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今晚你不再属于你自己了。”他顿了顿,道:“不过买你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我心里一惊。
他微微侧了一下身子,将手平摊,一团蓝色的光晕从他的手掌冒了出来,光晕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直到幻化为了一个人形。
“是我。”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的身子微微一震,待看清了眼前这个人,更是只觉脑袋一片空白……
银色耀眼的长发,薄冰似透明的蓝色眼眸,唇边那一抹似有似无,略带邪肆的笑容……
他竟然………追到了这里。
我动了动嘴唇,却没能说出话来。
“撒那特思,这里就交给你了。”
“多谢了,莱希特。”
莱希特?我忽然猛然想起了这个名字,在中世纪匈牙利的时候,撒那特思曾经提过这个名字,血族的长老莱希特。
怪不得我觉得浑身发冷,原来他也是个吸血鬼,而且还是个元老极的……
莱希特点了点头,再没看我一眼,似一缕清烟消失在了房间里。
房里,只剩下了我和…………………撒那特思。
“莱希特,他为什么…………………”我犹豫着问道。
“他只是想见见究竟是怎样的女人,”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能让我这样沉沦。”
“那,那你为什么会到这里?”听了他的话,我心里莫名一颤。
“我的新娘,”他笑了起来,“你在这座………妓院里一定学了不少东西吧。”和往常不同,今天他的笑容仿佛凝结了冬日的寒冰,冷的让人心惊肉跳。
撒那特思,他好像在生气……
“我,我只是因为要完成任务……”我也不知为什么企图解释什么。
“任务?”他靠近了我几步,脸上隐隐带着一丝不悦,“如果我晚点到来的话,你准备怎么做呢?”
“我又不是笨蛋,根本没人能占我的便宜。”我瞪了他一眼。
他的脸色稍有缓和,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不错,没有人能占你的便宜。…………………除了我。”话音刚落,他就迅速伸手扣住了我的肩,狠狠的吻住了我的嘴唇,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几乎是立刻就被夺去了呼吸。他含住我的唇瓣又吮又咬,舌头强硬的顶开了我仍想抵抗的牙齿,在唇齿间游弋着,本能的索取着,牢牢捉住我那还在躲躲闪闪的舌,把它绑架到自己口中尽情的品尝……
等他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这次纠缠之后,我赶紧拍胸顺气,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撒那特思,你别太过份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我怒视着他,
“不客气?”他嘴角一扬,“别忘了,你怎么都敌不过我哦。”
他低下头,眼光掠过我的手,脸上泛起了一丝奇异的神色,猛的抓起了我的手,道:“该死的,你到底学了些什么。”
我望了一眼自己的手,哇咧咧,我怎么忘了这回事,手上画的可全都是限制级的春宫图啊,现在这个时候被他发现,简直是火上加油。老天保佑,可千万别刺激到他……
“我说了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再说我学这些又关你什么事。”我一边说着,一边挣脱了他的手,连忙将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后。
“不关我事?”他挑了挑眉,邪恶的笑意从他的眼眸里轻轻涌出,“既然你学了这么多取悦男人的本事,那么今晚就让我好好见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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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请大家体谅哦……抱抱
横生枝节
“什么?”我愣了愣,“撒那特思,别闹了,你还是先回现代吧,我把任务完成了就会回…………………喂,快点放开!”
还没等我说完,撒那特思就一把抱起了我,朝那张祭台般的大床走去。
一陷入如羽毛般柔软的床上,我的身子就开始颤抖起来,扬起了头想避开着他浓烈的掠夺,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按上我的额头,冰冷修长的手盖住了我的眼睛,同样冰冷的唇再一次覆盖下来,
“等等,撒那特思,我,我是人类……”我挣扎着抵挡着他的进攻。
“是人类也没关系,隐,如果不想变成血族,就以人类的身份和我在一起吧。”他在我耳边喃喃低语着,我清楚的意识到他那带着凉意的手从我凌乱的衣服下滑了进去,寒冰一般的掌心在我的腰腹和胸部轻轻的搓揉着,一阵一阵的寒意从他的掌心传到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他的吻又狂乱的落了下来,我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舌尖被他吮的发疼,想出声叫他住手却发现出口的声音竟变成了软软的婉转呻吟,只引来身上的人一阵更加强烈的掠夺,想推开他却被他的手揉的浑身发软,似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陌生的情欲潮水一样涌入了我的身体……
我好像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他冰冷的体温似乎已经夺取了我所有的热量……
“隐,为什么不说一声就离开了……不许……再离开我……一天……也不允许……”
暧昧的迷迭香味,沿着地面,墙壁,袅袅穿行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伴随着他低沉缠绵的声音,温柔有力的抚摸,我的神思也越来越恍惚……
是香的关系吗……还是……
脑袋中乱糟糟的一片……
“为什么你会想要成为加尼卡?”
“这个世界上有我想争取的东西,有我想要保护的人,有我想要达成的目的。”
此时此刻,这几句和目莲的对话却忽然涌入了脑中,对啊,我这是怎么了?
我到底在做什么?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飞鸟还在沉睡,我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做……我需要………………………清醒。
我吸了一口气,对准自己的手狠狠咬了一口,一股痛意令我立刻清醒过来。
“撒那特思,住手!”我伸手抓住了他正在我身上游移的狼爪,他显然一愣,眼眸中依然是浓浓的情欲,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没办法了,撒那特思,我要让你也清醒一下。我支起了身子,也不管他是不是吸血鬼,抓过他的肩膀就是啊呜一口。
“厄……”他低呼了一声,停止了动作,诧异的望着我。
“我,我想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去,早点救飞鸟……所以撒那特思,拜托你……住手……”我直视着他冰蓝的眼睛低低说着。
他迟疑了一下之后慢慢松开了手,只是凝视着我,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他眼眸中的情欲也一点一点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我所熟悉的温柔。
他侧过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我脸上一红,他的左肩上整整齐齐的留下了我的一排牙印。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看他笑的古怪,我脱口问道。
他轻轻的捂住了那个牙印,低声道:“这好像是隐………第一次这么热情,虽然亲的用力了点。”
“喂,我那是咬,不是亲好不好。”我的嘴角抖动了一下。
“早点睡吧。”他依旧笑着,轻轻吹熄了烛火,从身后揽住了我。
“我说,你非要这个姿势睡吗?”我郁闷的说道,看来今晚是难逃魔爪的禁锢了。
他的手收得更紧,还不安分的往上挪了挪,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那么让你选,要不继续刚才的事情,要不就保持这个姿势。”
“啊,没有第三个选择吗?”我立刻阻止了他的手继续挪动。
“有。”
“什么?”
“亲我。”
“我呸!”
“呵呵……”
在黑暗中我睁大了眼睛,这样的情形又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在他的城堡里的一幕,也想起了他悲伤的过去……
“这个牙印……”他忽然喃喃道。
“什么?”
“…………………永远不要消失就好了。”
我的心里一动,仿佛有种奇异柔软的感觉在全身漫延……
撒那特思……你这个笨蛋……
当我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的时候,发现撒那特思早已经离开了。
差点忘了,他是…………永远不能出现在阳光下的。
我整理了一下,轻轻推开了门,门外的女人们偷偷笑着,不时投来了暧昧的眼神。
“小隐?昨晚你还好吧?”婆须蜜也缓缓走了过来,握住我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我一遍。
“我,没事。”我明白她的意思,不觉脸上微微一热。
“那么那位客人他?”她无意的往房间里瞥了一眼。
“已经走了。”我平静的说道。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没人看见他离开这间屋子啊?”她一脸的惊讶。
“怎么可能,是你们没有留意吧。”我干笑了几下。撒那特思怎么可能大摇大摆从门口离开。
她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有达玛从外面匆匆进来,她把一张纸条交给了婆须蜜,婆须蜜稍稍一看,脸色一下子稍稍一变,她猛的抬起头看着我,半晌,才说出了几个字:“他要你去见他。”
“谁?”我一头的雾水。
“尼摩大人,不,应该是目莲大人。”
“目莲要见我?”
“这是他让人送来的纸条,上面写着让你去见他。”婆须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说不清楚的情绪。
目莲怎么好端端的主动让我见他?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我来到了恒河边的娑罗树下。
和往常一样,目莲还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诵经。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下一道道柔和的光束,微风徐徐,娑罗树的落英在和风中飘浮,花瓣从他的长发上温柔拂过,留下一缕芳香,便悄然而逝,了无踪迹。佛经有“天花乱坠”一语,此时此刻,当我看着眼前这一幕,感受到的却不是那高深莫测的凝重,而是天人和一的自然与和谐。
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他的过去是那样风流荒唐。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到来,微微一笑。他笑起来的瞬间,四周似乎涌动着一种奇异的透明感和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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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到来,微微一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四周似乎涌动着一种奇异的透明感和纯净。
“隐,你来了。”
“目莲,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我走到了树下,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事。”他顿了顿,“我打算离开曲女城了。”
“什么!”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不行,不可以!”
他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惊讶,我怎么能不急,他要是这么一走了之,我的任务可怎么办啊……
“目莲,你难道就打算这样过一生,也不打算成家了吗?”
“成家?”他显然对我的问题有些莫明其妙。
“是啊,如果你遇到一个好姑娘的话,你会带她走吗?”
他轻轻笑了起来,“隐,你怎么了?我不是说过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减轻父母的罪孽。”
“可是成家了也不影响你念经诵佛,也不影响你帮助你的父母啊。”我无力的找着一些自己也觉得勉强的理由。
“我根本…………………没有这个打算。”
他那亚麻色的长发在阳光照耀下,闪烁出细细碎碎的光泽。
“目莲,你和婆须蜜之前……”
“如果你那么想知道的话,就问她本人吧。”他淡淡的加了一句,“就在这里。”
“在这里?”我一愣,只听见一阵脚镯手镯撞击的声音,婆须蜜从树后慢慢的走了出来。
她神色复杂的望了目莲一眼,道:“你真要离开?”
目莲点了点头。
婆须蜜忽然笑了起来,道:“那么走之前,请听我说一个故事吧。”
也不等目莲开口,她就低低的说了起来:“在十四年前的曲女城,有个小女孩被人贩子卖到了妓院,跟随了一位十分出名的加尼卡,小女孩经常偷偷躲起来哭泣,她根本不想成为什么加尼卡,她只是很想念她的母亲,直到有一天,在她哭泣的时候,有人轻轻抱住了她,让她暂时想象一下这是她母亲的怀抱。”
婆须蜜说到这里的时候,目莲的睫毛忽然不经意的颤动了一下。
“对他来说,也许这不过是一时的同情,可是对女孩来说,这个拥抱,这个人,永远都再难以忘怀。他是加尼卡最尊贵的客人,于是小女孩知道,如果想要再次得到他的拥抱,那么只有………………自己也成为加尼卡。”
目莲摩挲着念珠的手顿了顿,似乎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小女孩日以继夜的学习六十四艺,学习一切能让她尽快成为加尼卡的技艺,终于在四年后,她得到了和这位尊贵的客人试练的机会。四年来的思念和等待在那一夜的拥抱中都化为了幸福的泪水,他许诺一定会带她走,她以为从此以后一直能得到他的拥抱,可是,他却象沙尘一般从这个世界上忽然消失了……原来像他这样温柔的人……也是会骗人的……”婆须蜜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悲伤。
“直到……………………十年后,她再一次见到了他,原来他竟然一直都在这座城内,原来一切都已经改变。”
故事说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了,这个故事说的就是婆须蜜自己,而那个客人,毫无疑问,就是目莲。
怪不得婆须蜜再也不对任何人付出真心了,原来都是因为目莲,解铃还需系铃人,冥冥之中,婆须蜜的宿命之人也竟然恰恰就是目莲。
“我以为你并不会在乎那句话。”目莲轻轻道,眉宇间也有不为人察觉的动容。
”加尼卡是没有心的,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所以当时随口说了带她走的话,“我看了看他道:”所以之后,当你做了自己的决定后,连解释也懒得开口。”
目莲没有再说什么,许久,他开了口:“一切已经过去了。”
婆须蜜凝视着他,脸色黯然,道:“不错,一切已经过去了。”
“婆须蜜,你的那首诗我很喜欢。”我忽然开口道。
“什么?”她愣了愣。
“就是那首和……………………目莲的画像放在一起的诗。”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我笑了笑,轻轻的念了起来,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我念完之后,望了一眼目莲,他的神色依旧自若,只是睫毛重重的颤抖了几下。婆须蜜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请回去吧,我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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