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皇后崛起计-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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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皇后崛起计-皇上,臣妾是个男的-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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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麟儿早就知情祖母是恨极了赵澈,如今赵澈又是这副态度,他虽然并不知情可也猜测怕是有些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看他虚弱的望着萧太后,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开口说道:“祖母,我们回太源宫吧。”

此时的萧太后巴不得快些离开这个让她如坐针毡的地方,她很担心裴毅发现了什么古怪之处从中为难自己;难得赵麟儿开口要求离开,她自然不会推让;让身边的宫人抬了一座步撵进来,小心翼翼的扶着赵麟儿坐上步撵后,这才一扫芙蓉宫上下的一帮人,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

萧太后前脚刚走,后脚跪满了芙蓉宫内殿的所有奴才都朝着赵澈的方向不断地叩头谢恩,那一张张感激涕零的脸让赵澈微微的转过头,又蔫蔫的趴回到碧莹的怀里。

裴毅瞧这里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下来,这才叫来黄梨赶快张罗乱七八糟的内殿,转身就拽着碧莹带上赵澈走到屏风背后,道:“殿下?!”

“裴大人,孤没事;今日多谢裴大人冒险前来,孤心甚慰。”赵澈依然蔫蔫的趴在碧莹的肩膀上,连眼皮子都是耷拉着的。

裴毅看了眼这样的小太子,虽说他心知此刻不是该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弄清楚比较稳妥。

“殿下怎知越王中毒可能和娴贵妃有关?”要知道,越王此刻可是萧太后和娴贵妃手中最大的王牌,哪有不护着手里的筹码反而让其身陷险境的?

赵澈耷拉着的眼皮总算是动了动,抬眼看向裴毅时,嫩白的脸颊上露出几分悲戚的怅然:“裴大人,孤不隐瞒你;其实刚才的那些话是孤随便说出来的,连孤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娴娘娘在背后动了手脚……”说到这里,赵澈又神色萎靡起来:“孤知道,其实是有人想要害死孤,那碗豌豆黄是孤最喜欢吃的零嘴儿,那人一定是知道了孤的爱好习惯这才在吃食上动了手脚;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今日麟儿哥哥回来找我,我一时开心就先让麟儿哥哥吃了,谁知却让麟儿哥哥受了罪,替我挡下了灾。”

说到这里,赵澈整个人都缩在碧莹的怀里,像是真的被这件事吓坏了的模样,亮亮的眼睛里带着怯怯的光芒,俨然跟刚才那个敢和萧太后分庭抗争的小家伙南辕北辙,声音也越来越小起来:“有人想要害死孤,裴大人,有人想要在父皇和母后都不在的时候杀死孤;那个人会是谁?娴娘娘吗?萧太后吗?究竟是谁?”

瞧着赵澈小小的脸颊上那难以遮掩的恐惧之色,裴毅忙走上前拉住了小家伙紧攥着的小拳头,感觉那软乎乎的小手冰凉的就像一个小铁疙瘩,裴毅心惊的看向赵澈,平静的眼底一闪而过几分不舍和心疼。

终究是个孩子,却生生在这个年纪经历了这些可怕恐惧的事,难怪他会神色异常成这样。

“殿下,您别害怕,皇上和皇后很快就会回来了,臣已经飞鸽传书,想必过不了几天皇上就会带着娘娘出现在您的身边。”裴毅试图安慰这个害怕的只能缩在碧莹怀里的小家伙。

小家伙天真的很,一听见裴毅这话顿时蹭凉了一双眼睛,惊喜满满的看向裴毅:“大人不会欺骗孤?”

“不骗,所以殿下不用这般紧张,等娘娘回来了一定会替殿下主持公道!”

听了这话,赵澈的小脸上总算是流露出几分他这个年纪孩童该有的欢笑之色,连蔫蔫的眼皮都睁开了,一个劲儿的朝着殿外的青石板路的方向张望着。

*

几日后

凌国行宫天一阁中

陈叶青拿着一个画着虎皮的拨浪鼓饶有兴趣的逗着咧着嘴一直笑的豆芽菜,小丫头如今的五官已经长的越来越像赵礼了,不光是眉眼像极了,就连神韵都有几分相似;瞧着这张简直是翻版赵礼的脸颊,陈叶青又想到赵澈那小崽子一笑起来也和赵礼一模一样的孙子样儿,惊的差点把手里的拨浪鼓给扔火笼里去。

赵煜一走进来,就看见陈叶青像是着了魔似得盯着豆芽菜猛瞧,瞧的手指都哆嗦了还在盯着看。

“喂——”赵煜的五根手指在陈叶青面前晃了晃:“你丫撞邪了?”

“别晃!闪开!”

“不是——”赵煜干脆将自己的脸凑到陈叶青面前:“你这样盯着宝宝会将孩子吓坏的。”

陈叶青眨了眨眼,看着同样眼也不眨的望着自己的豆芽菜,好像真的有被他吓着的模样。

“傻逼,你快瞅瞅豆芽菜!”

赵煜真心觉得这女人今天不对劲,看了看豆芽菜,很是奇怪的说道:“怎么了?孩子很好啊!”

“不是,你不觉得我那么辛苦的把这丫头生下来,她一点也不像我也就罢了,居然连神韵都被赵礼给占了去;太不公平了吧这;你说赵礼他做了什么贡献?是他把豆芽菜拼死拼活的挤出来的吗?是他十月怀胎了吗?他不就是使了把劲儿在我身上折腾了几宿吗?老子还把他给伺候爽了呢,怎么全天下的好处都被他给占完了呢!”

赵煜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听这个女人发神经绝对是今天做的最不明智的决定,他有气无力地瞅着眼前依然发癫的女人,将手里的小竹筒扔到陈叶青面前,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外走,他才不要再跟这个突然发病的女人相见一秒。

“王八,这是京城裴毅的飞鸽传书,本来是给皇兄的,但皇兄此刻正在跟凌洛天商量事情我不好去打扰,你等他回来亲自给他看!”

说话间,赵煜就已经走到楼梯口,抬脚就踩在下去的楼梯上。

陈叶青如今对这种绑在信鸽腿上的小竹筒早就见怪不怪,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后,干脆亲自打开,好奇的瞧了一遍;只是,当他看清楚信笺上简简单单的写下的几个字后,本来还挺正常的脸色突然变的阴沉阴霾,活似有人在他面前勾引了赵礼的小老婆似的。

赵煜刚走到一楼正准备出去,忽然听见身后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跟着就看见陈叶青连披风都没来得及穿,风风火火的就掠过他身边飞奔出去。

“喂,王八!你今儿真不正常你知道吗?”

赵煜对着陈叶青一溜烟就不见了的背影扯着嗓子大喊,这女人,就这样丢下豆芽菜急匆匆的跑不见了?

想到这里,赵煜不免不放心的摇了摇头,瞧了瞧去二楼的方向,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认命的走上去;他总不能丢下豆芽菜一个人在房中吧,有个不靠谱的娘,他这个当叔叔的总是需要靠谱一些。

太平宫中

赵礼正站在一张凌国的京畿布局图前跟凌洛天商量着什么,此时,一阵‘砰’的闷响,紧闭的宫门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撞开,紧跟着就看见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陈叶青披散着长发赫然狼狈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赵礼被这样的陈叶青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想问这个总是出问题的女人在闹腾什么的时候,就看陈叶青咚咚咚的疯跑进来,在冲到赵礼面前后,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赵礼的袖口,一双眼睛里写满了迫切和惊慌。

“赵礼,咱们赶快回家;别管凌洛天是死是活了,我们的孩子,是澈儿他……出事了!”

 001:宏图伟业、盛世天下

站在一旁看见这情况的凌洛天也忍不住靠上前,瞅了眼神色凝重的赵礼,问:“怎么了?有什么状况发生?”

赵礼极快的收起手中的信笺,紧攥在掌心之中抬头看向凌洛天:“无碍,我们继续。”说完这句话,赵礼又转头看陈叶青,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过他跑的到处乱飞的长发,眼神之中甚是温柔:“乖,你先回去等着朕,朕很快就去找你。”

陈叶青知道赵礼现在正在跟凌洛天紧急部署关于对付丽妃的计策,他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已经够让赵礼分心了,他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对待自己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如果这个时候再多说什么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反正现在赵礼什么都知情,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陈叶青看着赵礼那双幽深的眸子,明白他的意思后,就用柔腻的嗓音闷闷的咕噜了一声,接着就又披散着长发浑浑噩噩的走出太平宫。

刚出大殿,迎面就吹来一股渗人的冷风;这些天虽然不再下雪,可外面冰凉的温度还是让人呵出一口气时就能腾起浓浓的白雾;陈叶青站在殿门口看着一望无际的皓白世界;刚才他心里着急,出来的时候穿的并不厚,但是那时因为一心想要告诉赵礼京城里发生的事情虽然也不觉得太冷,如今什么事都放下了,思绪神情也不再混沌,反倒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冰冷和寒气疯狂肆虐的朝着自己扑来。

“娘娘,娘娘慢着些,等等奴才!”

话说间,就看身后宫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接着就看见小贝子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抱着赵礼的暗红色火狐长麾,脚步匆忙的走到陈叶青面前。

小贝子这段时间一直跟在赵礼的身边贴身照顾,整个人都显得消瘦了不少,如今看他抱着那厚实的火狐长麾,远远地看上去还以为那纤细的腰背要被压折了一般。

“贝公公怎么也出来了?外面寒冷,你进去吧!”陈叶青看了眼小贝子,说话间就要走下阶梯一人离开。

小贝子忙快步追上,将手中的油纸伞先放在地上,接着就抖开手里的火狐长麾快速的披到陈叶青的肩头,笑嘻嘻道:“娘娘慢着些,奴才是奉命出来送娘娘回天一阁的,外头虽然不下雪了,可路上甚滑,娘娘出来的着急都穿的这般薄,皇上心疼,让奴才拿了火狐长麾给您披上,叮嘱着千万别让娘娘感冒生病了。”

小贝子笑眯眯的说完这些话,就又捡起地上的油纸伞,错开陈叶青身后半步之遥的距离撑起纸伞,恭顺听话的守护在后面。

陈叶青看了眼身上的火狐长麾,长长的火狐细毛随着凉风像极了水中的水草,招摇的摆动着柔软的细毛,就像赵礼给人的感觉那样,炙热而霸道,高贵的嚣张。

待陈叶青回到天一阁,果然就看见赵煜正坐在摇篮边逗着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世界的豆芽菜。

赵煜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便回头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他:“你被皇兄轰出来了吧。”

陈叶青白了眼这二小子一样,让送自己回来的小贝子离开后,这才退下身上的火狐长麾,走到一边的凳子上神色蔫蔫的坐下。

赵煜瞧着陈叶青手里的长麾,一下就睁大了眼:“太天理不容了吧,你这样风风火火的跑到太平宫找他,皇兄不揍你也就罢了,居然还将自己的长麾送给你?”

陈叶青用看废物的眼神藐视赵煜:“别拿老子跟你比,赵礼虽说不喜欢在忙的时候被他人打扰,但也要看是被谁打扰,被什么事打扰。”

经陈叶青这么一提醒,赵煜眼神一闪,一改先才的散漫嬉笑之态,一脸严肃的看着陈叶青:“王八,是不是京里出事了?”

陈叶青面色一沉,眼底深处的慧光隐隐绰绰的闪动着;能让裴毅亲自飞鸽传书,可见京中情况真的不容乐观;当初赵靖将得来的信笺递给他的时候,他本以为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只要再拖上一段时间他就能随着赵礼回去收拾那帮暗想将赵澈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的王八羔子们;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芙蓉宫中的防卫如此严密,还是会被人混迹进去在赵澈的吃食上动手脚,如果不是当时越王突然去找那孩子玩耍,怕是这时候他就算是哭死也哭不回来赵澈小崽子的小命和他未来的太后之位。

萧太后,娴贵妃,看来京城里早已风雨欲来,一切艰难维持出来的假象将要被撞破撕裂。

“王八,你倒是说话呀!”一直伸着脖子看着陈叶青沉眸敛目的赵煜这时候忍不住了,又连声催促道。

陈叶青知道赵煜这是在担心自己,与其让他将来胡思乱想,还不如在此刻将什么都告诉他。

“是澈儿,澈儿在芙蓉宫里差点被人毒害;好在吉人天相,一切化险为夷。”

赵煜没有赵礼的命令绝对不敢随意拆看京城传来的信笺,所以在听见陈叶青这么说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就从圆凳上惊得站了起来,一双眼睛不断晃动微颤着,想必也是被这个消息给惊住了。

是啊!谁都没想到贼人会已经胆大到将黑手伸到了太子的身上。

裴毅信笺中并未过多说明赵澈现在的情况,但不用猜也知道小家伙一定是吓坏了;不过是个两岁上下的孩童,犹记得当初在西巡的路上,小家伙还只是个牙牙学语的状态,萌呆萌呆的表情不知融化了多少成天围着他转的人们,就连影一和秦战那样不喜表露情绪的硬汉都很喜欢跟小家伙逗着玩。

在最稚嫩无忧的年纪遇见了最肮脏丑陋的害人手段,也许这就是自古以来皇室中的皇子们都过于早熟的缘由,那样的环境让他们不得不快快长大,那样的经历逼得他们不得不从小就生活在无声无息的血雨腥风之中。

“一定是萧太后派人干的。”

一直处于震惊状态的赵煜突然开口,倒是让坐在一侧的陈叶青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赵煜愤怒的攥紧了拳头,那紧抿的薄唇带着不忿的怒火和痛恨之色:“那个女人,当年害的皇兄与我不得安生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连澈儿都不肯放过;等我回去,一定要手刃这蛇蝎心肠的恶毒老女人。”

陈叶青就是害怕赵煜冲动,这才将实话告诉了他,只是没想到给他说了实话,他居然还是冲动起来。

“傻逼,你以为杀了萧太后就能完事了吗?”

“那你说怎么办?皇兄忌惮她手里有父皇当年赐给她的丹书铁劵,一直任由萧家嚣张自此都不能随意杀之,长此以往,只能让他们这些鼠辈更加祸害良善之人。”说道心痛激愤之处,赵澈的身子都是颤抖的:“作为一朝王爷,眼睁睁的看着奸佞当道却不能随手杀之,生为人子,当年看着母妃被那个女人欺负而忍气吞声,现在还要看着她祸害我的侄儿;这种日子我过够了。”

陈叶青‘蹭’的一声站起来,本来平顺的嗓音陡然间拔高:“这种日子你过够了,那你认为赵礼他没过够吗?赵澈可是他的亲生儿子,你能心疼至此,他会不心疼吗?”说到这里,陈叶青就想到自己刚才将信笺递给赵礼看的时候,他瞬间僵硬的脸色;那样喜怒不表于脸上的人居然在凌洛天面前露出了情绪,可见当时心口的震惊和慌乱,陈叶青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眼看着情况已经渐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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