴将军一声怒斥:‘轩辕华威,你无耻!不准你碰羽儿一根汗毛!’秦王爷大笑,‘本王就是玩了她又如何,贱女一枚,亏得裴将军大动干火,何必呢!’
“裴将军是个烈性子,小人怕秦王爷和裴将军言语不和打起来,连忙进去查看,行至一半又怕此时出现打搅了秦王爷,会被怪罪,便躲在拐角处偷偷查看。
“只听见秦王爷对裴将军说:‘你若是想保她平安便按照我说的做!明日廷审之时,我要你当堂认罪,签字画押!’
“裴将军骂秦王爷:‘做梦!’
“秦王爷冷笑道:‘你的妻子芳华正貌,体态婀娜,如凤轩里有不少男人对她垂涎已久,你说如果我跟老鸨打个招呼,让她在你娘子的茶里下点‘逍遥散’……’
“‘无耻!’
“小人见裴将军怒发冲冠,怕他会对秦王爷动粗,正准备进去阻拦,又听裴将军道:‘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不得动羽儿一根汗毛!’……”
“胡说!简真是一派胡言!”秦王爷暴怒,额头青筋直跳,他指着小三儿,激动得险些冲下台与小三儿厮打在一起,“一派胡言!本王几时说过这样的话!无耻小儿,竟然敢污蔑本王!”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句句实言,不敢有半句虚假!”小三儿脑袋触地,叩头如蒜。
台下百姓窃窃私语,指责秦王爷无耻逼供,又赞叹裴沐瞳爱妻情切,是个顶天立地的伟丈夫。
轩辕逸云眉头紧锁,双眸幽深凌利,暗藏杀机。
南宫幻雪招招手,第二人证人走上来。
看见第二个证人,云涛鹤脸色刹那间铁青,白如枯稿;云飞遥一脸愕然,诧异之色溢于言表。
萧夫人的第二个证人怎么会是他?!
PS:最近又没有灵感了~崩溃……
红颜一现惊天下 证人现身,惊天大逆转(二更)
“陛下,民女的这第二个证人,便是云府的花匠云二。”萧梦离对跪在地上的云二道,“云二,你有话尽管对陛下说,不必害怕,陛下会为你做主的。”
云二咽了咽口水,战战惊惊道:“小人云二,是云府的花匠。那日小人在院子里给花除草,路过云丞相书房时,小人听见云丞相在书房中对云公子说:‘慕荣俊那只老狐狸骨头硬,严刑拷打不但问不出什么,反而会引起皇帝猜疑。要让慕荣俊认罪,就必须从他的弱点下手。慕荣俊这一辈子最疼爱的就是他的儿子慕荣尔雅,慕荣尔雅对于他来说比生命还重要,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
“小人听见云公子对云丞相说:‘父亲的意思是?’
“‘飞蝶不是一直喜欢慕荣尔雅吗?让她去找慕荣尔雅聊聊天,谈谈情。慕荣尔雅他再清高,为了救他的父亲,他也不得不放下身段求飞蝶!’
“‘慕荣俊那里……’
“‘你告诉慕荣俊,想保住他的儿子,就乖乖按照我们说的做。否则,我要让他儿子成为如凤轩最低贱的小倌!’”
“你胡扯!父亲几时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云涛鹤还没跳出来,云飞遥已抢先一步开口,然而看在他人眼中却更有欲盖弥彰之嫌。
云涛鹤拱手道:“陛下,仅凭云二一家之言不足取信!这云二分明是被此妖女收买专门前来污蔑臣下!请陛下明鉴!”
“云二之语是否胡言问问便能清楚。”萧梦离朝台下的风怜情勾勾手指,“不知能否请风公子移步?”
“我?”风怜情有些莫名奇妙,仍温驯地走上台,朝轩辕逸云遥遥而拜,“草民参见陛下。”
轩辕逸云点头,“免礼。”
“风公子,请问那日云飞蝶与慕荣尔雅相约醉仙楼,云飞蝶是否说过这样的话——”轻咳两声,清清嗓子,学着云飞蝶的语气,阴狠道:“慕荣尔雅,若不是看在你姿容出众,你就是送给我玩我都不要!乖乖的伺候本小姐,你若伺候的好,本小姐说不定良心发现带你回家收作一门小妾!伺候得不好,本小姐要你的父亲不得好死!”
风怜情朗声清脆回答:“有,是怜情和蔚晴亲耳所闻。如若陛下不信,蔚晴亦可作证!”
“不错!”台下的秦蔚晴站出人群,高声道,“此事系蔚晴亲耳所闻,蔚晴愿意作证!”
“哇——”
台下的百姓轰的一声炸开,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齐齐指责云飞蝶不知廉耻,云家陷害忠良。
云涛鹤脸色青如铜铁,双目“霹雳啪啦”喷射着阴狠炙热的火焰,恨不能将萧梦离千刀万刮,掏心挖肺。
云飞遥大骇,莫非云飞蝶失踪一事与她有关……
满意看着民心大倒弋,萧梦离俯身笑看裴沐瞳和慕荣俊,巧笑盈盈道:“现在,烦请裴将军和慕荣国师再告诉众人一次,您二位是否心甘情愿认罪伏诛?”
傻子都知道现在的情形对自己有利,裴沐瞳和慕荣俊跪下齐齐朗声道:“陛下,罪臣冤枉!罪臣为奸人所迫,被逼认罪!罪臣知错!求陛下重审此案,还罪臣一个公道!”
“哇——”
“秦王爷和云家太过分了,竟然耍手段逼慕荣国师和裴将军认罪!”
“我早就觉得慕荣国师和裴将军是冤枉的,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秦王爷和云丞相冤枉慕荣国师和裴将军,相偷鸡不成赊把米,活该!”
……
百姓议论纷纷,百官议论纷纷,辅审此案的莫文良和耿精忠一脸惨白,拉搭着脑袋,生怕此次事件会牵连到自己。花非雾摇羽扇的手僵在一处,脸色亦不大好看。云飞遥更是浑身僵硬站在那里,如站针尖,坐立不宁。
在如海的议论狂潮中,萧梦离无疑是最大的赢家。唇角弯弯,媚眼一勾,她傲然对轩辕逸云道:“陛下,民女还有证人。不知陛下见是不见?”
“传——”
朕倒要看看,你还有啥证据,还能翻出个怎样的天!
“谢陛下!”
萧梦离朝南宫幻雪打个手势,南宫幻雪招招手,又一个锦衣绸缎的中年男子走上台。
看见他,花非雾双眉微皱。
“陛下,此人乃花尚书府中管家花李子。”萧梦离说。
“花李子叩见陛下、诸位大人。”
轩辕逸云朝花非雾看去,“非雾,可是?”
花非雾朝轩辕逸云作鞠,答道:“陛下,此人确是花李子,是我花府管家。”
轩辕逸云朝花李子道:“花李子,你有何话,尽管说来。”
“回禀陛下,”颤微微抬头睨了一脸淡然的花非雾一眼,复又低下,花李子颤声说,“小人身为花府管家,理应为老爷办事。老爷待小人恩重如山,小人本应知恩图报,为老爷做牛做马。可是有些事情压在小人心里面,就好像硫酸在侵食着小人的心脏,小人终日被噩梦缠挠,夜夜不能安寝。陛下,小人并非要指证我家老爷。只是……只是……有些话小人不吐不快啊……”
“有何话你尽管说来,朕自会为你做主!”
“陛下,裴将军和慕荣国师冤枉啊!”花李子叩首,泣声道,“是老爷和云丞相、秦王爷密谋陷害裴将军和慕荣国师,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呀!”
众人哗然!
花非雾摇扇子的手僵住,目光骤冷;秦王爷暴跳如雷,拔剑就要斩杀花李子,被身边的侍卫制止;云涛鹤脸气成疆紫色,双目寒光迸发,凌利如刀光。如若眼神也能够杀人的话,那么花李子此刻恐怕早已千疮万孔,死无全尸。
轩辕逸云冷声道: “花李子,污蔑朝庭命官可是大罪,你可有实证!”
“小人有证据!”花李子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陛下,老爷平日里舞文弄墨,最喜欢模仿名家手笔。他临摩的兰亭集序的如王羲之真迹一般,就连古宝斋的老板也辨别不清。云丞相呈上的慕荣国师与天机国太子玄胤浪的往来书信,便是由老爷临摩慕荣国师笔迹后揣测慕荣国师的语气写成。这封书信便是老爷临摩的其中一份样版,请陛下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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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子取过花李子手中书信上呈给轩辕逸云,轩辕逸云阅后转向花非雾,森冷质问:“花非雾,你有何辩驳!”
花非雾连忙双膝跪下,朝轩辕逸云叩道曰:“陛下,臣冤枉!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模仿玄胤浪的笔迹污陷朝庭重臣。臣平日里是喜欢临摩诗稿不假,也曾临摩过慕荣国师的诗稿,但是臣从来不曾冒写书信!还望陛下明查!”
“陛下,小人句句属实!云丞相还赠送给老爷五百万两黄金,并许诺,等掰倒了慕荣国师,他做国师,他定当向皇帝保举老爷为丞相。现在,那五百万两黄金还是花府的地窖之中,不信陛下可以派人前去查看!”花李子连连叩首,言之灼灼。
云涛鹤“扑通”一声跪下,朝轩辕逸云泣声道:“陛下,老臣冤枉!老臣从来不曾做过这样的许诺,也不曾送给花非雾五百万两黄金!此人一派胡言,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呀!”
轩辕逸云尚未表态,萧梦离又道:“陛下不必急于下结论,还有两位证人未曾请上,不如就请她们一起上来吧!”
“带上来!”
现在再有任何证据出现,轩辕逸云都不会觉得奇怪了。云涛鹤、秦王爷、花非雾、云飞遥,……朝庭几乎半数重臣都牵涉其中,这潭水可真是够深的!
一身珠钗玉佩,满身绫罗绸缎的云飞蝶和轩辕惠玲走上台。
看见云飞蝶,云飞遥失声惊呼,“三妹……”
一旁,秦王爷泣声惊呼,“惠玲……”声音中夹杂着不可置信的惊喜。
云飞蝶和轩辕惠玲不曾看云飞遥和秦王爷一眼,双双朝轩辕逸云下跪曰:“臣女叩见陛下!”
“平身——”
云飞蝶和轩辕惠玲轩辕逸云自然认识,他朝萧梦离诧异道:“这二人便是你的证人?”
“不错!”萧梦离眉头轻扬,对云飞蝶和轩辕惠玲道:“二位妹妹,有何话尽管对陛下说明。陛下仁善,绝对不怪罪你们!”
“陛下,臣女有罪!”云飞蝶跪在地上,语气中满满的悔恨,“臣女垂泫慕荣尔雅美色,一直想找机会与其欢好。然而慕荣尔雅心系轩辕梦,一再拒绝臣女。臣女心生不甘,趁这次父亲和哥哥设计陷害慕荣国师之机,臣女用慕荣国师的性命威逼慕荣尔雅与臣女欢好,臣女有罪!”
“飞蝶,你胡说什么!”云涛鹤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出卖自己,这世上,他还有何人可以信任!
“妹妹,你说你父亲和哥哥设计陷害慕荣国师,你可是亲耳所闻?”萧梦离问。
云飞蝶道:“那日我路过父亲书房,听见父亲对哥哥说:花非雾已经答应模仿慕荣俊的笔迹给玄胤浪写信,莫文良和耿精忠那里我也已经打点好了,你现在马上给我安排好证人,指证慕荣俊与玄胤浪有来往。”
云涛鹤一口气郁在心头,血冲大脑,双耳轰轰作鸣。他捂住心脏位置,只觉胸疼难忍,几欲撕裂。他厉声道:“飞蝶,不可胡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父亲,对不起!”云飞蝶抬头看着云涛鹤,双目莹莹饱含泪光,她泣声道,“女儿不孝,有负父亲十七年来的养育之恩!可是父亲,您和哥哥的暴行,女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女儿夜夜难寐,就是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云家是要被诛九族的!爹——女儿不孝!您就原谅女儿吧——”
“你——”
云涛鹤急怒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身子踉跄往后倒去。
“父亲——”
云飞遥连忙扶住父亲摇摇欲坠的身子,急切关心询问:“父亲,您怎么样?千万别动怒,身体要紧!”
抚胸,云涛鹤失神长叹,“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陛下!”轩辕惠玲突然跪下,朝轩辕逸云不断叩头,口里道,“求陛下饶父亲一命!父亲这么做,都是为了臣女啊!”
“惠玲,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秦王爷紧张了,生怕轩辕惠玲跟云飞蝶一样手指拗出不拗入,乱说话拆他们的台。
轩辕逸云抬手,道:“惠玲,有事起来说话。”
“陛下,臣女不敢!臣女暗恋裴沐瞳已久,因为裴沐瞳娶了羽儿姑娘,臣女心生妒忌,一直想找机会教训教训羽儿姑娘。然而裴沐瞳将羽儿姑娘保护得极好,臣女一直寻不到机会。终于,此次裴沐瞳受慕荣国师牵连入狱,羽儿姑娘上门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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