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了?臣新宠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只余嘴边一抹冷笑。“跟谁?换种说法,谁的胆子这么大要跟你结婚?”
安升升并没有任何亲密的女性朋友,一来他性子虽好却冷淡,故不善与人深交。其二,臣新宠的霸道是决不允许他的身边出现第二个女人。一时间,他唯一能想到女性名字竟是几小时前送他回家的助理,于是便随口而出,“我的助理琳达,婚礼在三个月后,臣叔已经同意,所以你不要去打扰她。”
臣新宠眼里瞬时闪过冷厉之色,她跳下茶几,无比骄傲的昂起头,在从他身边走过的那一瞬,冷冷抛下,“我劝你还是给人家留一条生路的好。”她臣新宠想要一个人退缩,有的事办法。
安升升在她行至门口之际,快速钳住她的手臂,一脸木然却是坚定,“你若敢碰她,我必十倍奉还。”
臣新宠募然心伤,她挥开手臂,忽的笑颜如花,只不过花是罂粟,“那,咱们走着瞧。”
午夜时分,红色的保时捷夜游在街道上,车上的女子面容融入夜色。二十四年,这二十四年安升升对臣新宠向来是惟命是从,可今日,他却为另一个女人威胁她。
嘭……巨大的响声引得街边便利店值班的小妹都跑出来探看,高级的轿车撞在树上,已经被迫熄火。
臣新宠坐在车内,看着车子冒出滚滚浓烟丝毫不惧,她推开车门,依旧是骄傲的姿态,无比从容。
结婚?安升升你做梦。你似乎忘了我说过话。
第二日,一向不进公司的臣家小姐竟早早登了公司的门,着实惊诧了一群高官,恐其怠慢,全都殷勤服侍,无比例外。
臣新宠如往骄傲,一身利落的裤装,配上经典的山茶花首饰,面上妆容精致,嘴角勾着动人心魄的笑,眉眼扫到谁,都是心跳加速。两位年轻的高级特助,每被她那眉眼顾盼到一二竟绯红了脸。
“安特助呢?”臣新宠看着空空如也的办公室眉头微蹙。
跟来服侍的高级助理立马回应,“安特助凌晨的飞机去了日本。”
“谁陪同?”臣新宠握紧拳头。
“琳达陪同。”
“安升升。”臣新宠脸色难看无比,叫出安升升的名字竟是几分狰狞。
与此同时,刚入住宾馆的安升升细心的嘱咐琳达,“与山田先生的宴会在晚上,白天好好休息一下。”
“特助,宴会的准备工作我来做,您安心睡一觉吧。”看着他暗沉的眼底,琳达有些心疼。
安升升的确有些累,不仅是身体,心跟大脑都是累极。日本之行并非非来不可,可他不想面对臣新宠,更不想让昨晚自己托词之言连累琳达,于是,连夜带着她到日本出差。这趟差,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似乎每一次两人对弈,他都是狼狈的那一个。
回到房间,安升升却依旧难眠,手机已经被设置为静音,三通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三通之后,再无震动。这就是臣新宠,她的骄傲决不允许她对任何事物任何人痴缠。
屏幕闪动,短信进来。
安升升打开,屏幕上四个字——插翅难飞。
之余她,早就笃定他插翅难飞。
作者有话要说:祈祷,让我更新吧~~~~
、骄傲03
安升升在日本的公差本就没什么大事,参加了两场重要的宴会,视察了臣家在日本投资的餐饮连锁店也就真的无事可做了。
琳达是个聪明人,一向高效率的老板竟会无事的逗留在日本定是有问题,她心里明白嘴上却不说,两人在酒店逗留一日之后,安升升竟意外的敲了她的房门。
“一起吃个晚餐可以吗?”礼貌的邀约丝毫没有暧昧的语气。
琳达按住心里的绮念,欣然答应。
晚餐就在酒店的中华料理店,木质古朴的桌椅让这家店有着浓重的古色。食物倒是一般,只是简单的菜色并无新意。安升升吃饭的时候很安静,琳达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话题,几次张口,最后都是冷场越显尴尬。
在心里小小的叹息,原来,他们不合适。
琳达的小心思七转八转,安升升却始终在犹豫要如何开口让她帮那个天大的忙。直到晚餐吃完,琳达提出离开餐厅,安升升才急忙叫住她。
张张嘴,又是欲言又止,必是有难言之隐。
琳达善解人意的道:“安特助是否有事要我做。”
安升升抬眼,眼中一片静水,黑色的眸子犹如深潭。能被他这样注视,怕是他说什么,她都要答应的。
安升升抿抿嘴,“去咖啡厅在坐一下可好?”
琳达微笑,二人坐在咖啡厅,安升升发现无论如何开口他的请求都是唐突且无礼的,最终豁出去一般直言。“琳达,跟我结婚,可以吗?”
噗……琳达这辈子头一次出这么大的丑,一口咖啡直接喷出去,而坐在他对面的人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她把咖啡喷在他的咖啡杯里。或许他在庆幸,这是咖啡,没办法大口的喝,如若是杯解渴的冰饮,只怕就不是喷在他的杯子里,而是他的脸上。
“为什么?”她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心里丝毫没有欢喜,满是疑惑。
安升升面带拘谨,在商场上一向条理清晰的他竟也有语无论次的时候,断断续续的解释,恐其不明白,可越说却越说不清。
琳达做了安升升三年的助理,这三年安升升连微笑的孤独都是有度的,她从未见他这样的失态、失常甚至失去理智。琳达庆幸,尚好,自己没付出太多。这个男子,太过隐忍却越发痴情。只可惜,让他痴的人不是自己。
“好呀。”无比轻松的答应,愣住的是安升升。
就当,梦一场。
“……早知道是这样
像梦一场
我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热门选秀比赛最热门的选手在KTV唱歌竟比赛场上更加的认真,原因无他,能帮她出唱片的金主就在包厢里。
臣新宠身边坐着与倪净同期的一位影视歌三期男明星夏清,夏清刚刚拿了影帝,正是风光之时,难免有些得意。给臣新宠倒满酒,抬手拦住她的肩膀抵着她耳边亲昵的道:“新宠,喝完这杯,咱们出去吧。这里太多人,咱们找一个清净一点的地方。”
清净一点?臣新宠嗤笑一声,举杯喝了半杯,遂把杯子放在酒柜上,转头看着夏清,媚眼如丝,丝丝入扣。“夏清,喜欢我吗?”
夏清不是没见过美女,只是臣新宠这种妖精一般的真是百年难遇,情动是自然,“你说呢?宠,我恨不得把你直接吞下去。”
夏清自以为调情的手段一流,殊不知怀里的小女人对这种手段早就觉得无聊。她迷蒙着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人,男色而已,赏心悦目罢了。只不过,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渴望的不是这花花世界的逍遥,而是逍遥之余,等待她的那个人。
不过,那个人永远不会抱着她温柔的说着情话。
脸色已经不再是享受,臣新宠挥手甩开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白嫩的手捻住夏清的下巴,“我,不是你能吞的下的。”说完,起身走出包厢,根本不顾一屋人的诧异与夏清难堪的脸。
“小姐,去哪里?”保镖紧跟着。
臣新宠随意一挥手,上了车,闭了眼。跟着她近十年的司机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车子直接转去郊外的别墅。等到了别墅,臣新宠把高跟鞋随手一丢。
主卧室的装修以桃红色为主,最引人眼球的就数床头的一个水晶宝盒,晶莹的颜色在灯光下熠熠闪光。臣新宠赤着脚走到宝盒前,摸到暗扣轻轻一按,盒子打开,里面不是什么贵重的首饰也不是金币,一盒子的糖果,保存的完好。
臣新宠曾抱怨,为什么安升升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抱着她无比珍惜温柔的说着情话,如果那样,今天是不是她已经嫁做人妇,做一个所有人的心中的乖宝宝。
可他偏偏不是,吝啬的堪比葛朗台,对她从未有特别,让她挫败。只怕她不是臣新宠,那么安升升对她便不屑于顾。
于是,她开始庆幸自己是臣新宠,有着嚣张的资本,有着将他困住的权利,有着无人可比的骄傲。
只是她没想到,安升升却比她更加骄傲。
臣新宠在别墅一住就是七天,除了阿姨来给她送一些生活必需品之外,她不见任何人。只是她不知道,这七天,外面风云变幻。
安升升看着报纸的头条,万年不变的表情终有变化,那种表情已经远远超过愤怒。“给我冷藏这个夏清,将他出道前出道后的所有情史都给我翻出来。”
“小姐现在在郊外别墅,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
安升升攥紧报纸,恨不得将报纸上的人捏碎。一系列臣新宠的床照曝于人前,这一次,不再是绯闻而是丑闻。“尽量收购所有的报刊杂志,搞不定的就收购杂志社,臣家不缺这点钱。”
“知道,我这就办。”公关经理退出办公室,这种危机,就算是处理的在及时只怕也难免被人非议,网络发达的今天,就算是封了所有报社杂志社的嘴,你总不能封了所有人的电脑。
这一点,安升升自然也知道。平息一个丑闻的方法不是掩盖而是另一个更大丑闻的出现。别无他法,安升升只能跟温氏娱乐的高官通话,卖着上两代世家的情分,请人家帮这个忙。
尚好,温家的掌舵人给了面子。不过一日,大明星出轨,小三众多的新闻就浮出水面,接着,温氏的公子与千金同时宣布婚讯。铺天盖地的喜讯迅速的遮掩着臣新宠的丑闻,当臣新宠从别墅走出来的时候,这则新闻早就不像初始那般的悚目。
而臣新宠坐在臣家的大宅看着这则旧文毫无表情。
臣知书大怒,举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冲着女儿就丢了过去,臣新宠躲都不躲。安升升及时拉她一把,水晶烟灰缸狠狠的砸在他的肩头。“何必?让他这一下打死我,你们都省心。”言语里竟是挑衅意味十足。
“你闭嘴,解释。”五个字说完,松开手,明显的不愿与她过分亲昵。
臣新宠撇过脸,无所谓的道:“没什么好解释的。爸,还要打吗?要打就现在,不打我就走了。”
“你……你个逆子!”臣知书恨得眼睛发红。
臣新宠拎起包包走出大宅子。脸上不再是屋内的不逊,反倒是落寞十足。
安升升是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追出来的,大力的扯住她的胳膊,“臣叔在等你解释。”
“你真的要跟那个琳达结婚?”
“这不关你的事。快回去解释。”
臣新宠沉默许久,这期间她一直看着他,眼神微凉,凉到心底。明明两个人比任何人都贴的近,可为什么心却那么远。
“安升升,你的糖不许给别人吃,只能给我。”
安升升的眼睛很亮,眼神深邃,格外的黑。安升升像极了父亲,那种内敛却比父亲更深,却也让人的心更凉。“安升升,你说话。”她厉声道,拳头握紧,精修的指甲划破自己的掌心都不知。
安升升似有无奈,无一丝动容,“可你不会吃,我知道。”
“啪!”臣新宠丝毫不压抑心里的怒气,甩手在他脸上留下红痕。那红痕还带着她掌心的血。“安升升,是你让我变得面目可憎,已到如今,我臣新宠还有什么在乎。你要结婚就结,我倒要看看你能多么幸福。”臣新宠死死的忍住眼里的湿润,这一刻她仅存的骄傲决不允许她在他面前落泪。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了,马上更新~~~
、骄傲04
安升升回到家,父母坐在客厅明显是在等他。茶几上的报纸不需要他们说,他已经了然要谈的话题。肩膀还在隐隐作痛,一想起臣新宠离去的背影心也跟着莫名的疼。
“爸、妈,那些照片不是真的。”他坦然开口,安升升不屑于说谎,这点谁都知道。“一些是移花接木,另一些根本不是团圆,只是有几分相似的女人罢了。”
安迪不动声色的看着儿子,推开报纸甩出一叠照片,“那这些呢?”照片上的男女不是别人正是安升升跟臣新宠,虽然衣衫未退,可是那种暧昧早已传达的淋漓尽致。
“升升,这是怎么回事呀?你跟团圆,你们……”母亲欲言又止,实在是难以问出口。
安升升皱眉不语。
安迪接着道,“照片是臣家老爷送来的,你臣叔什么都没说只教训女儿,可臣家老爷却是未必。团圆是他们放心尖疼出来的,光是这照片,只怕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爸,我自有分寸。”安升升收起照片转身回屋。
另一处的臣家宅子,臣新宠趴在爷爷的腿上,干净的小脸有着难掩的落寞。“爷爷,我想太爷爷了。”
“你太爷爷若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只怕会拿枪毙了那小子。”臣老爷子摸着孙女的头发,眼睛里全是宠爱,他这个孙女虽说是被宠坏了,可却从未失了自己的坚持。“团圆,别太固执,你若要安升升低头,必先要示弱。男子总是偏爱女子不如自己的。”
“为什么不能是他先示弱呢?爷爷,我恨他。”
老爷子淡笑摇头,她那哪里是恨,分明是爱的难以割舍,却死鸭子嘴硬。“听爷爷的话,别太骄傲,你的骄傲要放在征服之后。以弱示敌,攻其不备才是兵法之道。团圆,你若真逼的他结了这个婚,后悔的只是你自己,绝不是安升升。婚姻对于一个负责的男人来说,无关爱情,是一辈子的承诺。你若要赢,何不先要他承诺,在攻城略地。那才是上上策。”
臣新宠眼中闪着光,此时又是战斗力十足。“既然要示弱,我就不能单单要他承诺,光是承诺,我臣新宠也不稀罕。”
老爷子看着斗志又扬起的孙女,摸着下巴只叹,臣家人的野心,青出于蓝。
安升升的婚礼定于七月一日,并没有大设宴席只是邀请亲朋参加一个简单的签字公证仪式。臣新宠自然收到请帖,淡淡的紫色硬纸卡上印着一片薰衣草,翻开来,简单的印着新人名字与婚礼的时间。
她的指尖在安升升的名字上反复的摩挲,心尖那抹细微的疼难以忽略。
她闭闭眼,将请帖放到一边,接着包装她要送的礼物。半米见方的纸盒装着糖块跟许多的糖纸,装好之后,她给纸盒系上一条粉红色的丝带。
刚刚系好,门铃就响了。
抱着纸箱走到门口,门口是她早就叫好的快递,“这个纸盒一定要在七月一日十点前送到这个地址。”将请帖递给快递的小哥,臣新宠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快递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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