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在袁子淅面前,她必须做的利落干净些,不然对袁子淅就不公平。
何旭宁看了会她略带苍白的脸,动了几下嘴角,最终什么也没说,他们没到1楼就出了电梯,看来她是生病了。
何旭宁开始有点嫉妒,牵着她手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袁子淅。
罗书柯安排的病房很好,不是单间,但是里面另一张床目前没有病人,所以她现在就相当于一个人住。
“伤口让我看看,裂开了没。”
他站在床前说的十分坦荡,沈言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想想有什么好矫情的,慢慢掀开衣服,露出刀疤,粉嫩的刀疤隐隐有点血丝,挺吓人的,难怪疼。
“我去叫医生来,躺着别动。”
沈言听话真的没动,等着他去叫医生来,她现在袁子淅面前,有点儿像牧牧,被他爸爸管的死死的。
没一会医生就来了,重新给她包扎了下,幸好出血情况不是很严重,只是有点红血丝。
“躺着别动,这几天不要下床了。”
“总不能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吧。”
“有什么不可以。”
沈言瞪了他一眼,现在躺在床上有了睡意,也不跟他拌嘴了,等她睡了之后,袁子淅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出门。
“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罗书柯刚从一场小手术上下来,正在换身上的衣服。
“你电话来的真不巧。”
“没办法,我这不是看你的情敌经常来窜门,给你通风报信去了。”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不错,但袁子淅依旧皱着眉头。
“她刚做过阑尾手术,还没恢复。”
“好,是我错了。”
“跟我说说病人现在的具体情况吧。”
罗书柯坐下来,开始一字一句慢慢说来,袁子淅听的认真,偶尔抛出个问题。
“沈忠对你印象好吗?”
“能不好吗,我可是主治医生,怎么了?”
“下次无意间透露下我们的关系。”
“呵呵,你也有不被看好的一天,看来那个前任在你未来岳父心里分量不轻啊。”
罗书柯幸灾乐祸,对于他这种嫉妒心理,袁子淅是理解的,幸福的人总是遭人嫉妒的,也没去辩解。
“你未来岳父的身体不算太好,你要行动的话,还是尽早吧。”
“好,谢谢。”
沈言这一觉睡得很好,醒来已经是六点多,外面天色还没黑,但屋子里有点暗,袁子淅就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头往后靠在椅背上,这些天为了照顾她,他也没怎么睡好,前些天一直睡沙发,高大的身躯蜷曲着,看着就累。
要不今天就让他回去吧,反正她现在也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她盯着他的脸看了会,没料到他忽然睁眼,正好撞进他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整个人惊了下,立马垂下眼睑,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觉。
“醒了,饿了吗?”
“没,袁子淅,你今晚回去休息吧。”
“嫌弃我照顾的不好?”他说话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魅惑的味道在里面,她的心跟着慢慢的摇动起来,就像是墙上古老的钟,在摇摆着。
“不是,你最近都没好好休息,回去好好睡一觉。”
“不用,我更喜欢有你在的地方。”
袁子淅的话向来直接,沈言被弄得有点不好意思,抓着被角磨了好一会,才把他那句话消化掉,严格的来说,那句应该算是情话吧。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都没妹子留言,乃们不要霸王某只公子啊
、第十七章
牧牧是在第二天过来,背着小书包,一进门蹭蹭蹭的跑进来,直接往床上爬,或许是几天没见到他,总觉得长高了一些,利索的甩掉身上的书包,直接抱住她的身子,往她怀里蹭:“妞儿,想死你了,爸爸说你生病了,我立马来看你,还给你带了鸡翅。”
牧牧从书包里拿出麦当劳的鸡翅,喜滋滋的捧在手上,送到她面前,香味弥漫在空气中,沈言没骨气的咽了下口水,很想吃。
牧牧忽然被然拎开,小腿在空中胡乱的蹬了几下才落在地上,不高兴的扭头看着自己爸爸,小手在空中乱挥。
“爸爸,我也是有人权的,你下次没得到我的允许,不准拎开我。”
这孩子在爷爷奶奶那边呆了几天,整个人脾气都大起来了,袁子淅直接忽略他的话,把他捧着的鸡翅拿走:“你阿姨现在还不能吃这个,你也不准吃,垃圾食品。”
直接扔进垃圾桶,什么叫做专制,袁子淅这样就是,牧牧瞪着眼睛,一副要反抗不敢反抗的样子,看起来都让人不舍。
“好了,下次阿姨带你吃别的,牧牧,跟阿姨说说,这几天都学了什么?”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牧牧的小脸先是皱了一会,紧闭着嘴巴不说话,没一会又跟沈言玩起来,咋咋呼呼的跟她说自己这几天爷爷教了他什么。
沈言半躺在床上,牧牧脱了鞋子,直接钻进被窝靠在她怀里,她从他书包里拿了本课外书出来,跟他讲故事。
小孩子的思维比较活跃,经常说到这个,他就能联想到别的东西去,而且是十匹马拉不回来,也会问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让她回答不上来,最后只能忽悠他。
“妞儿,爸爸说你肚子上被开了一个口子,还疼吗,牧牧给你呼呼。”
“不疼了,阿姨已经好了。”
“是爸爸给你呼呼的吗?”
“……”他的目光清澈干净,但问题沈言真答不上来,小孩子还不太懂大人之间的问题,倒是站在一边的袁子淅忽然开口:“小孩子哪来那么多的问题,给你买书又不好好看,现在一堆问题。”
“爸爸,牧牧有看书。”
“过来,我考你几个问题。”
牧牧高兴的从被子里出来,光着脚丫子站在床尾,袁子淅出了几句诗让他对。
“床前明月光下一句。”
牧牧很快对出了下句:“疑是地上霜。”
“把后面的两句也背出来。”
“爸爸,有奖励吗?”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满是奖励的渴望,被袁子淅一句“没有,背不出来倒是有惩罚。”打破。
有点儿伤心和难过,沈言是比较赞成教育孩子用鼓励的方式:“牧牧想要什么奖励?”
“大黄蜂,牧牧喜欢大黄蜂,幼儿园的朋友就有一个,超酷。”
原来是变形金刚,貌似男孩子都喜欢那个吧,其实按照袁家的家境,满足孩子的玩具要求是非常容易,但袁子淅通常是直接拍死他的要求,偶尔才会给他买玩具,在他表现好的时候。
“想要大黄蜂,就自己赚钱买。”
牧牧迷惑了,也对,他那个年纪对赚钱完全没有概念,准确的说是对钱没什么概念。
“以后主动做家务,整理房间,擦地板,爸爸会支付你一定的薪水,到时候你就可以买大黄蜂。”
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通过努力来得到。
沈言觉得这个方法不错,先不说他能不能自己整理好,但最起码在整理,培养这个意识。
“那牧牧是不是很快就可以买大黄蜂了。”
“嗯,晚上回去先把你房间整理一遍。”
等到下午,保姆来把牧牧接走了,没一会,袁家的老太太也来了,沈言的神经立马紧绷起来。
袁子淅切了水果,老太太也带了不少补品过来,搁在桌子上,都要放不下,沈言从床上坐起来,喊了声阿姨。
“躺着就好,别坐起来,我听子淅说刚动了阑尾手术,恢复的不算好,这可不好,女人的身体一定要养好,以后每天我让保姆送些汤料过来,你就好好养着。”
袁老太太非常客气,对她就像是对待半个媳妇一般,弄的沈言有点不好意思,
“阿姨,没事,小手术很快就好了,这些天倒是让子淅跟着受累了。”
“他这是应该的,等你们结婚,夫妻间要经历的事情更多,现在就让他学着怎么照顾人。”
袁老太太握着她的手,拍着她的手背跟她拉家常,女人间能说什么,正好袁子淅的手机响了,出去接电话。
“牧牧刚被保姆接走了。”
“那孩子现在皮的很,这几天住在我们那儿,一天要念你好几遍,他爷爷都吃醋了。”
“估计是我也有点小孩子性子,会跟他一起玩。”
“哎,牧牧的身世子淅也跟你说过了吧,也怪可怜的,当初子淅说要收养他的时候,我们一家都没人反对,毕竟当时孩子的父亲救了子淅后牺牲,孩子的妈妈也早逝,那孩子也没什么亲人,哎,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
老太太说的动情,抹起了眼泪儿,沈言有点理解当时袁子淅的心情,他对待牧牧那么严格,也是不想把他宠坏了吧。
“我家儿子的性格我清楚,认准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你也不要担心嫁过来日子不好过,有他护着你,比什么都强,他爸爸那点心思,你也别放在心上,回头我说说他。”
沈言明白她的意思,趁着袁子淅不在,把话都挑开了说,上次的事情怕她心存芥蒂,现在是给她吃定心丸。
“阿姨,我和子淅现在还在交往,可能没那么快结婚,但我们都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们是跟不上了,我们那会看对眼了就结婚,没花这个精力恋爱,我也不是催着你们,但子淅也年长你几岁。”
作为贤内助,老太太说话十分有技巧,沈言点点头,一方面说不催着你们结婚,另一方面又委婉的说袁子淅的年纪不小了,该结婚了,确实,以他的年纪,孩子打酱油都是正常的事情。
袁子淅进来后老太太也转了话题,问她工作单位那边怎样,她说是请了假,一听说是格美杂志,说回头跟那边人打个招呼,老太太心思缜密,把事情都算的好好的。
生在那样的家庭,光是家庭主妇的手腕和能力也是不可小觑的,沈言垂着脑袋猜想,若是自己以后真的嫁过去,能和她和平相处吗,她想,难度应该不大。
老太太又在病房停留了一会后走了,袁子淅送她出去,沈言看着床头她带来的补品,太过贵重,也就是开个阑尾,不是什么大病。
一会袁子淅回来,嘴角带着笑意,手上还提着份粥,这些天,她吃的最多的就是粥,不知道这次是什么口味的。
“我猜是皮蛋瘦肉。”
“不对,再猜。”
“虾仁?”
“再猜。”
沈言没了猜的耐性,直接从他手里抢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水果粥。
“我妈今天跟你说的话就当作没听见。”
“你是不是在门外偷听了。”
袁子淅不回答,只是笑笑,看来被她说对了,他拿着手机出去是假,站在门口偷听才是真的,看着她煎熬,也不进来救她:“我决定要给你扣一分。”
他笑容灿烂,顺着她的话往下:“哦,那我现在能打多少分?”
沈言砸吧两下嘴:“顶多六七十吧,凑合。”
“幸好没给我不及格,我在继续努力。”
“你这样已经很好,太完美了我会有压力。”她说的是真心话,一个男人太优秀了,身为女人真的会有压力,而且还会有危机感,搞不好哪天就被挖墙脚了,毕竟,优秀的男人太受欢迎了。
“好,那我继续保持这样。”
既然自己说了给他打了多少分,自然也要知道他给自己打了多少分。
袁子淅捏捏眉心,神色莫名的愉悦起来:“真的要听?”
沈言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你说,我不会跟你翻脸,不管听到什么。”
“59。”
我去,这货竟然就给她打了59;连满分都没有:“你就不能给我加一分,凑个满分啊。”
袁子淅又捏捏眉心:“你要是亲我一下,我就给你满分。”
沈言大囧,终于知道牧牧是跟谁学的了。
“我就这么差吗,连满分都不到?”
“不是,这样你可以有更多的上升空间。”
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她和袁子淅的脑电波又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了。
“你说过你不管听到什么都不翻脸的。”
“我说的你也信,反正我现在就要翻脸。”
“……”
袁子淅第一次体会到,女人说的话是多么的不可靠,唔,翻脸吧,大不了他在哄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沈言出院之后,老太太又来看了她一次,因为就住在袁子淅家对面,很多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比如在家养病的那段时间,袁子淅家的保姆每天做好饭了给她送过去,或者是直接叫她过来,晚上他下班,都是先去她家,然后两个人一起过来。
牧牧被保姆接回来之后,先自己在屋子里玩一会,然后在跑去厨房偷吃,接着去敲沈言家的门,通常情况下是直接光着小脚丫子在沈言家撒欢,她房间有个书架子,上面除了些情情爱爱的书,就是些碟片,都被收藏在一起,有次被他看见了,非要看,沈言扭不过他,只好放出来给他看,结果以至于有段时间,嘴里经常挂着虐恋情深几个字,别问他为什么喜欢说这几个字,因为电视里就是这么演的。
悲剧的爱情故事,沈言以前每次看都会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但和牧牧一起看,就成了人间喜剧。
他会不停的摇着小脑袋问你问题,然后得小大人般的评价电视里的两个人,经常指着那个女主角说:“她好笨,连路都不会走,还要叔叔抱,我都不要爸爸抱了。”
“……”每当这个时候,沈言都是直接不说话的,有些问题她无法解释。
袁子淅直接开门进来,就看见坐在沙发上一大一小,托着下巴看的聚精会神,沈言怀里塞了个抱枕,牧牧身后靠着一个抱枕,两人都没发现站在门口的他。
若不是他咳嗽了两声,沈言也不会发现他已经下班回来了。
“爸爸,你知道什么叫天涯海角吗?”
这个问题从牧牧口中问出来,总觉得怪怪的,袁子淅直接忽略他的问题,弯腰坐在沈言旁边,牧牧被忽略,不甘的反抗,抓住他的衣袖子,扯来扯去。
“爸爸,什么叫做海枯石烂?”
他在身后不依不挠的发问,弄的袁子淅都不好跟沈言说话,直接把他拎到一边去,然后“啪”的关了电视。
“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这算是什么回答,牧牧显然是不高兴,扭着小屁股不开心的去一边玩了。
当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袁子淅拿开她怀里的抱枕,伸手摸了摸她的侧脸,动作快而迅速,沈言没防备,他的手已经摸过落下了。
“我想你了。”
这是袁子淅一贯的直接方式,沈言从原先的接受不了,到现在的坦然,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起情话来都是不分场合,从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
“我也有点。”
既然人家都先表态了,沈言觉得有必要也要表态一番,这样才公平,其实在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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