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的人交谈起来。不过,任谁也看得出李子寒的兴致并不高。
散场后,李子寒送刘芷伶回家。她端坐在一旁,仍然习惯性地低着头。今晚,李子寒喝了不少酒,每次有人来给她敬酒,也被他一并拦下了。此时坐在车里,密闭的空间,酒气浮动,让刘芷伶觉得有点窒息的感觉,而空气里充斥的暧昧气氛也让她浑身不舒服。
“为什么去陪酒?”李子寒低声问道,“公司给你的薪水就那么低吗?”
“不是。”
“那为什么?”
“言言病了,需要钱治疗。”
“言言是谁?”
“程莎的女儿。”
又是程莎!程莎对她真的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李子寒承认,每次看到她为了程莎被人羞辱被人欺负,他就一阵火大。程莎的事情是她自己的事,她干什么需要为了一个仅仅是好朋友的人这样的卑躬屈膝?
“刘芷伶,你到底需要多少钱?”李子寒偏头看着她。
“十七八万吧。”
“那好,我给你。“
“你说什么?”刘芷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子寒。
“我给你十倍的价钱,每年给你200万,”李子寒顿了一顿,继续说,“跟我在一起。”
刘芷伶不得不承认对于钱的渴望以及需求,李子寒开出的条件很是诱惑人。可是拿自己的身体去交换,真的值得吗?但是这无疑是个机会在最短的时间里筹集到钱,至少不用看其他人的脸色,只用看他一个人的而已。现在程莎天天带着言言在家里等着治疗费,她不敢想象如果没有筹集到钱,程莎会怎么办?
“好,成交!”程莎点头答应,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没想到自己的自尊真的挺值钱的。
李子寒本来已经做好被她再次拒绝的准备了,却没有想到,这次她答应得这般干脆。一阵欣喜之后,伸出手,拉过刘芷伶,抱在怀里,扣住她的后脑勺便重重地吻了下去。
先是温柔地吻吻她的嘴角,然后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舐她娇嫩的唇瓣。刘芷伶守着牙关,不让他深入。他只是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用灵活的舌抵触,想要撬开她的防备。最后,刘芷伶败下阵来,微微一松,他便长驱直入。他轻轻地咬着她的舌尖,他舔着她的舌,吮着她的舌。这个吻太过情~欲,她却只觉得恶心。
当他放开她的时候,两人都粗粗地喘着气。她被他吻得浑身无力,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她似乎又觉得这样做不值得,她好像真的后悔了,还没有开始就后悔了。刘芷伶从他怀里直起身体来,伸出手,用手背擦擦嘴唇。李子寒在看到她的这一个动作的时候,眸子瞬间黯淡下来,沉沉地看着刘芷伶。
不等他开口,刘芷伶便抢先说:“对不起,我后悔了。”
而李子寒早已因为酒气上涌加上刚才的热吻,理智不复存在。“哼,后悔?你认为你还有后悔的余地吗?”李子寒大力拉住想要推开车门的刘芷伶。
此时,车已经到达了李子寒的家。刘芷伶被李子寒拖出来,一路踉跄着被拖进别墅里。一路上不停地流泪,不停地咒骂。她虽然年纪小,但是也已经成年了,她不是不谙世事单纯可爱的小丫头,她十分清楚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她想要反抗,得来的却是更加强势的控制,他的动作甚至有点粗暴。所以,她只能绝望,她明白,今天晚上将会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跟着一起陪葬的还有她的快乐,她的单纯,她一生的幸福。
李子寒直接将她扔在了床上,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刘芷伶倒在床上无声的哭泣。窗外的天空很纯粹,黑得纯粹,这样的夜晚,她的绝望深深的嵌进骨髓里,很疼。李子寒开始剥她的衣服,她没有阻止,这让李子寒多少有点高兴。
双手抚着她的肩,细腻的触感在手下游滑开来。他看着她,她真的很漂亮,很漂亮。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吻她的眼睛,可是她始终睁大眼睛,没有任何情绪地看着他。
“宝贝,我对你那么好,就真的不能爱我吗?”李子寒哄着她。
“你有什么值得我爱?强迫我跟你欢~爱?”刘芷伶的嘴角诡异的翘起,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她承认,她在赌,她最后再赌一次,李子寒到底会不会有一点怜惜他,哪怕只有一点点,她也可以逃过今晚。
可是她输了。
“既然不能爱,那么就恨!”李子寒阴冷地说完这句话,便褪下了她身上唯一的遮掩物。两人赤裎相对,他埋头于她的胸前。舌尖挑逗着那两颗樱桃,用牙齿轻轻地咬着,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雪白。手指一路向下,尽情地撩~拨着每一处,引得她一阵颤栗。
他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打开她紧闭的身体,一挺身,他的巨大慢慢地挤了进去。疼!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她的眼泪被逼了出来,眉头紧锁,死咬着下唇。她这般忍耐的模样看得他心疼,他停下来,吻着她的唇角,温柔地诱哄着:“乖,放松一点,不要怕,一会儿就不疼了。”她没有回答,她甚至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只是感觉剧烈的疼痛一波又一波地叠加着冲刷着她的大脑和神经。
“不要咬自己,会更疼的。”说完,他便去吻她,不断地舔着她的嘴唇,想要让她放松下来,手游离在她的胸前,轻拢慢捻。渐渐地,疼痛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她松开了紧咬下唇的牙齿。他感觉到了,便又是继续地进入,好像冲破了什么阻碍。她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流出,顺着大腿,缠绕在他的腿上。终于还是哭了出来,她知道,她从女孩蜕变为了一个女人,以最惨烈残酷和羞耻的方式。
他的动作渐渐快了起来,他每一次的进去都好像是一记重锤,闷闷地砸在她的心上,砸得她的心钝钝地疼。他埋在她的颈窝,低吼一声,释放在她的身体深处。室内安静了下来,空气中流转着满是暧昧。刘芷伶仰面朝上,脸上全是错乱的泪痕,眼神空空地望着天花板。李子寒翻身躺在她身边,长臂一展,将她抱进怀里,喃喃地低语,“芷芷,芷芷,芷芷……”
早上醒来的时候,李子寒已经起床了。刘芷伶匆忙套上衣服,下楼,有人拦住她,“小姐,少爷说等您吃完早餐有东西给您。”
刘芷伶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她用一夜的折磨换来的东西。她点点头,安静地跟着管家来到饭厅坐下吃了早饭。而后,她的想法便得到了证实,管家递给了她一个盒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支票,一百万的支票。
刘芷伶嘲弄地笑了笑,离开,到了医院,给了程莎这张支票,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留下一室的悲楚……
生恨
当晚,在另外的一栋房子里,刘可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小区隐约如月晕的昏黄灯光。此刻,她的心里波涛汹涌,难过,愤怒,伤心……种种情绪缠绕着她,唯独没有快乐,甜蜜和幸福。她转过头看看床上熟睡的梁笙木,蓦然觉得样貌有点模糊。
她刚才清清楚楚地听见梁笙木的梦话,只有简单的两句话,却轻而易举地击碎了她的心。他说,“芷伶,我那么喜欢你,可是没了曹笑轩之后你身边的依然不是我。”如果,如果,她没有听见那个名字,她此刻会不会好受一点。从小到大,她是真的把她当亲妹妹看待的,自己家庭条件很好,又是独生子女,在外面,自然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不可一世。独独对刘芷伶,她是把一颗心捧在她面前,用最真诚的亲情对待她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让她恨之入骨的也是她。
恨?也许,真的是恨了。这件事之于他不仅仅是男朋友被自己的妹妹抢了这么简单,而是,她所有的真心,所有的骄傲都被“芷伶”两个字击得粉碎。曾经,她把她当做亲生妹妹,此刻,因为一个男人,她把她当做一个抢走她所有物的敌人。芷伶,芷伶,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接下来的几天,刘可人便是更加频繁地往刘芷伶家里跑,表面上说是许久没有见她,好好联络一下感情。实际上,每次看着刘芷伶,她就觉得一阵反胃,仇恨就像是腐烂的小虫在心里扩散,使得这颗心都慢慢地溃烂。其实,刘可人是有她自己的目的的,现在刘芷伶攀上了李子寒这棵大树,她不易下手。而且,刘可人十分了解刘芷伶,看两人现在腻歪那样子,她就明白,刘可人根本离不了李子寒,如果到时李子寒厌恶抛弃了她,那么刘芷伶势必会悲痛不已,而她也比较容易下手。
但是一连几周下来,李子寒对天天以甜美乖巧形象示人的她态度依旧,冷漠疏离,又是甚至会皱眉头以表示不满。刘可人明白清楚地看到李子寒除了公事时间,目光离开刘芷伶身上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刻钟。哼!这个贱~人命还真是好,这样的男人也能对她死心塌地。后来,李子寒好像是因为出来太久,要回去A市工作,刘芷伶不愿这么早回去,还想在家里多待几天,李子寒拗不过她,交代了几句,留下来几个人照顾她,便回去了。对于这个消息,刘可人是窃喜的,李子寒一走,下手也要容易得多。
这天,刘可人照常来到刘芷伶家。客厅里坐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见到她,甜甜地叫她“阿姨”。她笑笑,她记得的,她就是那天被大家认为是刘芷伶女儿的那个小姑娘。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同她打招呼。她自小便和刘芷伶在喜好方面不一样,小时候,她总喜欢在头上扎上带花朵的头绳,而刘芷伶则从不喜欢扎头发,只是喜欢在头发上别上很素净的发夹。稍长大一点,她极其讨厌小孩子,总觉得小孩子特别闹腾,而刘芷伶则十分喜欢小孩子,那时老是嚷着以后要生龙凤胎……还有很多的不一样,所以,她会选择梁笙木,而刘芷伶不会!
“阿姨,你找谁呀?”小姑娘转着眼珠,看着手里的点心,乖巧地问。
刘可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对小姑娘称呼刘芷伶,叫阿姨似乎略显生疏,叫妈妈似乎又觉得不妥。
“你找我妈咪,对不对?”小姑娘倒是先问了出来。
“恩,对。”
“哦,”小姑娘答应一声,便朝着房间里大喊,“妈咪妈咪,有个漂亮阿姨找你!”
刘芷伶从房间里出来,看是刘可人便笑了起来,“姐,来了?”
“恩。这小孩子是谁呀?”
“哦,这是程家的颜丫头啊,颜言小朋友,程莎的女儿。来,言言,叫阿姨。”
“阿姨好——”颜言走到刘芷伶旁边,仰起头,看着刘可人,十分乖巧。
两人在沙发上一坐下,颜言就爬到刘芷伶的腿上坐着。看得出来,颜言十分依赖她,一双小手抓起点心就往刘芷伶的嘴里塞。
“对了,程莎呢?”
刘芷伶垂下眼眸,不说话,长长密密的眼睫毛在白皙的肌肤下留下一片投影。良久,刘芷伶抬起头来,用手捂住颜言的耳朵,轻声地说,“死了,自杀,两年前。”
刘可人也是一阵错愕,那时候,她知道刘芷伶和程莎是极要好的朋友,没想到当年刘芷伶假死跟着程莎走了,七年之后回来,却是程莎死了。命运有的时候真的很会捉弄人。不过,刘可人转念一想,既然程莎死得早,那么颜言自然就对刘芷伶更加亲密,说不定从小孩子嘴里还真能套出点什么来。
“言言,是吧?真可爱。”刘可人假意摸摸颜言的头,状似十分喜欢她,“言言告诉阿姨,你妈咪这几年在外面有没有过什么伤心的时候啊?阿姨好帮你妈咪出气呀!”其实,她的意图很简单,她知道刘芷伶的情绪缓冲期十分长,一旦旧伤疤被揭开,那么痛苦和伤心一定会无限地被她放大,只要看着她难过痛心的模样,她心里就十分痛快。
“恩……”小丫头歪着头想了半天,最后看看刘可人说,“好像没有啊。啊!不对,有的,有段时间,妈咪在家里哭的,我问妈妈,妈妈说是有人欺负了妈咪。后来,我就想啊,一定是爹地,因为爹地那时候好凶的,就连妈妈也很怕他的,还不让妈咪去见爹地呢。我猜,爹地一定是打妈咪了!”
刘芷伶苦涩地笑笑,捏捏言言的鼻子,开口道,“你成天在胡乱想着什么呀?就不怕你爹地打你了?居然还污蔑他打我?”
言言兴许是觉得自己聪明的猜想被最爱的妈咪否定了,很不高兴,扭动着身子说,“我就知道嘛,我就知道!因为妈咪你那个时候每次从爹地那里回来身上都有好多伤痕的,眼睛就像……就像……恩……就像言言最讨厌的胡萝卜一样红。”小姑娘想了很久才找出一个自认为恰当的比喻。
刘芷伶很是吃惊,她以为那时候颜言很小,不懂得这些,却不料,原来她一直都看在眼里,而且都猜对了。那时候,她正被李子寒养着,以李子寒的话说,是“跟他在一起”,她那时固执地想“她被他包养了”。这世界上最卑贱最被人不齿的两个字竟然套用在了她的身上。
刘可人心里一阵高兴,面上却沉了下来,“芷伶,怎么回事?是不是李子寒?”刘芷伶习惯性地想要反驳,谁知刘可人拉下脸来说,“你不要想骗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从小,你就骗不过我!”
刘芷伶低下头,手指慌乱地整理着颜言的衣服帽子。看她苍白的脸色,慌乱的动作,躲避的眼神,刘可人就明白了,一定和李子寒有关。瞬间,刘可人就想到了一个主意。那时候,她们同年龄段的人都知道,曹笑轩和刘芷伶之间的事,虽然有一段时间,曹笑轩好像很厌恶刘芷伶似的,处处对她不待见。不过,在这七年的时间里,曹笑轩担下所有的责任,尽心地照顾着大伯和大伯母,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放不下刘芷伶。可是,自从刘芷伶回来之后,曹笑轩如同消失了一般,后来问了梁笙木,他才苦笑着告诉她说,“看李子寒的身份地位,对她的那份宠溺以及她对李子寒的依赖,笑轩怎么会再去找她倾诉衷肠,可人,男人也是有尊严的!”
那么,如果曹笑轩知道了她和李子寒之间不为人知的某些事情,会不会掀起什么风浪呢?虽然李子寒无论权势和财力都胜过曹笑轩一筹,而且刘芷伶心里也是想着李子寒的。但是,曹笑轩手里,却有两张王牌,那就是刘芷伶的父母。从小,刘芷伶就很听父母的话,而刘可人一直都看得出来,刘芷伶的父母不喜欢李子寒,相反,对曹笑轩倒是不错。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些,不知道会不会强迫刘芷伶离开李子寒呢?不管刘芷伶在父母和李子寒之间选择了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