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女子,无一人比得上她的高贵;天下女子,无一人比得上她的妩媚。萧梦离终于明白了她被誉为京城第一艳妓的由来,她——羽君,确实有颠倒众生的资本。
不,应该说,众生为她颠倒,众生为她痴狂!
最后一舞,她化作一只艳光四射的洁白舞蝶,与烈日朝阳融为一体,飞向苍穹蓝天。
所有人屏住呼吸,痴痴凝着她这最后一舞,就仿佛昙花一现的绝美绽放,魅惑入骨,凄美入心。
“看来这一场,是我赢了。”
在众人的呆滞中走到萧梦离身边,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毫不客气地提醒,“喂——回魂儿了!”
一个激灵,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看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台边正倾身跟台下的洛霁楠说着什么的羽君,萧梦离一脸惊诧。
羽君……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羽儿,你的伤……”
故不得皇帝在场,裴沐瞳冲下高台,冲到羽君身边,开口正想询问羽君玉足的伤势,冷不妨洛霁楠双手将羽君抱起,护在怀中,语带责怪,“你呀,简直胡闹!怎么能够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我的身体自己清楚,一点小伤,不碍事的!”羽君轻笑道。
洛霁楠小心翼翼抱着羽君,如同在呵护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珍宝,他脱下雪白的外衣铺在地上,小心翼翼将羽君放在衣服上,他俯身蹲下,握住鲜血淋漓的雪白玉足,细细查看。
心中虽然不喜洛霁楠对羽君的温柔呵护,然而一切以伤者为大,裴沐瞳顾不得计较洛霁楠的失礼之处,心焦追问:“羽儿的伤势如何?”
押根儿将裴沐瞳当作空气忽略,洛霁楠温柔地对羽君说:“划破了皮,没有伤到筋骨,伤势并不严重。我给你上点药,伤口不要湿水。”
不知何时,慕荣尔雅飘身来到羽君身边,他俯身查看羽君的伤口,关心询问:“羽儿……你痛么?”
羽君摇头,笑得无所谓,她轻轻松松道:“别听霁楠大惊小怪的,小伤而矣,很快就好。”
上完药,帮她包扎好伤口,穿上绣花鞋,洛霁楠冷着一张俊脸,一脸严肃地命令,“这几天你给我乖乖的,不许下地!”
羽君笑容依旧清缈,就仿佛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她为之动容。慕荣尔雅和裴沐瞳却显得很是担心,心里不住地追问:不准下地——那是否说明伤势很严重?
“羽儿,其实赢的方法很多,你为什么非要用这样极端的方法……”萧梦离不解相询。羽君是个聪明人,她不解羽君何以要选择这样吃力不讨好的自虐方法?
羽君微笑,很极端吗?她可不这样认为。
抬头看向高台之上的仇千立,眸底掠过一抹冰冷。如若她不出场搅局,仇千立必然会插手搅局,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落败的!
摄魂术……仇千立只要使用摄魂术……
可惜呀,可惜仇千立的摄魂术对别人有用,对她,却无半点用处!
仇千立,这一回,我绝对不会让你!
羽君眸底风起云涌,暗怨从生。忽听高台之上的玄皇兴奋地鼓掌,大赞,“美!太美了!堪称天下第一!美得绝世,美得妖艳!天下竟然有你这样的极品美人儿,朕以前怎么会错过了呢?小美人儿,从今天起,朕封你为皇贵妃,你就跟了朕吧!”
老色鬼!痴心枉想!
萧梦离暗咒在心,裴沐瞳和慕荣尔雅心底持有跟萧梦离相同的想法。
慕荣尔雅拳头紧握身侧,意图侮辱羽儿之人,即使是皇帝,他亦绝不轻挠!
裴沐瞳不亢不卑傲然答道:“恐怕要令玄皇失望了!羽儿是沐瞳的爱妻,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沐瞳之妻又岂容他人染指!”
玄皇脸色一冷,怒道:“朕在跟小美人儿说话,没有跟你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该杀!”
裴沐瞳尚未答话,轩辕逸云不冷不热道:“他是朕的镇南王。”
一句话,堵住了玄皇即将冲口而出的所有辱骂。玄皇脸色僵红,似乎很恼火,却又无处可以发泄。他正欲斥责裴沐瞳两句,却听见一旁仇千立冷淡的声音传来,“陛下,别闹了!”
完全像哄孩子的语气,原以为玄皇会发火,却不料玄皇竟然在瞬间安静下去。
仇千立冰眸冷冷扫过羽君,杀机毕现。他转向玄皇,问:“陛下,这一场比赛,谁赢?”
玄皇尚未表态,萧梦离傲慢开口,“三场比赛胜两场,第一场比赛的赢家毫无悬念自然是我!”
崔玉雪脸色铁青,不但没有先发制人,反而被萧梦离赢了第一局,她的脸面都要被丢尽了。若不在接下来的一场比赛中挽回面子,她如何向台上的父亲大人交待!
轩辕逸云颌首,先于玄皇开口,决断道:“三场两胜,第一场比赛,逍遥居胜!”
“好耶——”
台下传来阵阵欢呼声以及观众朋友们热烈的鼓掌声。
萧梦离笑得自负。胜利本是囊中之物,想跟她斗,崔玉雪还嫩了点!
萧梦离不想承认的是,她是靠羽君相助才赢得了第一场比赛。在某女心中始终认为,即使羽君没有出现,她也一样能够赢得比赛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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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往事如云烟 天下第一红楼,PK赛第二场(二更)
第二场比赛,由萧梦离出题。
赢了第一场比赛,萧梦离心情大好。关于第二场比赛的题目,萧梦离早已有所准备,她笑笑,迈着优雅的步伐踱至崔玉雪面前,笑颜如花,“这第二场比赛,不比风月,咱们比技艺。”
“比何技艺?”崔玉雪问。
萧梦离也不解释,信心十足道:“且看我的人先行演示,玉雪姐姐的人再上不迟。”
崔玉雪冷哼一声,心里却丝毫不敢大意。世人皆知萧梦离诡计多端,她既然提出比技艺,就绝对不会像普通的比试那么简单,她需小心应对。
萧梦离朝水镜月和夜歌点头示意,后者心领神会,吩咐下人准备好画桌,摆上笔墨纸砚。水镜月走到画桌之前,卷起衣袖露出一小截雪白臂腕,优雅拿起画笔,翠绿的翡翠镯子在白嫩的手腕上轻轻晃动。
夜歌紫衣娇媚,缓步行至舞台中央,移步间,璎珞流苏扬起,勾勒出纤美的腰身。轻纱缠绕,舒展着曲线俊逸,长发飞舞,交缠着淡紫薄纱,闪烁着魅人的诱惑。
脚尖点地,衣袍轻旋,如莲花盛开,露出脚腕处一串银紫铃铛,随着脚步移动叮咚作响。那闪烁摇弋的神秘黯紫,令人垂涎和向往的暧昧,不知在转眼间勾走了多少人心。
抬眼,对上萧梦离的眼,波光潋滟,空濛迷离,带着白云深处无尽的幽幽痴恋,深遂的瞳眸中盈盈水光迷人欲醉。
微微勾起唇角,刹那间风情万种,数不尽多少风流。艳红的樱唇勾人心魄,,完美的弧度引诱人忍不住贴上去,吮吻。
萧梦离回以同样勾魂摄魄一笑,指尖不知何时夹了一片薄薄的竹叶。轻轻将翠绿的竹叶贴于唇角,朝夜歌和水镜月会心一笑。
歌声起,曲声扬,送君一曲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曲声起,足跃动,修长的俊美身姿随着曲声旋转起伏,足尖跃,铃铛响,轻脆的铃铛声附和着曲声,饱含着淡淡的哀愁与忧伤,承载着无数的痴恋与迷醉,在他的一舞动一旋转之间,毫无遗漏地体现出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大约,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水镜月闭上眼睛静静聆听了一会儿,细细品味曲中深情,忽然睁开眼睛,画笔一勾,先是飘逸的裙摆,接着是扭动着的纤细腰身盈盈不能一握,然后往上,勾勒出宽厚的肩膀,玉藕般的胳膊修长……
台下响起一片惊叹之声,每个人都吃惊地看着台上一吹奏,一跳舞,一画画的人儿,舞入曲境,画勾曲魂,他们的曲、舞、画是如此的和谐完美,浑然天生宛若一体,根本分不出谁是谁。
台下的玄皇痴迷地死死盯着台下俊秀若神坻,舞得诱人魅惑的夜歌,野兽般的目光满布淫*欲的色彩。轩辕逸云满眼惊艳之色,死死盯着萧梦离,深深为她的才华所惊。
萧梦离,你是天才,你总能够在不经意间令我惊叹……
崔玉雪死死盯着台上三人,满眼死灰。如此完美无暇的配合,宛若一心同体的三人,他们的才艺又岂是她的人所能够比拟的!她忽然发现,跟萧梦离比拼,是她这一辈子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其实从萧梦离提出这个要求的那一刹那起,她就毫无胜算……
萧梦离,你厉害!输给你,我崔玉雪心服口服!
颜诺竹牢牢盯着台上的萧梦离,她的曲声是如此熟悉,就仿佛在许久之前他曾经听到过。脑海涌动,有什么东西意欲破茧而出,脑袋骤然闪电般划过一抹刺痛,痛得颜诺竹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在地。
梦离……梦离……梦离……
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一直呼唤……
梦离……梦离……梦离……
忽然高音一挑,曲声一转,竟然响起了一段激昂豪放的临江仙,与刚才凄美哀惋的凤求凰相接,竟不显丝毫突兀。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舞风一转,不再是宛转优美的美人舞,而换成了节奏轻快豪放的壮士歌。舞转画面换,明明是美人舞图,却在水镜月笔下变幻出一位俊朗豪爽,身着银甲,头戴钢盔的威武将军。
台下传来一片尖叫之声,观众因为水镜月的绝妙画技而大为赞赏。甚至有女双眼冒出无数个红心泡泡,作花痴捧心状,痴痴凝着水镜月,粉脸羞红,大约正在幻想着一些很有奸情的画面。
水镜月的画尚未成型,萧梦离的曲声又是一转,夜歌的舞再度改变,这回不再是甜美的娇人儿,又或者是英雄无畏的大将军,而变成了诡异难测阴风阵阵,就如同墓地里鬼怪的私语,吸血鬼牙尖闪烁的血光。
水镜月在画中将军身上了了几笔,威风凛凛的将军刹那间变成了枯石怪木,间或还有墓碑隐掩其中。可怖的画面,诡异的音乐,邪恶的舞蹈,台下竟有人发出尖声惊叫,大部分人脸色发青,甚至有人因为受不了刺激而晕厥过去。
曲风第三次变换,一改之前的恐怖诡异,变得荒凉宁静。若硬是要为这首曲赋上一首诗,那大约便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舞再变,画再换。换笔破墨,大笔一挥,画纸漆黑一片,拈笔,沾白,点滴星光,明月皎洁悬于暮色夜空之中,画面下雪色银沙金光点点,悠远苍茫意境破纸而出。
“好!”
不知道谁人一声吆喝,台下掌声雷动,一片叫好喧哗之声,险些将曲声淹没。
画纸已黑,剩下可以发挥的余地已经很少,众人正以为大约这样就要结束之时,却不料萧梦离曲声再度一转,变得欢快灵跃,很有些故意为难水镜月的意思。
水镜月毫无惧色,接招便是。只见他画笔一勾,在画纸一角点出一抹雪白衣带,露出一只雪白玉足,玉足白皙娇嫩,脚腕上还挂着一串银紫的铃铛……
虽然只见其足不见其人,却足以引人暇想。再加上舞台之上跳舞的夜歌,脚腕那串银紫铃铛的清悦之声不绝于耳,明眼人都已经看出端疑。
“这是最后一曲!”
萧梦离再度变换曲调,细听之下,竟然是热烈欢快的异域舞曲。夜歌脚尖点地,身子优雅一旋,衣摆微散,如莲花初开,玉足晶莹,银铃抖动。
与此同时,画面变了。笔落之处,篝火烈烈,花香弥漫,点滴冰蓝蔓延,那是独特魅惑的蓝色妖娆,为那只露纤足的娇艳人儿更添一分神秘邪魅。
换笔,洒下点点朱丹,就如同夜色掩映之下的万家灯火,皎洁明月反射的白光洒落蓝色妖娆一片冰清,纤纤玉足踏入花丛,正是最圣洁的百花仙子,莅临人间。
曲终,舞止,画成。
看着台下人呆滞的表情,萧梦离露出胜利的笑颜。
无须再比,无须问结果,她知道,自己赢定了!
不知道是谁最先鼓起了掌,紧接着如水波涟琦,一片传向一片,从呆滞中反应过来的人们发出热烈的喝彩声,他们将最热烈的掌声送给台上的萧梦离、夜歌和水镜月。
萧梦离迎接胜利的掌声,笑得一脸馕足。
“萧梦离,你真让我另眼相看。”
仇千立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萧梦离面前,他对着萧梦离温和而笑,眸底流光溢彩,极快掠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萧梦离有些怔愣,呆呆站在那里,脑海中一片空白。
羽君突然插入萧梦离和仇千立之间,推了萧梦离一把,惊醒了呆怔中的萧梦离。萧梦离正纳闷自己为何会突然发呆呢,却听见羽君对仇千立笑道:“国师,你怎么下来了?不用陪你的皇帝陛下吗?”
“羽儿,你还是没有变。”仇千立话语中有着明显的危胁,“你可知道,喜欢多管闲事的女人命不长久!”
“承蒙国师提醒,羽儿也想提醒国师一句,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最终只会众叛亲离!”羽君脸上笑如阳光灿烂,口中吐出的却是最阴冷的话语。
仇千立大笑,目光冰冷,杀机四射,“那咱们就走着瞧!”
羽君笑笑,做个请的手势,“不送!”
“哼!”仇千立甩袖,愤然而离。
台上,传来轩辕逸云的声音,“这一场比赛,逍遥居已经用他们无与伦比的实力向大家证明自己,崔老板,你还要比下去吗?”
崔玉雪垂眸,心不甘,情不愿,道:“技不如人,玉雪认输!”
“好!”轩辕逸云龙心大悦,朗声宣布,“三场比赛,逍遥居胜两场,胜负已定。朕现在宣布,逍遥居以绝对实力赢得天下第一红楼美名。”
“好耶!”
“万岁——”
台下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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