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
“是又怎么样?赵礼,你有脸说出这样的话!”陈叶青彻底被气疯魔了:“你的亲弟弟是个什么货色你会不知道?那个傻子,与其让他上战场杀敌,不如说是让他上战场被敌杀;赵礼,赵煜可是你的亲弟弟,骨血相连,打不断的亲情关系,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将来你怎么跟柔妃娘娘交代?又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赵煜冷冰冰的排位?”
赵礼脸上的笑容终于收起来:“你也说了,赵煜是朕的亲弟弟,朕这个当亲哥哥的都不担心,你这个当嫂子的,会不会反应太大了?”
被赵礼的这句话忽然一噎,陈叶青当场愣住;哎呦喂,感情这孙子又在他面前耍太极了。
陈叶青深吸一口气,眼神直勾勾的看向赵礼:“你真的决定,要派那个没用的家伙去战场?”
赵礼一咬牙,朝堂上指点江山的人物,此刻却任性别扭的像个孩子:“是!”
“好!那我也要去!”
“司马媚!”赵礼猛地一攥拳:“你在折腾些什么?”
陈叶青被气笑了:“你说我在折腾什么,既然你这个当亲哥哥的都不关心那个傻货,那老子关心总行了吧;赵礼,你要是敢让赵煜去前线替你送死,那老子就抛去后宫的荣华富贵不要,跟着那个傻逼一起去前线替你卖命!”
斩钉截铁的说完这段话,陈叶青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
陈叶青立刻刹住脚,不是他听话,而是,他要听赵礼怎么说。
赵礼薄唇紧抿,这是他生气较真的直接表现:“朕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原来,在你的心目中,煜儿已经重要成这般。”
陈叶青肩膀一垮,他就知道,赵礼这孙子一直在怀疑自己和赵煜之间的清白,今日一见,真是如此,而且还有增无减。
陈叶青转过身,面对着赵礼渐渐拉黑的脸色,红唇轻启,慢慢说出最气人的话:“你要是想这么认为,那就这样认为吧;反正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甚至还会多想;与其再三解释一个你不愿意相信的真相,那你就去相信自己幻想出来的假象吧!”
赵礼的脸色彻底变黑,紧攥的拳头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你现在连解释都不愿意了?!”
陈叶青真的是觉得赵礼这孙子是越来越难伺候了,以前这小子是个天然面瘫,虽然性情阴晴不定,但好歹还算能说通;但现在呢,面瘫鬼变成表情帝,喜怒哀乐全部都表现在脸上,霸气侧漏起来震的老子差点尿频;这越来越难伺候的孙子,这越来越难搞定的混蛋,呸!老子不陪你玩了!
陈叶青用恼恨的眼神最后狠狠地瞪了眼同样瞪着他的赵礼,然后唰的回过头,提着裙摆就要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可他这步子还没走几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着,手臂被猛地拉住,然后被来人狠狠地一拽,就拽进一个喘气粗重,胸如铁石的怀里。
陈叶青被这股力量拽的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脸颊就被来人粗鲁的抬起来,跟着眼前一花,冰凉的嘴唇带着惩罚和凶狠,一下就盖在他的嘴唇上。
陈叶青终于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睁大的眼睛,放大的瞳孔,惊愕的看着捧着他的脸将他的嘴巴当成发泄物一样蹂躏的赵礼。
唇瓣上厮磨的痛处,还有被赵礼强悍的力量压制的憋屈,如大雨倾盆,狠狠地洗刷着陈叶青震撼的内心。
可那孙子还远远不满足,本来还是惩罚性的虐待着他的嘴唇,但是慢慢地,居然想要撬开他的贝齿,冲到里面去翻云覆雨;陈叶青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奋力挣扎之余,呜呜的发出声音。
可赵礼这孙子自从身体好了之后,就不在是以前那个碰一下就能摔倒在地,还可怜兮兮的仰着头请人扶他起来的病猫样儿;一日,当病猫儿变成雄狮,而且还是一个被禁欲了好几个月的雄狮,可想他的力量,他的欲望,该是有多强大。
陈叶青被赵礼硬逼着步步后退,纤细的脊背直到撞到冰凉的墙壁上才停下来,然后,几乎整个人都被这孙子抱起来,如他手中的玩物,被他玩弄着,撩拨着,狠狠地欺负着。
长这么大,陈叶青第一次品尝到了女人弱势的屈辱,更是第一次以一种爷们的内心饱尝到了女人被强迫时的不甘和委屈。
力量比不过他,身高比不过他,甚至连自己的身子都变成他手里的所有物,陈叶青起先还在挣扎,可是挣扎到连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时候,他终于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放弃了。
跟赵礼比无耻,他妈的他脑子抽了吗?跟赵礼比下贱?大爷的!不知道下贱这个词语就是他赵礼的量身定制吗?跟赵礼比流氓?呸!如果哥是个爷们,一定敢跟这小子拼刺刀;可是现在呢?
现在他是个娘们,是个手无寸铁的娘们,是个穿着裙子,戴着首饰,还给这孙子生儿育女的娘们;老子没了兄弟,有了子宫,老子没了胸肌,有了胸部,老子的声音堪比三月黄鹂,老子的身子柔软无比,老子早就在这条是娘们的路上跑的驷马难追,疯似野狗。
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多少个日日夜夜积攒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老子不光变成了一个娘们,老子现在还是个将要被自己的老公强上的可怜娘们!天哪!——难道老子真的是后娘养的,活该穿越过来之后,受这种不是人的鸟罪吗?!
陈叶青越想越委屈,越委屈眼泪流的就越急;终于,眼泪惊醒了想要一逞兽欲的赵礼,他慢慢的停下来,一双漆黑深沉的瞳孔不安的晃动,低哑的嗓音,艰难的发出声音:“你就这么难受?让我亲一下,都不愿意了?”
陈叶青猛地一抬头,用最凶恶的眼神瞪着赵礼:“你他妈这是亲吗?你这是用强,是啃!老子同意你亲了吗?老子同意你抱老子了吗?赵礼,你他妈就是个混蛋,三天不耍混,你就活不下去。”
“是!我是混蛋,那你是什么?在你的眼里,可曾有过我!”赵礼终于忍不住咆哮了,这孙子,咆哮起来真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狗儿,咧着大嘴冲着老子汪汪,老子都能看见他嘴巴里的小舌头了。
陈叶青被赵礼嘴里粉红色的小舌头吸引了注意力,刚才还一副死了祖宗的死样儿,现在,差点一秒钟破功。
很显然,陈叶青在赵礼面前,就是一个顶着正常人面皮的白痴,而且还是个什么表情都会写在脸上的白痴,简单的就像十以内的乘法口诀一样,分分钟就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当陈叶青的面部表情微微一变,赵礼就能立刻察觉。
故而,当陈叶青在被赵礼粉嫩的小舌头吸引的那一刻,赵礼的脸色已经难看到唯铁锅可以比拟,硬扳着陈叶青肩膀的大手,渐渐开始收紧:“司马媚,到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陈叶青硬是忍着,逼着自己千万不要在这里破功;他现在在干什么?可是在跟赵礼这孙子干架呐,他可是刚刚被赵礼轻薄过呀,他现在应该义愤填膺,应该同仇敌忾,应该喷口口水,糊这孙子一脸才是;千万不要被赵礼的小舌头收买,千万不要被这孙子烈火燃烧的眸子烤焦;哥!要雄起!
陈叶青做好了心理暗示,再次抬起头时,面部表情稍显扭曲:“赵礼,我刚才的话没说假,你要是敢让赵煜上前线,我就敢跟着他一起;那你别把老子跟你想象的一样不堪,我就算是要红杏出墙,也不会再找你赵家的男人,所以你大可放心我和赵煜之间的清白;话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赵礼紧绷着嘴唇,脸色依然不好,但总算是将那双爪子从老子的身上拿来,陈叶青趁机低头一看,我列个去!连腰带都被这孙子解开了,要是他哭晚一会,那他岂不是要被这孙子压在这龙案上就地正法?
这龙案的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的,只有真正体会到过它的人,才知道它的‘妙不可言’;传闻中痛并爽的感觉,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的错觉,一辈子品尝几次也就够了,品尝多了,会直接肾虚的。
陈叶青手忙脚乱的系腰上的腰带,赵礼显然还没消气,叉着腰看着他系腰带,眼神中不屑的表情,似乎在说‘系这么紧做什么,老子要是想解开,不过是秒秒钟的事儿’。
陈叶青尽量不去主意赵礼那不屑的目光,好不容易将最后一个蝴蝶结扎好,准备给赵礼放上几句狠话再走的时候,殿门口人影晃动,跟着,两个人影未经通报就已经大步阔阔的走了进来。
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赵礼下意识的一步跨上前拦在陈叶青的前面,陈叶青看着赵礼那副着急遮掩的模样,忍不住嗤之以鼻:现在担心老子春光外泄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掐着老子的腰,乱扯老子的衣服的。
陈叶青踮着脚,透过赵礼往走进来的两个人影看过去,待他瞧清楚两人,当下就惊了:“大哥,你怎么跟这个中年美大叔在一起?”
没错,走进来的两个人,正是一身正红亲王服饰的赵靖,和一身同色服饰打扮的中年美大叔;咦?不想还没察觉到,中年美大叔怎么和赵靖穿的颇为相似?
难道,他也是……
在赵礼回头看他的目光中,陈叶青在恍然大悟中终于真相了;怪不得当初美大叔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而且,对赵礼的称呼也颇为亲昵,原来,一切的真相都在这里等着呢!
赵礼看着陈叶青:“你认识皇叔?”
陈叶青一下就从赵礼的身后走出来,现在的他,除了眼眶有些红,嘴唇有些肿,身上勉强没其他怪异的地方:“一面之缘。”
中年美大叔似乎精神不错,整个人容光焕发的,特别有魅力:“丫头,咱们又见面了!”
陈叶青扯了扯嘴角,他真心希望美大叔能喊他一声‘小子’;哎!哥这扭曲变态的命运啊。
赵靖在这个时候出声:“父王,你何时认识的皇后?”
叮!
陈叶青本来还稍显涣散的注意力瞬间被赵靖的这声称呼唤醒,惊愕之余,忙转头去看赵礼,可赵礼这孙子却是一副表情淡淡的模样,那份宠辱不惊的态度真心不要太彪悍了。
赵靖喊美大叔父王,那就证明了赵靖是美大叔的儿子,这还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先帝被带了绿帽子,替自家兄弟养了儿子,先皇后红杏出墙,从先帝的这面墙上爬到了先帝兄弟的那面墙上;嗷!这个世界啊,真心不要太狂乱了!
陈叶青在震惊中慢慢的闭上了自己清澈的大眼睛,他真不愿意让自己澄澈的双目看这个慌乱混沌的世界;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赵煜那小子一心想要攻下老子这堆生长在变态夹缝中的小土丘,原来,老赵家的兄弟喜欢互挖墙脚那是带着遗传性的。
105:逃婚?臭小子!
看着陈叶青那副紧闭双目,视死如归的模样,赵礼用小脑想也知道这女人现在内心深处在脑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赵靖显然还有些错愕,指着陈叶青,问赵礼:“她这是怎么了?”
赵礼第一次觉得自家这动不动疯魔的女人很丢他的人,所以二话不说,拉着陈叶青就将他丢到屏风后的内殿,然后又面无表情的回到前殿,面对赵靖父子俩。
陈叶青不知道赵礼的内心小世界,那是因为此刻他正沉浸在自己奔腾混乱的小世界里;双目呆滞,神经兮兮,内心深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先帝被戴绿帽子了,先帝被自家兄弟戴绿帽子了!
再又想到赵靖那张人畜无害的俊颜,美大叔那一笑就温暖四方的气质,陈叶青嗷的一声捂着砰砰乱跳的小心口,这么大的真实摆在眼前他怎么现在才看明白,赵靖虽然和赵礼、赵煜极为相似,可那气质绝对是天差地别。
赵礼是闷骚加面瘫,偶尔还会被兽欲控制暴走;赵煜则是傻逼加白痴,聪明伶俐的时候实在是太少;可赵靖却是不一样的,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态度,温温凉凉的眼瞳似乎看尽世间百态,有一股出尘的淡然,脱俗的雅致要人沉迷不已。
果然,爹不一样,生出来的儿子也是不一样的。
看看人家美大叔的亲儿子,在看看先帝的亲儿子,远的不说,就说赵礼、赵煜和赵烈仨兄弟;一个装逼,一个神经,至于最后这一个,嘿!那是恨不得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为今生最大奋斗目标的大精虫。
陈叶青嘴角僵硬的抽搐了几下,混沌的眼神好不容易清明了些许,这才有精力打量着赵礼这段时间一直居住的内殿。
赵礼自从生病之后,就一直独居养病,也不知这身子骨究竟是得了什么怪毛病,前段时间是全身僵硬没力气,到了后期是精力不济成天昏昏欲睡,现在虽说是养好了,但这小子似乎依然没宣召美人来此伺候,所以这孙子,也算是旱了三四个月了。
三四个月的禁欲,赵礼依然风度翩翩,除了眉宇间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戾气之外,这家伙丝毫没有多大的改变;根本没有一点快要被憋炸了的蛛丝马迹,陈叶青简直都要怀疑这家伙的女朋友是不是变成了自己的双手。
陈叶青坐在赵礼的龙床上歇了一会儿,因为内殿和外面的殿室之间只隔了一个大大的屏风,所以,赵礼和赵靖他们的对话,他勉强还是能听见的。
知道殿外传来关系西北战况的只言片语时,陈叶青嗖的一下站起身子,猫着腰贴耳在冰凉的屏风上,正大光明的偷听自家男人和他兄弟的墙角跟。
殿外,赵礼坐在龙椅上,早已给赵靖和赵元看了坐。
赵靖手中拿着萧腾将军的加急快报,仔细的看了一遍后,说出自己的看法:“当初大宛想要借用我大周军械制衡我军,现在事迹败露,又准备派和谈使来我天朝,这简直是视我朝如无物,太目中无人。”
跟赵靖的愤懑相比,赵元倒是显得冷静不少,毕竟是看遍世间的老爷子,经历的事要比这些毛头小子们多的太多:“跟大宛的这一仗是早晚都要打的,现在首要之务便是,若是战事再起,谁为主将,后方准备如何,若是胜了我们该怎么做,若是输了,又该如何自处。”
赵礼赞赏的看了眼自家皇叔,食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声音慢条斯理的:“朕早已想好,前线主将依然是萧腾,副将派朝中的周珏将军支援,至于监军,朕虽然无奈,可已经有人主动请缨了。”
赵靖道:“皇上说的可是煜儿?”
“不行!煜儿不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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