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澄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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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澄之解-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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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儿哭着一团:“老爷,老爷,昨晚去世了,听说是急症,呜呜,听说大夫还没赶过去就不行了。”
  
  柳言泽手指尖用力,额头上一阵冰凉,声音更冷:“通知少爷,准备快马,马上回府!”说完脚步微有些踉跄的回屋去换衣服。
  
  云扬和术木闻信也立刻赶了过来,二人一夜未睡,现在听到这消息,脸色更是一个比一个差,说到底,傅正也算是对她们有恩,这些年对她们也像儿女一样疼爱。云扬一把拉住柳言泽急道:“泽儿,等我一下我换一件衣裳和你们一块走。”
  
  柳言泽的脸色十分难看,声音沙哑,只简单的交待道:“不,云扬姐姐,我和子澄先回去,你先在京中把我交待你的那件事情处理好再走不迟,我们不能把两边的事都落下。有你在这我比较放心,术木的性子太软,那件事我怕她一个人应付不来。迟两日你们再回不迟。”
  
  说完向傅子澄伸出手,傅子澄微一用力就把她拉上马,二人共骑一匹。时间来不及,当然是骑马最快,不过柳言泽不会骑马,只能让傅子澄带她一块骑。身后六个家丁也都准备好,柳言泽回头最后说:“云姐姐,那件事就拜托你了,我们走了。”
  
  傅子澄的眼睛也红红的,握着马鞭的手青筋都绷出来,沉着脸用力的一挥马鞭低吼道:“驾!”身后的家丁立刻跟上。
  
  术木的眼睛红红,转过身紧紧的抱住云扬哭了出来。
  
  云扬咬紧嘴唇:“木木,我们两个也要尽快回去。”说着握紧了拳头。
  
  却说在柳言泽和傅子澄的日夜赶路之下,众人终于在第7天回到了傅宅。一进去的时候就发现家中已挂满白绫。
  
  福伯看见柳言泽和傅子澄回来直直的跪了下去:“少爷,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福伯已泣不成声。
  
  傅子澄怒吼:“怎么回事?怎么我们才走了不到半个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爹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傅子澄直哆嗦。
  
  柳言泽轻轻的拥住她,安抚她。
  
  福伯哭道:“还是那个心痛的毛病,好一阵子没犯了前一段时间老爷却说是忽然又有些疼了,赶紧请了大夫过来看,大夫也没说出什么,老爷自己也是说只疼了一阵就好了,没有大碍,不过仍像以前一样按着大夫的药方吃了几副药,倒也没再发病。可是前几天的那天晚上,老爷突然发病,而且疼得直接晕了过去,吓得老奴赶紧让人去请大夫,可是等大夫过来,老爷,老爷已经——少爷小姐,我对不起你们啊,是我没有把老爷侍候好。”福伯侍候傅正30几年,此时哭得肝肠寸断。
  
  柳言泽眼里也全是泪,上前扶起福伯:“福伯,您先起来吧,带我和子澄先过去看看干爹。”说着拉起了傅子澄的手,那人一向温热的手一片冰凉,柳言泽的心被扯得生疼。
  
  傅正被确诊为心肌堵塞而亡,死前只来得及说半句话:“子澄,言泽你们……”便带着遗憾永远的离开了人世。
  
  半个月后,云扬和术木归来。傅子澄也正式接管傅家,柳言泽为了避嫌,也为了让傅子澄尽快成熟早日担起她的责任不再妄为,柳言泽退居幕后,不再过问傅家钱庄所有事情,每日只是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管福伯,各地掌柜负责人的挽留只答应傅子澄有任何事问她她自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帮她,以前是想帮干爹分忧,感谢他这么多年对我的养育之恩,所以接手了钱庄的大部分生意。现在,傅子澄也长大了,她会的也全部都教给子澄了。钱庄,她将不再过问。“我姓柳,不姓傅。”柳言泽这淡淡的六个字堵住了所有人的口。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三个月……
  
  午后,柳言泽躺在湖边亭子里的椅榻上看书,云扬和术木在一旁弹琴。这时福伯缓缓的走了过来,春儿在亭子外低声问道:“福伯,有什么事吗?小姐在看书呢。”
  
  福伯微微点了点头:“我有点事想和大小姐说,你看看大小姐方便吗?如果不方便我过后再来。”
  
  春儿点点头刚要进去询问,柳言泽就开口道:“福伯,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福伯点点头走了进去,向柳言泽微微施了一礼:“老奴打扰大小姐了。”
  
  “福伯你不用这么客气,您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关于澄儿的么?她怎么了吗?”柳言泽温柔问道。
  
  “大小姐”,福伯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您帮帮少爷吧,他这样管理不行的啊,再这样下去老爷一生的心血都要给他败光了。”福伯声泪俱下。
  
  柳言泽一惊,“福伯,您别急,慢慢说。”术木和云扬的琴声也停了下来。
  
  福伯开口道:“第一个月各地钱庄送上来的账本少爷都没怎么看,只把亏损的钱庄都挑了出来,然后直接命人把铺子关了,说是亏损赔钱的生意还做什么做。店里面干了多少年的掌柜和伙计全都遣散了,闹着各地店里的人都人心慌慌。本来因为老爷刚过世,大家的心气都不高,又都知道少爷做事没有章法,现在少爷直接关铺子弄得天下人都以为咱傅家这天下第一钱庄做不下去了。上个月少爷去各地转了转,可是听随从的小厮说少爷根本就没进过一间铺子,只是找当地有名的山水玩乐去了,听说,听说还去逛了多家妓院,和人家的名角全都依依不舍的,花费了大笔银子。这个月初,更是把乐城,工城,羽城,和辉城的掌柜上官家四兄弟给直接辞退了。说是他们以权谋私,专做假账。大小姐,他们四兄弟跟着您手下那么多年,您也是知道的,他们对傅家的忠心您也一定比我清楚的,他们怎么会那么做呢?可是也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得罪了少爷,就这么被少爷不明不白的给辞退了。他们四个来找过我,说被辞退不算什么,只是可惜再也不能报答大小姐当年对他们的知遇之恩。大小姐,老奴就当求您了,您回来接管傅家钱庄吧,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爷打下的这个江山不能毁上少爷手中啊。”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小虐 
                  柳言泽微叹一口气,子澄,你究竟让我怎么办?
  “言言,你们这是去哪儿?”傅子澄刚一拐进桃园就看到柳言泽和春儿皆一身男装打扮看起来正要出门,傅子澄慌忙拉住柳言泽问道。
  
  “哦,我看天气不错,想去郊外走走。”柳言泽手抚着扇子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你自己去?那怎么行?遇到坏人怎么办?”
  
  “不是,我和春儿一块去。云扬和术木都忙着钱庄的事呢,我和春儿一块去没有问题的,哪有那么多的坏人啊。”柳言泽笑着。
  
  “那不行。春儿功夫也不怎么样,就医术还行。我可不放心。”傅子澄义正辞严的。
  
  “呵呵,子澄你过虑了。以前我和春儿也经常一块出去的啊,都没什么事的。听说最近钱庄好像很忙,你赶快去忙吧,不用管我,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了,天不早了,我和春儿要走了。”
  
  “什么?不行,言言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块出去,我陪着你就不怕危险了。”傅子澄急急的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我这就去换衣服,言言,等着我。”话音还没有落傅子澄就风一样的冲回自己的景园换衣服。 
  
  柳言泽微叹一口气,子澄,你究竟让我怎么办?
  
  三人来到郊外,柳言泽坐在湖边的草地上支着根鱼杆安静的钓鱼,傅子澄无聊的在旁边直打哈欠,心中暗暗有些后悔,早知道还不如不来了。
  
  柳言泽微微歪头看了一眼傅子澄,轻声开口:“无聊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累,昨天睡得晚。”傅子澄急忙答道。
  
  “你接手钱庄也三个月了,以前你虽然无赖不爱理这些东西,可是毕竟也学了不少东西,现在管理上有什么问题吗?昨晚睡得晚是看账本了?”
  
  “哦哦,也没什么大事,放心吧,在我的经营下钱庄一定会越做越好的。”
  
  “嗯。没什么大事,都有些什么小事说与我听听,鱼不上钩也有些无聊。”柳言泽轻轻开口。
  
  “没什么,我发现有好几个钱庄是亏损的,这样下去我们不是一直在赔么,所以我就关了几家店。”
  
  “关店?亏损的几个店我也知道,可是赔得并不多,而且当地几乎都是些穷苦人家,把钱庄关了以后他们都没地方去兑银子了。当地只有咱们一家钱庄,如果关了当地的百姓开春之后就没有地方赊银子买种子了。赔几个小钱却为咱们钱庄赢得了很大的口碑呢。”
  
  “言言说得我明白,不过我们毕竟是生意人,不是做慈善的,那些人的死活与我无关,可我还要养着傅家上下这几百口人呢。”
  
  “嗯,还有什么小事么?”
  
  “对了,上官四兄弟以为我不知道,和当地的知府都走得很近,而且个个都盖了大房子,还以为我不知道呢,一看就是贪了钱庄的银子,全都被我赶走了。”
  
  “哦?子澄可有证据?那兄弟对傅家一直忠心耿耿。”
  
  “证据?证据我没有,不过证人我倒有,那人说得可是言之凿凿,绝不会骗我。”
  
  柳言泽心里无奈叹气:“哪个证人?我可认识?”
  
  傅子澄拉住柳言泽的手:“哎呀言言,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傅家铲除了一大祸患呢。我们不要说钱庄的事了。这些小事我都可以搞定的。说说你吧。这三个月,你不是在家看书弹琴就是出外游走,可有什么收获?”
  
  柳言泽笑了笑:“暂时没有什么收获。不过我希望澄儿对于钱庄应该再多留点心,多多实地考察。不要误信谗言,有时盈即是亏,亏即是盈。”
  
  傅子澄打着哈欠:“言言的话我自会听的。好了言言,都快日落黄昏了,我们回去吧。”
  
  柳言泽微微叹息:“好,我们回去吧。”
  
  刚到傅宅门口,就看到两个穿着鹅黄衣衫的女子正在和守卫说着什么,看到傅子澄和柳言泽回来,门口侍卫赶紧过来接下手中的东西。
  
  “她们是什么人?做什么?”傅子澄皱着眉头问道,挡着她和言言干嘛啊。
  
  “回少爷,她们说是来找术木姑娘和云扬姑娘的。小的都告诉她们那两位小姐不在府中了,可她们不信,非要进去不可。”侍卫恭敬回答。
  
  傅子澄扭头不满的瞪过去:“她们不在,要找她们明天再来吧。”
  
  柳言泽却在仔细看了看那两个人之后心里了然,原来此二人正是三个月前她们在护国寺山下救的那两个姑娘。柳言泽没有说话,抬腿想进去,谁知其中个子比较高面容有些冷峻的那个女子一把抓住柳言泽的手臂冷道:“喂,你认不认识云扬?马上让她出来。”
  
  傅子澄一看那人抓着柳言泽的手臂当场就怒了,一掌挥过去怒道:“放手。”
  
  黄衫女子快一步松手,看着柳言泽微一欠身:“我们姐妹是远从京都特地过来找云扬的术木的,如果她们在,烦请告诉一下。”
  
  柳言泽淡淡一笑:“她们真的不在,昨天早晨就去了姚县,最快也要明天早上回来。如果你们不嫌弃就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应该就可以见到她们了。”
  
  那二位还没有开口,傅子澄就瞪眼低吼道:“什么?不行!”
  
  柳言泽轻轻扯过傅子澄的胳膊,不让她再继续阻止边进去对门口的家丁说:“带二位姑娘进去,先让她们住在云扬和术木住的菊园吧。”
  
  家丁忙点头称是,柳言泽和傅子澄已走远,尽管傅子澄还十分不满的远远瞪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另两个主角终于华丽丽的登场 
                  不是故意的你就可以不负责了?
  “啊?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里?”云扬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正坐在她的床上穿衣服的特别淡定的季然。
  
  “我本来就在这,是你为什么会突然闯进来。”季然仍是那副冷峻面孔,声音也还是淡淡的,只是看着云扬的眼里有那么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柔情。
  
  “我——,喂,这是我的房间。季然,你还有完没完,马上从我房间滚出去。”云扬怒。
  
  “我不走,又不是你请我来的。”季然面无表情的接一句。
  
  “你!好,我不和你争论这个,现在请你马上离开我的房间然后去找那个请你来的人。从我眼前消失,立刻,马上。”云扬暴怒。
  
  “我就是来找你的,你请我的。”季然气死人不偿命。
  
  “没人请你!季然——,我不想看到你,你马上走!我当初怎么会去救你呢,我现在真是悔不当初。我和你早已讲得清清楚楚的,我在你危难时帮了你,你也帮我做了一件事,现在我们两个两清了,互不相欠,我拜托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一点都不想。”云扬咬牙切齿的有点失去冷静。
  
  “没关系,我想见到你就行了。而且我们可没那么容易两清,别忘记了,你可看了我的身子,还摸了个够,这件事我想你还没来得及和我算清吧。”季然的眼睛黯了一下后立刻又亮了起来。
  
  “我,我那是为了救你。早和你说明白了。”云扬回答的支支吾吾,耳根有些发红。
  
  “救我哦?救我用得着摸——唔。”说到一半的季然被突然窜上床的云扬压在身下然后用手死死的捂住嘴。
  
  “都让你别说了。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云扬目光闪烁着不敢看季然。
  
  季然眨着眼睛看着云扬却一句话也不说。云扬急了:“你到底要怎样?我,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
  
  季然无奈的只能再眨眨眼睛再唔唔的闷哼两声,云扬这才记起自己把季然的嘴堵住了,她忙放开手让季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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