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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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上瘾-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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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感觉和外貌无关;和刻意做出的漠然无关;只因为是那个人;所以便有了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很微妙;言语根本无法形容,但只要看到那个人或想到那个人,这种感觉就会自然而然的冒出来。

    绯雪衣于他,正是如此。

    感觉到某人身上莫名其妙散发出阴冷的杀气;鬼杀退后一小步:“你生气了?”生气自己揭开他的真面目,没有继续陪他装下去?

    “闭嘴,本宫现在不想和你讲话。”绯雪衣抓起他的手,看着这只手肿得像个馒头不说,还有一道贯穿掌心的伤痕,心中又怒又心疼,这些外伤暂时不提,他受了严重内伤,竟然还不回来,这个人就不知道爱惜自己一点,不知道自己会担心会心疼的吗?

    金贵告诉他,公子有事先走了。

    他知道鬼杀一向做事心里有数,会说先走定是有其他事需要处理,所以没派人去找他,然而傍晚从宫中回府,府中仆人却说公子还没有回府。

    一听这话,他心里顿不安起来,顾不得洗去脸上的东西,就开始满城找人。

    其实他已经跟在他身后有一段时间,看着他神情专注的看花灯,看着他停在自己做的那盏花灯前,心底忍不住窃窃欢喜,但是,现在他真的很生气。

    鬼杀心里明白过来他生气的原因,心中不禁一暖,轻声道:“小伤而已,很快就会恢复。”

    绯雪衣嫌弃地挑高眉,一粒治疗内伤的药丸已喂入鬼杀嘴里,并哼了一声:“恢复又是一道疤,你已经丑的体无完肤,再丑我可不要了。”

    鬼杀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那换我要你。”

    “没羞耻。”绯雪衣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微低下头,将嘴唇贴在那条伤痕上,然后伸出柔软的舌头轻轻舔吻伤口。

    鬼杀只觉脑子里‘轰’地一声,人皮面具下的脸红了个透,这究竟是谁没羞耻。

    …… ……

    许久许久后,绯雪衣面色怪异的抬起头,从怀里摸出一块锦帕为他包扎好伤口。

    “阿瑾…”

    鬼杀抬手拂去他身上的雪花,应道:“怎么了?”绯雪衣整个伞几乎都撑在他这边,以至于他自己身上发丝上都落了许多雪花。

    绯雪衣咬了咬唇,□有意的靠了靠他:“我难受,回去后让我好好抱抱。”鬼杀错愕的瞪大眼,这人真能不分场合不分情况的发情。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去做另一件事。”话音旋落,他已戴上面纱,带着鬼杀直接飞到醉月酒楼门前。

    站在门口的掌柜只觉眼前一花,就看到一白一红两条身影撑着一柄油纸伞飞身而来,翩然落在那盏花灯前,这白衣少年他认识,就是刚才来询问花灯的公子,至于红衣人虽然蒙着面纱,但那一双眼睛,那绝代风华的身姿,凭他阅人无数的经验绝不会认错,红衣人就是三日前送来花灯之人……

    “阿瑾,你知道踏雪节上送花灯代表什么意义吗?”

    “大概知道。”所以他才想送他一盏。

    红衣人一开口,掌柜却纳闷了,他的妻子呢?

    “那你送我一盏吧。”口气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好。”

    听到红衣人这句话,掌柜直皱眉,这旁若无人的对话怎么听着真别扭,而且他不是要带妻子前来吗?现在问另一名男子,是在演哪一出?

    “就这盏吧,我喜欢这盏。”

    “主子,这花灯是花灯主人送给他妻子的礼物,并不外卖。”

    得知这两人原来是主仆,掌柜心中愈发的不解同时,不忘腹诽:公子,花灯主人就站在你面前。

    “可我很喜欢。”绯雪衣不依不饶起来。

    “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我保证一定找一盏比这个还好看的送给你。”说着就拉绯雪衣离开,绯雪衣连忙回头瞪了掌柜一眼。

    掌柜被他瞪得一个激灵,心里霎时明白了几分,敢情这位公子就是他所谓的那位‘妻子’。

    掌柜纵然再如何惊讶,也知道不该问的事切莫多嘴,敛好心绪,堆起笑脸迎上来:“公子请稍等。”

    鬼杀顿住:“掌柜的有什么事?”

    掌柜:“花灯主人方才派仆人前来说了,这花灯不卖只赠有缘人。”

    鬼杀疑惑的眨了眨眼:“这是为何?是不是他与他妻子……”

    掌柜笑道:“公子莫多想,听仆人说是他家夫人今日生了个大胖老虎崽,自然没法再出门,而他家少爷因为自己家孩子在这个隆重日子出生高兴不已,便决定将这花灯赠有缘人,希望有缘人也能如他与他妻子一样恩爱到白头,早得贵子。”

    老虎崽,是北疆民间对小孩子的叫法,更是做为爹娘的期望,他们期望自己的孩子能长得像小老虎一样虎头虎脑,活泼可爱,勇猛健壮。

    鬼杀听言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腹部上,慢慢道:“原来是这样。那请问掌柜如何才是有缘人?”

    掌柜哈哈一笑,取下花灯道:“公子两次前来,足以证明公子对这盏花灯是出于真心喜爱,而面对自己如此喜爱之物,公子在得知花灯背后的意义后,又果断放下,没有萌生强卖强抢的念想,这也足以证明公子的人品,所以这花灯赠送给公子再合适不过。”

    绯雪衣搂着鬼杀,笑得眉眼弯弯:“真是太好了,正好我也刚做爹爹,借着这份福气,来年我们也生个小老虎崽。”

    鬼杀看看绯雪衣,也微笑道:“多谢掌柜,再劳烦掌柜代替我谢过花灯主人,改日有机会我一定登门道谢。”

    绯雪衣掏出一锭金子,扔给掌柜接过花灯:“给,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两位慢走。”掌柜握着手中金子,却没有什么高兴,反而惋惜的叹了口气,因为那名如天仙的人似乎有些不正常,刚刚竟说与那名白衣公子有了孩子。

    “阿瑾,现在你送了我花灯,以后我就是你的人,而这一生我们将共同渡过,知道吗?”

    鬼杀嘴角微翘,极轻的嗯了一声。

    伞下,两道身影相携而行,白色的雪在他们身后悠悠然然飘落,愈发衬得两道身影清冷华贵。

    …… ……

    祭天阁内。

    白离魅正坐在床边轻声慢语地安慰刚刚醒过来的花容,无月则垂着头站在他身后。

    花容激动地抓住白离魅的手,说道:“国师,他是六年前漏掉的木月妖人,他杀了安家兄弟,现在他要来报仇,他说要为木月人报仇,啊…他还杀了我的孩子,还要杀我……”

    白离魅反手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语气温和如旧:“月妖不该存活于世,我会替天行道将他送进地狱,所以你不要担心,不要惊慌,安心养好身体,在这个世上没人能杀死你的孩子。”

    花容抽出手使命的挠了挠脸上那道伤口,恨声道:“国师不要骗我了,我好痛,好痛,流了好多好多血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孩子没了,我一定要他不得好死!我诅咒他不得好死啊!”

    白离魅看着他脸上那道伤口微眯了下眼,转瞬又是一笑:“你若不信,你便将手放在肚子上,自己去感受。”

    “真的?”花容怀疑的看着他。

    白离魅点头:“当然。”

    花容试探着把手放在肚子上,过了一会儿,他开心的叫道:“国师,我的孩子真的还在,我感觉到了。”他明显忘记了正常婴儿,一个多月是不会动的。

    白离魅伸手轻抚了抚他的头,柔声道:“神会保佑你的,我的花之子。”

    花之子三个字就如同一盆冰寒之地的水,将花容一心欢喜浇了个透,浑身刺骨的冷起来,冷得他打颤:“国师对今日来人可有什么了解?”

    白离魅收回手,起身道:“这事你无需操心,慕容将军来了,你们先聊。”

    他的话刚说完,房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提着食盒的慕容苏。

    白离魅与慕容苏简单打过招呼就带着无月离开了房间。

    出房间后,他径直来到自己昔日的寝殿,看着眼前这片废墟,只见他眼中怒火陡升,连续两掌拍出,本来还矗立在废墟上的几根石柱子,轰然倒塌。

    “明日开始,就算挖地三尺,也要从这废墟里给我将那幅画挖出来,再让慕容苏出动古月楼所有势力继续调查金大宝来历,我就不信活生生一个人真能凭空冒出。”

    无月默默垂头:“是,师傅。”今日之事,他没告诉师傅他对那名少年有一丝恐惧,他没告诉师傅那名少年很厉害,因为他怕师傅对他失望。

    屋内,刚喝完安胎药的花容靠在慕容苏怀里,低低哽咽述说着白日里的惊险,以及君莫瑾的残忍。

    慕容苏眉目温柔的搂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发丝间轻轻梳理,渐渐地,指间缠上一根根脱落的发丝,慕容苏笑着瞥了一眼,手轻轻一挥,那一根根发丝便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地上。

    *

    千金府的小院落内。

    商子洛在拍到万年寒玉后,就离开盛京返回了大漠,因走得匆忙,没能与鬼杀道别,就留了一封信给鬼杀。

    鬼杀现在就盘腿坐在榻上,看信,看花灯,吃酸蜜饯,而那副从祭天阁带出的画卷正放在旁边。

    房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大浴桶,某人正趴在桶边缘,眼神灼灼的望着榻上之人…的腹部。

    “阿瑾,子洛说大漠很美很美,等以后我们带着孩子去子洛家里做一回客吧。”他已经想好,等杀死白离魅解决掉祭天阁,就带着鬼杀离开帝都回木月,当初他之所以会出手帮助庆帝,一是因为朔丞,二是因为自己,所以等事情全部解决,他是要离开的,权力富贵对于他来说,一直都如云烟不值留恋。

    鬼杀点点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给庆帝治疗?”

    “慕容苏大婚在即,估计会等大婚过后。”绯雪衣走出浴桶,那雪白修长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随即长臂一展,取过悬挂在屏风的红色衣袍朝身上随意一裹,便仿若没骨头一般倚在鬼杀肩头。

    “阿瑾,你开始就想着要买花灯送我的吗?”

    “嗯。”鬼杀将信折好放下,取过一旁的画卷展开:“今天在白离魅寝殿的密室内发现这幅画,你看有没有什么印象。”

    被岔开话题,绯雪衣不满的皱下眉,不情不愿地望了过去。

    随着画卷的展开,绯雪衣原本没骨头的身子瞬间坐直,那画中人就如千斤巨石压向他,沉重得几近窒息,令他无法呼吸,有什么被遗忘的东西呼之欲出,让他头痛欲裂,可又偏偏什么都记不起。

    他颤抖的伸出手,想要抚摸上画上的人,却害怕的缩回了手,嘴唇张张合合了好几回,想要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鬼杀也注意他的反常,正想开口询问,但他已经夺过画卷奔出了屋。

    …… ……

    鬼杀是在那夜喝酒的屋内找到绯雪衣,他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人,看了很久很久,最终他默默的转身回了屋。

    他的心已经会跳,所以他感觉到了痛,就如同有人拿刀在割一般,钝钝的痛,无止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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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11号汽车站宝贝,鞠躬!

    本来今天该更多的点,可是今天白天耽搁了下,时间不够,明天补上。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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