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第三护卫兵的领队理查德从庭院里进来,报告说,“法官大人,瓦伦先生下午从侧门出去了,说是您的安排。”
自己出去?
埃德蒙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埃德蒙转身坐下,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起书房里还藏著一幅瓦伦的画像,便命令道,“把书房的画像拿过来,让人临摹了快些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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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法官的住宅和贫民区隔了好远,瓦伦在路上东拐西拐,在确认没人跟著自己之後,才拐向了位於贫民区的家。即使看起来破破烂烂,却还是最让他觉得舒心与安乐。
瓦伦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与兴奋,加速跳动的心驱使著他加快脚步走向日思夜念的地方。
最後瓦伦几乎是跑到家门口,毫不停顿,微喘著气低下头跨进门喊道,“父亲!母亲!”
然而,眼前所见却让他心中一窒。
在农场工作的时候,他每隔一个月就有机会回家一次,总会顺手买了药为久病在床的父母带回去。他们的病本来并不严重,只是一直拖著,才反反复复地发作。本来只要坚持用药,便能抑制病情,可是他已经半年多未能回家,家中没了经济来源,这下已经病得很厉害了。
瓦伦赶紧跑过去,紧紧地握住了父母的手,越握越紧,却颤抖地更厉害。
“瓦伦。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女人惨白的嘴唇无力地说著,然而却熟练地像练了几百万遍一般。
“妈妈,我很好。我没事。别担心。”话是这麽说出口了,然而眼眶却不争气地湿润,嘴唇不知所措地颤抖著,想要说些什麽,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到哪去了?我亲爱的儿子,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年过六旬的男人努力地从草堆上坐起来,靠著破烂的墙壁。
瓦伦低下头小声地说,“我没事……”
“你回来就好。”心疼不已的妈妈哽咽了几下,见到瓦伦些许红润的脸色也就不那麽介意了。
“……姐姐现在在哪儿?”
听到瓦伦这样问,年老的母亲眼中立刻红了起来盈满了泪水,捂住了自己嘴,呜咽著不想哭出来。
“艾琳被关押进了监狱里……普利尼害了她!那个小子……咳咳……”
激动的父亲咳出一口鲜红的血,吓坏了眼前的人。
瓦伦赶紧安抚父亲,“你们先别担心。我先去找杰夫医生过来!”
母亲摇了摇头,“瓦伦,我们……已经没钱买药了啊!”
钱?!
瓦伦紧蹙双眉,难过地看著自己的母亲。
被埃德蒙带到大宅里之後,没有工作的他自然不会有钱,但瓦伦怎麽可能眼睁睁看著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在挣扎著死去。
只要能买到药就可以!
明明只要有药,就可以活下去!
瓦伦吸了口气,试探地询问母亲的态度,“我去和杰夫医生求情,让他先给一点药给我们,他会愿意帮助我们的。”
母亲的眼神暗了下来,嘴角抽动著,透露出一丝无奈,“你知道,这些都不是便宜的药啊……虽然杰夫医生待我们一直很好,但我们有什麽理由总是麻烦他呢……”
瓦伦失落地低下了头,忽而瞥见脖子上挂著的一圈银色,伸手摸了摸,愣愣地盯著,心突然怦怦直跳。
☆、第六章
借口对父母说去借钱,瓦伦便不顾崴伤的脚拿了个披风披上遮了脸,光著脚就往镇上去了。
当然,他不能到城里去。他只能在镇上的一个小铺子当掉这枚戒指,就算是小铺子能换的钱也足够买药了。
当瓦伦到达镇上的时候,夜已深沈。
他取下戒指给店主估价,空留银色的细链在脖子上挂著。
店主带著些许疑惑看著这位遮著脸的人偷偷打量了起来。这个人衣著华丽而得体,却又披了一件粗糙的披风大半夜的踏著泥水就进来了,把这麽精致的上等戒指拿到自己的小铺子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惹上什麽麻烦……
店主心里细细地揣摩著,迟迟不开口。
瓦伦见店主迟疑著不开价,便主动跟店主比了个数,说要钱急用。识货的店主也顾不上其它,就立刻开了单,全额付了款,算是交了货。对做生意的人而言,不冒险又怎麽能赚钱?况且这个人还开了一个相当低的价,店主自然是暗自高兴。
一拿到钱,瓦伦就匆忙地往回赶。
他摸著脖子上空空的银链子,不禁喃喃自语,“对不起,埃德蒙。”
埃德蒙派出几十队护卫兵上街一户一户地搜查,可直到午夜也还没有得到一丝线索。
他一夜未眠,烦躁地在床上半躺著。他的身旁空无一人,这样的现实让他相当不安。
侧身一望,窗外漆黑一片,大院只留星星点点的灯光通向远方,好像永无尽头。埃德蒙不耐烦地起身,拉紧了窗帘,才又回到床上。
时间拖拉著不安让他无处徘徊,埃德蒙已经清楚地意识到,瓦伦应该是自己一个人离去的。
说不定瓦伦明天就回来了。现在街上都是女王的护卫兵,应该不会发生什麽事情。
这麽自我安慰著,埃德蒙闭上双眼,右手伸入裤中覆上自己还没有生气的性器,一边想著瓦伦,一边就肆意地抚摸了起来。
对他来说,爱上一个人是那麽地不容易,又是那麽地简单。
遇到瓦伦之前,埃德蒙从没有体会过那种因为一个人的浅浅的、甚至有点怯懦的笑容而暗自兴奋、激动的心情。
作为大法官,埃德蒙见过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人,他已经对这个无情阴暗的社会了若指掌,司空见惯,却意外地,只是因为一次相遇,一个笑容,一个眼神,就被击中靶心。
上一个深秋,埃德蒙带著几位贵族去打猎,之後便顺道去视察自己的农场。
他的一个小农场的管理员最近一直在背後做手脚,调查官员第一次向他汇报的时候,他并不在意,但时间一久,他就有些忍不得这样的一再放肆了。
事前没有通知农场的管理员贝克,埃德蒙就在仆人的陪同下走了进去。
他便是在那里遇见瓦伦。
瓦伦拿著水管,在刷洗著房子。回头见到自己,莞尔一笑,“请问您是找贝克先生吗?”
那一瞬间,埃德蒙很清楚,自己找到了想要过一辈子的人。
接下来的事情出了点小意外。
贝克对於他的质问坚决否认,後来更是在瓦伦住的小屋里找到了一本假账。
瓦伦一脸错愕,埃德蒙便打发走其他人,在那个小屋里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瓦伦站在他跟前,紧张地揪著衣角,声音颤抖,“大法官,我向你发誓,我并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闻此,埃德蒙严肃冷峻的脸上带起了一丝微笑,他伸手揉了揉瓦伦几乎及肩的头发,问,“你来这里工作多久了?听贝克说,你是孤儿?”贝克私底下早已经和埃德蒙交代了这位“嫌疑人”身世。
“哦,是的。已经工作三个月了。”瓦伦怯怯地抬头望了一眼埃德蒙,见他并没有多疑,才微微松了口气。
“那你觉得这里怎样?”埃德蒙见对方没有那麽紧张了,便又把他拉近了一些距离,认真地看起了他。
瓦伦长得不算特别瘦小,只是冬日里穿著大一号的单衣,显得身子很是单薄,雪白的皮肤没有因为在农场工作而被晒黑,只是脸色看起来带了一丝病态的苍白,闪躲著的眼睛是浅棕色,和手中玩弄著的头发一样。
“贝克先生待我们很好……大家都善良,我们一起工作……”在埃德蒙的注视下,瓦伦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冬日里呼出的热气扑在埃德蒙的脸上。
埃德蒙很清楚对方想要说什麽,他戴著手套的右手握著瓦伦冰冷的左手,轻柔地摩挲著。那双手还很小,却已经长满了茧。他犹豫著说,“但是,贝克现在想陷害你,不是吗?”
瓦伦反射性地想缩回自己被抚摸著的手,却被握得更紧,“我……我不知道……但我想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埃德蒙站起来,遮住了窗户的光线,“算了,这些都不重要。具体的事情,调查官员会跟进的。当然,我相信你。瓦伦。”
他的另一只手抚摸上瓦伦的脸庞,用命令的口吻说,“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瓦伦,跟我走吧。”
瓦伦一脸茫然,埃德蒙在他的右脸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又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跟我走,瓦伦。”
☆、第七章…(H)
把瓦伦带回来的第一天,埃德蒙就忍不住和他发生了关系。
在车上的时候,他还轻轻摩挲著瓦伦的手,想著怎样让他习惯新的家,他不想让自己的冲动吓坏这个人。
但夜幕拉上时,他却似乎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他命人把瓦伦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瓦伦低头站在了门口,即使隔著那麽远的距离,又穿上了厚实的衣服,埃德蒙也感受到了那具身子的颤抖。但看著洗漱干净的瓦伦安静乖巧地站著,他就发自心底地满意。
埃德蒙起身走至门口,把门关上,牵手把瓦伦引到床边。
他在床边坐下,看著眼前的人,正揣摩著该如何开口,却发现牵著的手却越抖越厉害。
“你害怕我?”埃德蒙声音低沈地问道,带了一些不悦。
瓦伦紧张不安地抬头看了一眼埃德蒙,埃德蒙便趁机拨开他额头上的头发,亲了亲这个人,伸手去解他的上衣,带著试探性的口吻问,“以前没有做过吗?”
瓦伦愈渐急速地喘息,紧张地说不出话。
埃德蒙把他的衣服褪了一半,让胸前两朵粉嫩的花袒露在自己眼前。寒冷的空气刺激著瓦伦,即使没有被触碰揉捏,花朵在埃德蒙的目光的扫巡下,就已经立了起来。
埃德蒙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抱住想要後退的人,又细细地咬了一口。
“唔──!”瓦伦惊恐而痛苦地呻吟。埃德蒙嘴上继续舔咬著已然硬起的乳头,又抽出一只手隔著裤子似重似轻地抚摸上了瓦伦的下体。
瓦伦绷紧的身子很快就无力地软了下来,靠在埃德蒙的怀里有一顿没一顿地颤抖著。埃德蒙以为瓦伦开始兴奋,便干脆把瓦伦的裤子褪去,直接抚摸上了有了些生气的器官。
“呜……嗯……”,瓦伦拼命忍耐,却还是发出了呻吟,刺激著埃德蒙让他难以忍耐。
他把瓦伦重重地放倒在床上,弯下腰看了看瓦伦的勃起,见它轻微地颤抖,便忍不住亲了一口,再除去了自己身上碍事的衣服,把自己的硬物叠上瓦伦的一起摩擦。
瓦伦很快就射了,白浊射在平坦的小腹上,却很是情色。他的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脸,嘴里也在不停地喘出热气。
埃德蒙看不清瓦伦的脸色,但见他整个身子都染了一层粉红,便觉得他应该会享受这样的情事。
於是他把置於床头的润滑拿来倒入手里,打开瓦伦的双腿往後面抹去。
埃德蒙不是第一次玩男人,但却是第一次服侍一个男人。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指伸进去,感受到里面的炙热,便用力地抽插了几下,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第二根。
但瓦伦身子却绷得越来越紧,颤抖也越来越厉害。
“放松点。”埃德蒙俯下身子去亲吻瓦伦的唇。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吻。碰上这样的柔软而陌生的唇,埃德蒙立刻就变得更加亢奋。
他把舌头伸进去,肆意地侵犯,就好像自己的硬物将要侵犯他的身子那样。
他不忘往密穴中伸入第二根手指,来回抽插著,碾压著肠壁,听著瓦伦动听的呻吟,忽略了里面的痛苦。
对他来说,现在两人只有欢乐。
埃德蒙不断地加深这个吻,直到余光瞥见一道泪痕,他的唇才离开了瓦伦的唇,转而亲吻他的双眼,手里却没有停,抽出来再倒了一些润滑就立刻插进了第三根手指,不留余力地扩张著。
“啊……啊……大法官……不要……”,瓦伦挣扎哭求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叫我埃德蒙。”埃德蒙忽略了瓦伦的挣扎,只想著想快点进去这个人的身子,想要得到他,刻下自己的印记,让他成为自己的人。
他并不是很有执念的人,但是遇上了瓦伦,却感到了不可名状的吸引,这样的执念就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扩张得差不多了,他便不顾瓦伦的挣扎大大地打开了那雪白的双腿,看著微微张合的穴口,扶著自己的硬物狠狠地插了进去。
“啊──”,瓦伦发出一声惨叫,埃德蒙不得不停下来,亲吻著抚慰身下的人。可温热的紧致让他在天堂和地狱间来回徘徊,他很快就再也忍不住,大力地抽插了起来。
美丽雪白的身体因为被不停贯穿而变得绯红,细腰不停扭动挣扎,平添几分凌乱,更让肉穴中的坚挺涨了几分。
听著抽插和身体相碰的淫靡声音,埃德蒙不断地攀上高潮。
☆、第八章…(H)
一股热流喷射在里面,埃德蒙才微微喘著气停下律动的身子,一时还未从高潮的兴奋中平静下来。
他垂下双眼看著瓦伦,弯下腰把自己的身子附了上去,用双手把这个单薄的蜷缩著的身体侧身圈在自己怀里,留著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埋在里面。
那一刻,他觉得无比满足。
他在身後不断地亲吻瓦伦的头发,却没有发现瓦伦一直在默默地流泪。
……
瓦伦……
原来一直在哭吗?
睡梦中的埃德蒙开始变得不安稳……
黑夜的幕布还未被完全拉起,埃德蒙就从似睡非睡的长梦里醒来,他的右手还留有昨日自慰的精液。
他脱下睡衣走入浴室,开了冷水试图冲洗掉梦醒时分的不安。镜子中的自己,就和他现在低垂的欲望一样萎靡。
第一次欢爱之後的第二天,醒来的埃德蒙把瓦伦抱进了这个浴室帮他清洗。
他们赤裸相见。
埃德蒙看著瓦伦身上情爱的痕迹,从正面紧紧地环住了他,侧头看著镜子中紧靠在一起的两人,觉得非常满足,“瓦伦,感受到了吗?我的东西又起来了。”
瓦伦僵硬著身子,害怕地不敢呼吸,昨夜的性爱已经让他快要崩溃。
埃德蒙也猜得到了瓦