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沈逸轩俊美的眸子正带着探究的光晕笼罩在柳如萱的周身,看着她不知所措的隐忍,沈逸轩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这说明,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了自己。
“看够了吗?”柳如萱没好气的低吼,只是眼眸仍盯着前方,天知道,她的余光在扫着何处。
“没有啊!看一辈子都不会够!”干脆利落的回应,眸光仍一动不动的望着她,沈逸轩几乎没有一秒的停息便回答了柳如萱。
那么一本正经的表白,倒让柳如萱更不知所措,脸腮悄无声息的泛上美丽的红晕。
“不许再看!”柳如萱终于转过身子,然后很温柔的把他的脸掰了过去,嘴里并不忘记喃喃自语:“对,乖,真乖,看前方,前方有美女。”
晕!柳如期突然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张口飚出这句!
“呵!”看着她嘟着小嘴,沈逸轩不禁笑出了声,但一想到今天的那个发簪,再低头看了一眼仍在隐隐作痛的胳膊,他还是很后怕:“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意!”
“什么?”哦,转头,看到那抹刺眼的红色,柳如萱不禁感慨自己到底有多没心没肺,这才多久就把人家为自己挡了一簪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顺着沈逸轩的视线望去,柳如萱仔细的、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袖子卷起,伤口已经不出血了,但还是有点触目惊心。
当时左娴的速度太快,自己居然都没有看到她抽出头簪的瞬间。
“还疼吗?这个,要去医院打一下破伤风吧?”好吧,为我而伤,我关心一下你!
又欠了一回!柳如萱小声的嘀咕着,欠的越多,抽身的时候就会越纠结。
“没事,只要伤的不是你便好!”声音温柔似水,眸光里更是柔软一片。
沈逸轩轻飘飘的,旁若无人的诉说着甜蜜的情话,手指毫无目的在柳如萱身边乱画,看到她的手指时,感觉好像缺点什么,仔细一看,还是缺点什么?
“也是!”明明心里感动的稀里哗啦,嘴上却凶恶的像把刀子,柳如萱从来都是这样,毫不吝啬的割舍着沈逸轩拥有金刚护体的内心。
“啊!”
手指接触的瞬间,柳如萱仿佛感觉一股电流正一点一点的向全身涌来,仿佛有魔力般。
“狠心的丫头!”沈逸轩将身体向柳如萱靠近了一点,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在柳如萱耳边响起。
“你往那边坐坐啊,那么大的空间!”柳如萱感觉耳周发痒,身体也在发痒,她用力的往车子那边推了推沈逸轩。
“我那边没位置了,好挤的,你看我都是伤员了,你就收了我呗!”声音娇憨,沈逸轩直接扑在柳如萱身上,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沈逸轩感觉自己身体一片松软。
“不是,你那边明明还有好大一片空地呢,好吗!”柳如萱扬头看着车子那边足足空出两个人的位置,这厮却这么赖皮的扑在自己的身上,柳如萱感觉脑海里现在只有两个字,好重!
“没有,哪里有啊!”
“那里啊!”耳边响起他那低低切切的软语,柳如萱却不懂风情的把他推倒在边:“那个,郭子,到医院了是吗?”
“啊!”无语啊!沈逸轩捂着自己的脸,发泄般的叫了两声,突然那么怀念那晚的疯狂。
医院里,沈逸轩鬼哭狼嚎的包扎完伤口后,随着柳如萱来到了新生儿科的监护室,远远望去,柳如萱看到了那抹忧伤的身影。
“唉啊,还是很疼怎么办?”沈逸轩叫嚣的,夸张的捂着伤口,低着头跟在柳如萱的身后。
“嘭!”
“唉呀!怎么了?”
沈逸轩光顾着低头走,没有注意突然停下的柳如萱正用一双哀愁的眸子看着前那抹身影,身体结结实实的碰到了柳如萱的身子上。
“是文臣吗?他还没回美国吗?”声音随然,没有所指,沈逸轩有些疲惫的眸子从言文臣的身上转向了柳如萱的身上。
“当然没有了,左娴想要言文欣的那份财产,有可能要上法庭。”柳如萱微眯双眸,其间的不爽昭然若揭。
远处,言文臣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保温箱,神情竟那么专注,表情还时不时随着保温箱里宝宝的变化而变化,好像全世界此时只有他和那个孩子一般。
“逸轩,为什么文臣那么善良,他不应该恨她们吗?”不明白,柳如萱一点都想不明白,言文臣为什么对她们那么慈悲。
“没有什么难理解的,言文臣一直在家里生活,虽然骨子里认定文欣是他一脉相承的姐姐,但却不能忽视,他与左娴母女两生活那么多年的事实,而且左娴有时对文臣还是不错的,要怪,就只能怪言老的那份真遗嘱。”
真相有时丑陋,可是谎言再美也是谎言,沈逸轩虽然说的很直白,但不乏道理,文臣是真的与左娴母女有了感觉,而且,柳如萱看得出,他很想保住这个家。
言文臣走后,柳如萱才来到保温室外,隔着透明的玻璃墙,看着保温箱里那抹小小身子,护士说,因为早产,才刚刚三斤多,瘦小的身子不仅各项体征功能弱,而且免疫力很低。
柳如萱突然感觉心里一阵堵塞,虽然她恨言文雅、顾以安,但对于这个孩子,她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沈逸轩看着柳如萱双手放在玻璃上,那种急切的,望穿秋水的神情,让他的心一阵揪紧。
他打了一个手指响,护士长识趣的朝他走了过来,沈逸轩俯在护士长的耳畔,低语了一小会后,朝保温室里的护士做了一个手势。
护士会意的拿着隔离服朝柳如萱走了过来:“沈太太,换上这个,你可以在里面呆五分钟,不能太久哦。”
“真,真的吗,那我可以抱抱她吗?”柳如萱感觉无比的兴奋和感激,她急急忙忙换上衣服,跟着护士的脚步来到了宝宝的身边。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柳如萱感觉自己好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我能抱抱她吗?”
“这个,现在不可以的,她还太小,出了保温箱,外面的环境对她很不利的,你可以过一段时间再来,那个时候可以让你抱一小会,嗯?”护士看到柳如萱脸上洋溢着十分明显的期盼,不忍心打击她,可是又不能做对宝宝不好的事情,所以只能委婉的拒绝。
“也好,我也不想让她有一丁点伤害。”就这么隔着一层玻璃看着她,也是一种幸福:“唉啊,你看,她在朝我笑呢……好可爱啊!”
沈逸轩望着柳如萱时而高兴,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向护士问东问西的样子,嘴角缓缓的扬起了欣慰的笑,有那么一种期盼,好想和她有一个孩子,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
两天后,东方浩打电话来说,文臣要回美国了,处理完一些事后再回言氏,左娴已经签定协议了,而且同意言文臣的提意,相关手续言文臣已经委托赵律师协助办理,在出国前,想再见一见柳如萱。
言氏楼下的餐厅,今天柳如萱来时才发现,这家餐厅的名字叫“萱语餐厅”,怎么感觉怪怪的。
其实柳如萱一般谈论事情的时候喜欢去咖啡馆,因为那东西越喝越有精神,可是饭吃过后,她总是想睡觉。
包间里,只有她和言文臣两个人,因为是早晨,言文臣点了一些清爽的小菜和一小笼灌汤包,还有两个煎蛋,两小碗皮蛋瘦肉粥。
只是看到饭菜时,柳如萱明显的愣住了,回忆一点点的漫爬到头脑里,每次回国的第二天,她都会拉着言文臣出去吃早餐,因为她认为,家与她而言,只有两个人,就是她和弟弟。
“这份协议,你看一下,没什么问题,可以签个字,一会开晨会的时候,我会公布!”言文臣柔美的嗓音里透着严肃,也透着期待,从饭菜端上来的那一刹那,他就在等待。
柳如萱忽略了他的眼神,只专注在合同上:“代理董事长?为毛?”
第一百零六章 阴狠 欲送文臣去见爸爸
“代理董事长?为毛?”
柳如萱有些吃惊,这才认识多久,才了解多少。
“我还有两年多的学业没有完成任务,所以这段时间想让你代我做公司的董事长,言文雅身体不好,左阿姨年纪也大了。”言文臣顿了顿,望着柳如萱的眸子里尽是诚恳,有一种让你不忍心拒绝的神情:“希望你不要拒绝。”
“可是?为什么是我?东方浩也可以的。”与她相比,东方浩和他的关系更亲近。
柳如萱甚至有那么一刻认为,言文臣一定是知道了,她就是言文欣。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这样的性格,是很容易吃亏的。
“因为感觉,感觉你是那位值得我相信的人。”
声音清冽,没有杂音,听着让人很舒服,言文臣眼眸里含着某种复杂的光,与柳如萱的杏眸相对时,突然身体闪了两秒。
那种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崖的感觉,让柳如萱的心堵的难受,像是被吸干了血,呼吸都成了问题。
言氏大楼里,言文臣分出了几个能干的董事做协助,并拉回了之前的一位老董事,原本一人的权利,分成了若干个,一场会议上,大家都对言文臣的分配和分析能力不禁竖了大拇哥,这样有着清晰思路,把各各利害都想的面面俱到的言文臣,柳如萱也是第一次见。
当提出让柳如萱做代理董事长时,很多董事本来就很认可柳如萱的设计能力和市场管理能力,加之,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分红有多少,关心腰包的本能让他们忽略了很多因素,所以一呼即应。
会议的顺利一方面有言文臣的措词,可另一方面却让柳如萱有些心寒,这种墙头倒的草,到言文雅出山时,必又是一场风波,她想到了许多老董事,如果自己还是言文欣该多好,而柳如萱又有几分的把握,请出老董事。
临走时,言文臣想去看看言文雅,柳如萱怕这个心地善良到懦弱的弟弟吃亏,所以陪着他一同前往。
高干病房里,言文雅没有拉上病房门上的帘子,顺着帘子望过去,言文雅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正斜坐在床上输液,精神有些萎靡,目光有些涣散。
言文臣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当言文雅看到言文臣时,先是一愣,既而激动,躁狂。
“你来做什么,出去,滚出去!”
“嘭!”
言文雅的眼神里森寒吓人,她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朝言文臣扔了过去!
明明可以躲开的杯子,言文臣却硬生生的站在那里,杯子从他的身体上滑了下来,落在了地上,他居然捡起来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柳如萱狠狠的握着拳头,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在一点点升温,气的抓狂,气的心痛。
“文雅姐,我……”
声音低沉,在若大的病房里却久久不能散去,言文臣站在原地像个受训的孩子,想说点什么,却被言文雅残忍的打断,似乎他的到来,就是给言文雅出气用的。
“闭嘴,你的姐姐只有那个死去的贱人言文欣,我不是!”言文雅面目狰狞,微凛的眸子里晕集着杀气。
“够了!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但你不可以说她!”
突然咆哮的言文臣把柳如萱吓了一跳,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言文臣发火。
“我说她怎么了,她就是贱人,所以她的命也贱,她……”
“啊!”
“我再说一遍,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可以不让我回言宅,但你不可以说我姐!你没有资格说她,是你偷走了她的一切,即使那样的顾以安,我根本看不眼来!”
言文臣突然逼近言文雅,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有些大,竟让言文雅吃痛的皱起了眉,眼底的那片琉璃球上阴冷一片,一眨不眨的望着言文雅。
“你们在干什么?”
左娴闻声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滴着水,一双眸子在看到柳如萱时,有一丝恐惧悄然滑过。
“左阿姨,我把公司的董事长位置暂时让给了柳总,她现在是公司的代理董事长,一直到我学业归来。”言文臣一字一句的陈述着,全然不顾言文雅愤慨的表情。
“闭嘴,言文臣,你还是言家的人吗?居然让一个外人做代理董事长!还有你,柳如萱,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有这种野心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言文雅很难接受这种事实,自己只是一个昏迷,醒来好像世界都变了,她猛然拔掉手上的输液器,然后三两步来到言文臣的身边,身边的左娴忙上前扶住了她:“小雅?”
言文雅推开左娴,用一只手抓住言文臣的衣领口:“言文臣,想想爸爸!你会后悔的!”
“柳总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公司在你的带领下,只退不前,我就是想到了爸爸,想到了咱家以后的生活,才让柳总暂时代理,我回来后还是要向她学习的!”
“啪!”
言文臣没有说完,便迎来了这一巴掌, 也许言文臣的话直白到让她颜面尽失,言文雅才会义愤填膺的送上这一掌,还堂而皇之的把爸爸搬了出来。
柳如萱感觉一阵恶心,她心疼的看到言文臣把脸转向了一边,清晰的五指印结结实实的印在脸上,这是要气死她的节奏。
“啪!”
我的弟弟,不是谁想打就能打的,她猛的给言文雅一掌,一旁的言文臣呆住了。
“你敢打我!”言文雅捂着脸,用嗜血的眸子狠狠的盯着柳如萱。
“你敢打他,我就敢打你!你可以试试!”那么凶狠的盯着我干嘛,要吃了我吗?柳如萱把言文臣护在了身后,这个画面曾多次上演,今日今时,物是人非,但心还是当除的那颗。
“我打我的弟弟,干你何事?呜……都欺负我,顾以安不见了,弟弟胳膊肘往外拐……”
疯了吗?这是闹的哪出?怎么还哭上了?
柳如萱看着言文雅突然蹲在地方哭了起来,拉着言文臣后退了好几步。
“言氏还是言氏,柳总只是代理,而且,她的能力各各董事都是认可的,包括你的人。我要回美国了,你们保重!”
言文臣说完便离开了,病房内,左娴扶起言文雅,眼神里充满焦急:“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怎么。”
言文雅蓦然站了起来,眼睛里阴森一片,和刚刚在蹲在地上的柔弱女子简判若两人,她机械的擦了擦眼角的泪,薄薄的唇动了动,发出骇人的声响:“文臣越来越不听话了,那就不要怪我送他去找爸爸!”
“你,你说什么啊,他可是你弟弟啊!”言文雅的声音太恐怖,左娴不敢相信,这话是出于言文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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